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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能让别人从我这里收获“得意”这种心情!能得意的只能是我!
他一直就是这么想的。
败给那个自称“望月鞠弥”的比他小两岁的日本小不点后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借口妨碍人家去“得意”。本来想让这个戴着那么丑的眼镜的小不点拜倒在自己高超的棋艺下以后也以自己唯命是从,心甘情愿的当自己的小弟,现在自己输了岂不是要反过来了?
在年龄相近的孩子当中总被夸奖进步最快,最有天分和潜力的自己想来都是无往不利,输给比自己小的孩子,真是让他挫败的差点哭出来。
而那个孩子只是沉默着看着自己欲言又止,面上没有任何本应有的得意情绪表露出来,难道是想安慰自己?
而为了挽回自己本应该是“大哥”的身份,他只能放话说要罩着他以凸显自己的“大哥气概”和“器量”。而那个孩子也是很平静的接受的自己的提议和挑战宣言。
道场里的孩子们经常组织集体出游或者举行小型交流会,而那次“水上乐园”事件就是一次游玩时发生的。
想到当时的场景,高永夏至今都会脸红。
当时“望月”是直接把泳裤穿在里面的,更衣时不用被人看到连下半身都光着。当时更衣室和淋浴间里大多数人都是全裸着换衣服或者冲水的,在经过的那里的时候“他”还好奇的张望过,甚至自己换衣服都是大大方方的换上去的,当时都被看光光了……
到泳池边上时“他”说不会游泳,于是起了恶作剧的想法,想让“他”求我教游泳或者乖乖地给他游两下向大家证明这个此人是个骗子。看“她”十几秒后便不再挣扎时他心里涌起一抹厌恶,演戏都不会,泳池边缘就在离那孩子不到半米的地方,再不会游泳也不可能挣扎的够不着那里自己爬上来。
他完全没注意到那孩子是慢慢沉下去了。
事后剩下的全是后怕。
“他”挣扎时间那么短,并不是因为没力气了才停止挣扎的。
“他”是任由自己下沉的。
“他”想淹死自己吗?因为什么?家里没人关心“他”?对呀,每次看“他”来道场或出行都是一个人,道场十岁以下的孩子有几个不是家里接送?而且那家伙家里人居然给“他”配那么丑的又大又丑的眼镜,肯定是因为讨厌吧。
再或许是因为道场里的孩子们都欺负“他”?
“他”在救生员施救后转醒,而自己只是站在那里自责。按照救生员的解释,“他”是因为腿抽筋时太痛,想要痛呼时直接呛进水根本没有呼吸或憋气的时间,所以挣扎时间很短,再晚几秒可能就没救了。
虽然这个结论否定了自己前面的推断,但是涌出的同情心和自责淹没的自己只希望能让对方发泄一下,要求什么样的赔偿他都认了。
“他”只是微笑着,说了几句感谢救生员和让大家安心去玩的话,全然看不出什么负面情绪。
所以他走上前去质问,去确定,得出的结果最后的最后变成:我一直以为那小屁孩才六岁,脑袋和智商都没长开才会有这么缺心眼的反应,为毛变成那孩子像个“哥哥”一样安慰我了!果然是在家受虐受多了吧喂!——这种吐槽了。
而在当时,他的脑子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反过来被安慰后无限自责同情和感动,抱住了小小“他”不小心哭了出来还把“他”认作弟弟,打算一辈子对“他”好。感受到“他”安慰般的回抱,听着“他”肆意的揶揄和呼唤自己为“哥哥”,永夏觉得非常满足,仿佛很久以前二人就是这种关系一般,熟悉怀念的令他热泪盈眶,即使在泳镜阻隔下看不到“他”的眼神。而“他”居然告诉自己高度近视,摘下眼镜就是个睁眼瞎?
