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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来人了吧,你肯定是借了别人家的钱来堵这窟窿了,哎,拆了东墙补西墙,若不是我害了这病,又何至于让你这孩子来但这事情。”老周说起话来也是非常的吃力。
“是陈家的少爷来了,爹爹,孩儿瞒着您把这铺子做了抵押,然后从陈家少爷那里借来了银钱,还上了这高利贷,还请爹爹责罚。不过陈家少爷说不用抵押,以后有了钱再还也赶趟儿。但孩儿还是决定把咱们家的铺子换上周家的牌号,不知孩儿做的对不对?”周迅也没有撒谎,他知道这瞒不住他爹,于是索性实话实说了。
“哦,迅儿果然懂事,就按你说的办吧,眼下爹爹这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还了好啊,哦,你这孩子,陈少爷既然来了为何不赶快告诉我!”
陈政看到这老周又要挣扎着给他磕头,他马上制止了这事。上次来就要磕头,这次还要,这陈政可受不起。但是他知道这周家的铺子从现在开始还真就是属于他的了,这倒是凭空添了一个心思。
“周伯伯,您还是好好躺着吧,我与周迅怎么说曾经也是同窗,这样的忙还是能帮上的。这抵押什么的以后就别说了,这样吧,您看我借的那些银子算是我在你们家这铺子的股份怎么样,跟外人说的话就按你们说的换成我的名号,但是内部咱们按我刚才的说法做如何。”
老周没有想到这陈家少爷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接受了他们的铺子,原本已经打算抵押出去的铺子和房产现下不用抵押了,反过来这生意还找到了新东家,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咳、咳…………,难得少爷你这样看的起我们家,既然如此,我便按你说的办,咳咳、咳咳……,迅儿,你去拿纸墨,按照陈少爷说的记下来,做个文书,算是一个凭证。”
“是,爹爹,您先在床上躺一会儿,我这就去。”周迅说着,自己到屋里的八仙桌子上开始准备记录了。
不一会儿,周迅便记好了这文书,拿到陈政眼前。陈政也没有去阻止他,借机吞下这周家的产业这样的事陈政干不出来,但他还是按照后世的行事准则来处理这件事,便是入股。倒不是他看上了这周家的院子,而是他先前已经知道这周家在城外还有一座瓷窑,而他最近正愁如何做那些实验室需要的玻璃器皿呢,现在便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毕竟自己入股后,这瓷窑的生产什么的自己也能参与一些,做起那些玻璃器皿来也是得心应手,总比再到外边找别的商家来的方便。
这周迅做的文书到有点像后世的商业合同,陈政按照周迅说的在那空白处签了名字,但他并没有问这文书是否真的有效,即使没有官府的承认,他知道这周家也是会履行着合同的,这从刚才他和周迅的一番谈话中就能知道,这周家以后看来是真的靠上自己了,确切的说现在还是靠的他老爹。现在看来无论怎样,这周家其实都是要把自家的产业分给别人的,这是注定的结局,只不过靠上陈家结果要比被那楚掌柜的收去结果要好上一些罢了。
陈政知道这件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签了一个名就完事的,对于这个时代商业上的事情,他还真的不是很懂,很多规矩都和他前世生活的那个世界是不一样的。正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那老周又咳嗽起来,声音要比先前凄厉的多。
“爹爹,你还好吧,要不再找郎中看一看吧,这药吃了这么多了,可也不见好。”周迅此时焦虑的说道。
“净说些混话,我自己知道我这病,你不用管,文书要做两份,给陈少爷一份,别忘了。“
“您放心,爹,我已经做好了,都是按照您吩咐做的,您就好好躺着吧,我这就给您煎药。”
陈政看到这老周显然是在敷衍,都病成那样了怎么会没有事,便对周迅说:“周迅,还是找个大夫再过来看看吧,你爹这病也是很长时间了,按说应该好的,可现在却老是这个样子,说不准这药用的可能就有问题。”
陈政说这话也是以自己前世的经验来判断的,前世他在国内那段时间对于医院误诊导致治错病的事例还是有所耳闻的,很多报纸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比较热衷报导的,还有就是网络,很多信息网络上反而要比主流媒体可信度更高。
