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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玉麒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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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五德神气的“咻咻”挥了两个剑花,并挺了挺脸脯吹了口气,看了白玉仑握在左手的剑,沉声道:
  “姓廖的,撤剑吧!”
  白玉仑镇定哂然,冷冷一笑道:
  “除非一流用剑高手,在下从不撤剑,你的剑术连流都不入,就更用不撤剑了!”
  如此一说,不但窦五德听得神情一呆,在场的双方人众,除了“丹凤”俞娴外,无不惊的脱口惊啊!
  马老爷子急定心神,望着“丹凤”急声道:
  “廖夫人,快把你的剑给廖贤契,他那把剑……”
  说到剑字,竟突然住口不说了。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顿时想起下午在亡魂谷撤剑的时候,廖天丰也曾神情有异,只得举手向后一挥,道:
  “马前辈不用了,对付这种只知剑术皮毛的人,根本用不着剑……”
  马丽花再也忍不住焦急的提醒道:
  “天丰哥,他的剑术得自祖传,的确有过人之处!”
  窦五德听得精神一振,信心倍增,不由得笑了。
  但是,白玉仑竟有些不耐烦的提高声音道:
  “我说过,用不着撤剑!”
  窦五德原来有些得意,这时一听,顿时大怒,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廖天丰,我今天不将你剁成肉酱,斩不万段,誓不为人……”
  白玉仑立即沉声道:
  “你本来就几近禽兽,缺少人性,嘴里说不出人话来!”
  窦五德一听,顿时大怒,吼了一声“好”,挺剑就待飞刺。
  但是黑衣矮胖大汉竟脱口洪声道:
  “少爷慢着,杀鸡焉用牛刀,您在旁边看着,让属下来收拾他!”
  说话之间,神气活现,挺着个大肚子,两手半握着拳,傲然大步走向白玉仑身前。
  窦五德见白玉仑要以肉掌对他的宝剑,非但毫无怯意,而且气定神闲,似乎不像是耍噱头唬人的,因而心中有些胆寒。
  这时见矮胖黑汉要抢先出场,正好利用他先探一探白玉仑的掌法和拳路,是以,颔道沉声道:
  “好!不过,还是要小心!”
  说罢,提剑向后退了几步。
  马老爷子却趁机压低声音,警告道:
  “廖贤契,这厮练就了一双铁臂钢掌,一般刀剑都奈何不他不得,尤其他的……”
  白玉仑却哂然冷笑道:
  “只怕他的头不是铁打的!”
  马老爷子却更加焦急的说:
  “他的头更厉害,同样的刀枪不入呀!”
  呀字方自出口,矮胖黑汉已望着白玉仑,朗声大喝道:
  “小子废话,纳命来吧!”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两手一分,一抓白玉仑的肩头,一抓白玉仑的发髻,看样子,显然要把白玉仑的人头硬扭下来似的。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等人一看,大惊失色,俱都吓得脱口惊啊!
  但是,哂然冷笑的白玉仑,身形略微一闪,出手如电,右手一绕已握住了矮胖黑汉的手腕,紧接着,旋臂一扭,大喝一声“去吧”,顺势一拌,一声杀猪般的凄厉嗥叫,矮胖黑汉的圆鼓身体已翻翻滚滚的飞向了二三十名武师打手间。
  二三十名武师打手一见,大惊失色,嗥叫惊啊,竟没有哪一个伸臂抢接,反而闪躲跃纵开了!
  只听“咚”的一声大响,同时闷哼一声,一个圆鼓鼓的矮胖身体,着实跌在石板地上,继续向前滚了一丈多远,再没有动一动,想必已晕死了过去。
  这一来不但那些打手武师们吓呆了,说是马老爷子和马丽花等人也都愣了!
  窦五德一看,知道今晚讨不了好走,虽然有些心惊胆颤,依然心头一横,硬着头皮厉声大喝道:
  “姓廖的,少爷和你拼了!”
  厉喝声中,飞身疾扑,手中剑一挺,直刺白玉仑的心窝!
  白玉仑冷哼哂笑,跨步旋身,右掌迎空一挥,左掌闪电般劈向了窦五德的面门。
  窦五德不知是计,厉喝一声,疾演“举火烧天”,趁着仰面收剑之势,剑尖上挑,迳削白玉仑的左腕。
  岂知白玉仑的身形突然一个回旋,再度大喝一声“去吧”,迎空虚挥的右掌,竟突然下沉下撩,“蓬”的一声斜劈在窦五德的前胸上。
  只见窦五德闷哼一声,身形摇晃,蹬蹬退步声中,撒手丢剑,满面通红,双手急忙捂住了前胸,发乌的两片薄唇一张,“哇”的喷出一道鲜血,“咚”的一声坐在地上。
  窦五德痛苦的咬着牙,眯着眼看了一眼白玉仑,双目一合,旋身倒在地上,同样的晕死过去。
  二三十名武师打手一看,俱都惊得张大了嘴巴,完全吓傻了!