后来想想,才发现那是她唯一一次对着自己说谎。
那次游玩自己硬拉着“他”拍了很多照片……后来都变成了“把柄”,彰显着某人的黑历史。
她的父母据说没有什么时间对她进行悉心教导,据说教的东西以礼仪和知识类居多,却也很放心让她一个人生活。所以对于与人相处,她的常识真是少的可怕。很多常识类的东西都是自己教的,她的确都很聪明,一点就通。而自己也勉强算是受到过基础精英教育,虽然后来因为沉迷围棋被全部推掉了。
估计她眼中真正的黑历史应该是第一次去他家做客吧。
那天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摘下眼镜,的确没有眼睛遮掩的眼睛漂亮到仿佛要把他吸到另一个时空一样,整个外形仿佛瞬间被赋予灵魂一样比娃娃还要漂亮很多,却又奇异的给他一种熟悉感,仿佛无数次凝视过这双眼睛。他那天很高兴,这个人是自己的弟弟,不是吗?
而强拉她跟自己洗澡其实当时也只是单纯的想拉近跟弟弟的距离罢了,发现她是女孩子绝对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幸好发现了。她解释说这是她母亲防止她被怪蜀黍看上而做的伪装,他没有理由不相信,因为没变装的她即使是这样小小的,也实在是太可爱了。从此以后二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很多,简直就是不分你我。而那天入眠前说的玩笑话并不都是玩笑。
那天他第一次做那个奇怪的梦。梦中的自己很小,大约只有六七岁,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在一个大房子的门框边耐心的教一个更小的女孩识字。那个女孩穿着一身精致的衣服,外披上的花纹是樱花,跟门外盛开的樱花树相映,美得像梦幻一般,听她一遍一遍的喊他“哥哥”,自己叫她时却怎么也听不到呼唤的是什么名,也看不清她的面孔……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后来二人在一起住的时候一直都是一起洗澡一起同床入眠,仿佛都成了习惯一般。他才不会告诉自己那脱线的父母我的这个宝贝是个女孩子!
后来的日子一直在棋院和道场里,他是不是的会去上学。本来想过让鞠弥也一起跟自己上学,但是在见识到她在家时的“工作状态”和平时看的书,他也就放弃了——那是另一个世界的知识。
越来越清晰的梦让高永夏意识到那些梦不是什么偶然,也不是电视剧和小说看多的产物。他一直在梦里追寻,努力地去听去看,终于在十一岁的时候听到了她的名字——悠。虽然眼睛颜色和长相都不一样,但是他就是可以确定,那个眼神和性格,跟自己现在的妹妹望月鞠弥是一样的。
而听到她提起梦中的棋局时他的猜测仿佛被证实了起来——下棋的路数是一千年前平安时代的常用手法和规则。
难道这是穿越时空继续做兄妹……么?他苦笑。
而当九岁的她告诉自己要去美国留学时他觉得照顾妹妹也变成奢望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追逐的梦想,这个妹妹梦中便因为是女儿身,即使羽翼丰满才气纵横也一直被囚禁在窄小的笼子里注定被埋没。梦中的自己虽然也是处处受制但也比妹妹幸运得多。这回就让自己远远地望着她能飞多高吧……
她一去就是四年,四年间电话少得可怜,也一次也没有回来看望过他,他想过去美国看她,但是放弃了。他怕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灰飞烟灭,把她强行带走。
空荡荡的心需要用奋斗来充满,他没日没夜的努力,不管是学业还是围棋。当哥哥的不能让妹妹比下去,不是吗?所以他要不停地赢!
再会时她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二人仿佛只是一个周末没见,一切都跟她走之前一样。她与自己一样在美国的四年肯定是非比寻常的忙碌,忙的没有闲暇,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只有知识和能力的填充。永夏看出这点后非常高兴,谁也不能从他这里夺走他“最亲爱的妹妹”,就算是站在她身边的八月也不行!
那次把天音送走后梦中的场景愈见鲜明,他在梦中便早就爱上了他的亲妹妹悠!不,他甚至可以确定那不是梦!那是他以前的经历,那么浓烈的感情,那么鲜活的记忆,甚至他凭着那些记忆已经“学会”了日语!当时的皇室和贵族虽然流行近亲结婚,但是亲兄妹是不被允许的。何况自己没有实权处处都要看外戚的脸色行事,这让他痛苦不已,每每只能仗着她对自己的无防备,趁她熟睡偷偷地拥抱,亲吻,抚摸,却不能做别的什么……自己娶了一群姓藤原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寺庙中终日郁郁寡欢。后来查了史书记载,她在自己死后一年也在寺庙中抑郁而死了,不是么?
