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定要收。再说你那个豆芽菜每个月就挣个一二两银子,除去买豆子的钱也剩的不多了。收了这钱以后也可以应急啊。再说仲山他也给了我婆婆这么多。”
一听赵仲山也给了孙氏二十两银子,陈氏放心了,就答应周麦等下一定会收了。
然后又提了几句:“说到豆芽菜啊,咱们村西头的老王家也开始买了,还有你小姑子家听说也准备要自己升豆芽了,毕竟他们家卖豆腐,都是豆子买起来也方便。我估计他们是看偷了我们的技术,你没给你小姑子说过吧?”
周麦摇头说没有,不过她很清楚不可能自家一家独大很久,毕竟生豆芽菜这个事情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而且自己娘家两个院墙都没有,谁要想看留个心就得去了。
不过目前她脑袋里暂时也没有更好的致富办法,而且现在丈夫回来了,她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束手束脚了。不过只要认真想,周麦相信会有办法的,她只能安慰陈氏不要急,最近每天少生些芽菜,每斤再降个一文钱,再看一下卖的情况。
正在周麦准备开口询问家里的两亩玉米怎么样了,赵仲山和周平从屋里出来了,两个人可能刚才说的比较投缘都一脸兴奋。
“对了,娘,你家的两亩玉米掰了吗?”赵仲山问陈氏。
“还没有呢,本来准备今天呢,听说你回来了,知道你们今儿要过来,就在家等着呢。谁知道你们这个时候才来,也不在这边吃午饭。”陈氏还在怪他们来的晚了,不过话里的每个字都透着对女婿回来这件事的开心。
“这样啊,我明天和小麦过来先把你地里的玉米掰了,明天也把冬儿带过来,中午就在这里吃午饭。我们四个打个黄昏,应该能掰完。”赵仲山和陈氏商量道。
“不用你们了,你们自己还有两亩地的玉米等着掰呢,小麦之前在家没有下地干过活,嫁过去之后倒是忙的时候偶尔下地,所以她不是下地干活的料。”陈氏是不舍得自家闺女在玉米地里钻来钻去,这大半年时间好不容易脸色养的好了一些,身体也没以前那么干巴瘦了,如今看到女婿是越来越精神,也更俊了。她怕万一哪天赵仲山嫌弃了周麦,找个由头给休回娘家或者娶个平妻什么的,那得不偿失了。所以现在对于周麦的要求是好好养着,尽快生儿子。
赵仲山笑了:“娘,不是让小麦下地干活,她来做个饭送个水的也节省了我们的时间,可以更快的干完。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我们自家地里的活计也不会让她插手的。”
这是周麦这一天以来第一次见到赵仲山笑,发现他笑起来竟然很秀气,抿着嘴角,只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白牙。很难想象一个性格那么强悍的男人竟然可以这么含蓄的笑,而且能看出他是真心的笑,于是她盯着那张俊颜呆了一下,被赵仲山的一个眼神看过来,急忙转移目光。
“小麦是干家务活的一把好搜,你们分家前,你们一大家子的饭都是她做的,衣服也都是她洗的。还把家里收拾的很整齐。”陈氏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话好像把周麦说成了一个懒惰的媳妇,赶紧调转风向,开始夸自己闺女多么能干多么勤劳了。
周麦觉得自己的老娘实在可乐,听了她的话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性格了,是勤劳还是懒惰得等陈氏定夺了。
赵仲山听了也一直微笑,接着点头称是,表示对她刚才的说法很赞同。
因为他们不准备在陈氏家吃饭,就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准备离开了,离开之前赵仲山把银子给了陈氏,说是孝敬她的,因为有刚才周麦的叮嘱,陈氏就假意推辞了一下后收下了,有挽留一下他们在这儿吃饭,怪他们应该把冬儿带回来的。
刚出了周家屯,走在回家的那条蜿蜒小路上,赵仲山停了一下,周麦见状也停下来,以眼神问他怎么不走了。只听他说了一句话:“小麦,辛苦你了!”说完就不看周麦一眼严肃的继续走了。
“额……”周麦刚想回答没什么,都是之前的原主吃的苦多些,自己过来后还真的不是特别辛苦。但是盯着赵仲山的背影,周麦觉得自己没有继续说的必要了,她也只能一脸莫名的跟在他身后走了。
快到家的时候,赵仲山有突然开口了,不过这次是边走边说:“明天早上我们一家三口骑马去,那批马昨天劳累了一整天,我早上看它有些黏儿了,所以才走路的。”
