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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看好戏就够了。
他虽是文士出身,可是由于生于雁门关外的代北之地,那里民风彪悍,胡汉混杂,他也自幼习武。性喜谈兵,加上入仕之后久在并州为官,多次参与过边疆的战事,因此言谈举止都带着利落的武将风格。和这时代的许多官员一样,他们文武兼备能文能武,文官不弱能带兵。武将彪悍也能牧民。
此时,这位已至中年的并州总管府兵曹参军。身披一套鎏金鱼鳞铁甲,头戴铜盔。登于高阁,凭栏远眺俯望。那方形脸庞冷如寒冰,带着几分自负、阴寒的神气。
视野里,山下关前的道路上,那支大军正在行进,最前面的是皇帝调拔给皇太孙的轻骑,然后后面跟着是步兵,再是皇太孙的中军,再后面又是步兵,最后则是骑兵殿后。这支兵马行进之时,哪怕是在国境内行进,可依然保持着整齐的行军阵列,旗帜整齐,队伍不乱,他情不自禁的赞叹出口:“都说这位皇太孙练兵带兵有一套,以前只闻其名,如今一见之下,确实名符其实。”
眼看着这支队伍距离关城越来越近,最终在关下二里外停止前进。队伍里一面高高的虎旗前出,后面跟着百余骑脱离队伍,独自往关下而去,他的心里真是又兴奋又紧张,同时从嘴边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他几乎是屏息静气的望着那关下的百余骑,“能确认易风在其中吗?”
乔钟葵眼力极好,看到那面白虎大纛,还看到虎纛之下一个年青人骑在一匹白马上,头束金冠,身披金甲,腰系金带,整个人金光灿灿十分明显,虽然看不清面孔,但身形大概不离,当下道,“白虎纛是杨林的旗帜,旗下那个金甲白马的就是杨林。”
“天门关这下成了杨林的鬼门关,一入鬼门关,他就只能上黄泉路了,哈哈哈。”綦良等一阵哈哈大笑。
远远看着虎旗指引下百余骑进入关城,放下的吊桥重又拉起,关门也重新缓缓合上,萧摩诃等人都觉得大事已成。
当下他忍不住喝道:“酒来!”一名士兵立即提着一个酒杯坛过来,给他倒了一杯美酒。
酒刚刚温过,在寒冷的空气里散发着热气,醇正的酒香也四下弥漫开来,萧摩诃猛吸了一下鼻子,“好酒。”接过酒杯他猛喝一大口,一口将那杯酒喝尽。喝完一杯还觉得不尽兴,“再来。”
士兵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萧摩诃端着酒杯对裴文安几人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来,一起共饮此美酒,提前庆贺大事已成!”
裴文安等人听到此话,也纷纷召手让士兵拿来酒杯倒酒,一起痛饮美酒欢庆。
“这酒是什么酒,怎么这么好喝,好酒。”裴文安一杯酒下肚后,觉得整个人都有种燃起来的感觉,可却又并不是那种让人头痛的感觉,相当的爽口绵甜。
捧着那个三斤装酒坛的士兵站在一边,面露憨厚的笑容,“回将军话,这酒叫燕云烧春,也俗称燕云牌烧刀子,是怀荒产的烧酒。”
“怀荒产的烧酒啊,怪不得这般好喝,老早就听说怀荒产的酒早是美味,尤其是那白酒,简直绝了,以前也喝过怀荒的酒,但没这般烈的,这酒厉害,才喝一杯就有点上头了。我虽称不上海量,可以往也能喝三碗不倒的,今天这酒却只喝了一杯就头晕了。”裴文安感觉这酒上头好快,后劲十足,一杯下肚。这才片刻就已经有些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的感觉了。
“是啊。这酒真不错,就是烈了些。不过我喜欢。”茹茹天保已经开始喝第二杯,酒越烈他越喜欢。
“这酒还有没,一会拿一坛给我。”余公理也脸上飞红,越来越红,“喝过这酒,以后一般的酒只怕都喝不下嘴了。”
萧摩诃捏着酒杯,感觉头旋转的厉害,觉得有些奇怪。他望着那个捧着酒坛的士兵,觉得有些面生。“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将军手下当差,我怎么看的有些面生呢。还有,你这酒从哪里拿来的?”
