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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番讨价还价后,那楚燕飞满脸兴奋之色的离开了这宅子。待到他走后,那江奎却是给了自己手下一个眼色,那手下也是明白,紧跟着悄悄的出了宅子。
“老大,这厮便是个赖皮狗,为何还要给他那么多好处,一处草药堂子,便是顶天的了。”一旁看着这楚燕飞不顺眼的老魏跟着说道。
“嘿嘿,你啊,不是我说你,老魏,你这心里边,容不下人啊。这用人吗,就要什么样的人都能用,可不能总捡着和自己脾气的用,那样的话,许多事就办不好了。阿飞这人贪小利,那便可以为我们所用,没有好处,你道他会真心办事。现下别的都是次要的,把这陈家连根拔起却是主要的。七爷已经约诺了这松江府中陈家的产业都归我们,分出一点给这阿飞也不算什么。再说,便是苏州那边的铺子,也是算在咱们名下的。话说回来,这阿飞以后是不是真有那能耐把这两处产业攥稳了还是个问题呢,做事可是要看的远一些的。”
“哦,倒是我老魏眼界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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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待在家里的老陈却是想不到已经有人在分自己的产业了,自从这阿利走了之后,他这心就一直不踏实。这种不踏实渐渐的变成里一种焦虑,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从北岛回来了,也不能冲淡内心的这种焦虑。且随着时日的延长,这种焦虑却是每日渐长。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身子,在这种焦虑下,开始变坏起来,每日里咳嗦已经加剧,即便有汤药跟着,也不见改观。从六月初至七月十日,一个多月的时间,老陈已经瘦了很多。陈政六月末回来的时候,还没看出来老陈怎么样,可是仅仅过了十天的时间,老陈的面容便已经明显的憔悴多了。
对于这种状态,老陈没有让下人去上海县那边告诉陈政,他知道告诉了也没有用,只要等到阿利那边传来确定的消息后,他这病便会有所改观。
其实按照他的原本想法,是不会在乎这挂靠之事的。毕竟,自己那小子已经在海外有了产业,有了一定的根基。但是老陈心里边却是有着另一个更大的目标的,这目标从年轻那时候开始便一直萦绕在他心里,从他带着陈禄从祖宅里拼命逃出来那一刻开始就始终记挂在他心里。后来随着自己有了儿子,上了岁数,产业大了,这心思便暗淡许多。特别是自己辛苦培养了那么多人,但看到天下这样的纷乱,自己的那点力量和那些贼寇比起来还差很多的状态下,他已经有了一丝退缩。
但是那渐渐有些冷却了的心却被自己那小子带来的一系列神奇的变化给重新激活了,老陈从中看到了希望,接着便是更大的布局。有了这样的局面,他便不希望自己在没有发动的情况下,身边出乱子。而这明面上的生意,包括那上海县那边的工厂,都是自己没有发动前积攒力量的一个助力。何况自己这明面上的身份,也是利于自己办好多事情的。但他算来算去却是没有算到自己挂靠的那朝中的陈大人却是如此不堪,当上这兵部尚书才仅仅两年不到,就惹了这样大的祸端,想一想还不如他不当这兵部尚书呢。
若是不管不顾,那都不用想,自家在这大明内陆的这些产业,便是别人嘴里的肥肉了。这些损失,可是会对自己那计划有妨碍的。所以老陈不得不让阿利去和那周家联络。好在以往就注意对这周家亲厚,不知道现下那去了京师的阿利事情办得如何了。
不过毕竟老陈这身子年轻的时候受过伤,现下一焦虑,撑了这样长的时日后,便彻底撑不住了。七月十五这天,在领着陈政到自己那老妻的坟前烧完纸后,因为又思念起自己那老妻,老陈便再也撑不住了,回家后便躺在了床上。
陈政虽然从面容上能看出来自己老爹有所忧虑,但是他却是想不到那么多的,只是认为这是那病的缘故,所以便着急的找郎中来看。
“先生,我爹爹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哦,公子留步,若我看,这病也没什么大碍,不过却是需要时日来调养的,令尊年轻的时候许是那身子出了大力,或是受了伤害,留下了这病根,现下便是发作了。先前服的拿药,也算对症,只是不知道令尊最近为何事忧虑,正和那药性相冲,这便造成这气血不和,一时之间便如现下这般情况了。若想调理好,除了我刚才说的那慢慢调理的法子外,便是不要在让令尊想这生意上的事情了。若是公子有闲暇,不妨多陪陪令尊出来走走,散散心什么的。只要不去想那些琐事,估计两三个月后,应该就会好转的。”
