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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用力死死的捂着女人。久久的,直到他感觉那个女人撕掉他的力气越来越小,直至再无挣扎。
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松开堵住他口鼻的手,可是女人依然没有半点动静。她如一摊烂泥一样的躺在那里,眼睛睁的大大的,面色青紫,却再无呼吸。
他恐慌了,手无足措的掀开了女人身上的被子,把她扶起来,可她依然毫无反应。
“她死了!”他突然明白过来,然后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女人白腻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可却渐渐冰凉起来。那美艳的面庞、圆润的肩头、细长的脖颈、丰满的双0乳,平坦的小腹。。。。。。一个妖精似的女人死了。而且她是大帅的宠妾。
我究竟做了什么!皇甫孝谐在心里问自己,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不等他细想,门却突然被打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然后惊讶的停下脚步,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的自己,还有自己怀里的那个赤果的女人。
男人转身欲走,这时他认出这个女人好像是这大帅小妾的侍女,之前曾见过她。不能让她出去,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皇甫孝谐推开身上的女人尸体,从床边抓起一个坛子就猛砸了过去。那是个空了的酒坛,成功的命中了那个惊慌的侍女头部,将她砸翻在地,那侍女头上沽沽的流血,再没起来。
皇甫孝谐此时心里终于清醒了一些,知道自己犯下了天大的错误。他看着地上那个还沾着侍女血液的破酒坛,隐约猜测着先前发生的这一切。自己好像酒醉后闯进了王世积宠妾的房里,然后还与这女人睡了一觉,然后醒来后掐死了这女人还杀了她的侍女。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事情似乎不对。如果是他闯进这个女人房间,可这女人为什么先前没有反抗,还与他睡了一觉?这怎么可能,可如果不是这样,眼前的这一切又如何解释?
他越想越乱,越想越烦燥,一时也想不明白。可他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再不离开,只怕这事情就包不住了。王府是不能再留了,不管怎么样,他刚亲手掐死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王世积最宠爱的妾侍,是去年王世积辽东战败后回来所买,十分宠爱。甚至后来皇帝调王世积任凉州总管,他舍不得这个女人不愿离京,因此还称病不肯上任。最后皇帝亲自派了御医到府上来给他医治发现他是装病后,生气的天子直接派了七百禁卫一路护卫着把他送到了凉州任上。如果等王世积发现自己在他女人的床上杀了这个女人,只怕自己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匆匆穿上衣服,甚至来不及处理两具尸体,皇甫孝谐慌忙逃离了王世积府上。可他刚逃离王府,还没逃出大兴城,就被一队彪悍的人马给拦住抓捕了。
“皇甫孝谐,你以为你能逃的掉吗?”一间地牢里面,一个男子阴笑着对他说道。
皇甫孝谐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死定了,而且还将连累到自己的家人。
“王世积正到处在搜寻你的踪影,恨不得扒你皮吃你肉喝你的血,就算他找不到你,你全家上下他也不会放过一个的。”男子继续道。
“你们是谁,京兆府的还是长安县或者大兴县的?”皇甫孝谐问,他听的出来,这些人似乎不是王世积府上的。
“别问我是谁,你还是想想你的下场,想想你家人的下场吧。好好想想,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我再来。”说完,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了昏暗的地牢里独孤惶恐不安的他一个人。
那个男子离开地牢后,外面却正是大理寺的办公衙门,他走进一间屋子,对坐在书案后的一个瘦销男子道:“一切正如少卿吩咐的进行。”
