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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捂住了嘴,不让她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你别捂着,让那小丫头说,这还有地方讲理去吗?我好心从江里救上来个人,看她都窒息过去了,给她做人口呼吸,费这大半天劲,你们现在居然还把我说的跟个**似的,你们不感谢也就算了,有这么倒把一耙的吗?”说话间,凌云想起刚才救的那个姑娘那漂亮的脸庞和雪白的肌肤,不由暗点了个赞。想想刚才做人工呼吸时,虽然是无意,但也确实算是解开了人家的领口,观看了一番那番隐现雪峰旖旎风光,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凌去虽然表面上强硬着,可心里头却暗自有些茫然甚至恐慌。
眼前的这伙人,一看就来头不凡。
那个刚才自称叫高明月的,还有她身边这两个小丫头,虽然蛮横不讲理,伶牙利齿的,但身后的那八个一声不吭的大汉,却个个都是虎背狼腰,拳头上可立人,胳膊上能跑马。
只是此时这八人却全都身着古装劲服,发束成髻,脸色肃然,身佩长剑。而高明月和那两个小丫头还有刚被他救起的那个落水美女,也无一不都是全套古装汉服打扮。如果仅仅是这样,他还不至于心中惊慌如此。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不解,他头脑中隐隐记得。前些天他和一群损友说效仿古人烟花三月下扬州,因此折腾了一条画舫从南京顺长江游览下扬州,晚上快到扬州时,就在船上宴饮,当时喝了不少酒,半夜在船头吹风醒酒,谁知一不小心坠入江中。
掉江里之后就感觉江心有一轮明亮的月亮在吸引着他,然后他一下子就被那团光包围了。再然后,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他突然就浮出了水面,然后酒也醒了,还没等他准备去想怎么回事呢,就看到一个身影在江中随波起伏,他连忙游过去,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一直像只章鱼似的想要缠绕住他的落水者救起。
将她拖上江边,又是心脏胸腔按压,又是人口呼吸,才终于使她心脏复苏,救回一条命。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救回来的这个年青姑娘一身古装汉服,窄袖至腕,裙腰高束,长裙曳地,脚穿高头履。虽然落水之后和凌云一样显得几分狼狈,但却反有种湿身**。他当时甚至想起来一句诗,袅娜腰肢淡薄妆六胡宫样窄衣裳。而且这姑娘特别引人侧目的还是她十七八岁的丽颜,却满头白发。
不过凌云很快发现,他自己身上居然也套着一身的湿漉漉的长袍呢。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同样古装打扮的高明月等人就把他包围了。若不是那个被他救醒却一直在装昏迷的姑娘恰到好处的醒来解释,凌云估计自己没在江里淹死也要被他们打死沉江了。
“易风,你算是个男人吗?”
高明月操着一口带着河南腔的类似方言指责凌云,刚才那个白发姑娘也是那样的口音。他恍然间发现,自己以前并不懂河南方言,更别说这种似是而非的方言了,可现在他却全都听的懂,而且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好像也是这种话,这太奇怪了,总有股子让人说不出的不对劲感。
“我说第三遍,我叫凌云,不叫易风。”
谁知话音刚落,高明月皓腕一扬,一面玉佩亮起,她不屑的语气道:“这枚你从身上取下的玉佩上面明明写着易风二字,这种玉佩向来为贴身所佩带,多为大家子弟所有,你还想抵赖!”
看她这认真的模样,凌云脸色凝重起来,难道说自己穿越了?要不然,如何解释身上的衣服,还有大晚上的掉江中,一浮出水面却成了白天,而且那片刻功夫,江上也没有了船只的踪影?还有自己身上的这长袍,还有自己突然听的懂并且会说她们的方言,等等。凌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连忙低头打量自己,左看右看,弄的高明月等人也都一头雾水。
“我们没偷你东西,这枚玉佩是刚才姐姐刚才无意间拿到的。”
不过凌云现在根本没空理会这些,他脑子里都快要爆炸了,因为他发现,这副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这副身体明显更强壮,肌肉贲起,腹部都有八块腹肌,甚至他以那几个大汉做参照物预测了一下,估计自己这身高怎么也得有一八零左右。
“有镜子吗,借我用一下。”
高明月虽然不解凌云那突然的变化,但还是把让刚才说话的那个侍女拿了一面小铜镜过来。
铜镜有些小,而且还有些模糊,但以让凌风看清楚此时镜中的那个面孔了,真不是熟悉的那个面孔了。他茫然,甚至恐慌,这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南柯一梦?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真,还是所谓的前世今生?