“哦,好的。”周麦答道,她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个丈夫开始体贴自己了,当然如果他说今天辛苦你了,等下回去我做饭之类的自己会更开心。其实周麦走这些路倒真的不觉得累,主要是身体这段时间养的好,再加上练过。
回到了家,太阳已经落山了。冬儿已经搬个小板凳坐在院门口等他们了,周麦急忙洗手准备做晚饭,冬儿就准备进厨房烧火,因为之前大部分时候都是这么分工的。
因为每到做饭的时候村子里的稍微能干点活的小孩子都要回家帮忙抱柴烧火了,这个时候也很少有玩伴,所以即使不用干活的孩子也都回了家,有几个淘气的男孩子会组团去旁边的小溪边做青蛙,去地里逮蟋蟀,当然在天黑之前他们都会回家的。
赵仲山低头和冬儿耳语了几句,冬儿就蹦蹦跳跳的去院子里跳方格了,自己却默默的坐在灶前烧起了火。周麦也不知道他们嘀咕了些什么,但是也没说什么,这男人心疼女儿是昨天见第一面就知道的,昨天赵仲山见了那么多亲人,都只是激动微笑,就见到冬儿的时候眼睛里含着泪。
她脑袋里开始思考,为什么作为古代的男人,赵仲山却没有表现出来对女儿的不屑呢,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对女儿还如此好的男人。仔细想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战场上看过太多的生死,知道亲人的珍贵,而婆婆很明显是偏袒着大儿子和小儿子的,她还听说了一个版本,说赵仲山长的太俊了,不像他们家孩子,小时候就请算命先生来算命,赵仲山被说成命硬,还有可能会克死亲人。
所以孙氏对这个二儿子不是那么上心,可能还处处防着他,昨天晚上吃饭时候三叔家的堂嫂蒋氏还给她耳语,说这是她加进赵家十年以来见过孙氏唯一的一次和二儿子的手说了这么多话,她之前很少见他们两个说话,赵大牛夫妻俩对这个儿子也是完全放养了,管饭管住就够了。不过毕竟血浓于水的,看到赵仲山回来,其实他们内心应该也是很开心的吧。
不管怎样,看赵仲山这么稀罕闺女,是不是自己就不用给他生个儿子了,或者即使再生个闺女也无所谓了。
甩了甩头,周麦觉得自己现在想这些都还太早,确定了这个丈夫不是恶人,最多有些大男子主义,自以为是。这些都还好说,以后慢慢改造感化吧。
看到周麦心不在焉的在切菜,赵仲山忍不住提醒她到:“小麦,别切到了手。”
他不提醒还好,他一这么说周麦就一个愣神,菜刀竟然真的切了到了左手食指,血就往外突突的流,她后知后觉的叫了声,赵仲山早就看到了,已经起身急步来到了她身边,直接扯着她左手,凑上了嘴巴去舔伤口。
周麦被闪到了,她盯着胸前的这颗男人脑袋怔忪,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刚才明明两个人相隔几米,一个在烧火一个在切菜,她大脑还有功夫神游太虚,怎么不一会儿功夫,他就上来开始舔上了。
左手食指传过来的酥麻让周麦像触电般的急忙想撤回来,而赵仲山的手却扯着不放,过了一会儿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放开她的手,仔细的瞧了一下说道:“没事儿了,等下先包扎一下。”
没有听到周麦后续的声音,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周麦,被周麦的表情提醒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让人尴尬。
腾地一下,赵仲山的脸竟然红了,虽然天色不早了,虽然厨房里没有点煤油灯,虽然他的肤色偏黑,但是周麦可以肯定她看到了赵仲山的脸红了。
“那个。。。。。。我们之前做弓箭时经常会刮破手,都是这样止血的,很方便也很快。”赵仲山脸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解释,不过也是别扭的别过了脸不敢看周麦。
33
看到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脸红成这个样子,周麦觉得自己都没有必要脸红了,虽然她也觉得很难为情,她只能急忙低下头。
“那个……你在军营里做什么?”嘟囔着问完后周麦问完后就想抽自己嘴巴,现在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吗?