“你觉得他会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吗?”那个销瘦的男子正是杨素之弟,大理寺少卿杨约。
“回少卿,现在他已经被逼落水,正处于溺死边缘,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能抓住的东西,他都绝对不会错过的,不管他抓的是不是只是一个稻草而已。只要给他点希望,咱们要他办什么,他就会办什么。”男子充满自信的道。对付皇甫孝谐这样的小人物,他有的是办法,一个简单的局,就让这个家伙无路可退,只能从此听任摆布。
“嗯,事成之后,绝不会亏待你的。”杨约微微一笑,许下承诺。
杨约正悄悄向王世积下手的时候,易风则穿戴整齐进宫了。
易风受封赵王之后,杨坚便给他下了一道特旨,除晚上宫门落锁以后,其余时间可以随时入宫面圣。就算是后宫寝区,他都一样可以随时进去拜见独孤皇后与陈嫔她们。
杨坚依旧在甘露殿里处理事情,不过近几年来,自杨素为他修建了仁寿宫这座奢华的避暑行宫以后,杨坚每到夏天倒是大部份时间会到京西岐州仁寿宫避暑。去年下半年,杨坚还特意为方便以后去仁寿宫,在大兴与岐州仁寿宫之间,一连修了十二座行宫,以方便路上住宿休息。
第331章弃卒保车
甘露殿已经属于后宫寝区,各宫门处戒备森严,但进去之后,则侍卫减少,多是宫女宦官侍奉,其余的则是一群备身府的千牛卫。除了他们挎着的千牛刀,甘露殿里找不到其它真刀实枪,只有一些木头涮漆的班刀班剑而已。
备身府的御前带刀侍卫数量不多,执掌着御器械千牛刀的千牛备身总共只有十二个,又分为三班,因此每班当值的高级御前带刀侍卫只有四个。
今日当值的四名千牛备身,与易风相熟的倒是有两个,千牛备身唐国公李渊,千牛备身秦兴县公杨义臣。这个杨义臣本姓尉迟,其父早死,他尚年幼,被杨坚收入宫中抚养,后来更直接赐姓杨,将他列入皇族谤序之中,被皇帝当做自己的堂孙。杨义臣和易风年纪相当,虽然眼下才二十,但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千牛卫,属于杨坚极为信任的人。易风跟他早已相熟,两人见他过来,便十分高兴的上前来见礼,简单的询问一遍走了过场后就请他入内。
甘露殿中,杨坚正兴致很高的围着一座巨大的沙盘,与王海两个人玩纸上谈兵的游戏。易风走进来时,杨坚正得意洋洋的握着一根龙头杖,一手抓着一把红色小旗。
“突厥骑兵多有什么用,朕有千里防线,从东北的营州一直到西北的凉州,城池坚固,还有长城大山防御,突厥骑兵到了坚城险关之下,其优势还剩下多少?朕只需要先凭紧城险关防御,等突厥锐气皆无。再粮草不继之时,再发起反击。稳操胜券矣。”
沙盘上面,到处都是红色的小旗。王海那代表着突厥骑兵的蓝色旗帜早所剩无已了。
王海笑着向杨坚道:“陛下此乃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也。突厥人反复无信,乃是自取死路而已。”一面说着,一面王海自己直接就把剩下的蓝旗全拔起来了,“老奴听说,当年汉武帝大败匈奴,后来匈奴王子还为汉武帝赶车牵马呢。等陛下大败突厥人以后,就把都蓝和达头也都押到大兴来,到时让他们一个为陛下赶车。一个为陛下牵马。”
易风在一边听着心里发笑,这王海还真会拍马屁,用汉武大帝来比杨坚,在这个北方大战在即的前夕,对杨坚来说无疑是一个十分让人高兴的奉承了。他走了过去,从王海手里接过那捧蓝旗,开始遍插东西大草原上。
这就是重臣与太监的区别,在大隋,太监只是皇帝的私人奴才。是做服务工作的,没有权力可以参与朝廷军政大事。但隋朝的皇子皇孙不同,隋朝的宗室虽然不如汉晋一样的分封建国,但却也一个个授与重权。在内则参与朝政,在外必然执掌州牧总管。
杨坚看了下遍插草原上的蓝旗,才发现孙子进来了。也没有在意易风没有先行礼,只是沉吟道:“此为何意?”
易风向杨坚解释道:“陛下。臣以为战胜突厥之后,诚如王内侍所说。到时确可以让都蓝和达头二汗,一为陛下牵马,一为陛下赶车。但对于草原上的突厥人,却不可能这般简单解决的。战胜突厥容易,但要真正征服突厥人难,而若要真正的把突厥胡虏同化为我华夏一族,则更是难上加难。”
杨坚望着孙子,“莫不你有良计可一劳永逸解决突厥人?”
易风沉吟了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臣安敢说此大话,不过臣相信陛下能击败突厥人,自然也能征服突厥人,将来更能一劳永逸的解决突厥人。”
“哦。”杨坚不置可否,他不相信易风的话,觉得孙子刚才没有把话说完,但既然赵王现在不想说,他也就不追问。“你进宫来有何事?”