她从来都是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认准的事情谁都不能改变。他非常的后悔当时自己被嫉妒淹没理智,顺着别人的意思敷衍误判,间接促使佐为死去,导致她那么痛苦,自己临死也不肯来见一面。他只是想让佐为离开皇宫远离悠而已!
虽然时不时的会顺着梦境这样想,但是他除了对悠的感情以外,并没有自己作为怀仁的实感。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跟怀仁是同一个人,但是怀仁的记忆和经历他并没能全部想起,这些对他来说就跟看过的电影一样,虚浮在“高永夏”人格的表面。
他到了天音的住处,戴上她给的眼镜后居然看到了藤原佐为!!
命运这样安排是想让他和悠再续前缘么?!——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不过好在后来的事实证明并不是这么回事。他永远也忘不掉夕阳西下时悠在送别藤原佐为时主动拥上去的画面是多么的唯美却又——刺眼!而这个鬼魂状态的藤原佐为貌似还不知道天音的身份。那就让他永远不知道好了!
只要适当的无视他就好。
这个眼镜又是怎么来的?天音的记忆又恢复了多少?永夏觉得这才是问题所在,而他是绝不敢问出口的。
未婚夫……?订婚?
巨大的打击从天而降,永夏不禁想要质问上天:让我转生成这样却把记忆还给我是为什么?难道不是离开日本那个伤心地追求自己的自由或是摆脱她亲哥哥的身份,可以堂堂正正的去争取去占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阻碍?!他从始至终最爱的妹妹要跟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订婚了?!而且听她的口气,对这件事情她并不排斥或是厌恶。
他愤怒到想要去杀了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妹妹头!
他想此刻他的面孔一定是前所未有的扭曲,仿佛两世积攒下的负面情绪一下爆发出来了一样……
天音察觉到了他的失态,上前拥住他,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上周这件事被突然定下来,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虽然我不见得有多喜欢他,但是哥哥在我心中是很重要的,这一点不会变……】
虽然她完全搞错了自己生气的原因,但是听到她轻声安慰的话语,他的愤怒被化解的烟消云散了。
【家里长辈决定的?】
【嗯,事实上我家搬去韩国之前,他们就已经决定这件事了。后来……】
听着她讲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突然涌起了深深的挫败感。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儿女结婚这种大事即使是财阀和一些大家族中的联姻多多少少都会照顾到当事人的意愿,更何况是天音父母这种在美国居住了这么多年的思想开放的人——也就是说对于这桩婚事,天音即使不见得有多愿意,至少也是不反对的。
神啊,假如这一切都可以说是命运的话,为什么在我这样遇到她以后又要把她抢走?难道我永远只能在一旁当个“温柔的哥哥”而无可奈何吗?
我的期盼,我的忍耐,我的努力我的心意难道一点点用都没有吗?
他此刻愤怒不甘到全身发颤,却又难过的鼻子发酸。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了……我已经感觉要变成小白文了……OTZ
☆、得意的高永夏
【嘛,反正只是订个婚而已,离结婚还很远,不用那么紧张啦。我倒是比较希望在结婚之前塔矢君可以快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把我甩掉。】
【为什么不是由你去甩他?】
【出于各种原因,我不能拒绝或反抗这件事情。】
【这个月你过完生日才十四岁……】十四岁啊,还有两年……
【塔矢亮年底才15岁。】
所以说结婚什么的,最快也还要等三年多吗……
二人很默契的停止了上面的话题,开始在二次元世界中边购物边吐槽。
【如此宅的手办和粘土……】
【这不是传说中超级重口的某XXX游戏的同人本嘛……】
【这个同人歌手我挺喜欢,居然又发了新专辑,还是初回限定盘,我也买一张来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