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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孝仁发配岭南之后。被晋王亲自派人自岭南琼州岛带走,此后再无踪迹,直到被你们逮捕。而你们之所以能发现并逮捕他,是因为他就是安排人手为替刺客提前踩点收集太孙出行路线情报,以及安排人为刺客提供行刺马车的那人?”薛胄一边问,一边声音都微微颤抖了。他娘的,按这样的结果,那刺案背后的主谋已经水落石出了,当然不是虞孝仁。前宰相之子虞孝仁在这个案子里只是一个联络人的角色,可这个小角色却极为重要,他在刺案中有重要作用,而这个家伙,更是直接把刺案的真正幕后主谋给暴露了,主谋已经呼之欲出,正是晋王。
杨约也知道现在一切证据线索都直指晋王杨广,可他根本无法隐瞒或改变这个事实。
“加派人手牢牢看住虞孝仁,杨少卿立即随吾等入宫面圣。”牵扯到了晋王,虽然这个结果并没有怎么太让人惊讶,可薛胄还是很有些不安。娘的,皇家的争斗,居然被自己给碰上了,这得有多倒霉。
薛胄等人急忙入宫见驾,将审查的结果如实禀奏皇帝。
本来就心里暗暗怀疑着杨广的皇帝一听到这个消息,愣在当场,一张脸迅速的变的阴沉下来,然后他猛的一挥手,手中正拿着的那枚名贵的玉如意顿时在地上摔成无数碎块。
“虞孝仁现在何处?”
“微臣等派人严加看守,在大理寺衙门。”薛胄如实回道。
“立即派人将虞孝仁带来。”杨坚说完后,又向一旁的王海喊道:“你立即去给朕把晋王带来,立刻!”
杨广听到召唤时,正在皇城的门下省衙门里等候,自昨天夜里受召入宫见驾后,杨广和其余诸王一样,一个也没有得到允许出宫的命令,全都只能呆在门下省的院子里等侯。实际上,诸王自昨夜到现在,都彻底的和宫外隔绝了消息。
杨广惴惴不安的跟随王海来到甘露殿,出乎他意料的是,殿中只有皇帝一人,再无他人。
皇帝面色肃然的盯着他,“虞孝仁这人你记得吗?”
杨广不知道皇帝为何这个时候提起他,当下点头,“虞孝仁是虞庆则之子,曾经担任儿臣的侍卫大都督。”
杨坚依然冷冷的望着杨广,“朕也记得他,记得前年虞庆则因谋反被处死后,朕念及虞庆则对朝廷多有贡献,因此并未牵连其妻儿子女,只是将他们流放岭南。可是现在有人告诉朕,虞庆则此刻就在京师。晋王,关于这。你可有什么要告诉朕的吗?”
杨广感觉事情不妙了,皇帝这个时候提起虞孝仁。只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虞庆则谋反一案,其实很多人都明白。那不过是皇帝的欲加之罪而已。杨广和虞庆则的关系说不上亲密,但和虞庆则之子虞孝仁关系却不错。虞孝仁是个纨绔贵公子,之所以到晋王府任职为将,其实不过是按照关陇贵族子弟们出仕的惯例而已,这些关陇贵族的子弟成年后,几乎都是先从诸王的侍卫军官或者皇帝的侍卫做起。不过虞孝仁在杨广手下为官时,确实跟他关系不错。虞孝仁这人出身高门贵族,身上也些纨绔习气,可却并不算坏。反而还很有些本事,能文能武,蛮对杨广的脾气。加之他又是当朝宰相之子,因此杨广对他也多有笼络,上下之间关系确实处的不错。
后来虞庆则获罪被处死,虞孝仁被发配岭南,杨广也知道这谋反案其实是子虚乌有的,加之他也一直在秘密招兵买马培养心腹,因此也就找了个由头。等案子风声过去后,便派人把虞孝仁给悄悄带出来了。这事本来只是小事一桩,皇帝处死虞庆则只是对这位强势的宰相的猜忌防范而已,虞庆则一死。皇帝自然也就不会再去管那被发配到岭南去的虞孝仁。杨广把虞孝仁救出来后,虞孝仁对杨广自然是感恩戴德,从此唯命是从。从那以后。虞孝仁改名换姓,换了一个身份跟随着杨广。为他效力。这次入京,虞孝仁自然也是跟随进京。不过一直在暗处而已。却不料,现在皇帝会问到他。
当下杨广不敢隐瞒,连忙承认自己确实把虞孝仁带走,不过他解释说自己只是念及当初虞孝仁跟随自己一场,并无其它意图。
“果真如此吗?”杨坚冷笑,“若真如此,你为何不禀报朕而要私下带走虞孝仁。为何让虞孝仁改名熊献忠替你行走办事,你再告诉朕,为何这个如今改名熊献忠的虞孝仁,他会安排人给刺杀杨林的刺客收集皇太孙的出行路线,为何要安排人给刺客提供行刺的马车?”
