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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显然没想到云初会拒绝,也显然没料到会以这般好仪态的拒绝,闻言,看着云初,面色也未生变,倒是其身旁的女子不觉多看了云初一眼,眸光中带着丝疑惑。
云初任安王妃打量着,细瞧着,面上始终挂着恰如其分的笑意,诚意恳恳,好似明明在说着拒绝的话,也觉得她无半丝错处。
老安王妃确实挑不出云初一丝半点错处,那清凌明媚的眼里,灿若星子,亮若雪莹,半丝异样的情绪也看不出。
“这天色也确实晚了,那便改日再邀云王府大小姐过府一叙吧。”半响,老安王妃又深深的看了眼云初,便让身旁女子扶着回了马车。
“云初目送。”云初微笑,看着老安王妃上了马车,走远,面上笑意却是一点一点退下,明明是带着要和她谈一谈的目的,又这般好打发……
“小姐,老安王妃这般突然的想请你喝茶,一定有问题,安王和太子本来就不合,属下之前听说……”秋兰说到这里却一顿,似乎想起来有些话不该说,当即便住了口。
“你听说什么。”云初却很快收回目光,看向秋兰,那直愣愣的眼神看得秋兰心底头颇好像都生了烟,可却还是死抿着唇。
“怕什么,我倒也想问,那日皇上一道圣旨将太子和安王招回去,说了什么?”云初托着腮,循循善诱。
秋兰看着云初那幅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的模样,面色当即有些发苦,“小姐……”
“安啦,天塌上来,小姐我给你担着。”云初抛个眼神给秋兰。
可是,小姐,你上头还有一个太子啊。
当然,这话秋兰只敢想想,犹豫半天,这才声音略低道,“其实当时属下也不在,只是听说整个殿内就太子和安王两人,里面声音静得出奇,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门关闭了近一个时辰才开,然后太子和安王就面色无虞的出来了,只是在殿门口,两人又对视了好久,才分开的,之后便传来两道圣旨,给你和二小姐赐婚了。”
“这样……”云初绞着眉。
“不过……”秋兰似乎想说什么,这次倒是没有欲言又止,看着云初便道,“我听路十说,赐婚圣旨一下之后,整个太子府邸内生冷的气息似乎都一下子大地回春了,太子虽然还如往常般,但是就是,哪里不太一样。”
云初闻言,突然凑近秋兰,“秋兰,你是太子请来的救兵吧。”
“啊?”秋兰有些恍,不明白。
云初却不打算说了,只是,唇角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也不知道想到什么。
秋兰见云初这般神情,自然也轻松几许。
不过,云初的唇角又很快僵住,范语,怎么会出现在老安王妃的身边,没错,方才老安王妃的身边,扶着她的近身丫鬟,就是那夜她女扮男装,欲以对她下毒,最后又被她放走的女子。
只是,今日那女子着一袭素色的丫鬟服饰,整个人都没了那夜的媚色之态,不过,那媚态显然也是装的。
可是,范语身为范氏的女儿,一府尽灭,她也被朝廷通缉,如今却待在老安王妃的身边,是想做什么,这不是在暴露自己?
