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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美娇蛾就在如此的亲热起来了,互通姓名后并重新见礼,接而只听吟月说道:“丽花妹,姐姐和毅郎是远涉数百里之地来到此处寻找亲人的,姐姐这有一幅山景,可否烦劳丽花妹指点姐姐和毅郎此山景在何处?”
君毅闻言顿时心中大喜,心忖还是娇妻聪慧,能藉机询问此事。
丽花姑娘接过吟月递至的山景图仔细一看,顿时见她面颊显惊异,怔怔的望着两人,面色变幻不定的思忖一会才颤声问道:
“吟月姐姐……这……!这幅画……你……你是从……那里得来的?是……从……是……他身上……”
“咦!你怎么知道?这幅画确是从毅郎身上摹拟得到的,你……你……怎么会……知道?”
丽花闻言霎时愕立当场,不停的望着两人,神色变幻不定,双目微红的泪光浮显,真不知她想到什么伤心事?
倏然只见她低垂螓首的转身奔入花丛内,接而轻泣之声已响起,似极为伤心。
君毅及吟月俩心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那里得罪了她?
正思忖时,突听丽花姑娘在花丛内哽咽唤道:“吟月姐,毅……公子,你俩随我进‘花阵’内,你们会找到答案的。”
君毅及吟月俩闻言互视一眼,不知丽花姑娘有何隐密欲告诉自己夫妻,因此便步入花丛内,随着已急行文外的丽花姑娘紧跟不松。
两人紧随丽花姑娘左转右旋,前进后退,行不到一刻,已穿出花丛,顿见眼前一宽,已行至一处山谷内。
“咦?啊?……毅郎你看!”
只见谷内是三面环山,峻崖峭壁,约高有三十多丈,一条流泉由山壁直溅而下,形成了一个小水潭,谷内平地上有一间木造小楼耸立其中,四周花业处处,百花盛开,几株如伞榕树为木楼遮荫,有数十只鸡鹅在谷地内奔跑觅食。
“啊?是……是……和画上一模一样,怪不得觉得眼熟。”
两人兴奋的忙奔掠至楼前,只见丽花姑娘跪在正堂神桌之前,喃喃不止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吟月,此地景色和我依稀记得的幼时居处完全一样,这么说来这里……”
他俩人没想到竟然如此巧合的寻到了欲寻之地,心中之兴奋可想而知,因此极欲知道此地之情况。
“毅郎,咱们快请教那位姑娘,相信一定能解心中之疑问,而使得真相大白。”
“对,地点完全附合,一切期望就待那位姑娘解说了。”
两人兴奋的步入木屋,只见那姑娘跪在堂前供桌,朝向一幅苗装美妇的画像哽咽不止。
君毅怔怔的望着画像,思绪仿佛飘返幼时,被一双温柔的手搂抱,欢愉的逗笑声在耳旁响起,轻柔慈爱的哄着自己缓缓入睡,似乎幼时之景就在眼前,顿时使得君毅双目泪水夺眶而出,不由自主的呼唤着:
“娘……娘……宝宝要找娘……”
站立一旁的吟月也美目朦胧鼻尖发酸的轻声说道:“毅郎,你和画中美妇好像呀!想必就是……就是婆婆喽?”
两人的话声传入苗装姑娘耳中,而使得她哽咽之声转成低泣,悲凄的说道:“这……画……画像上……的是我师父……也……也是我婆……婆!”
吟月闻言,心中顿疑的急忙说道:“什么?她是你师父……也是你……婆婆……这……这怎么说?那令师现在何处?令……令夫是否在此?姑娘可否请出令师及……令夫……容我夫妻拜见?”
那姑娘闻言忽而失声痛哭,悲凄哀怨之声使得君毅及吟月俩人之心酸,但又不知她为何如此的哀伤欲绝?
君毅极欲知晓自幼失散的母亲身在何处?现况如何?本想详加询问,但眼见她如此之悲痛,因此只好忍住焦急的心境,忙向吟月使眼色去劝慰那姑娘。
吟月也知夫君之心意,因此立时蹲身扶搂着悲泣的姑娘轻声安慰,约盏茶时光,才使得那健美娇艳的姑娘逐渐停息哭声,但仍不停的低泣着。
“丽花妹妹,你为何如此悲伤?是否可说出来让姐姐为你解优?另外你师父及你……令夫身在何处?为何未曾见到他们?”
在吟月柔声安慰询问之下,那美姑娘斜瞟身侧的俊逸公子一眼后,这才哽咽的缓缓道:“这位公子及姐姐,你们远途跋涉深入这人烟稀少生苗畏惧的蛮荒森林为的是什么?”
