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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霜冷笑说道:“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人最可怕。”
索飞见萧涵秋一直不说话,遂转向他问道:“老弟,高明之见如何?”
萧涵秋淡淡笑道:“全让贤兄妹说尽了。”
索飞明白萧涵秋此刻的心情至为恶劣,他之所以不形诸于色,那是他修养超人,当下笑了笑,改了话题道:“老弟,如今你想一个人走都不成了,我收拾收拾,马上也要动身,怎么样,能等我么?” 萧涵秋摇了摇头,道:“索爷,你我路线不同,我认为没有等索爷的必要!”索飞一怔道:“谁说路线不同?”
萧涵秋淡淡笑道:“索爷往南,我往北,怎会同?”
索飞诧声说道:“谁又说你往北我往南?”
萧涵秋道:“难不成索爷要跟我一路走?”
索飞点头说道:“本来是这样嘛,难道不对?”
萧涵秋摇头说道:“不对,大大地不对,在这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势必要分头找才不至于顾此失彼,遗漏—方!”索飞沉吟了一下,道:“老弟,你的话固然有理固然对,可是要分头寻找,怎么说那也应该你往南我往北!”萧涵秋道:“有说么,索爷?”
“自然有。”索飞道:“南龙北虎,南边是你的地盘儿,你在你自己的地盘里,人熟地也熟,找一个人自然容易得多,北边是我的……”
萧涵秋道:“索爷,靠地盘,凭关系找人,那算不得什么,我在你索爷这北边的地盘里不一定闯不开!”索飞道:“那总不如我吃得开。”
萧涵秋摇头说道:“索爷,我不信。”
索飞道:“不信你何妨试试看。”
萧涵秋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打算,可是我敢说索爷你这位北虎——旦到了南边,恐怕就立刻没有了办法!”
索飞浓眉—挑,道:“老弟,南边就那么难闯?”
萧涵秋淡淡笑道:“索爷何妨自己闯闯去?”
索飞猛然点头,道:“好,你我—言为定,你往北,我往南。”
萧涵秋笑道:“那么我就不必等索爷了,告辞了!”
不等索飞再说话,带着桑古月转身而去。
索飞楞楞地望着萧涵秋离去,口中喃喃说道:“这个人怎么—下变得这么怪?”
索霜突然冷冷说道:“阁下,你上了他的大当厂!”
索飞一怔回顾,道:“妹妹,怎么说?”
索霜道:“纪奉先既勾结北敌,岂有往南去之理?”
索飞诧声说道:“既然他明白,我跟他同路联手不更好么?”
索霜道:“可是他拿话激你,让你上当,非往南去闯闯不可!”索飞双眉轩道:“我明白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怕我抢他的功么?”
索霜冷冷说道:“他要是这么个人,当初你岂不是走了眼!”
“对。”索飞在脸上轻拍一掌,道:“我怎能这么想?那么,妹妹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索霜道:“简单得很,他这个人一身傲骨,自己的事从不愿意别人插手,他也不顾拖累别人,你试想想看,对这件事他什么时候让你插过手了?要自己对付纪奉先,如此而已。”
索飞倏然笑道:“看来我不如你了解他。长风!”
邹长风应声躬下了身。
索飞道:“传我令谕,萧涵秋所到之处如我亲临,全力照顾,听他的!”
邹长风领命疾步而去。
索霜讶然说道:“怎么,哥哥,你不跟他后面去?”
索飞摇头笑道:“他既不愿我同行,不愿我插手,我又何必扫他兴,惹他不痛快,他说得对,我也是该到南边闯闯去。”
索霜皱起黛眉,道:“只是,哥哥,他一个人恐怕擒不了纪奉先。”
索飞笑了笑道:“这是他的事,不是我的事!”
索霜急了,还待再说,入目索飞背后的郭小岚递过来一个眼色,这才双眉一展,狠狠地瞪了索飞一眼,未再开口。
第十三章 浴血闯关
塞北秋风猎马,杏花春雨江南,这是南北多彩多姿的风光、性格、特色的迥异不同处。
住在南国的人,不到塞北,不识中国之伟大,不到东北,不知中国之富有,这话是丝毫不差的。
听那漠北的笳声驼铃,尝那东北的大麦高梁,默默中,可以体识那种粗犷中的伟大,冰天雪地中的刚强。
读岳武穆词:“……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在那雄关险地,缅怀先人守土拓域的英雄史迹,真能叫人热血奔腾,雄心万丈。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试一登山海关,古北口,居庸关,雁门关,嘉峪关,再看那山峦起伏,延绵弥渺的万里长城,又是何等令人鼓舞!
