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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得一步就走到那位大小姐的地方,而面前的上官凤偏偏有意磨蹭,故意慢吞吞的前进。
经回廊,出侧门,又穿过一座一座的精舍独院,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处小巧花园,而“玉面狐”却继续向远处的一道高墙圆门处走去。
白玉仑一看,业已出了内宅,不但灯光已无,而且四下无人,再远处已是高大堡墙和耸入夜空的碉楼了,他根本不相信“傲世堡”的大小姐会住在如此僻静的地方?
他实在忍无可忍,只是勉强和声问:
“请问咱们去哪里?”
如此一问,“玉面狐”索性扭身来不走了,反而问:
“你说咱们去哪里?”
白玉仑听得一愣,立时升起一股怒火!但面对着这么身材健美狐媚艳丽,充满了对男性吸引魅力的女人,实在不忍发脾气。
忍了忍,只得道:
“咱们不是去见你们大小姐吗?”
“玉面狐”沉声问:
“那你认为我带你去哪里?”
白玉仑故作轻松的说:
“我以为你带我去地牢呢!”
“玉面狐”哂然冷笑哼声道:
“傲世堡只有天牢,没有地牢!”
说罢转身,依然向远处那道高墙下的大塌门前走去。
白玉仑无奈,只得举步跟进,并要求道:
“能不能请你走快一点儿?”
“玉面狐”突然回头沉声道:
“你想早一点儿死是不是?好!那我就走快一点儿!”
说罢大步前进,果然加快了步子!
白玉仑一面急步跟进一面沉声道:
“我既不伤天,又不害理,既没有杀人,也没放火,为什么要我死?”
“玉面狐”倏然止步回身,压低声音怒声道:
“既然你没做伤天害理的事,那你前来干什么?”
白玉仑佯装一愣,道:
“宝老弟要我前来教他水功呀!”
“玉面狐”冷冷一笑道:
“你最好在我面前说实话,我可不是老夫人,三句奉承话一听,立时忘了东南西北!”
白玉仑只得迷惑的问:
“你叫我说什么实话?”
“玉面狐”剔眉低叱道:
“你是受了谁的指使,究竟知道多少潭底的秘密……”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恍然似有所悟,“小柱子”说她水功好,经常潜到潭底去捉鱼,莫非潭底还有什么蹊跷秘密不成?
由于思考事情,“玉面狐”下面的话因而也没有听。
但是,“玉面狐”却突然恨声低叱道: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低叱声中,玉掌翻飞,一拍白玉仑的“璇玑”,一扇白玉仑的面门。
白玉仑心中一惊,急定心神,疾出双掌格封。
也就在他出掌格封的同时,“玉面狐”的双掌已连换三招,又分攻他双耳、鸠尾、小腹,俱是他身上致命的部位。
白玉仑先分神,后失机,因而直到第五招的一记“摘星手”,才将“玉面狐”的右腕拿住。
由于“玉面狐”的右掌没有再攻击,也没有起腿,白玉仑因而也没有加劲力,只是将她的玉腕握住而已。
“玉面狐”的双颊一红,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但她却紧绷着粉面轻哼冷笑道:
“你不是只会浮水什么都不会吗?哼,这话只有鬼相信,所以我一定要出手试试你,坦白对你说,在‘傲世堡’里,还没有哪一个能在第五招上扣住我的脉门,也包括老夫人在内!”
内字出口,愤然将她的玉手挣回,大步向前走去。
白玉仑哂然微笑,暗自摇头,心想,你趁我分神偷袭,已经占了四招的便宜。
心念间,大步跟进,发现前面的大圆门,髹漆的乌黑发亮,上面布满了锚钉,看来十分坚固沉重。
他微蹙剑眉,暗自研判,认为那位大小姐果真住在这座大圆门内,那也是佛堂静室,或是犯了堡规禁闭思过的地方!
心念暗已走到了大圆门下。
岂知,“玉面狐”竟回身冷冷的说:
“把头转过去!”
白玉仑听得一愣,闹不清她要做什么?”
“玉面狐”却冷笑哼声道:
“你放心,我不会下手杀你的,不过如果在我认为不该碰见的地方碰上了,哼,我也不会客气!”