易风神情一整,躬身肃然道:“孙臣今日进宫,是为向陛下请罪,请陛下惩处。”
杨坚怔了一下,然后大笑道:“请罪?这道是新鲜事了,赵王做错了什么事,犯了何错,要来请罪,说来听听。”
侍立一旁的王海心里满是惊讶,皇帝陛下对于这位赵王殿下还真是宠信啊。赵王前来请罪,陛下居然还能如此轻松高兴的表情,这恩宠,就连太子都没有啊。
易风假装不安的道:“陛下,近日冀州官府截获了一批走私的军马。冀州官府已经查明,这些马是自武州怀荒流出,这些马是武州军牧养的后备军马,却被牧场的胆大贪婪之徒悄悄卖与外面商人,参与走私,此事是臣管教不力,御下无方,臣向陛下请罪。”
杨坚捋着长须,“就这事?”
“是的。”
杨坚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此事。须弥啊,此事我还未接到尚书省的奏报。不过你既能主动上报,我还是非常高兴的。不过你也犯不着为这点事情向我请罪,那只是你下面的人贪婪犯罪,并不是你的问题。毕竟,武州本来就是设立没有多久,武州的那批文武官吏原本更大多都是些江湖草莽而已。再说了,就算属下犯错,要上司承担,可现在你已经不再是武州总管了,你是幽州大总管,这事情也用不着你来承担。走私军马,这些人还真胆大,好了,回头你下文派人调查一下,该处置的处置一下就好了。”
军马走私本是涉及重要军事物资的案子,若是一般情况下,可是相当重大的。前年,杨坚派屈突通去陇右核查牧场,就发现下面的人隐瞒了两万多匹马,结果惹得杨坚大怒,直接下令,要把从主管牧场的最高机构单位太仆寺卿到最下面的牧场吏员,几千官吏全都要处死。若不是最后负责核查此案的屈突通是个比较耿直的人,坚决力谏才劝住了杨坚,那就是所有的马政系统的官吏都要掉脑袋了。不过杨坚对易风所报这案子如此宽容。一来是因为这事情涉及到怀荒涉及到赵王,二来赵王又是主动上报。再一个,怀荒的牧场其实是属于武州的。而武州到现在为止还实际上算是孙儿赵王的私产。因此,赵王的部下偷赵王的马走私贩卖,在杨坚看来,属于赵王的私事,他不好过于干涉,反正偷的也不是他的马,再说这马走私到内地,又不是什么重要物资走私到突厥。
“可不管怎么说,走私军马也是要案。臣必须向陛下请罪。”
杨坚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行了,我都知道了。这事就交由你来处置好了,该怎么处置你自己说了算。”
“冀州查扣了多少走私军马,回头我下一道旨,让冀州把这些马再交还给你好了?”
“一千匹!”易风老实回道。
“多少,一千匹?”杨坚声音高了八度,脸色也变的严肃起来。若是走私几匹几十匹军马,杨坚看在孙子的面上也就懒得在意。可如果是走私一千匹军马。杨坚心里知道,此事只怕没有表面上说的这么简单了。他沉默起来,脸色有些难看,望了望易风。又低头思虑起来。这件事情,不能再这么随意处置了。
“你跟我说说,这案子你究竟知道多少情况。具体的情况如何?”杨坚严肃的道。
易风知道,关键的时刻来了。其实他今天来。就是为了抢得先机的。他知道,走私军马案既然被高颎查到。那这件事情就不可能瞒的住。冀州刺史是太子一党的人,他拦截了这批马,第一时间就向高颎上报了。高颎没有马上向皇帝上报,是他想拿到更多有用的证据,用来对付晋王党。
本来运送到扬州去的军马被查,杨广也很快知道,还特别找到易风商议解决办法。杨素给他们出的主意是壮士断臂,弃卒保车,趁高颎还没有拿到什么有利的证据之前,先把如今已经暴露的关系斩断,直接抢先一步向皇帝报告,把这件事情先暴露出来。
而他们商议的结果是,这事情最好由易风先一步向皇帝报告,如此一来,易风就有机会撇清自己。毕竟先报告上去,更能赢得天子的信任。越是捂紧,等高颎一报上去,性质结果就全然不同了。
易风来时早已经想好了措词,这时装作沉重的禀报道:“刚从武州快马送到的消息上了解,此事是由上柱国宇文述总管之子宇文智及收买了武州军马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