历史上多少爱国男儿,沙场将士为捍卫国土而牺牲。
昔汉高祖据筑纵酒:“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慷慨悲歌,何等的激人胸怀。
在江南,到处是花木烟草,细雨微风,听的是吴侬软语,舞的是羞月云裳,但一到长城高处,全是起伏山峦,大漠风尘。
居庸关距北京最近,为由北京出关必经之地。
明蒋一葵记居庸关言:“按图经太行山,南起山西泽州,迤逦北出数百里,山脉不断,自麓至脊,皆陡峻不可登越,独有八处,粗通微径,两山夹峙,一水旁流,其溢如线……”
此处常有驼队通行,是这一带特有的景致。
淮南子说:“天下九塞,居庸其一。”
这一天晌午,居庸关到了一人一骑,跟一辆马车。
按说,这一人一骑,一辆马车在别处看,诚然是不足为奇,可是在这一带却引得人人注目。
没别的,由此出关便是大漠风尘,一望万里,马跟马车实不相宜,出关的人到这儿十之八九都要换骆驼!尽管引得人人注目,可是那马鞍上的骑士却是视若不见。
此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宽沿大帽,几几乎遮住了那张脸,面貌是难看见了,但那帽沿阴影下的森寒犀利目光却炯炯逼人。
鞍旁,悬挂着两只布套,一长一短,长的细长,短的粗短,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然而一眼望去,只能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两只布套里的东西重得很!
重固然不错,可是那黑衣骑士的胯下神俊坐骑,却丝毫没有不胜负荷的样子,仍然是神俊异常那辆马车,只套着一匹马,车身密遮,车篷上满是黄土,一看便知是经过长途跋涉至此。马跟车,在居庸关内一家酒肆前停下。
车马才刚停稳,酒肆中便走出两个黑衣汉子,近前向马上骑士躬下了身,只听其中一人说道:“禀爷,只怕出去不容易了!”
那马上骑士淡淡说道:“怎么?有什么变故不成?”
那黑衣汉子道:“锦衣卫有人到了关口传下令谕,此处四道关口一直到清龙桥都加派了重兵把守,严查进出来往。”
两道冷电自那帽沿阴影后闪起,只听黑衣骑士冷哼说道:“好宸容,要在往日,你敢么?青龙桥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黑衣汉子道:“那边都准备好了,只等爷过去了。”
黑衣骑士道:“七煞到了么?”
那黑衣汉子道:“早到了,现在里面候命。”
黑衣骑士一点头,道:“好,叫他七个出来。”
那黑衣汉子应了—声是,转身进入酒肆,转眼间带着七名黑衣老者由酒肆内走了出来,近前一齐施礼。
黑衣骑士一摆手,道:“你七个给我护住马车,其余一概不用你七个管,我要学学当年寿亭侯过五关一般闯闯四道关口!”
那七名黑衣老者应了一声,立刻分散在马车四周。
那黑衣骑士转注车辕上那赶车的中年汉子,道:“天化,可有把握?”
那是个面目阴沉的中年汉子,他阴阴一笑,道:“爷,天化跟您这多年,出生人死几多回?”
黑衣骑士那露在帽沿阴影外的薄薄嘴唇略一翕动,笑得极其轻微,跟着他点了头,道:“看来我是多此一问,好,走!”一声“走”字,他抖缰催马,当先驰去。
紧接着马车驰动,在这当儿,一名黑衣老者伸手拍了拍原先那两名黑衣汉子的肩头,笑道:“递去喝酒吧,没事了,酒钱我已给过了!”
迈步随车而去,那两名黑衣汉子忙躬下了身:“谢莫老,属下恭送了!”未再看马车一眼,相偕进入酒肆。
黑衣骑士一马当先,驰进了关口,“铮”地一声,守关的两个兵士手中枪交插拦住出关路,喝道:“车马停住,检查后放行!”
黑衣骑土一翻腕,递出一物,道:“我有东西两厂的令牌,不必检查了!”
适时,一名武官带着四名跨刀步卒走了过来,只听他道:“东西两厂的牌令如今已失效了,你下马吧!”
黑衣骑士笑道:“算他宸容现在厉害,闯!”