  白玉仑立即沉喝道:
  “还不把他们两人抬走,呆在这儿等死吗?”
  二三十名武师打手一听,惶声应是,纷纷向前,抬人的抬人,捡剑的捡剑,慌慌张张的奔出了大门外。
  马老爷子看了白玉仑的身手,同样的惊呆了。
  想到方才自己还主张和女儿马丽花联手将白玉仑和“丹凤”两人拿下,拷问他们的来历底细呢!这时想起,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
  白玉仑神色自若,含笑回头,发现“丹凤”俞娴正深情的含笑望着他。
  但是,马氏父女和老管家等人却惶惶不安的惊呆了,是以,向着马老爷子垂剑拱手,含笑道:
  “总算把他们打发走了!”
  马老爷子急步奔下台阶来,双手握住白玉仑的双臂,瞪大了眼睛,惊异激动的颤声问:
  “廖……廖贤契,你?……真是廖天丰吗?”
  马丽花虽然也不太相信,但感情上却已深信不疑。
  这时见老爹嘴里喊着“廖贤契”,却问人家是不是廖天丰,实有有些滑稽,不由含笑不安的嗔声道:
  “爹!您老人家真是的……”
  话刚开口,佯装一愣的白玉仑已忍笑迷惑的说:
  “马前辈何有些一问?”
  马老爷子也自觉有些荒唐,但他却不得不坦诚的说:
  “如果你确是廖天丰,你的武功不但青出于蓝,而尤胜于蓝了!”
  白玉仑一听,佯装惶急的正色道:
  “马前辈快不要这么说,天丰所学,俱是得自恩师,马前辈未见家师施展绝学,那是他老人家藏拙之故……”
  马老爷子却惊异得“噢”了一声,仍忍不住迷惑的问:
  “真的是这样子吗?”
  白玉仑知道马老爷子对“奇山散人”知之甚洋,所以才继续有此一问,乍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颔首应了声是。
  马丽花的心底里,已在不知不觉中掀起了情缘的涟漪的浪花,加之以前原来就把廖天丰高视为自己的未婚夫婿,这时再看了这们貌似公瑾,美如宝玉的“廖天丰”,又具有如此惊人的高绝武功,立时升起一种决心挤进白玉仑和“丹凤”两人之间的强烈念头。
  此刻见老爹仍以怀疑的口吻询问白玉仑,致使白玉仑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尴尬,不由一跺小丝靴,嗔声道:
  “爹,人家天丰哥酒还没喝足,饭也没吃饱……”
  白玉仑一听,立即望着马丽花,含笑谦声道:
  “多谢马贤妹关怀,愚夫妇已经吃饱了!”
  马丽花见白玉仑闪闪生辉的星目注视在她的粉面上,加之又改了称呼,芳心一阵怦跳,双颊热辣辣的发烧,不由也将两道含情目光注视在白玉仑的俊面上。
  白玉仑对少女的这种炙热目光看多了,心中一惊,顿感不妙!
  他可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冒充廖天丰,但绝对不可以破坏人家的美好婚姻,是以,急忙转首支看马老爷子。
  “丹凤”俞娴是个少女,而且是个冰雪聪明的少女,她一看马丽花的目光、神态和表情,不出暗吃了一惊。
  她知道,当一个少女真的痴爱上一个男人时,即使对方已有了妻子儿女,她依然愿意甘心为妾,服伺他一辈子。
  她当然不愿意心上人白玉仑的身边又多出一个如花少女来,但为了不让白玉仑落个破坏人家婚姻的罪人,她不得不出面阻止。
  是以,就在白玉仑看向马老爷子的同时,故意凝重地说:
  “现在夜已深了,正是飞贼‘赛灵猴’前来盗宝盒的时候,马老爷子和马姑娘可千万要加紧防范!”
  岂知,马老爷子竟愉快的捻着须一笑道:
  “有贤伉俪为老朽护院卫宝,还怕飞贼‘赛灵猴’把宝盒盗跑了不成?”
