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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的是办法自己去查。
“你应该知道以我目前的情况,已经可以算是世人所说的精神分裂了。请给我放个假,让我自由轻松地活一段时间吧。我会沉睡,不要来唤醒。”
“好的,我答应你。”
“之后的就拜托你了,撒哟娜拉。”
她的话音刚落电话就断了,璇玑保持着听手机的姿势愣了几秒,才满满的把它放回茶几。
把头再次抬起时,他的眼中有了光亮,活力仿佛重新注入了身体中,他把房子里的灯都打开,拉开窗帘,开始打扫。
天音,不管经过多久,等到你再次回到这里也会觉得你只是短暂外出而已。
他终于有理由和好奇心去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天音在那一天的半夜搭上了去韩国的飞机了。趁着家中无人,他进到天音和塔矢亮的家中,用术法重现着那天的场景。
他立刻明白了天音离开的原因——她觉得塔矢亮并不爱她,既然他有更好的选择而自己已经失去了最一开始给与这场婚姻最大期许的父母,何不互相放对方自由?天音已经做过足够多的努力了。
当晚他以天音哥哥的名义在这个家里约见了塔矢亮。
“塔矢亮,天音的律师问我天音给你的离婚协议书为什么还不寄给他。”
“哦?现在大家不应该更关心一下她的去向吗?”
“去向?去向就是她已经不在了,而她不想到死都挂上‘塔矢’这个姓氏。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都不联系你不见你吗?就是因为天音在那天晚上跟我说过要和你离婚。”
“不可能,她一定还在哪里活的好好的!你别想来骗我!是不是她不想见我所以才装死躲我?离婚不可能!我到死都不会放手!”亮激动地大声吼着,完全没有面对绪方时的冷静。
“啊,是吗?你连妻子最后的遗愿都不肯成全,真是狠心。做得到的话就一辈子不要离,在后悔中抱着她的灵牌度过余生吧。”
“嗯,假如她真的不在了的话,我会那么做的。”
听到亮真的这样回答,璇玑有些不耐烦了。是眼前这个人得到了自己求而不得之物,然后又逼得她心灰意冷,如今却死不肯放手,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于是灵力随着杀气狂涌,逼得塔矢亮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呼吸困难直冒冷汗,同时头痛的仿佛在往脑袋里砸无数颗钉子一般。
“从头到尾你就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也没有爱上她,现在却在她死后都不肯放她自由,你再不签字信不信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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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静大人,一般只要是能看到灵和妖的阴阳师都会有比较得力的本命式神,连我都有碧朿来帮忙,但却从来没有见您召唤自己的式神,这是为什么呢?”
“我只是一个平凡卑微的修行之人,强力的式神要来何用呢?我只想清静安稳的生活罢了。”
“也就是说您是有本命式神的,只是一直不曾使用而已。可以告诉我祂的名字吗?”
梓静犹豫了一下,举起面前的笔,沾了沾墨,在纸上写下了大大的“璇玑”二字,落笔苍劲有力完全看不出这二字出自女人之手。
已经元服,看起来成熟了很多的茂贺明正坐在仍旧清丽依旧的梓静面前,在晚霞投射进来的橘红色阳光中直直的望向她的眼睛试图看出一些什么。
“梓静大人,您有阅读在下之前送出的信函吧?”
“嗯,我看过了。”
“回复呢?这一个月当中我一直在等待您的回复!”
“抱歉,让你失望了。”
“我一直以为您也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拒绝!不管您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您究竟比我年长多少,我也会克服所有困难娶您为正妻的!”
“明大人,也许是贫尼太傲慢了,我一直是把你当成弟弟一样看待的。”
“我爱你,早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这么多年的相处和忍耐并没能消除这种感情,反而让我再也压抑不住这种情感!”
梓静清楚的感受到了此刻正向她当面告白的少年感情有多真挚,却又想要嗤笑他的天真。
“第二个这样对我告白过的人如今已经娶了六个女人有了三个子女;第三个则是个早已娶过妻妾有子的人,声称可以为了娶我杀光她们,呵呵……呵呵呵呵……”多么可笑,绪方通匡以为杀了不相干的人就可以抹消他在我心中的污点么?还是说有一天我自己也会沦为那个下场?
