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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所有记忆的天音还没来得及整理所有的思绪,就被佐为的聒噪搅得不得安宁。仿佛只有在下棋或者是思考棋步时他才能稍微安静一些,这跟她记忆中的佐为老师相差很大。她的印象中佐为的性子可以说非常娴静,不为世事与世俗诱惑所动,对围棋一根筋,是个生活白痴……所以在失去谋生的职业后才会毅然投湖吧,太傻了。
“天音,又一次进到棋院了,我好高兴好高兴啊,呐呐,那里的水缸里漂亮的鱼其实是假的哦,我一开始听到的时候完全不相信呢,你看像不像真的??还有还有,那里……”
谁能告诉我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幅呆样?!
她把以前的事情当成了看来的别人的故事,就跟电影一样。
她觉得悠在千年前肯定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为这个人跟璇玑闹翻,郁郁至死。
她知道八月就是璇玑,却不想告诉他,现在这样就挺好,大家都有自己的自由。
她仍旧只想继续平淡的过完这一次的人生,到现在自己还是很幸福的,不是吗?就这样继续生活下去吧。
“来之前忘了看,今天的对手是……在这里,川岛七段。”
“呐呐,小音,我们会不会在里面见到小光呢?”
“他不参加大手合已经很久了,没听说他回来的消息,而且他好像还是初段吧,1…4段和5段以上的大手合不在一个地方。”
“是吗?这样看来也见不到什么认识的人了呢……”一脸失望。
“呐呐,小音,回家以后要继续陪我下棋呀!”
“我好困,回了家再说吧。”
“呜……”
对局时这位川岛七段看出了天音非常困倦,感觉到自己没有被视为对手而被重视的他很愤怒,于是在开局时下的很慢导致等待中的天音一直在点头瞌睡,看出对方的目的却实在困得忍无可忍的天音在握拳锤了自己的脑袋低二十三次时实在是忍耐不住起身出了门。
“不行了,我去冲杯咖啡。”然后走到茶水间冲了一大杯黑咖啡一口气喝掉,然后站在床边吹了一会风总算感觉清醒了一些。这是以前通宵做实验或赶报告后还要继续工作时她的常规做法。但是她忘了,今天她没有吃早饭,于是坐回棋盘前专注的下棋下到午休,她的对手起身后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胃很痛。
“小音,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呢!”佐为非常着急却又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好到处上蹿下跳。
“我感觉我必须去一趟医院……”
“好的,那马上走。”
刚要起身的小音猛然又倒了回去。明白了自己的状况有多么严重的她捂住胃的位置开始从包里翻手机,然后拨了一个电话。
“莫西莫西,八月,你现在有时间吗?”
说话的口气极力的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旁边的佐为觉得要不是自己能看到她现在苍白的脸色和不断冒出的虚汗肯定也会被骗过去。
“嗯~我在开会,小音找我有什么事?想我了吗?今天应该是小音大手合的日子吧,晚饭有想吃的东西了?”听到来电是小音,八月的回答是很轻快的,但是跟他相处这么久的小音听出了八月的意思是自己已经忙到焦头烂额的地步。
“不,没关系,你继续忙吧,今天晚上要是忙不完的话我自己去买菜做饭好了,偶尔下厨还是很有意思的。”
“嗯,我今晚可能来不及做晚饭了,那就麻烦小音了哟,晚饭要给我留一份~”相信着天音自理能力和厨艺的八月没有想太多就这样回答了。
“好的,没问题,jia。”
“晚上见~”
“看来只能叫救护车了……”这样喃喃自语的天音用正在发抖的手尽量平稳的声音拨打了急救电话给自己叫了一辆救护车然后便扶着墙走了出去,走到棋手们吃便当的房间,找到了川岛七段跟他说了一句“我认输,多谢指教。收拾棋盘的事情麻烦您了。”后就扶着墙挪到了电梯。此时的天音因为低血糖头晕和胃痛折磨的连视线都不清楚了,也听不到佐为和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只是告诉自己走到门口上了救护车就得救了,于是非常勉强的继续往前走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仿佛听到有人把自己扶了起来大声喊着什么,然后她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而已
☆、纠葛的开端