看来,有些事情不是光想就能想透的。
云初这般想着,回到云王府,见过云王爷,听其叨叨几句,安顿好一切,便欲以出府。
“小姐,公子要见你。”刚走出房门,便被突然现身的华落给堵了道。
“我说华落,人吓人要吓死人的,下次不许这般没声响的出现在我面前。”云初白了眼华落。
华落倒也是个认真的人,当下便退后几步,“是属下莽撞了。”
“莽撞个鬼,一点没劲儿,像个小老头似的。”云初对其摆摆手,“走吧。”
她就知道,今日发生这般大事,更有昨夜静侧妃一事,她这个哥哥肯定是不放心她的了。
果然,一到云楚的院子,便见云楚坐在车轮椅上在那里静静等候了,明明知道她完好,可是当真看到她姿态轻然的走来,神色间都是明显的一松。
“太子对你……”云楚看着走过来的云初,直奔主题,又欲言又止。
“哥哥你是不是想问我,太子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赐婚我要不要?”云初聪明的接下话。
云初赞赏的看了眼云初,却是点点头,青隽的面容上有丝丝担忧,“太子其人我们不说,就说如今这纸赐婚,如果你不想要,哥哥就算拼着一切,也会替你推脱掉。”
渐暗的天色下,一轮薄光隐透,照云楚青瘦的面上神色切切而坚定,袖拢了清华,更流露出真实的关切。
见得云楚这般认真的表情,云初突然上前,弯腰,一下子抱住云楚,“果然,还是哥哥好啊,云王爷你爹那破老头儿,看到我回来,就只是揪着我问太子问皇后,全然没在意过我今次是如何的惊心动魄。”
云楚身子蓦然一僵,他知道这个妹妹如今不一般了,不是曾经那个被太子眼神看一眼便吓得落湖的女子,可是这般动作大剌剌的,也着实让他受惊,不过,听到云初突然这般感动的说着话,心底也舒下几分,随即,抬手,轻拍了拍云初的背,“哥哥自然是要顾着你的。”
“这赐婚啊,确实让我一下子声名在外,也同时危机四伏……”云初放开云初,站直身子,渐暗的天色下,眸光奕奕,“可是,我……”
“你喜欢太子?”云楚突然道,神色间,显然是惊讶的,随即又好像就该这样般,“也对,太子其人,姿雅高洁,人中龙凤,该是女子众所相趋的对象,放眼这京中,倒也只有太子能……只不过,曾经吏部尚书府的小姐……”
“噗嗤。”不待云楚话落,云初便忍不住笑了,“我说哥哥,你看得起妹妹我了,也太杞人忧天了,我和太子才见了几面,我就喜欢她,我只是……”只是什么云初没再说下去,随即话锋一转,“咦,你这次回来,父亲难道就没说要给你娶亲之事,他不会不想这个的吧。”话落,云初还托着腮调笑般的看着云楚,“哎,我哥哥真是一表人才,坐着都帅得这般花草失色,天地动容,没天理啊。”
见得云初调侃的语气和神色,云楚竟忍不住笑了,如明月清辉。
一旁华落见此,面上也浮上笑容,小姐就是厉害,公子自从腿伤后,便不得笑容,面色疏缓都甚是难得,可是自从回府后,每每见得云初小姐,整个人都精神许多,这是第几次笑容了,他都记不清楚。
“好啦,哥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你且安心休息。”见天际处月牙爬上树梢,云初将云楚腿上的薄毯往上拢了拢,这才打算告辞,可是,想了下又道,“要不,我找那个季舒轩来看下你的腿,他虽不太靠谱了点,但是医术却是不含杂质的。”
云楚却摇摇头,“这世间哪有白得之事。”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左右他爱银子,给钱就行了。”云初话落,摆摆手,拍拍胸口,表示这事包在她身上了。
看到云初离开的背影,许久,云楚这才收回目光,眉止间笑意连连,随即又拢上一层暗色,看着华落,“查过没,那个季神医有何问题?”
华落当即上前一步答道,“回禀公子,属下查过来了,季神医好像是被家里人逼着娶亲,所以才独身出来,到京城行医的,所赚银两也都拿去给那些收养的孤儿了,倒无别的异常,除了……”
“除了什么?”
华落面色疑了疑,道,“除了,对大小姐好像例外了些。”
云楚面上闪过一丝幽然的光,这才点点头,随后又道,“云花衣呢?”