杨广闻言浑身一震,失声道:“不,这不可能,虞孝仁绝不会这样做的,他为何要行刺太孙?”
“这个应当由你来告诉朕。”杨坚冷哼,他没想到到了此时,杨广还要死硬不承认。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陛下,儿臣真的与刺杀案毫无关系,儿臣也绝不会派人去刺杀太孙,你要相信我。”杨广心里一时间全乱了,真的慌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虞孝仁居然卷进了这个刺案之中,他根本毫不知情,他也不相信虞孝仁真的参与其中了。他认为自己被陷害了,绝对是。
不过他的这个反应落在杨坚的眼里,只不过是又一个谎言而已。虞孝仁虽然当着皇帝的面也没有吐出半个字,可他不回答没关系,有许许多多的证据表明,虞孝仁参与到了刺案之中,甚至在其中居重要地位,毫无疑问,绝不会有错,而且虞孝仁虽然没有承认刺杀太孙的罪责,可他也根本没有否认过他参与其中。虞孝仁的这个表现,在杨坚看来不过是对于曾经解救过他的晋王的忠诚而已。因此,杨坚心里完全认定杨广就是刺案的幕后主谋。鉴于杨广在虞孝仁这件事情上的不坦诚,因此他现在也完全不再相信杨广的话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杨坚摇头。
“陛下,此事真有儿臣无关,儿臣绝不会谋害须弥的,请相信儿臣。”
“事到如今,你要朕还如何相信你?”杨坚一脸心痛的模样。“以你的聪明,难道还不明白朕的心意,为何却要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儿臣,栽脏嫁祸与儿臣。”杨广失去了惯有的理智,徒劳的一遍遍的向皇帝解释着。可皇帝此时根本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你说你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被何人冤枉,被朕冤枉吗?被何人陷害,难道是须弥自己找人刺杀自己来陷害你?那个虞孝仁你怎么解释,他是你一手从岭南救出去的,难道这样的人会来陷害你?还是说,你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虞孝仁一个人做的,是他瞒着你做的,你一点也不知情?算了吧,朕虽然老了,可朕还没有老糊涂。”
杨坚真的是气的不轻,尤其是对于杨广眼下的表现,如果他能光棍的承认,也许他还会高看他一眼。可眼下他的表现,只让他失望。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聪明冷静,变的惊慌失措。
“你退下吧,朕现在不想再看到你。”杨坚不耐烦的挥手制止杨广的继续辩解,叫来侍卫:“护送晋王回府邸,严加看护。”
一句严加看护,把杨广打落深渊之中,他脸色变的苍白无比,没有了半点血色。
“陛下。。。”
“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府,等候朕的旨意。”杨坚挥手,四名御前侍卫上前,将杨广请出大殿。
殿中再次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御座侧的屏风后,独孤皇后一脸痛心的走了出来,“陛下如何打算?”
“朕也不知道!”杨坚长叹。(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371章发难
夜幕已经降临,殿中点起一支支的巨大蜡烛,这些蜡烛里掺着名贵的龙涏香。随着蜡烛缓缓燃烧,散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给殿中诸人沉闷的头脑一些清明。
皇帝依然高高坐在龙椅之上,可此时目光里透露出来的却不再是君临天下的那股君威,在太师、尚书左仆射、齐国公高颎的眼中,金殿还是那座金殿,龙椅也还是那把龙椅,可现在龙椅上的那个皇帝却已经不如从前了。皇帝的眼中布满鲜红的血丝,眉头紧皱,印堂发暗,目光里是一股浓浓的疲倦也失望之色。
高颎身为首相以及三师之首的太师,位极人臣,尊荣无比,此时在殿中也有一把特赐的坐榻。这张特别御赐的坐榻,其实比不得自己府里的坐榻,更比不上他如今摆在书房里那把极喜欢的沙发。不过这坚硬的窄小的坐榻,坐在上面的高颎却觉得很是满足。金殿之上的特别御赐坐榻,重要的不是这个坐榻本身,而是这坐榻所代表的意义。本来已经被皇帝无情的赐出了中枢,被赋闲养老了。可如今终于还是让他抓到了机会,重新进入了这大兴宫甘露殿中,还在殿上拥有了一张坐榻,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荣耀,就连这阵子得意无比的杨素,也从不曾拥有过这样的荣耀,此时杨素就在自己的面下侧首,不过他没有坐榻享受,只如柳述等重臣一样,在天子面前有一个蒲团软垫可以跪坐而已。一个是坐榻一个是蒲团,立即让高颍心里舒爽万分。
我高颎又回来了。
皇帝还是离不开我的,高颍心里得意的想。该死的杨素想要抢他首相的位置,妄想!