吟月闻言立时将夫君身刺一隐形山水图之事,关系到夫君之身世,四处探寻后经一位苗族长老指引,才不畏艰辛的深入远古森林寻找自幼失散的娘亲?
丽花姑娘此时心中已有了悟,因此双目泪流不止的仰望那幅慈祥苗妇的画像,缓缓哽咽说道:
“这画像正是先师‘依娃娜’的遗像,先师乃是苗疆‘五毒夫人’的关门弟子,深受本门长辈疼爱,在十八年前,先师受曾叔祖之蛊惑下远行中原游历,但事隔一年之后便自行回山,但已身怀有孕。(请阅拙作‘神龙令’)
在师祖之追问孩子的爹是何族之人?何名何姓?但师父都泣而未答,师祖虽然气愤,但也无法追问出所以然,无奈之下只好作罢,数月之后先师却瓜熟蒂落,产下一子。
五年后先师本欲携子再入中原寻找孩子之爹,没想到此时本门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师祖‘五毒夫人’竟然身中重伤返门,临终之时匆匆将‘五毒门’掌门之位传交先师,并将本门之秘尽传后撒手仙逝,但却未说出遭受那方仇家之毒手?
就在师祖入殓升天之日,‘蛇魔’师伯祖竟掳走先师之子,胁迫先师交出掌门之位,否则便要杀害师父之子。
先师为了爱儿之安危,但又顾及掌门之位所传非人,因此并未立时答应五位师伯条件,况且另外四位师伯也极力反对,使得事态更加难断。
五位师伯祖在私心之下相互口伐,皆不愿由他人获得掌门之位而遭受辖制,因此先师之子也暂无性命之忧。
尚幸先师利用五位师伯祖之勾心斗角不相让的私心,终于和五位师伯祖达成协议,不以掌门之令逼其听令,而五位师怕祖也同意对‘五毒神’发誓,绝不伤害先师之子,但也不愿还先师之子,以免师侄反悔。
先师悲伤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五位师伯祖将爱儿置于深山,依‘五毒神’之旨意由他自生自灭,如五位师伯祖不同意依‘五毒神’之神旨,先师必将不惜一切,以掌门之尊所独习的‘五毒大法’与五位师伯祖同归于尽。
于是协议达成,从此先师眼看五位师伯祖携爱儿远去,再也无法相见。
事后,先师隐居只有‘五毒门’掌门才能进入的‘五毒谷’内,并时常外出在深山峻岭之间寻找爱儿形踪,然而数年皆未能寻获爱儿。”
说到此处,那美姑娘凝望君毅片刻,才又继续说道:
“而我本是天神降祸我族后的孤儿,先师在九年前出谷寻爱儿时,见我孤苦无依便携返谷内收为衣钵,并为我取名‘丽花’。
从此先师心灵上也略有慰藉,除了出谷寻找爱儿外,便是尽心教导我武功。
五年多前,先师思念爱儿之时,曾感叹的对我说,如果爱儿尚在人世时也有十二岁了,如在身边的话,一定会将我娶为儿媳。
当时我也不懂什么,但是为了让先师高兴,便顺口的答应先师,愿意作她儿媳,那怕是终老此谷也不反悔。
先师听我如此一说,便高兴的改口称我为儿媳,并对我更加爱护。”
说到此处,那丽花姑娘略黑的娇颜,浮显出娇羞的霞红之色,并羞涩的斜瞟君毅一眼。
然而却听她忽而放声痛哭,顿令泪流双颊聆耳静听的君毅及吟月俩不知所措,不知她为何如此痛哭?
尚幸不一刻,丽花已止住痛哭之声,哽咽的续道:
“四年半前,先师出谷寻找爱儿,竟然在两旬之后才匆匆返谷,并交待我一些‘五毒门’的重要事项及秘事,待我一切熟记之后,先师才告诉我,先师在一处从未曾得知的无名峡谷内,中了一种不知名的瘴厉之毒,以所知的各种草药驱毒无效,于是才将毒性逼压住疾速回谷,先师将本门之秘尽传之后,因功力耗尽再难逼住毒性蔓涎,因而毒发而逝!”
“娘!”
吟月及丽花倏然耳听一声悲厉的大吼声,顿时惊愕的望着君毅,只见他双目通红,泪如泉涌的跪跌在地,接而悲痛的嚎啕大哭。
吟月及丽花也是悲从心起的互拥悲啼,使得谷内哭声回响百鸟惊飞,悉云惨雾难掩悲情。
君毅从小不知爹娘何在?只能在幼时的记忆中依稀见到一位面貌模糊的妇人哄逗着自己,在“阿卡村”平静的成长中幼时记忆更加模糊,没想到因自己身上的一幅隐晦山水图,千辛万苦的寻找到幼时所居山谷,如今……娘亲竟已魂归极乐天人隔绝,再也无法见到娘亲一面,只有唯一的一幅画像,心中的悲伤可想而知。
“姑……丽花姑娘,我娘之坟可在谷内?”