“多谢先生,哦,这点心意,不哼敬意。”陈政说着让下人把那郎中的诊金奉上,然后拱手作别。
“倒是和其他的说的差不多,想来还是爹爹老想着那阿利那边的事情,才有了这样的结果吧,哎,看来自己应该把老爹这副担子给接下来了。”陈政心中暗自想到。
回到屋里,对下人们吩咐了一番,陈政便又来到老陈的屋子里,陪起老陈来。对于那郎中讲的陪老陈说话,出去散心什么的,陈政倒是不陌生。前世即便不和病人打交道,但生活在美国那样的社会中,也是知道心里咨询师或是心里治疗一类的事情的。病人有时候往往是因为焦虑而得上病的,想来自己老爹也是这种情况。即便是没陪过病人,现下陈政也觉得应该好好陪陪自己老爹了。前一世,自己和自己那老爹相处的时日就不长,结果刚想回国,便因为那飞机失事的原因,来到这个时空。现下在这一世,他现下突然觉得是应该陪陪自己这老爹了。不管怎么说,这几年来,他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自己这老爹对自己的谆谆教导。且不是那种粗暴的,蛮横的,而是顺其自然并因势利导的。特别是老爹教导自己如何做生意,如何和人打交道,便是如何看人心,如何摆弄人,都是潜移默化的教了许多。陈政虽然没有学个十成,但是五六分还是学了一些的。陈政自己觉得这些东西对自己以后的成长还是十分有用的。前世学的那管理学,实际上更多的便是这些东西。只不过那书中却是没有老陈说的那么明确,没有老陈对人性分析的那么透彻罢了。
陈政此时的灵魂也算三十岁了,三十岁的人,对于老陈这种对自己儿子的关怀之情,还是能看出来的。这就更让陈政觉得应该利用这个时间多陪陪自己的老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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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听说了吧,我那东家现下可是病倒了,这要是现在下手,那可是最最好的机会了。若是等他好了,那可就算失去了最好的一次机会了。”楚燕飞此时正在那宅院里跟那江奎汇报着探听来的陈家的消息,语气当中自然带有讨好的意思。
“哼,你道我们不知道,这样的消息,只要随便到那些郎中那里一打听便会知道。怎么,难道你那东家病倒了是你暗中使得手段?”
“嗯,这倒不是,大概是老天开了眼了吧,这不是正好方便我等行事。”
“既然不是你使得手段,那就不要在这里恬噪了,回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动手,不是你说了算的。另外,把紧你自己的嘴,若是这消息泄露了出去,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咳,我就是来和老大你说一声的,没别的意思。行了,既然都知道了,那我就回去,不过老大放心,我既然说有手段,那便是真有手段,老大到时看着便是。”说着,这楚燕飞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老大,下边的弟兄这些日子跟着这阿飞一段时日,这家伙到时老实,没敢干那种两面都吃的事情。不过这家伙老说有手段,弟兄们到现在也是没看出来这家伙能有什么手段。”
“这不着急,只要他按照咱们划出的道来做事就行,就怕这家伙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先盯紧了便是,至于他说的手段,也不用着急,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第二百章 劫难
一晃十来天过去了,这些日子里,陈政一直陪着自己的老爹。他让木匠做了一副轮椅,自己推着自己的老爹在自家的院子里转悠。老陈自从那日病下之后,这些天来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屋外。
“爹,你看,那颗李子树现下已经长这么高了,这李子可是结了不少了。到秋天,我想应该能有不少李子吃呢。”陈政一边推着老陈,一边和他说着话,当然都是和那生意无关的话题,图的便是要放松老陈的神经,这种对病人精神的放松疗法,陈政在前世即便不知道,也是听说过许多的。
“嘿嘿,你这小子,现下竟然学会了安慰别人。行了,你这心思我知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这身子,一半是因为这年轻的时候受过伤,一半便是因为我老是想着那事。现下想一想,倒是我想的多了,哎,只是不知道阿利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所以才心急。”