双腕一挥,那挡在马前的两杆枪应手飞去,那两个兵士也摔出了老远,黑衣骑土带着马车,冲进关去。
只听那武官叫道:“鸣鼓吹角,莫要放走了他。”
立时鼓声冬冬,角声四起,居庸关立时大乱。
第一道关口才过,第二道关口数十名持刀挺枪的步兵又拦住了去路,大叫停车驻马。
黑衣骑士一探手,取下了那细长的布套,扯落布套自里面抽出一杆亮晃晃的兵器,那是方天画戟。
只见他振腕出戟只一扫,数十名步兵立刻滚翻退散,铁蹄践踏,惨呼四起,车马冲过了第二关口。
适时,一人一骑飞驰迎上,那是一名身穿甲胄战袍的武官,长枪挥舞,大喝驰到。
只可惜他太不济事,黑衣骑士手起戟落,血雨狂溅,那武官已撒手抛枪,坠下马鞍。那七名黑衣老者七柄软剑吞吐,后面赶来的全都一个个地剑透前胸,倒在车后,一路尸伏,势不可挡。第三道关口放了箭,跟着打下滚木,这,暂时阻住了那黑衣骑士与马车的锐势。但那只不过是片刻的阻拦,在黑衣骑士一柄方天画戟直如银龙飞舞,连挑带挥下,箭如雨坠,滚木四飞。只听他喝道:“莫衡,白冲,上去!”
两名黑衣老者冲天拔起,直上关顶,可怜那关上放箭打滚木的兵将转眼间全数丧在两柄软剑之下。上面箭停滚木不落,下面黑衣骑士已带着马车又闯过了第三道关口,第四道关口难过,那关口已紧紧封闭,一名威武的武官高坐雕鞍,手持大刀,拦住去路,他身后,成弧形排列着近百名弓箭手,个个弓上弦,待命而发!那武官一见车马冲到,立刻枪横鞍上抱了拳:“末将甲胃在身,不能全礼,总督海涵!”黑衣骑士一控缰,马驻车停,答话说道:“魏龙,你要拦我?”
那武官道:“总督神勇,万人难敌,末将不敢!”
那黑衣骑士道:“那么你挡我去路是什么意思?”
那武官道:“请总督体念末将苦衷,改由别处关口出去!”
黑衣骑土道:“本无不可,可是我已经闯过了三关,再退已是很难了!”那武官道:“这个请总督放心,末将下令叫三处关口让总督退回!”
黑衣骑士笑道:“好倒是好,无如你应该知道,我生平统兵作战,可曾退过?”
那武官道:“总督,那不同……”
黑衣骑士摆手说道:“你少说一句,干脆说,你是不是不让我由此处出关?” 那武官鞍上欠身,道:“末将职守所在,万祈总督成全!”
黑衣骑士目中寒芒飞闪,笑道:“说不得我只有再闯!!”端起了方天画戟。
那武官忙道:“这些弓箭手上人人有百步穿扬之能,箭头上也均涂有剧毒,加之这关口末将也已命人堆起沙包,总督倘坚欲闯关,末将先射马后射人,然后拦截那辆马车,请总督三思!”
黑衣骑士冷冷说道:“魏龙,你要那么做,这居庸关口恐怕就不会有活口了!”
那武官道:“为将;当在沙场舍命马革裹尸,末将身受浩荡皇恩,不敢不誓死以报朝廷,总督再请三思!”
黑衣骑土大笑说道:“好个誓死效忠的忠臣良将,倘守边诸将人人如你,则边关巩固,胡儿不敢牧马百里之内了,魏龙,我要闯了!”话落,他双腿刚磕马腹,那武官已然下令放箭。
一声令下,箭如飞蝗,怵目惊心,那套车的马儿已然中箭倒地,若非黑衣骑士挡得快,他那胯下坐骑也难幸免!
黑衣骑士不由大怒,有心冲过去,无奈箭多势猛,有如潮水涌到,一时间他只有挡箭之力,却无冲闯之功。
再看那七名黑衣老者,也只有挥箭护车,颇难抽空前闯。
耳中传来杀声,那先前三道关口重整兵马又退杀过来。
黑衣骑土急怒之余立即咬了牙,横了心,大喝一声;“天化,护住前面!”
双腿一磕坐骑,挡开箭雨,一马冲向那名武官。
那名武官慑于黑衣骑士神威,未敢迎敌,拨马向旁边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