“此事只怕还不能确定幕后之人就是晋王。”坐在高颎对面的司徒、尚书右仆射、越国公杨素皱着眉头提出质疑。对于高颎重新出山。今日还得以在殿上有了一张坐榻,他心里极不舒服。眼里时不时的瞥向高颎。此时的甘露殿中,只有三省的四位宰相,以及六部尚书参加,外加上负责此案的大理寺卿和御史大夫两人列席。这是极为重要的议事,所议的就是晋王杨广。
皇太孙遇刺案,查到虞孝仁了,也顺着查到了晋王头上。到了这一步,三衙都不敢再继续查下去了,没有皇帝的首肯。这案子只能先到这一步。而杨坚现在也有点骑虎难下,虽然他心里也一直认为杨广有重大嫌疑,可真这么快就查到杨广头上,还是让他觉得难以相信。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临到老了,杨坚也越发的喜欢猜忌起来。不管虞孝仁被暴露逮捕有多么的让人意外,单单就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该如何处置,也让杨坚为难了。
究竟还要不要查下去。又如何处置,这都是相当麻烦的问题。更麻烦的是,经此一事,如何对待杨广。换储之事是否要重新考虑?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正是眼下这种局面。而骑虎难下,又正是杨坚眼下的心境。
因为出了这件刺案。虽然眼下暂时只查到虞孝仁头上,可现有证据也直指杨广。杨坚暂时还没考虑到后面换储等重要的事情。但起码杨广已经牵连进了这个案子,因此。他第一时间便又把高颎给重新启用了。杨坚很清楚,杨素其实早已经跟杨广绑到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出了这个刺案,以后说不定可能会重新考虑换储的打算,因此杨素也不敢完全信任了,必须有个足够份量的重臣来平衡杨素,而原来他提上来取代高颎的女婿柳述,却还太年轻,资历和手段都不是杨素的对手。最终,杨坚还是把自己前段时间才费尽心思给赶出中枢的高颎,又给请了回来。不过表面上说,刺案本也是关乎朝廷的军国重事,尤其是牵涉到了杨广之后,让高颍此时参与进来,倒也与先前给高颎非军国重事不预的旨意也不矛盾。
参与这次重要廷议的新任内史省内史令柳述立即反驳:“还不能确定?右仆射倒是镇定,都这个时候了,证据确凿,连那个虞孝仁都没有半句否认之言,右仆射还在说什么不能确定,这是自欺欺人吗?”柳述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轻蔑,还有一股子得意。“只怕是右仆射有心想为晋王说话吧?”
身为皇帝女婿,柳述娶了皇帝的第五女兰陵公主,本来说不论是太子还是晋王,都是他的舅哥内兄,可实际上,柳述未娶兰陵公主以前柳家就跟太子这边走的近。尤其是兰陵公主其实并非是初嫁柳述,兰陵公主初嫁王家,结果夫婿却早死,后来皇帝为兰陵重选夫婿,杨广向皇帝推荐了自己王妃萧氏的兄弟,这事本来也都定下了,可最后柳家却横插了一脚,通过太子的关系,最终柳述成了皇帝的东床快婿,如此一来,柳述自然跟太子更亲近一步,而与杨广之间便有了间隙。眼下晋王卷入皇太孙刺案之中,莫说已经有了一个有利的证据,就是没有证据,做为坚定的太子一党,柳述也绝不会放过这次的大好机会的。柳述虽然已经坐上内史令的宝座,可得陇望蜀,现在却已经盯上了仆射之位,高颎重新入中枢,柳述自然不会去打高颎的主意,自然也就想借机对付杨素,抢了他的右仆射之位。
“虞孝仁虽然确是晋王从岭南带出,可晋王当初也只是念在主从一场的情份,加上虞庆则虽因谋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