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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只是冷然一笑,并不回答,徐高,杨飞等镖头,走了过去,和金英,方
剑豪拱手相见,金英道:「徐总镖头,火凤凰的奸计,真还不少,她本来是打算假
扮了甚么秦大夫,出其不意,前来劫镖的,但现在他手下四大高手,都已失手,可
以放心了!」
徐高自然千谢万谢,白娘子『格格』娇笑着,道:「好啊,原来蓝掌柜和黑老
闾,他成了网中之鱼,我们四个老搭档,倒又可以在一起了!」她一面说,一面身
子向旁边的一个捕快,挨了过去,又娇笑道:「这位大哥,你说可是么?」
那捕快被白娘子的胸脯,挨了上来,刹时之间,有天旋地转的感觉,张大了口
,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徐高看到了这情形,喝道:「骚婆娘,快走!」
白娘子也不生气,娇笑着道:「我不信你会打我!」
徐高赶向前去,抬起脚来,『砰』地一脚,在自娘子浑圆的屁股上,白娘子惊
叫一声,向前踉跄跌了出去,样子狼狈之极,众镖头和捕快,都笑了起来。早已有
捕快拉住铁,拖着黄金刚和白娘子走了开去。
金英,方剑豪和众捕头,带着白娘子,黄金刚走了之后,徐高问那四个客商道
:「我说如何,江湖上处处是险阻,岂是你们所能想象得到的?」
那四个客商连连点头,姓关的更是满面羞惭,一个客商道:「徐总镖头说得是
,此去关外,全仗徐总镖头照料,一切靠你,真是感激不尽!」
徐高大刺刺地道:「我们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只求四位爷们别再出甚么花
样就是了!」
那姓关的被徐高一再排挤,满面通红,恨不得有一个地洞可以钻下去才好,但
是理亏的又是他自己,是以低着头,一句话他讲不出来,徐高讲完之后,一转身,
便自向内院,走了进去。
那四个客商才松了一口气,一个拉了拉那个姓关的衣袖,笑道:「还是你好福
,那么出名的女强盗,陪了一夜,滋味自然是格外不同的了?」
那姓关的双手连摇,道:「这等福,还是不要的好!」
另外叁人,惊定之后,心情十分轻松,一起取笑那姓关的,说了片刻,他自进
院去休息不提。
客店内外,登时又平静了下来,而这一闹,也已经快到天色微明时分了!
而就在那时,在北河店以北,约叁十来里的林子中,却是人影绰绰,那些人,
有的在通过林子的官道上,掘上一道一道的深沟,有的在张绊马索,有的更将一皮
袋一皮袋的水,搬上树去。
在树上,他有着不少人,接过了皮袋,便蹲立不动。
等到天色微明时分,一辆马车,由四匹骏马拉着,驰近了林子来,马车之上,
全是一个个麻包。
赶车的大汉一将车子赶进了林中,便自车上,一跃而下,他看来虽然衣衫褴褛
,但是自他的一耀而下之势,却是身手矫捷,分明是一个武学高手。
黄天一一看到那汉子赶着车进林子里,便迎了上去,道:「丁寨主,小心些,
这路上已遍布陷阱!」那被称作『丁寨主』的汉子,向车上指了一指,道:「生石
灰全运来了,北河店的生石灰,几乎全叫我买来了,看来已经够用,其馀全准备好
了么?」黄天一道:「大河联镖自保定府出发,然后落在北河店投宿,丁寨主可曾
听到甚么风声么?」
那丁寨主道:「我听得一个差役无意中说起,说是虎爪金英,带了一个姓方的
高手,已破了火凤凰的妙计,将火凤凰和她的手下,一网打尽了!」
黄天一大喜,道:「这就好了,他们以为火凤凰已去,必然无碍,也不会再小
心戒备,丁寨主,劫了这趟大河联镖,你我就可逍遥半世了!」
丁寨主却多少有点犹豫,道:「黄兄,连火凤凰也失了手,我们……」
黄天一不等他讲完,便『哼』地一声,道:「那是火凤凰自取其咎,她若是肯
和我合作,怎会落在虎爪金英之手?他可以说她该有此报!」
黄天一曾去找火凤凰台作,但是却被火凤凰赶了出丈,他心中自然怀恨,这时
,听到了火凤凰失手的消息,他实是从心底下喜欢出来。
丁寨主又道:「我们伺伏的这倏路,虽是北上的捷径,但是却十分冷僻,大河
联镖,未必一定取这条路走!」
黄天一『嘿嘿』笑着,道:「如果没有火凤凰失手一事,我原也不敢澹保他们
会走这条路来,还要另出奇谋,但是现在,他们必经此处?」
这时,许多汉子,已将车上一袋又一袋的生石灰,搬了下来,倒在沟中,又将
深沟用浮土遮起来。
天色渐渐大明,林子中他恢复了原状,看来和甚么事情他没有发生过一样,所
有的人,都躲到了树上,浓密的树叶,将他们全部遮掩了起来。
太阳越升越高,眼看已到了午牌时分,只见一骑疾驰而来,在林外停下来,马
上的人叫道:「大河联镖,距此只有叁里之遥了!」
他伸手在马股上一拍,那马撒开四,向林于之外,奔了开去,他也迅速地爬上
了树,隐藏起来。
整个林子之中,充满了杀机,但是当危机还未发生的时候,林子内外,却是静
得出奇「除了『沙沙』的蝉鸣声之外,几乎甚么声音他没有,日头晒在又干又黄的
道上,扬起了一股尘烟来。渐渐地,可以听到马蹄声,车轮声传了过来。黄天一躲
在一株最高的树上,是以他已可以看到色彩鲜明的镖旗,在向前移动着,他向在他
身边不远处的丁寨主打了一个手势,丁寨主点了点头。黄天一一向只是独来独住的
独脚大盗,但是这天,大河联镖的声势实在太浩大,所以他才会去找火凤凰,及至
火凤凰拒绝和他合作,他才和红花寨主,铁狮丁耀勾搭,红花寨的全部精锐,已全
那在这里了!看到了大河联镖的镖旗,黄天一的心中,也不免有点紧张,躲在树上
的邯些人全都屏住了气息。迅速地,趟子手的呼喝声,他可以听得到了,嘹亮的声
音,在不断叫道:「大——河——联——镖!」
整个镖队,都出现了,这样浩大的镖队,的确不是寻常的强盗敢抢劫的,而且
,连无住不利的火凤凰也失了手,还有甚么人敢来自讨没趣?