“喔?在……在……就在屋外左侧的花圃内……”
丽花姑娘泪眼盯望着神色憔悴,双颊泪痕斑斑的“他”,身形踉跄的奔往屋外,顿时急忙起身欲跟。
吟月这时也悲声的泣道:“丽花妹妹,毅郎他……就是……婆婆久寻不着的爱儿,咱们!……”
“啊?果然是……你……姐姐……小妹……小妹……该……怎么办?……”
吟月于是和丽花轻声细语一会,两人便急忙起身奔入内间。
木屋左侧花团锦簇的空地中,一堆隆起的柔草孤坟,君毅心中悲痛紊乱木然的跪在坟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吟月及丽花两人手捧着三牲四果及一些冥纸近前一一摆好,并上香跪祭后在君毅身后双双跪地轻泣。
三人跪地无语,心中却各有不同的心意默祷,约莫半个时辰,君毅回首望着身后尚自垂泪的一双丽人,思忖一会后,便毅然的叩首拜道:
“娘,孩儿不孝,不能亲奉您老人家天年,更无能亲送你仙驾飞升,孩儿之悲难以言喻,只有在您坟前成全您生前未完心愿,略尽孝心,孩儿现在和您两个儿媳同心叩首,愿您老人家在天之灵,保佑孩儿三人。”
吟月及丽花两人耳听君毅之言,顿时心喜的叩首三拜,确定了儿媳的身份。
尤其是丽花,已然从君毅口中知道自己的妻室之名确定,顿时使得她彷徨不安的心情,如大石落地的松了一口气,欢欣之色显现娇颜。
吟月也忙伸手紧握丽花双手,双双欣慰的互望注视,相互称姐呼妹。
君毅在谷中居有月余,期间整理了一些母亲遗物,在其内发现一条以整条银蛇制成的银鞭,虽觉亮丽美观,但因三人都未曾习练鞭法,因而只当作一般遗物保存,未曾研究鞭之出处。
半年后,夫妻三人在墓前拜别之后,由丽花引头,经由一条岩壁秘道直接离开“五毒谷”,穿越数座高山峻岭后,才行入山间大道,往“雪峰山”行去。
一辆双马厢车,在山道中缓缓而行,车辕上是一位身穿青布短装,雄壮威武的俊逸少年,正面含笑容的驱车前行。
只见厢车内一位娇柔织弱瓜子脸蛋,肤色如玉的少妇,正和另一位丰润娇艳、圆脸、肤色黑中透亮的少妇低声笑谈着。
“吟月、丽花,咱们一路上购买的日常所需够不够用哇?趁尚未到秘殿途中再次补足,否则缺东缺西的可别怪我喔!”
“嗤!毅郎,你还嫌少哪?你看满满一车,连厢顶也绑了数大包,别说咱们夫妻三人了,就是七八人也够用上一两年了。”
“对嘛!姐姐和我可没想买这么多东西,都是你一人买这买那个的,我听姐姐说山殿虽大,但多为空余闲置,只要把居室及殿堂整理好便足够使用,其它的不必费心整理,只要把杂乱腐朽之物清理清爽便可,毅郎你可不许偷懒唷!”
“哈!哈!哈!好,丽花你放心,我和吟月居有年余,早已整理得差不多了,只差所需日用品布置摆设,这些难道也要我动手吗?嗤!想偷懒的可是你喔!”
厢车缓行之间,只见山道旁有数间木屋,酒帘垂挂迎风飘舞,店前停系着数匹骡、马及一辆敞蓬骡车。
“啊?这……间店……就是一年多前遇到那批恶人及翠衣姑娘的小店嘛!”
君毅心中感慨的低声自语道:
“哎!人之机运是好?是坏?还真难下断语呢!
只能说好心有好报,才让我险中得福,不但寻到了娘亲得到了两位娇美温柔的贤妻,也使我练就一身武功,并且身为万贯家产的山殿之主。”
停车招呼两位娇妻入店歇息饮食,见店内皆是一般之汉、苗行旅,似无穷凶恶极之人,因而放心胸行往内里靠窗空桌点食。
山间小店供应茶水酿酒,山产野味,菇菌苟芋,不供住宿,因而多为行道山路的过客歇腿纳凉及进食午膳。
山野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