说到最后,神色深沉,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白玉仑哂然微笑道:
“不过,我知道那个不该碰见的地方……”
“玉面狐”神色一惊,问:
“什么地方?”
白玉仑有些得意的说:
“龙潭!”
“玉面狐”听得娇躯一颤,花容大变,脱口低喝了声“你?!”不自觉的将玉掌举起来。
白玉仑却指着“玉面狐”春葱般的玉手,含笑道:
“再出手已经没有机会了!”
“玉面狐”恨得牙痒痒的说:
“我真后悔方才没有一指点在你的“璇玑穴”上!”
白玉仑似乎已看透了“玉面狐”的心思,因而道:
“方才舍不得,是不是?”
“玉面狐”娇靥通红,顿时大怒,刚刚放下的玉手,呼的一声扇向白玉仑的面门,同时低斥道:
“不要脸……”
脸色方自出口,玉腕已被白玉仑拿住。
“玉面狐”想也没想,左掌闪电般切向白玉仑的小腹。
白玉仑右腕一绕,又把“玉面狐”的左腕扣住。
“玉面狐”神色一惊,正待起腿娇叱,发现她的樱口距离白玉仑的朱唇已经近在咫尺!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不但忘了起腿,而且赶紧扭头仰身,尽量把蜜桃般的香腮离开白玉仑的嘴远一些。
因为,白玉仑稍微向前呶一呶嘴,就可吻在她的香腮上,怎不吓得她胆颤心惊,娇靥通红!
白玉仑却看得淡然冷哼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的确是个颇令我心动的女人,但我却不愿在这等情形下亲吻你!”
你字出口,两手向外轻轻一抖,“玉面狐”上官凤一声“嘤咛”,连退两步,肩背已碰到了大铁门上。
“玉面狐”的气焰当然消减了不少,但仍恨声低斥道:
“听你说的话,看你的做的事,以及你现在的身手,你就是欺负大小姐的那个歹徒……”
白玉仑剑眉一剔,低叱道:
“我再向你说一次,不是我!”
“玉面狐”立即愤声道: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不马上离去,为什么还要去见饶金枝?你分明另有企图……”
白玉仑只得解释道:
“告诉你,我要亲口问清楚,她为什么把那个歹徒的衣着,容貌和年纪,说得和我一模一样……”
“玉面狐”立即沉声道:
“当然有这么一个歹徒她才这么说!”
白玉仑断然道:
“所以我一定要去问清楚,快开门!”
岂知,“玉面狐”竟倔强的愤声道:
“不!不给你开……”
白玉仑正色威胁道:
“你不开我自己纵过去!”
“玉面狐”冷哼一声,有恃无恐的说:
“有本事你就纵过去,反正全堡的人都知道你是用箩筐吊上来的!”
白玉仑还不知道“金枪”饶世德和“魔娘子”已经知道他是个剑术不俗身怀绝学的年轻人,只得妥协道:
“好好,我现在扭过脸去!”
岂知,“玉面狐”依然冷哼道:
“转过脸去也没用,你必须向天发誓,永远不对任何人谈及我的机密……”
白玉仑立即无可奈何的说:
“难怪他们给你取个雅号叫‘玉面狐’,你遇事太多心太多疑了嘛!……”
“玉面狐”也哼声道:
“根本摸不着边的鬼事硬要揽在自己身上,还以教导水功为理由混进堡里来,这不能不令我怀疑!”
白玉仑当然知道,如果“玉面狐”上官凤是为了潭底的秘密而委屈在人下当官家,对他白玉仑的前来当然会怀疑。
但是,他不能,也没有必要告诉她,正巧为了逃避“一朵红’,等人的追赶纠缠,而他早已有意进入“傲世堡”看一看的原因。
是以,只是无可奈何的妥协道:
“这样好了!我见过你们大小姐马上就走,难道你愿意一个衣着容貌和我一样的歹徒,到处采花作案,为非作歹,而又逍遥法外?”
“玉面狐”一听,只得颔首赞声道:
“好!咱们一言为定,你看过了大小姐就得走!”
白玉仑也颔首赞好道:
“咱们一言为定!”