领队的总镖头徐高,想到了这一点,也不禁有点自豪,他骑在马上,左顾右盼
,看到前面,是好一片林子,他一生走镖,径过这片林子,也不止一次了,他大声
吩咐着,道:「等赶过了这片林子,好到前面镇上休息打点,再行起程!」
他呼喝着,众镖头齐声答应,车马俱快了起来,趟子手他跑起步来,转眼之间
,进了林子,林中立时有一股阴森之气,令得在一日下赶了半天路的人,都大大松
了一口气。
奔在最前面的二十个趟子手,步伐整齐,奔进了林子,在趟子手之后,是七八
个镖头,徐高、杨飞全在,在后面,便是镖车,客车,车后面又是镖头押后。
那二十个趟子手奔进了林子,势子更快,突然之间,奔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
脚踏空,身子向下直跌了下去,那两人一跌,后面的几十人,收不住势子,也跟着
跌了下去,再后面的人,连忙收住势子。
可是,他后面的七八个镖头,却正在控着马,向前疾驰了过来,一时之间,收
不住,又撞跌十来人,一时之间,不但二十个趟子手,全都滚跌在地,骑在马上的
镖头,他有几个跌了下来。
就在此际,林子口子上的树上,箭如雨下,镖车,客车和押后的镖头,也一起
被逼进了林子,自树上,突然淋下了水来,水淋在沟中,生石灰一起沸腾了起来,
还未及自沟中爬起来的人,一起哀号了起来,人的哀号声,马嘶望,乱成了一团。
那么多人马,一字摆开之际,自然是威风十足,但这时,变得全挤在一起,却
是糟糕透顶!
徐高总算未曾自马上跌下来,他勒住了马,厉声喝道:「快下马,先护住了镖
车,不要乱!」
众镖头又岂是想乱的,可是马匹乱窜起来,想要不乱也不行,而徐高的话才出
口之后,林中已不知有多少人,大声呐喊着,齐跳了下来。
徐高要各人护住了镖车,可是自树上跃下来的红花寨主丁耀,一落下来,竟落
到了镖车之上,只见他的手中,提着一柄足有四尺八寸的鬼头刀,一落到了镖车之
上,身子一转,大刀横挥。
刹时之间,只听得『察察』之声不绝,七面镖旗,已被他一刀砍下,而在那时
,黄天一一剑已刺向徐高,一面喝叫道:「徐总镖头,黄某人多有得罪!」
徐高在马上一欠身,落了下来,这时,林子之中,可以说乱到了极点,红花寨
来的人极多,全已加人战团,而镖局方面,一上来,那二十个趟子手,便已落到了
沟中,有一大半已然死去!
徐高一面接住了黄天一的攻势,一面叫道:「快将镖车赶出林子去!」
赶镖车和赶客车的镖头,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是林子前面,却有深沟,阻
住了去路,若要换转方向来,急切之间,又如何能办得到。
而且,黄天一和丁耀,虽然有备而来,又怎容他们赶出镖车去。早已有几十个
人,赶了过来,手起刀落,将车辕齐皆斩断,马受惊奔了开去,镖车倒在一边,客
车中的四个客商他跌了出来。
四个客商,自车中跌了出来之后,缩成一团,在地上不住地发着抖,丁耀桀桀
怪芙,道:「四口肥羊,住这里!黄朋友,羊儿可肥吗?」
黄天一长剑一抖动,『飕飕飕』连发叁剑,倒有两个镖头,死在他的剑下,他
叫道:「肥得很!」
徐高一声虎吼,疾攻了上去,扬飞手中执着一对分水峨眉刺,疾攻向黄天一的
下盘,黄天一身形陡地疾拔而起,避开了扬飞的一刺,他身形倏起倏落,已然落到
了扬飞的背后,抬脚便!
徐高看得清楚,一见这等情彤,心中不禁大惊,怪叫道:「扬镖头!」
可是,他才叫了叁个字,『砰』地一声,黄天一的一脚,已在扬飞的背心,那
一脚将扬飞得向前,疾跌了出去,黄天一一步赶过,手起剑落,住扬飞的背后,劈
出了一道极深的伤痕来。
那一剑,劈得扬飞号叫之后连打了好几个滚。
等到他滚出了七八下,他全身都已成了一个血人!
徐高看到这等情形,咬牙切齿重又攻了下去。
而那一边,丁耀一面叫着,一面已从镖车上直跳了下来,手伸处,抓住那性关
的客商,将他直提了起来,喝道:「你们是要生要死,照实说,」那姓关的客商,
牙齿打颤,道:「自然……要生!」
丁耀厉声道:「来人将这四个人一起带走?」
黄天一一面和徐高动手,一面叫道:「留他们作甚?」
丁擢笑道:「他们全是关外一等一的富户,只怕他们比金子打成的人还要值钱
,黄朋友,话可得说在前面,自他们身上得到的好处,小弟独得!」
黄天一笑道:「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