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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遁之际,且有几个黑衣蒙面人,向着邹长风等人扬手打出了手中那球状物。
索飞大叫说道:“长风,快躲,那是炸药!”
他招呼得不可谓不快,无如,仍嫌稍晚了一步,那几颗黑忽忽的球状物已在邹长风等身前坠了地。萧涵秋等心胆欲裂,猛然垂下头去。
可是,入耳并不是那震天动地,石破天惊的轰然一声,却是像石头坠地一般,“叭叭”几声轻响。怪了,难道那炸药失了灵?
萧涵秋等人刚愕然抬头,只听黑衣人儿低低说道:“诸位原谅,所谓炸药,那是假的……”
索飞等人闻言一怔,哭笑不得。
黑衣人儿接着说道:“所幸他还不忍心伤我,要不然他今夜就走不掉了。”
索飞叫道:“姑娘,好心智,连萧涵秋索飞这等老江湖都被你骗过了,姑娘,现在可以取下那覆面物了吧?”
黑衣人儿道,“诸位既知我是谁,何必再让我腼腆见人?”
萧涵秋突然拦过话头说道:“纪姑娘,玉霜跟我桑大哥被藏何处?”
黑衣人儿没有迟疑,道:“玉霜姊姊在小楼地道中,桑大侠则被囚西厂。”
萧涵秋举手一揖,道:“多谢姑娘……”转望索飞,接道:“索爷,请多照顾纪姑娘,我先走一步了!”
不等索飞回话,腾身飞射而去。
索飞叫道:“这是咱俩的事,你怎能甩掉我,妹妹,小岚,长风,你们照顾纪姑娘回护国寺去,我跟他去看看!”话落身起,紧跟萧涵秋身后,破空飞去。
由隆福寺到皇城,在萧涵秋冠绝宇内的身法下,那等于咫尺,转眼间萧涵秋已抵总督府。他刚抵总督府,由那广大深进庭院中的各处暗隅里,冒起数十条人影,一齐向他扑来。那是东西两厂的众高手,他们不打招呼,数十柄寒芒吞吐的犀利剑锋,齐指向涵秋周身大穴。要是换个人,非被刺烂不可。 可是,他们拦截的是宇内第一的南龙圣手书生。
萧涵秋一声冷笑,双掌猛挥,只听闷哼连声,数十名东西两厂的高手被他震开十几个。接着,他自一名黄衣人手中劈手夺过一把长剑,振腕一挥,立又震退了十几个,然后,他落身在一处屋面上。他目光环扫,威芒暴射道:“我只找纪奉先,不愿多伤无辜,你们不要拦我!”只听一人冷笑说道:“京畿重地,岂容你胆大包天,胡作非为,还不束手就缚!”萧涵秋目光移注,道:“你是谁?”
那阴森逼人的黄衣人冷冷说道:“总统领旗下东厂大领班!”
萧涵秋道:“那最好不过,我找你说话,我不愿多伤无辜,叫你的人赶快闪开,要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那黄衣人狂笑说道:“好大胆的江湖狂民,擅闯皇城已是大罪一条,如今谋刺朝廷重臣,更该株连九族,不但不乖乖束手就缚,还口出大言地叫我等闪开,我看你眼中简直没有王法!”
萧涵秋道:“你我见过一面,你该知道你的人能否挡得住我。”
那黄衣人道:“你试过后再说不迟!”
萧涵秋忍无可忍,陡挑双眉,道:“好,咱们都试试!”腾身便向后院扑去。
黄衣人—声冷笑:“拿他,不计死活。”
四名黄衣人纵身疾追,四柄长剑直指萧涵秋。
萧涵秋冷哼一声,道:“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长剑挥处,匹练一闪,数声惨呼,四名黄衣人腕断剑落,血雨狂溅,身形坠了下去。
萧涵秋视若不见,射落在后院月形门前,举步向小楼行去。
那黄衣人领班厉笑说道:“大胆叛逆,竟敢伤两厂之人,上!”
八名东西两厂的高手连续扑到,八支长剑破空劈下。
萧涵秋道:“你是逼我伤人。”
飞起一剑,惨呼又起,三名黄衣人断腕失剑,三名黑衣人胸前衣襟破裂见肉.另两名吓呆了。
那大领班仰天怒笑,道:“好,好,好,萧涵秋,你这回是罪无可逭了!”
一挥手,亲自纠众齐上,廿余名东西两厂高手,蜂涌扑击其势凌厉,锐不可当!