捧着酒坛的黑大个嘿嘿笑着,笑的那般憨厚,一口黄牙也都露了出来。
“回禀将军,小的叫刘黑闼啊,就是将军的部下啊,将军贵人多忘事。怕是不记得小的名字了。”黑大个嘿嘿笑着,嘴一直就没合过。
“哦,你是我的手下,叫刘黑闼?我怎么不记得啊。哎,估计是喝醉了脑子糊涂了。不过我现在又记住你了,你现在懂事。这酒找的好,回头找我的亲兵队头。领一千钱,就说我赏你的。”萧摩诃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却感觉越来越晕,连眼皮也开始止不住的往下耷拉,困的不行,只想倒下睡觉。
“谢将军赏赐,将军,再来一杯吧。”
“不,不了,醉了,喝不了了,哎,这酒真厉害,劲太大了,果然不愧叫烧刀子,我现在感觉肚子里跟下了刀子一样乱窜。给其它几位将军们添酒吧,我不行了。”萧摩诃胡乱的挥着手。
刘黑闼上前扶住萧摩诃,“将军,要不我扶你下去房间里躺会吧。这燕云烧春劲头大,头一次喝都这样,下次再喝就好的多了。”
“嗯,好好。”萧摩诃点了点头,然后已经睡着了。
刘黑闼仔细观察,确认萧摩诃确实已经睡着了,嘴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任你什么南朝战神,可今日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你怕是想不到,这可不是一般的烧刀子,而是加了料的燕云烧春。”,旗卫队员们装备的一样特别装备,以烧刀子为主,里面还掺合了罂……粟壳等十几种药材,酒劲很大,而且还有迷…晕,麻醉等特效。少量一点饮用,那是美味烈酒。稍多喝点,那就迷醉药,受伤后可以止痛,可以更好的帮助治疗手术。而如果量大点,直接就是迷0药了,比起道上用的蒙…汗药可好用的多。而萧摩诃他们喝的这坛子酒,更是加量版的。
不出刘黑闼所料,年纪最大的萧摩诃最先昏睡过去,然后裴文安、乔钟葵等也都接二连三的“醉倒”,或靠或躺的全醉晕在阁楼上。
刘黑闼将手上的萧摩诃扔在地上,然后走到高阁的栏杆边上,取出一面打磨的十分光滑的小铜镜,对着阳光向着远处照射着。片刻后,那里传回同样的镜光反射。
潜伏在暗处的旗卫队副队长兴奋的一挥拳,“队长得手了,咱们上。”
“队长好厉害,竟然真的只身混进了那庙里,还这么快就得手了,真是了得。”同样叫做黑獭的吴广达充满佩服的对着伙伴程名振小声道。
“那还用说,他可是咱们旗卫队的队头。”程名振小声回道。“快点,观里还有百余小杂鱼呢,轮到我们出手了。”
旗卫队虽然只出动了三个十人小队,可他们面对道观里的那一百多萧摩诃等人的侍卫,却没有半点畏惧。在这些经过不短时间进行特殊训练,完全练就了一套特殊的作战方式的旗卫队员们来说,这种小规模的特种作战,那正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别说三十人,就是一个小队十人,对付那一百来人,也是绰绰有余了。就如他们的队长刘黑闼一样,虽然敌人一百余人,可他依然轻易的就潜入了其中,甚至直接干掉一个士兵后换了他的衣服,然后直接提了一坛酒出现在萧摩诃等人面前,都没有引起半分的怀疑。
这已经根本不止是艺高人胆大来形容了,而是真正的厉害。
穿着如雪般颜色的白色大披风的程名振等旗卫队成扇形向道观包围过去,他们趴在地上,匍匐前进,观里的侍卫根本就没有发现。
“十点方向,目标两名。”吴广德按照训练时学到的手势,向着旁边几步远的程名振打出手势,报告自己的观察结果。按训练的内容,吴广德是程名振的观察手,而程名振则是阻击手。程名振手端着一枚阻击弩,这种弩精度更高,造价更高昂,零件理多,但精确度也极高。是怀荒专门研究出来用于阻击敌方重要目标的利器,不过这种装备比起普通的弩造价更多,同时也更容易毁坏,维持成本更高,无法全成推广,但这样一把弩放到这些精通阻击的阻弩手的手里,那真是如虎添翼。
有吴广德这个搭档做为观察手,程名振可以专心的阻击目标,观察手会替他寻找目标,以及提供保护。
趴在地上,程名振按吴广德提供的观察结果,往十点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两名靠在道观山门前树下的守兵。他稳稳的端着弩,眼睛锁定了其中一个目标。然后他伸出了舌头,感受了下风的流动。最后微微调整后,果决的扣下扳刀,弩箭离弦,弩钉准确的射入了目标的眼窝之中,目标一声不吭的被阻杀射毙,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了。
旁边那个守卫只怕到一声轻响,还没等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时程名振的第二箭已经又射出了,轻微的爆空声传来,那名守卫同样眼窝中箭,立时毙命。
吴广德立即向伙伴树起了大拇指,这两箭射的太漂亮了,干脆利落,迅速准确,完全没有给对方半点机会。
程名振微微一笑,拔出自己的短剑,在弩机柄上刻下两道竖线,这是他的战果,也是阻弩手们的骄傲,谁弩机上的刻痕越多,那也就代表着他们的战果越多,越值得骄傲。加了刚刻下的两道,程名振的这把阻击弩柄上,已经刻下了十三道痕迹,十三次阻击杀敌。
“干的漂亮!”程名振对自己说道,再杀七个,就能又换一枚阻击精英勋章了。阻击精英勋章,这是所有阻击手们的专属勋章,击杀十个目标,授予一枚阻击精英勋章,程名振已经拥有了一枚,现在再杀七个,又能累积获得一枚了。嗯,道观里还有一百多个敌人,希望自己能一次阻击满七个,回去就能再换一枚,到时自己就是双星阻击弩手了。
第412章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
(感谢中华虎贲军的支持,谢谢啊兄弟!)