天音在一个人工作的时候是从来不注意吃饭的时间的,觉得饿了再去找东西吃,劲头一上来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经常就废寝忘食了。可以说在美国时若不是八月总惦记着,哄着小音吃饭和睡觉四年后他父母所能看到的就是个严重营养不良双眼深陷的恐怖小生物了,而在八月自己也很繁忙的情况下对天音的监督稍一松懈,她便又想不起自己还需要吃饭睡觉这种事了。昨天八月是预留好了天音的食物的,但是因为她唤醒佐为接着下了一夜棋下的也很兴奋所以完全没有把注意力分给自己让自己有机会知道身体的饥饿,只知道该出门去棋院大手合,所以天音从前一天的晚饭开始就全部忘记了。
而在天音昏倒即将倒地的那一刻接住她的是正要出门吃饭的绪方。
绪方当时正要往外走,但是发现了一直步履艰难的这位“旧识”,走到他身边问了一句“你怎么了?”的时候这位旧识就晕过去了。他顺势接住天音发现她晕过去嘴角还在流血后就慌了,附近发现天音晕倒的人也都围了过来,他抱起天音就打算开自己的车把她送到医院,刚出门口就看到救护车到了。
“你们来的正好,请救救这孩子吧。”
“好的,我们可以带上他。不过我们接到电话,说是有一个叫望月鞠弥的人需要急救,这个人在哪里?”
“就是这孩子。”
“好的,有他的亲属或者熟人在吗?希望跟我们一起走一趟。”
绪方想到望月在棋院没什么朋友或熟人,自己的棋局又已经下完了就出声说:“我可以跟过去。”
“请上车。”
关上门,救护车绝尘而去,留下棋院门口围观的一群人,包括塔矢亮。
“天音,你怎么了?你吐了好多血好可怕呀!”昏迷中在意识深处传来了佐为担惊受怕的声音。
“没关系,我应该上了救护车了,会好起来的。”天音用心语回答了佐为。
“可是,可是……”
“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只是有点累有点饿,让我休息一下吧。”
“好,我不吵你,你好好休息……”
“患者又开始呕血了,血压一直在下降。”救护车内响起了一位护士焦急的声音。
“500毫升葡萄糖生理盐水加3克止血敏静脉注射,先稳住血压!”
“请问这位患者平时饮食习惯如何?今天都吃了什么东西?”一位护士询问起了一旁的绪方。
“不好意思,我跟这孩子不是特别熟,目前只能算是普通同事关系。”绪方上了车就后悔了。跟这孩子明明只是下过两盘棋说过两句话的关系,为什么还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知道了,能够联络到这孩子的家属吗?患者情况不太妙。”
“我可以给棋院打电话询问一下他的家庭电话请稍等。请问他到底是什么病?”后悔的心情不翼而飞。
“初步可以判定为是急性胃出血,这种病症致死率是10%,这位患者目前还有生命危险。”
“知道了。”绪方并没有想到之前还那么元气满满的小男孩在自己面前就快要死了,眼中多了一抹惊慌。
绪方精次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竟为了一个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同事”生出无比焦躁的心情,肯定是因为曾经败给他所以心有不甘,一定是。如此自我安慰后开始了一系列联络的工作,最后因为天音之前给棋院留的家人电话是八月的工作电话,而此时八月关掉了工作电话专心干着手头的活,所有联络以失败告终只得在她的家庭电话里留了电话留言。
拨了无数遍八月的电话后绪方感觉自己焦躁到快要爆炸了。不自知的注视着急救室外一直亮起的红灯,本可以离开的绪方一直呆坐着,时不时的拨打着八月的电话,听到的一直都是关机音。等着等着红灯终于灭了。
“你好,病人顺利脱离了危险,请问你是望月鞠弥的家属吗?现在需要为她办住院手续。”
“不是,我只是……你刚才说‘她’(かのじょ)……”
“是啊,这个小姑娘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至少24小时没进食和睡眠,今早还喝了很多黑咖啡balabala……”显然医生没有领悟到绪方疑问的要点,不过也回答了他。
“好的,我知道了,需要办什么手续请告诉我。”
……
傍晚时分,绪方为天音找了一间单人病房,坐在床边,他看着昏睡中的天音觉得有很多疑点。
(这个小姑娘从一开始就在扮男孩,生活不规律,家里人联系不上并且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可以认为她不被关心(误),几年前她还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孩莫非她家中有了什么变故?而且看她不戴眼镜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像那天见到的那位塔矢家邻居‘望月小姐’,而事实是这孩子的确姓‘望月’。结合这段时间每次看到这孩子都会有莫名其妙的感觉,莫非我真的是喜欢上她了?)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天音苍白的睡脸和一身病号服又看到沾在她左手上还在输液的针头觉得焦躁,又觉得心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一般。