“爹,都说好了不想那些了,你还说。的了,我推着你出院子看看吧。先别想那些事,还是出去看看光景吧。”说着,陈政便推着自己的老爹出了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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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庆,这次你可有把握?把你送到陈家宅子里,便是要你在最后的时刻起作用,你放心,到时候你一家老小我负责,你若不信,下边的其他几个兄弟可以担保。”
“飞哥,我说句实在话吧,以我现下的身手,若要正面去对付那陈家的老爷,怕是不行。我自打进了那院子,便能觉出来那陈家老爷身边有练家子,那气息和我差不多,这还亏得我会那隐藏气息的办法,不然,早就让人家给发现了。而且据我感觉,那些人一般都不在外院,都是在内院,也就是那陈家老爷出入的地方待着,想来应该是那陈家的护卫了。不过现下飞哥你既然有了这样的保证,那在暗中出手,我倒是有点把握。今天我就看到那陈家小子推着那老子出了内院,在外院里逛了好一阵子才回去。这倒让我有了新的发现,陈家那小子好像也是有功夫在身的,我若猜得不错,定是受了高人的指点,我看那小子的太阳穴可是鼓的很高,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修为,若是时日长了,这小子怕是能成为一代宗师了。”
“哦,那小子也有功夫,不对啊,五年前,我也是见过那小子的,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倒是有些难办了。嗯,你刚才说那小子推着他老子出来,怎么叫推啊?”
“哦,是那小子在那椅子上按了两个车轱辘,那陈家老子坐在那椅子上,这不就是推着出来了吗。看来那陈家老头病还是很重的,不然不至于下不来地。”
“哎,原本倒是可以趁他病,要他命的,可惜啊,那江老大非说什么时机未到,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时机才到。那陈家暗中有护卫,也不奇怪,这年头,那些商贩们,凡事买卖做的大的,又有几个没有养这护卫的。阿庆你记住,你是在暗处,且到时候你并不被注意,那就是你最好的下手时机。你还是多准备一些家伙事吧,到时候应该有用的。呶,这个给你,涂在飞镖上,到时候见血封喉。”
“哦,鹤顶红?飞哥,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
“这有何难,当这草药堂子那么多年掌柜的了,这样的东西,弄来也是轻松。你仔细放好,我可告诉你,这东西绝对见血封喉,若是不小心,那可是要命的事。”
“这个我自然知道。”
楚燕飞在江奎那里之所以夸下海口,还是因为他有一定的底牌的。这阿庆就是他的底牌。对于他这样一个陈家的商铺掌柜,推荐一个下人到陈家宅子里干活简直是太容易了。再加上那陈家宅子里的管家是新换上的,对这些方面也没有原来的阿利查的那样严,这才使得这阿庆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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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京师去往南京府的管道上,此时却见三匹快马正在飞奔,马上边的骑士身后都背着长大的包袱,行人隐约能从那包袱覆盖下的衣服下看出来一个大写的驿字。
刚刚到通州,这些驿卒便飞也似的进了驿站,还没等那驻守的老卒过来打招呼,就大声的喊起来:“快点,耽搁了时间,不是你等能承受的起的!”
那老卒听了之后便知道这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不然这些报信的不能这般着急。于是飞快的把干粮袋子递过去,下边的人也紧跟着把替换用的马备好。那些驿卒也不说什么,接过干粮袋子和水袋子,下马后便上马,丝毫不见速的冲了出去。那老卒看着扬长而去的驿卒,不由自主的念叨到:“难道北边鞑子又过来了,哎,这大明啊,怎么现下就这样了,当年万历朝的时候也是打过那么多打仗的,连那些倭寇都给赶下海了,怎么现下就被这些鞑子给难住了,哎,许是老天都安排好了吧。”
“大人,你看,这马快不行了,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下边的一个刚过来的跑过来跟这老卒说道。
摆了摆手,那意思按照规矩办事吧。忽的又回头,问那年轻的驿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