  白玉仑和“丹凤”俞娴神色一惊,几乎是同时正色道:
  “马前辈错了,飞贼“赛灵猴”,足智多谋,神鬼难防,他如果决心想到手的东西,很少能逃过被劫的厄运……”
  马老爷子大吃一惊,脱口惊啊,望着马丽花叮嘱道:
  “孩子,听到了没有,你可要多加小心呀!”
  马丽花虽然也听得花容失色,但她仍有地说:
  “爹放心,孩儿晓得。”
  白玉仑和“丹凤”俞娴见马老爷子仍没有把宝盒交给他们保管的意思,也不便要求,只得拱手告辞道:
  “马前辈请安歇,晚辈回宾馆了!”
  马老爷子急忙拱揖还礼,并加重语气叮嘱道:
  “夜间有事,呐喊为号,尚望贤伉俪闻声火速支援!”
  白玉仑立即恭谦声道:
  “不劳前辈叮嘱,晚辈自当竟力以赴!”
  马老爷子一听,精神为之一振,愉快的哈哈一笑道:“这样老朽就安心了!”
  白玉仑和“丹凤”俞娴向似有满腹心事的马丽花拱手告辞,才在“小翠”的前导下,离开了前厅。
  由于自进入马府到现在,白玉仑和俞娴,两人一直在小僮侍女马家豪等人的监视之下,根本无法谈论自己两人彼此关切想知道的事情。
  不过,两人已有一个共同观点,那就是马老爷子心地善良,为人爽直,的确属于侠义之流的正派人物。
  因而,两人更担心马老爷子的祖传宝盒,如果只是放进机关室内而没有加派武功不俗的高手看守,只怕很难阻止“赛灵猴”将宝盒盗走。
  回到精舍独院,“小玉”早已为两人准备好了浴水。
  两人轮流沐浴完毕,白玉仑立即望着“小玉”“小翠”,吩咐道:
  “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也去睡吧!”
  “小翠”两人恭声应是,转身出门就要将房门带上。
  “丹凤”一看要关房门,芳心一跳,脱口急声道:
  “为了方便捉贼,上房的门不要关了!”
  “小翠”和“小玉”别有用心的看了一眼“丹凤”和白玉仑,会意的恭声应了个是,放下拉门的手,双双走出房去。
  一出上房门,两鬼灵丫头已相互偷递了个眼神,一到院中,各奔西东,分别走进了东西厢房内。
  “丹凤”看得心中一动,张开樱口就待阻止,但是,略微迟疑,两个丫头已关上了两厢房门,只得转身向室外门口走去。
  白玉仑一见,也自然的跟在“丹凤”身后。
  “丹凤”最怕的问题终于来了,不由心跳脸红的低声问:
  “你要做什么?”
  白玉仑却煞有介事的正色道:
  “咱们既是夫妻,怎能不睡在一起?”
  “丹凤”一听“睡在一起”娇靥羞得更红了,立即有些生气的正色沉声道:
  “不可以,虽然不一定要隆重的举行过大礼,至少也得在我娘面前磕过了头才行……”
  白玉仑却愁眉苦脸的压低声音道:
  “娴妹!至少也得让我进去做个样子吧!我敢说,两个鬼丫头正在暗处向我们这边偷窥,她们每人占一个厢房,就是要看看我们是不是睡在一起……”
  话未说完,“丹凤”俞娴断然嗔声道:
  “谁管你,你最好到对面一问里去睡!”
  白玉仑依然苦着脸央求道:
  “娴妹,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夫妻分房睡,叫我怎么对人家说嘛!”
  “丹凤”俞娴却沉声道:
  “管你怎么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白玉仑一听,只得无可奈何的说:
  “好吧!我只好一个人睡一张床了!”
  说罢,两手一摊,装出一副可怜相,迳向对室走去。
  “丹凤”看了心上人那副既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实在有些不忍,但是,没有禀报过母亲就先和他同房,一定会受到母亲的严厉责备。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直到现在还没有追问他,为什么见了她总逃避?现在他甜言蜜浯,一口一个“娴妹”,万一明天一早他又跑了呢?
  她这里痴痴想着心事,那边白玉仑已懒懒的掀开了门帘,正苦着脸回头向她看来。
  白玉仑掀帘回头一看,发现“丹凤”仍掀着门帘神情不安的站在门口望着他,心中一动,立即愁眉苦脸的要求道:
  “娴妹,你睡在床上,我睡在地上……”
  上字方自出口,急定心神的“丹凤”已断然道:
  “睡在地上也不行!”
  说声甫落,“卜”的一声放下门帘,转身走进了室内。
  “丹凤”一放下门帘,心坎儿里突然升起一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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