“做什么?” “做什么?”还好赵仲山反应的快些,急忙回到:“前几年一直在工匠营,就最后这一年在神机营。”
周麦的注意力完全被他话中的“神机营”给转移了,她知道明朝初期就有神机营,明成祖朱棣讨伐外蒙的时候就是用神机营的短炮把对方给唬住后再上骑兵,这是一个在明初很有效果的战术。
当然如果现在能又把火枪那是相当的威武,不过周麦想想,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火枪最大的作用也只能打猎了,她来这么久还真没有见过作奸犯科的大恶人,这边最大的罪行估计也是不孝了,而拌嘴吵架根本也不能用火枪这种热兵器。
就在周麦神游太虚之时,赵仲山已经把她从厨房拉到正屋,找出了针线筐,捡了块碎步给她包扎起来,周麦是被他缠绳子时偶尔的用力弄疼了,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倒是蛮细心的,突然那一刹那,她有点动心,无论前世今生,图的也就是一个知心之人。
给周麦包扎好后,赵仲山又叮嘱她:“这几天不能沾水,这几天的饭我来做。”
看周麦点头答应后他才转身进了厨房,留下自己坐在门口盯着院子里跳方格的冬儿和小翠,小翠是被李氏撵过来的,李氏的原话是这样子的:“你二叔刚回来,他家会做好吃的,你去找冬儿玩儿,他们要是留你吃晚饭你就在那边吃了。不留你再回来。”
赵小翠快九岁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时的饭量也不小,所以平时周麦做饭看她在自家院子里就会留她下来,她也猜道李氏可能也交代过什么,可是看着小翠那瘦的前胸贴后背的身材,总是于心不忍,只是一个孩子,大人间的恩怨没有必要扯上孩子。
赵仲山做饭比周麦做饭还要快,不一会儿就端上了桌子,也是两个菜,一个炒白菜一个青菜。周麦充满期待的吃了第一口,真是太难吃了,他把卖盐的打死了吗?而且炒菜应该放油而不是这样干巴巴的。不过她脸上还是表现的很平静,倒是旁边的冬儿和小翠都把菜吐出来了,冬儿说了一句:“太咸了,没有娘做的饭好吃。”
心里给自己闺女竖起了大拇指,你说出了我心声。小翠因为是在别人家吃饭,倒也没说什么。
赵仲山也急忙尝了一口,然后他皱了下眉,“是有点咸,不过多吃点玉米饼,再喝些粥就行了。”
看来让这个大男人认个错是难于上青天,他爱面子这一点倒是完全遗传了孙氏的。剩下的三个人都默默的啃着贴饼,就着粥吃饭。周麦看赵仲山一个人吃菜太尴尬,偶尔夹一筷子,但都是偷偷的在汤水般的粥里涮一下才能下咽,她真的很佩服赵仲山,竟然面不改色的把两盘齁咸的菜一个人吃完了。
吃完饭后,周麦习惯性的领着两个女孩子出去遛弯,赵仲山奇怪的问她为什么吃完晚饭还要出去溜达一下,不记得她之前有这个习惯。
周麦也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给他说好消化估计他也听不懂,只能说这样肚子舒服些。
她带着冬儿和小翠刚出了家门,忽然想起个问题,她晚上要洗澡的,就又回头给赵仲山说刷完锅后多放些净水在锅里,然后再填把柴,等下洗澡用。自从陈氏买了木桶回来后,她再也没有偷摸着去山上洗澡了,自己家里洗着多舒服。
遛弯回来后,发现赵仲山在屋子里的煤油灯下看书,赵仲山看她们母女回来了放下了书,告诉周麦锅里的水放好了。
周麦记得听孙氏讲过,赵家哥仨只有老三赵叔河识些字,所以她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书,质疑的话却没办法问出口。
这个时候不能问“你怎么识字?”,更不能说:“你竟然识字。”那样对于眼前的男子都是一个怀疑。
看到周麦询问的眼神,赵仲山自动的解释:“之前是不识的字的,最近这几年在军营,操练结束后不打仗时,我们知事也是我们沧州府人,他会教我们几个认字。几年下来,我现在看书是没问题的,只是偶尔会碰见一两个字不识得。”
“哦,识些字总是好的。”周麦点头,然后就告诉赵仲山冬儿要先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