“玉面狐”上官凤这才明媚一笑,轻睇一眼白玉仑,她身后的大铁门,也在一阵艰涩的“轧轧”声中,缓缓的向两边分开。
由于“玉面狐”上官凤的明媚一笑,刚才绷紧的空气立时活络了不少。
白玉仑这时自然知道了“玉面狐”要他转过脸去的原因,原来大铁门是道机关门,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大铁门上的那一个锚钉是开门按钮。
如今,未见“玉面狐”回身,机关已经发动,显然按钮就在她的身后,或者就是她两手附近的一个锚钉。
大铁门刚刚分开了一尺多的宽缝,“玉面狐”已愉快的向着他微一躬身,举手说了声请!
白玉仑当然也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完成,直到他飞身纵出堡墙而不发生任何事情。
他绽唇一笑,正待风趣的说两句俏皮话,蓦然发现数十丈外的高大堡墙上,迳由耸入夜空的碉楼门内,奔出来十多个持枪堡丁。
那些堡丁虽不十分紧张,却对“轧轧”分开的大铁门十分注意,显然要看看开门的是谁?
白玉仑一看有人注意,立即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微一颔首,大步走进了大铁门内。
一进大铁门,目光倏的一亮,对里面这么广大一座花园虽然还是第一次看见,但左边数十丈外耸立夜空的一座八角九层高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因为,下面八层俱都一片漆黑,唯独第九层上灯光明亮,尤其,悬在外面飞檐翅角的那些看来如香瓜般大小的泛黄纱灯,正随着夜风晃动。
这座九层高楼,外观髹漆的华丽堂皇,飞檐垒椽,画栋雕梁,八扇朱漆红门外,都围有精雕的朱漆栏干。
白玉仑行道江湖一年多,进出过无数座藏宝楼和聚宝阁,像这等雄伟壮丽的机关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由于内心的惊异和意外,不自觉的脱口道:
“九宫楼?!”
跟在他身侧的“玉面狐”听得神色一惊,问:
“你知道它是座‘九宫楼’?”
白玉仑早在话一出口时已经警觉到说错话了,这时见问,只向举手一指矗立夜空的第九层楼上,解释道:
“那上面的横匾上写着‘九宫楼’嘛!”
他虽然如此说,但“玉面狐”却不相信!
因为,第九层上虽然灯光明亮,但以她的功力,也只能看到飞檐下的那块蓝匾上有三个发亮的小金字,根本看不出“九宫楼”的字样。
她这时已经意识到,她和“魔娘子”,以及饶金枝三人的“困人”计划,恐怕要注定失败了!
她虽然已警觉到白玉仑可能是个身怀绝学的少侠高手,但她却不愿再示弱,因而也望着九层高楼,颔首道:
“不错,檐下是有一块匾,你不说我倒忘了!”
白玉仑不想再提“九宫楼”的事,因为那是藏宝重地,对它注意就已犯了江湖禁忌。
但是,整座广大花园内,除了假山亭台,连座观花厅都没有,他不得不关切的问:
“请问你们大小姐住在什么地方?”
“玉面狐”上官凤,不答反问道:
“你说呢?”
说着,眼角本能的瞟了一眼第九楼。
白玉仑看得十分迷惑,不由惊异的问:
“你们大小姐该不会住在‘九宫楼’上吧?”
“玉面狐”上官凤,淡然一笑道:
“你很聪明!”
白玉仑却失声一笑,道:
“难怪你说‘傲世堡’只有天牢,没有地牢……”
话未说完,夜空中突然传来两声激流漩涡形成的“啾啾”水呜声!
白玉仑一听,不自觉的转首去看走在身边的“玉面狐”上官凤。
转首一看,发现“玉面狐”也正神情凝重,紧锁着眉头望着他,一双明亮眸子中,透出了她既懊恼又焦急的心情,显然是因为他白玉仑听到了“龙潭”的水呜!
为了让“玉面狐”安心,只得宽慰说:
“你放心,我问过了你们大小姐,马上走!”
“玉面狐”上官凤焦急的问:
“你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白玉仑为了言行符合,不由失声一笑道:
“身为水功师父,怎不知道这是潭水激鸣?”
如此一说,“玉面狐”立时忧急的低下了头,她一面踏着脚下的卵彩石前进,一面想着心事!
她这时只觉得心绪纷绕,矛盾懊恼,乱得已无法理出个头绪来,当然更难决定取舍。
她在陪着大小姐饶金枝跑到前厅去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