他无奈的捂住自己的眼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呐,这都是错觉,错觉……)
刚想到这里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有个人影风一样冲到了病床跟前看清床上的人后轻抚着她苍白的脸用颤抖的声音说:“小音,你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不要这样恶作剧呀,一点都不好笑,小音,小音……”
小音好像听到了八月的声音一般手指微颤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小八……我好像有点饿了。”
虚弱的,有点迷迷糊糊的撒娇语气瞬间就把两个男人有些难过焦躁又有些想要质问和算账的心治愈了。
“好,想吃什么?”八月也是轻声细语的询问。
“感觉胃好痛,就来点银耳莲子羹或者南瓜粥吧,反正想要甜的。”
“好,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像来时一样风一般的消失了。
“要不要我也给你准备一些什么?”病房中又只剩下两人,看到天音半睁着眼目光涣散的看着天花板的时候绪方出声了。
“咦?你是……”天音努力地睁眼,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等看清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快速思考着蒙混过关的可能性。想着想着胃痛的感觉就清晰地传递了过来让她表情皱到一起眼泪盈满眼眶却又努力地忍耐,却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集中精神思考了。
绪方看到她闪烁的眼神仿佛知道了他的想法一样用他一贯犀利的目光看向天音说:“不用想怎么混过去了,我想问你的问题的确有一大堆……”
听到这里天音觉得自己的胃愈发的疼了。
“不过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那天我离开塔矢家时开车送走的那位‘望月小姐’是不是你?”
听到绪方的这个问题天音愣了一下,在她看来这是所有问题当中最无关紧要的,在这种情况下绪方这么急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为什么?但是饥饿带来胃痛不容她再多想了。
“是的。”小心翼翼的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明白了,其余的问题我以后再问,你继续休息吧。”绪方的目光变得稍柔,仿佛一位哥哥照顾妹妹一般为她倒了一杯温水,她喝完后放好杯子,小心地为她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是否发烧然后静静的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注视着她。
“绪方桑,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要不然家里人会着急的。”放松下来的天音又开始发困,声音有些迷蒙。
“没关系,我那房子里除了几条热带鱼,并没有别的什么等我回去。”很是漠然的语气回应着天音赶人的意愿。
“麻烦你这么长时间,我觉得很抱歉。等我出院一定会好好答谢……”说到这里声音就断了,她又睡了过去。
“呵,我会给你很多机会让你好好‘答谢’我的。”喃喃的说完,绪方便站起来走近病床俯身吻了天音的额头和脸还用自己的脸贴着她的,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会是我的。”
而这一幕让一直站在一旁的佐为和刚刚走进病房的八月看到了。
八月进到病房后便看到了正抱着天音的绪方还有病床边担忧的看着天音的佐为。此刻他全部隐藏起的戾气仿佛要爆发一般让沉浸在满足中的绪方都感觉到了一旁陷入了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