萧涵秋刚要挥剑反击,那领班黄衣人一声狞笑,廿余名两厂高手突扬左掌,满天歹毒暗器,罩向中央。
萧涵秋对此还真不敢轻忽怠慢,一惊出剑,向那满天歹毒霸道暗器撩去,适时一阵豪笑划空传到:“老弟,我给你找了个帮手来了,你瞧瞧是谁!”
随着话声,只见索飞偕同一名衣衫破败的驼背眇目老者如飞掠至,正是那无影神驼桑古月。
萧涵秋精神一振,手上顿紧.那边索飞与桑古月也已如虎入羊群加入战团,索飞下手倒还仁厚些,而那位无影神驼桑古月却下手绝不留情。
一时只听惨呼四起,两厂高手立即折了大半。
南龙北虎联手所向无敌,当者披靡,何况更多出了个功力高不可测的无影神驼。
那领班黄衣人一见情形不对,一挥手,带·领残余狼狈遁去,刹时间走个干净,好不快捷!
两厂高手一走,桑古月立即趋前向萧涵秋见礼,激动地道:“恩主无恙,谢天谢地,老奴未想到还能见到您!”
萧涵秋连忙伸手相扶,道:“桑大哥不必多礼,是索大侠闯了两厂?”
桑古月点了点头,道:“全仗索大侠救援。”
萧涵秋转注索飞,目射感激,道:“索爷,我又欠了你—笔!”
索飞摆手说道:“老弟,现在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能见见桑大侠,这是我索飞的荣幸,这儿怎么样了?”
萧涵秋道:“我没见着纪奉先,只怕他早在百里之外了。”
桑古月忙道:“恩主,甄姑娘呢?”
萧涵秋神色一黯,摇头说道:“我还没有进地道查看……”
话犹未完,桑古月已然身形飞闪,扑进了小楼。
索飞道:“老弟,咱们也去看看。”
萧涵秋道:“不用了,索爷,桑大哥有三阳神罡护体,一身功力比你我豪不逊色,咱们留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
索飞未再动,道:“老弟,纪奉先好狠好毒,他竟把桑大侠关禁在第十层地牢中,跟那些死人骨头在一起。”
萧涵秋扬了扬眉,道:“索爷,你是怎么找到地牢的?”
索飞笑道:“那还不容易,我鼻子底下有嘴,不会问么?”
萧涵秋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索飞迟疑了一下,道:“老弟,恐怕甄姑娘已被纪奉先带走了。”
萧涵秋道:“难说,他如今是逃不是躲,带个不会武学的弱女子,总是个累赘,纪奉先这个人绝不会……”
忽听小楼中步履响动,二人连忙抬眼望去,只见无影神驼桑古月带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美妇人走了出来。
那位白衣中年美妇人云发蓬松,神色憔悴,身体也显得很虚弱,但这却无损她那雍容气度,美艳风华!
萧涵秋忙道:“桑大哥,这位是……”
桑古月尚未答话,那白衣美妇人已然缓缓说道:“我是纪奉先的结发妻子,纪奉先已经带着甄姑娘逃走了,留下我在此,我愿任凭诸位处置!”
萧涵秋听得双眉一挑,忙施礼说道:“原来是纪夫人,萧涵秋失礼,请恕我……”“萧大侠!”白衣美妇人截口说道:“我娘家姓凌,我叫凌燕容!” 萧涵秋遂改口说道:“是,凌姑娘,恕我惊扰冒犯……”
凌燕容道:“萧大侠,那是他罪有应得,女子既嫁,终生从夫,我愿意代他死!”萧涵秋整容说道:“凌姑娘,我找的是纪奉先,跟他人无关。”
凌燕容沉默了一下,抬眼凝注道:“萧大侠,我那位小姑子呢?”
索飞插口说道:“纪姑娘现跟舍妹在一起。”
凌燕容转注索飞,道:“索大侠,我久仰你英雄盖世,我那小姑子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请索大侠不要难为她!”
索飞道:“这个凌姑娘请放心,索飞兄妹一向很敬重纪姑娘。”
凌燕容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二位请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些东西然后就跟索大侠找我那小姑子去!”
索飞道:“凌姑娘请便!”