“怎么,想要装疯卖傻?难不成你还敢嫌弃我姐姐?”说这话时,高明月已经如同一只做势欲扑的母豹子了。“你若是敢说个是字,我马上让你再回江里凉快凉快。。。”
“我靠,至于吗?”看她样子不似做伪,起码那八个彪形大汉已经身体前倾,准备动手了。
凌云真有些搞不清这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了,或者说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想承认。而且,眼前的这群人也确实让他有种极深的危机感。他将脚下两只湿透的靴子踢掉,大声道:“感情之事,讲的是你情我愿,又怎么可能强迫。用不着你们动手,我自己跳!”虽然刚才在江里折腾了大半天,但他对自己的水性还是很自负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易公子真的这么讨厌奴吗?”
就在此时,刚刚被一群人护走的那个白发的姑娘又出现,她换了一身衣裳,一套束的极高,直接束到了腋下胸口,直接把那先前凌云还有幸领略过的峰峦高高衬起,引人侧目。不过最让人侧目的还是那头白发,这头发总是让凌云感觉一股魔幻感。
“如果是这样,刚才多有得罪,都是奴不对,还未感谢易公子救命之恩,就此别过,望公子一路保住。妹妹,把玉佩还给易公子,送他离开吧。”
凌云站在那里,理智告诉他,还是远离这些人为妙。
可看着她凄冷的转身,还有转身那刹那清冷的脸颊上滑过的泪珠,和那孤独的背影,他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莫名感觉。是怜香惜玉,还是神马,他一时也说不出来。可他却不忍看着她就这样离开,他突然想到,也许她先前并不是失足落水,而是有意跳水轻生,究竟是什么让这样一个女子,竟然选择轻生呢?
难道,是那一头白发?
高明月用力一跺脚,急道:“姐姐,那无耻之徒刚才那般对姐姐,已经损伤姐姐名节。如果姐姐不喜这个登徒浪荡子,那就一剑杀了,抛尸江中好了,放他离开,坚决不行。”
我擦,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强抢民男的节奏啊。刚对白发美人的那点怜惜马上被愤怒取代了,凌云二话不说,转头就向江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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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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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刚跑了两步,未等几个彪形大汉追上来,却是一阵头晕目眩,然后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几个作势欲扑的大汉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个走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起身道:“背上有伤。”
白发的高浅雪已经转头回身,焦急的问道:“易公子不会有事吧?”