“回公子,方才属下看过来了,二小姐好像还没有回府。”
“没有回府?”云楚抬头看看天色,眉心蹙了蹙。
……
云初从云楚院子里一出来,便足尖一点出了府,直向安王府而去。
登高一跃,根据地形,按古人排屋的顺序,云初很快便确定了老安王妃的院子,轻飘飘一落,便闪身藏进一处假山后。
“老安王妃要睡了,我们轻着点些。”
“没关系,近日里有新来的宁姐姐守着,王妃睡得踏实多了,定然也不会叫我们了。”
“也是,这新来的宁姐姐人漂亮,性子也好,说话又温柔,难怪能得老安王妃喜欢。”
听着假山外端着物什走过的两名小丫鬟的对话声,云初眼底光束微动,这范语,竟这般得老安王妃喜欢。
待两名丫鬟走过,云初闪身一跃,便到了主屋屋顶。
轻轻揭开一片瓦,顿时光线倾泄,将里面看得清楚。
范语正在给老安王妃放下帘帐。
“近来天暖,王妃应当好睡一些,我就在旁屋守着,若有事,王妃只管唤一声。”语气温柔,倒真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直到看到范语掩好房门,出了屋子,又听着隔壁屋子开门关门的的声音,云初这才悄然身一闪,便停在了窗户外边。
她本来闭息暗潜的功夫就不差,更何况如今还有太子相传内力,自然能神出鬼没不被人发现。
“客人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呢。”可是,云初刚站定几瞬,便听屋内传来声音,云初当即苦笑,这范语,才几日不见,便这般警觉,可是刚要动,却又顿住。
因为,屋内似乎多了一道气息。
“你果然聪明不是一般的丫头。”是景知煦的声音。
“安王只需要一个能讨得老安王妃之喜,还能向你通风报信的人,而我,身为范氏在逃的余孽,只想活命。”退去先前与老安王妃说话时的温柔,范语语气凝练几分。
“呵呵……”屋内响起一声轻笑,随即便听景知煦道,“你倒是当真好算计。”
“彼此彼此。”
“竟有几分像某人。”屋内,景知煦的语气里似乎多了一丝叹意,屋外,云初却身子微僵。
“像谁?”范语看着面前几步之遥的安王,蹙眉询问。
景知煦却是摇了摇头,“只是,你少了些她的灵气。”
范语没说话了,看着景知煦半响,这才轻声道,“安王口中所说,难道是云王府的云初小姐。”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
“听老安王妃说过,又多多少少有些流言蜚语进耳,想不听都难。”
屋外,云初又站了一瞬,便悄身走开了,看这两人都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还谈到她,一定没好事,不听也罢。
云初刚要不动声色的跃出安王府,却被猛然飘来的一道白影生生一撞。
“噗通。”落地的声音。
“什么人?”几乎在同时,方才还安静无声的安王府外院里密密实实落下数十护卫,严阵持剑。
“看吧,丫头,若不是老头儿我身手矫健,你现在就要死在那乱剑下了。”云初身旁,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头儿巧笔着看着她。
云初却睨一眼那老头,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如果不是你突然像鬼似的冒出来,我现在已经出了安王府,而且这位老人家,你搞清楚,是我反应快,先一步将你拉来这暗处藏躲,这才避开那些护卫。”
暗处,云初与身旁的老头儿传音入秘,声色不悦。
方才空中白影一现,二人撞了个满怀,云初当即不好,拉着老头儿一闪,便隐在了暗处。
此时,云初方才所跃之处,那些护卫巡视了半天,都不见人影。
“发生何事?”这时景知煦走了来,对着一众护卫询问。
“回王爷,方才此中有异响,可是不过一瞬,便又没了。”
“学猫叫。”这个时候,暗处,云初对着老头儿道。
老头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初,“你说,让老头儿我学猫叫。”
“难道你想让我们被安王当贼抓住。”云初道,随即又道,“你觉得我的声音像猫?”
老头儿看了云初几眼,这才一拢袖子,正色当当道,“老头儿我一出手,这些人都只能趴下。”
云初笑眯眯,点点头,“对,然后,太子殿下的药师和未来的太子妃夜闯安王府,自此,便名声大躁,众相传诵。”
那老头儿闻言,一直带着轻松笑意的面色一僵,随后有些郁郁然,愤愤“臭丫头,臭丫头……”可是念叨了几句,便以手放于口中。
“喵。”一道猫叫声发出,衣衫更是轻轻一动,远处高墙上便似有黑影飘闪而过。
“原来是猫。”景知煦面色一松,看着一众护卫,“猫叫和异响都分不出?”
“属下等知错,一会定再四下清扫,看有无猫的踪迹。”
“退下吧。”景知煦摆摆手,随即又四下看了一眼,见无异常,这才带着青旁的青树转身离开。
云初和老头儿一直在暗处趴了约莫一柱香时间,这才等到所有人护卫检查之后离开。
云初轻轻伸了个懒腰,这才打算离开,袖子却被人一拉。
“干嘛?”云初道。
“你这丫头,一点没礼貌,知道我是太子身边的药师,也一点不尊重。”
“太子身边的药师我干嘛要尊重。”
“呸呸呸,什么药师,我是他师傅。”老头儿好像有些被云初绕进去了,反应过来,赶紧夸张的朝一旁呸道。
云初好笑,“景元桀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