凌燕容转过身子,姗姗行进小楼。
索飞望着那隐透凄凉的背影,一叹说道:“像纪奉先这样的人,竟会有这么一个好妻子……”忽听楼中砰然一声,接着似有物坠地般又响了一下。 索飞与桑古月一怔,萧涵秋勃然色变,惊呼一声:“不好!”闪身扑进小楼。
索飞与桑古月旋即省悟,忙也如飞跟了进去。
一进小楼,一副惨象呈现眼前,萧涵秋站在那儿不言不动,但那射自双目中的神色却极为怕人。
小楼中,倒卧着凌燕容,面向下,一颗乌云螓首上,全是血渍,鲜血尚在汨汨外流,惨不忍睹。
那雪白的粉壁上,有一片殷红,旁边,是咬破了指头,以血写成的几行字迹,写的是:“纪奉先本性不恶,凌燕容愿代夫一死,倘若他日路塞途穷,尚望二位留他残生。”
事至如今,对纪奉先仍无半句怨言。
索飞颤声叹道:“结发夫妻真情贵,甘心赴死为夫求,纪奉先,你若还有人性,你的心是肉做的,你就该横剑自杀……”
一掌拍上萧涵秋后心,喝道:“老弟,冷静些!” 萧涵秋倏然而醒,哑声说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凌姑娘,萧涵秋定当遵你所嘱并厚葬于你,以……”索飞霍然旋身外顾,喝道:“什么人?”
只听楼外有人朗笑应道:“索大侠,是我!”
索飞一怔,回身低低说道:“老弟,是恭王宸容来了?”
萧涵秋扬声说道:“是王爷么?萧涵秋在此!”说着,忙与索飞、桑古月二人迎了出去。出了小楼,只见恭王宸容一个人负手站在月形门口。
萧涵秋拱手说道:“王爷到这儿来……”
宸容含笑走过来,道:“听说有人夜闯皇城,谋刺纪总督,已是满城风雨,惊动大内,我身为锦衣卫的头儿,岂能不来看看?”萧涵秋眉锋一皱,道:“王爷一人来此?”
恭王宸容笑道:“我带来了廿名锦衣卫高手,他们都在各处搜寻那大胆刺客,只是我没让他们进入后院!”萧涵秋道:“王爷,刺客却在后院!”
恭王宸容笑道:“所以我只准他们在前院搜寻。”
索飞突然说道:“那么王爷一辈子也别想捉到刺客了。”
恭王宸容笑道:“就是把他们都带进来,怕也只是眼巴巴地恭送刺客上路,所以不如干脆不让他们进来!”索飞笑了,环目深注,未再说话。恭王宸容的目光落在了桑古月身上,道:“萧圣手,这位是……”
萧涵秋道:“就是萧涵秋曾向王爷提及的那位至友……”
转望桑古月,接道:“桑大哥,见过恭王爷。”
桑古月忙趋前抱起双拳,道:“桑古月见过恭王爷!”
恭王宸容一怔问道:“莫非当年威震武林,美号‘无影神驼’的桑古月?”桑古月道:“不敢当,王爷过奖!”
恭王宸容不由动容,上前扶住桑古月双手,道:“桑神驼,对你我久仰,我那锦衣卫中,有不少人是吃过你的苦头,吓得没处躲,才跑来投我托身的,我听说纪奉先私刑酷厉,怎么样,难为你了么?”桑古月道:“谢王爷垂问,还好,桑古月骨头还算硬!”
恭王宸容大笑松了手,道:“宝刀不老,雄风犹在,无影神驼此老令人佩服……”
笑声忽敛,犀利目光直逼萧涵秋,道:“怎么样,圣手,我没有骗你吧?”
萧涵秋道:“当初萧涵秋也未敢言骗,不过生平行事一向慎重而已。” 恭王宸容道:“你这一慎重让他跑掉了,假如当初听了我的话,帮了我的忙,给他来个迅雷不及掩耳,如今岂不是人赃俱获?”
萧涵秋淡淡说道:“王爷,在我眼中,天下并不太大!”
“好话!”恭王宸容点头笑道:“现在肯帮我的忙了么?”
萧涵秋道:“王爷如今似乎不必再欠我这个情了。”
“不。”恭王宸容摇头说道:“当初找你的是我,如今我不能得了便宜滑头。”
萧涵秋道:“王爷,我仍抱定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主意。”
恭王宸容扬眉说道:“你好固执,是不愿让我欠你这份情?”
萧涵秋淡淡笑道:“也可以这么说,王爷!”
恭王宸容耸肩一笑说道:“好吧,我看你能固执到几时……”
顿了顿,接道:“后院都没人了么?”
萧涵秋神情一黯,摇头说道:“是的,王爷,没有一个活人了!”
恭王宸容听出了那话中之话,忙道:“怎么说阁下,谁死了?”
萧涵秋道:“纪夫人,碰壁自绝,求代夫一死,令人起敬!”
恭王宸容“哦!”地一声惊呼,大步奔进小楼。
萧涵秋、索飞、桑古月三个未跟进去,站在外个,相对唏嘘,一会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