“不是致命伤,不过一直未包扎,又在江水中泡了这么久,还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却是加重了许多,须得立即救治,不然有性命之危。”
“那还等什么,马上带回庄内救治。”高浅雪立即道。
武士高丁皱了皱眉禀报道:“小姐,他背上的是刀箭伤,新伤,而且。。。”他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而且以我的经验,非寻常箭伤,那是强弓射出的箭,绝非普通山贼盗匪的弓箭,是军中所用弓箭。”
此话一出,登时让高浅雪和高明月两人都玉面微变。军中弓箭,他们很明白这话背后的意义。当今皇帝立隋之后,曾经下诏,私人不许私拥大刀长矛,劲弓强弩和铠甲,违者株连九族。一般的山野猎人用的猎弓都是软弓,箭支也是寻常之物。就算一些盗匪强人,也极难拥有军中制式的弓箭。这个易风身上的箭伤,却偏偏是军中弓箭所伤,那他的身份就有些不简单了。
“小姐,这人受伤不久,弄不好伤他的就是官军,且可能还在附近。这人会是个麻烦,我建议马上离开此地,不要趟这趟浑水。”
“不行!”高浅雪摇头,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高明月心里有些挣扎,理智告诉她这个易风是个麻烦,而且会是个**烦。可她也看出了姐姐的态度,她很清楚今天姐姐绝不是失足坠江这样。被这个易风救起后,浅雪的心态变化极大,这明显是与这个易风有关。要不然,她先前也不会一直要逼易风入赘给浅雪了,而且看的出来,浅雪对此事也并不是完全拒绝。她左右为难,“姐姐,带他回去,可能会引火烧身,被他牵连,暴露我们的身份。”
“带上他,马上离开,高丁,你负责打扫下,不要留下什么痕迹。”高浅雪不容置疑的做出了决定。
。。。。。。
凌云睁开眼睛醒来,入眼的却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身下的居然不是床,房间里铺着木地板,上面铺着草席,倒似榻榻米。头隐隐做痛,房间里看不到半点现代的气息,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套白色贴身衣物,交领系带式的,完全是古装。
他闭上眼睛,掐了自己一下,很痛。然后马上想起了之前的记忆,看来这不是一个梦。
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房间里没有床,也没有桌椅,倒上有一张小案几在一旁,上面放着一套折叠好的衣物,一套白色的长袍,他大致看出,这好像是汉服中的深衣罢。桌上还有面铜镜,镜中的影像,让他长叹一声,和在江边时看到的一样,那不再是熟悉的自己了。
肩背上斜缠着一条白布,隐有中药村的味道透出,他伸手摸了下,包扎处隐隐有些疼痛。
推开房门,一阵刺眼白光照射而来,凌云下意识的伸手挡在面前。等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放下手,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充满古韵的山庄之中。一栋套一栋的院落,青砖绿瓦木楼,还有假山,池塘,走廊,亭台。可是依然看不到半点的现代痕迹,没有电线,没有路灯,没有水泥,有的只是古香古色。
他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脚踏出房门。
“易公子,你醒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凌云这时才发现,上次江边时那个胆大直率说他对她们小姐又搂又抱又亲的那个小丫头,正端着一个托盘站在他面前,上面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碗,散发出一阵阵的中药的特别味道。
小姑娘看着凌云的目光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易公子你怎么出来了,刚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患了风寒,这才刚醒,怎么能吹风呢,快回去躺着。”说着却又拿眼睛直盯了凌云那敞开的胸口大肌看了几眼。然后进屋先放下药碗,转身出来搀扶他入屋。
小丫头看样子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娇小可爱,倒有些胆大率真。将他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上,一手又扶着他的腰,脑袋刚好才到他的胸前,头上的一对丫髻如同两个羊角似的立着,凌云忍不住伸手扯了几下,小丫头呀的一声吃痛轻叫,让他确定这头发确实是真的,这个发现让他心里不免又失落了几分,又隐隐有几分兴奋。
“你叫什么名字?”
“木兰!”小丫头扶着凌云躺回席上后,脸色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扶着吃力,还是因为偷看了凌云那半裸的健壮身材,或是因为凌云扯他的头发还有那肆无忌惮打量她的目光,回答的时候,语气加重了几分,甚至还瞪大眼睛对着他的目光瞪了回去。
木兰在屋里服侍着他把药喝完,然后又就着他说了会话,就离去了,就是要去告诉小姐他醒来了。
屋中又静寂下来,凌云躺靠着,有些失神。
长叹一口气,凌云现在对自己的境况总算是有了些了解,再不是两眼一摸黑,懵懵懂懂。
这里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世界了,就如同他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自己了一样。
这里是大隋,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隋朝,那个终结西晋南北朝以来近四百年分裂,重新大一统华夏的大隋帝国,那个一面是文明富强,可一面却又两世而亡,总共才拥有了38年江山的大隋帝国。
如今,正是大隋开皇十八年,隋文帝杨坚篡周立隋第十八年了。
二十二年前,北周灭齐,十八年前,杨坚篡周立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