一盆冰水当头淋下,将萧摩诃从昏迷之中冻醒。寒冷里午后的阳光斜射在白色包裹的大地上,灼眼的白光到闪耀,令人睁不开眼。
萧摩诃摇晃了几下显得沉重而又跳痛的脑袋,睁开被阳光刺灼的眼睛,朝四周望去。全副武装,披着白斗篷的陌生士兵正在四处走动,他们有的提着弩机,有的提着长剑,有的拿着盾牌,一个个看着精悍无比。而在他的旁边,则是许多躺在雪地里的人,他很快在那些人里看到好些熟悉的面孔,他们是自己的侍卫,还有几个是萧摩诃他们的侍卫。而现在,这些人,有的身上有大块结成冰的鲜血,有的则捂着伤口在哼叫着,还有些双眼无神的坐在那里,满是灰败的神色。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使劲的摇头,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可结果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记得自己之前似乎在观中的高阁上凭栏观望,嗯,萧摩诃他们也和自己一起。他们看到易风的虎纛进入天门关城,看到易风只带着百余骑入关,看到关城在他们进入后重新关闭。然后,然后怎么了,头痛的厉害,他努力的回忆,然后,对,然后他们喝酒。对,喝酒。他叫人送了酒上来。是自己的亲兵刘黑獭送上了好酒,怀荒产的烧刀子,叫,叫燕云烧春。等等,刘黑獭,自己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一个叫刘黑獭的侍卫。不对,有地方不对。对了。萧摩诃一拍脑袋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了。
那个自称是自己侍卫的刘黑獭给自己送来酒后,自己只喝了三杯然后就马上醉倒了。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一瞬间,醒过来的他马上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了。那个该死的一直嘿嘿憨笑露出大牙的刘黑獭。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侍卫,自己根本没有一个叫刘黑獭的兵。这个冒充自己侍卫的人给他们送来了怀荒的烧酒,然后他们就全醉倒了,不,是晕倒。该死的,那是一个刺客,他潜入道观,假冒自己的侍卫给自己送酒,酒里掺了迷…药。
一想到他们七个人在阁楼上指点江山的那份得意劲。然后下一刻他们就被一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摸到身边,被人堂而皇之的在酒里下药倒给他们,然后他们全被药倒了,想想都觉得脸皮发烧,怒火自起。他撑着想要站起来,结果身后传来一声低喝:“坐下,双手抱在脑后。”一边说,那人毫不客气的就冲着他背上猛来了一刀背,砸的他直接又趴在了地上。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他,四肢无力,这一下让他直接趴在了地上,嘴里啃了半口包黑的积雪和泥浆的混合物。
“哎。不要虐待俘虏嘛,易帅有言,咱们得优待俘虏。这些俘虏又没给我们造成什么损伤。就不要难为他们了。”一个声音在萧摩诃趴在地上吐着满口泥浆的时候响起。
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以致他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了那张满脸憨笑的黑脸。以及那几个明晃晃的大牙。
他猛的回头,果然是他。那个混到他们身边,给他们酒里下了药,药昏他们的人。
“你是谁?”然后他想到了这人刚才话里的易帅二字,“你是易风的人。”
刘黑闼已经换掉了先前的那身衣服,现在一身怀荒军的贴身红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