“第一个呢?”
“很久以前就死了。”刚刚还有些尖锐的眼神变得柔和,目光偏向角落里的棋墩和棋盒,那都是以前她专门用来与佐为对弈用的。
“真是狡猾呀,他永远在我心中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所以呢,今生今世我的心都是他的了。”
“……我会一直一直的等,等到您愿意相信我接受我为止。”
“我会当做今天的事和那封信都不曾存在过。”
“我会实现我的诺言让您相信我的!”
说罢趁着梓静有些心不在焉扑了过去,俯视着她仍在走神的眉眼,仿佛是报复她每每在他说话时都心不在焉一般深深的吻住了她,贪婪的吸吮夺取着,而她却仿佛是失神的人偶一般呆呆的没有反应。
这是连个反应都吝惜给他吗?还是她嘴上拒绝的话只是世人所说的口是心非?来不及想更多,迅速占据了整个意识的“占有她,得到她”的念头忠实的由他身体的行动反应了出来。他吻上她的面庞,手隔着衣物游走在她身上,然后他渐渐地不能满足于此,在她脖子上舔吮出足够的红痕后摸上了她腰间的衣带。
在回忆的漩涡中回过神的梓静看到的便是太阳刚刚没入地平线,尚还能看清的天色中身上的男人衣衫半褪,舔吮着她右胸上的顶点,用手抚弄着左胸的凸起,他光裸的右腿挤进了她的大腿中间摩擦着,左手搂着她的腰,渐渐地滑向臀部……
“请住手。”(おやめください。)平淡的听不出感情的话以不怎么急切的语气说出来让茂贺明完全不觉得这是在拒绝,动作也没有停反而更急切了,硬起来的部位开始轻轻地在她的入口附近摩擦,随时准备着着进入……
梓静终于发觉他是认真的,在他的头抬起试图去吻向她的唇时把头侧开,轻轻地抱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晚安。”(おやすみなさい)
他的所有动作蓦地全部停下,整个体重都压在了她身上,意识断开前只觉得很软,很温暖……
再次睁眼是迎着晨光在自己的房间内。前一晚的事情清晰地记在脑海,待回味过仿佛还残留在身上的触感和余味,他蓦地醒悟过来她究竟做了什么。
言灵——纵然每个人的言语都是有力量的,但是想要让自己的言语对他人起作用,起多大的作用一般是要看双方的精神力意志力和灵力大小的。他昨晚失去意识之前却没有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和灵力受到丝毫影响和触动,仿佛……她的言语本身代替了他的灵魂和大脑下达了命令。
这不应该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除非她是某位强大的神灵的灵媒,也就是世人常说的“神子”或是“巫女”……那么她为何在寺庙出家而不是在神社侍奉她的神灵?
就这样疑问并没有全解开,而是一个接一个的摊在了他面前。
三天后他与平常无异的去仁和寺拜访梓静,没有叫人通报,熟门熟路的径直走了进去。看到她在房内抚唐琴便在一旁倾听,没有出声。
本应悠扬平息浮躁的琴音泄露了她面上不曾表现过的情绪,有缓缓的悲伤,有规律的平静,也有倾泻的骄傲与气势,还有湍急中的犹豫。琴的音色非常的清澈,与抚出的旋律搭配在一起足矣绕梁三日。虽然京中很多贵族都喜欢唐琴,明也听过很多人的演奏,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乐者的旋律能像眼前的这个女人的一样轻而易举的打动自己。他走近,想观察一下那琴是否有什么不同之处,却在琴首的中间看到了金色的十六瓣菊纹。
当天的交谈中梓静的表现与平常无异,只是在他有任何接近的意图时她总会迅速的划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晴明大人,梓静大人究竟是什么人?”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没过多久,在十二月中,东三条院当今天皇的生母皇太后藤原诠子崩。
虽是火葬,但葬礼盛大而隆重。她并没有被葬在皇室陵寝或是寺庙中,而是在藤原家的宇治陵。送葬队伍浩浩荡荡,茂贺明也在其中。丧主是一位几乎无人听说过的人物,据说是东三条院的嫡子嗣,讳悠仁。
可是大家都知道当今天皇一条院怀仁并没有兄弟,也从来没听说东三条院有除了天皇以外其余的子嗣,所以这个“悠仁”的出现引起了全京城人们的好奇。
丧主身着黑色的女式丧服,头戴黑纱,不知道她来历的贵族和武士们都偷偷地打量着她,但是她仿佛已经习惯了被人注目走到哪里都是挺直着脊柱,毫不做作腼腆,一股气势和豪迈油然而生。茂贺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梓静。
主持葬礼的过程中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圆融天皇嫡长女悠仁亲王。
作为阴阳寮协助葬礼派出的阴阳师之一,茂贺明在听到梓静朗声说出自己身份时,差点松手把手持的器物掉落在地。
悠仁仿佛经历过无数次一般波澜不惊的主持完了这次的葬礼,也回到了所有皇室和贵族的面前变相的宣布自己的回归。然后她在各方的支持和阻挠下开始辅助天皇梳理整顿朝政,成了对明来说遥不可及的人物。
即使这样,茂贺明也拒绝了所有人的求亲要求也从不接近女色,恪守着他的诺言等待。等待中他察觉了天皇和右近卫府中将绪方通匡的心思,也明白了她曾提过的第二第三个告白者就是这二人,暗中观察到不管这二人用什么手段妄图得到她时她又是怎样决绝的拒绝的。真是半分余地都没有,一点面子都不留。作为亲哥哥的天皇怀仁甚至不能靠近悠仁两尺以内,因为她威胁说若是再得寸进尺今生便回归寺庙永不见他。
她经常会去阴阳寮去看望晴明,碰到的话也会与茂贺明聊天,对他说:像之前一样叫我梓静就好,我很喜欢那个名字。
这样年复一年,怀仁在悠仁的帮助下终于在把持朝政的藤原氏眼皮底下获得了很多实权,却因为娶的女人都姓藤原,所以最终也不能拿藤原氏家族和贵族们怎么样。悠仁对此很失望,又一次放弃了一切权力在她29岁的春天时回到了仁和寺的那个院落。到了七月,怀仁退位给了堂兄居贞,病危时把梓静叫过去了一夜,第二天便离世了。
第二年的冬天,接到梓静的书信,茂贺明匆匆赶过去,冲到了她面前。
“明,你来了。”茂贺明有些惊讶,因为她从来都是称他为“明大人”的,这种随意又亲昵的语气在二人之间从来都没有过。
“嗯,我来了,梓静。”
“结局,在我死前你还真的遵守了自己的诺言。”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是说你终于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吗?不管等到何时,只要能得到你肯定的回答我便会万分高兴的接受的。”
“抱歉,今生我的心已经给了已经死去的人,若是来世还能在合适的时机能遇上的话,便换我等你一次如何?”
“好,请你一定记得。”常年沉溺于阴阳道的明是相信有前世今生轮回之说的。
“任何从我口中说出的约定和诺言,我一定会去遵守,不管过了多长时间。”
“嗯,好。”
梓静释然的微笑着。
接下来的几日,明照料着病重的她,就像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样细心体贴无微不至,而梓静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昏睡状态。
又过了几日不知已身居右近卫府大将的绪方通匡如何得知的消息,只身一人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梓静身边,在茂贺明的另一侧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睡颜。
不知呆坐了多久,梓静又一次醒了过来,要求与绪方将军单独谈谈。
茂贺明并没有离开,只是跪坐在门外听着二人的谈话。
“你宁愿去接受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不愿意接受我么?为什么!”
“通匡将军,你就是这样来质问一个即将不久于人世的孤女的么?”
“呵呵,只要你肯接纳我,说你也喜欢我,那么让我此刻跟你一起赴死又有何难?”
“权,钱,娇妻,子女你都有了,何必还要执着于马上就要枯萎凋谢的小花?”
“我说过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抛弃。”
“你这个人真是冥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