陈政只是有心没心的一说,但这句话听在周迅耳朵里便是一个大大的提醒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现在的结局,使他不由得想到了当初给他老爹看病的那个大夫。那个大夫就是保和堂掌柜楚燕飞推荐的,后来拿的药也是从保和堂里开出来的,现在又来逼债,还要以他家的店铺来抵押。这些事情放在一起就算脑袋再迟钝也会想出些头绪了。
看到周迅愣在那里,陈政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干什么了,于是便对周迅说:“周迅,你在家里看着你爹,我这就去给你找个大夫重新给你爹看看,放心,这次的大夫肯定没问题。”说完,快步出了屋子。
两个人说话,那躺在床上的老周也是能听到的。在陈政一转身走了之后,便又挣扎着要周迅扶他坐起,断断续续的对周迅说道:“迅儿,你以后便跟着这陈少爷吧,这陈少爷我看心肠不坏,为父这病自己知道,看不看也都那样了。现下为父总算是了了一份心思,讯儿,你记住,只要你能考上举人,这失去的一切都能回来,别为了我这点事情分心。好了,你去给我煎药把,顺便看看外边的铺子,现下能留在咱家的伙计都是这些年的老人了,你要善待他们。咳咳………………”老周一边说一边又咳嗽起来。
第二十五章 方先生
周家的铺子离陈政办的那所学堂并不远,只一会儿,陈政便回来了。他到学堂里主要是想找陈祥给他带路,去找上次给他看病的方大夫。至于那方大夫会不会来,能不能答应他的请求,他倒是没想过。他只是觉得这医生给病人看病是天经地义的,到时候给钱就可以了。
打发了一个下人把周迅写的那张文书送给自己的老爹后,陈政便让陈祥带着他去找那方大夫。
陈祥可不像陈政这样大条,他知道要请这方大夫是要备足礼物的。上次他老爹去请那方大夫的时候就是备了重礼,才让这方大夫来给那时已昏了过去的陈政看病。
陈政听陈祥这么一说,倒是觉得麻烦起来。他可不知道这送礼的事情,再说他现在兜里面也没了银子了,比脸都干净,拿什么买东西送礼啊。不过转念又一想,先不管那么多,先让陈祥带他去,到时候再说。
就这样,两个人径直向那方大夫的住处奔去。那方大夫的家也是不远,两人不大一会儿就到了。
陈政从外边大致的打量了一下这方大夫的家,到不像是什么大户人家,但还是有门房的。和那门房说了来意,便坐在门房里等着回应了。
相对于陈政来讲,陈祥办事情时还是动了一点脑筋的,对那门房说是陈家请人,这样那方大夫还不至于闭门谢客。
过了一会儿,那门房回来了,让这两个人进去。陈政到没觉得什么,径直进去了,陈祥却暗地里道了一声运气好,要知道这方大夫在松江府里面也是一个出了名的倔强人物,不是一般人就能请动的。
穿过门房和影壁,进了正房,却见那方大夫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们了。
“晚生陈政,拜见先生。”陈政不知如何自称,便用了一个晚生。而对这方大夫,便称先生,他不知道对方是否有功名,但这先生想来是不错的,既然懂得医道,定然是识文断字的。
可是那方大夫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以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陈政,让陈政不知如何是好,就连后边的陈祥也是一愣,心说这方大夫上次可不是这样的啊,又不是没见过少爷,怎么才两三个月的功夫就像重新认识一样。、
陈政无奈只得再问一遍礼,这才让这方大夫回过神来。自觉有些唐突,这方大夫脸上倒有些微红,大概也觉得那样看人很是不好,不过这大夫养气的功夫做得到好,马上就调整了过来,不急不慢的说道:“说来老夫和你爹爹还算是有些交往,可不知你今日这般唐突来到这里又是为何啊?若是请我看病你爹爹也是知道我这规矩的,寻常小病我是不会去看的,城里的药房里有的是大夫。不过若是疑难杂症倒是可以,只是诊金是少不得的。老夫平日里也是为自己立了规矩的,一个月只出一次诊,但也要事先打过招呼的。像你这样没来由的突然造访,若是寻常人,老夫是不屑相见的,这次只是看在你爹爹的份上。”
这方大夫不开口到好,一开口就把话说绝了,看来还真是有些古怪。不过这并没有让陈政死心,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有毅力,像这样的事情第一次做,先前话已经放了出去,若是请不到这方大夫,他自己也觉得没有脸面。
于是陈政脑筋急转,略想一下,便有了应对。“先生,敢问这个月可曾出过诊?”
“还不曾”
“那就好了,我这里正好有一个疑难杂症,正应了先生那条件,只是这诊金还要等先生看完病之后才能付上,不知先生可能过去看一看?”
“哦,什么疑难杂症,说来听听,若真是,那老夫倒要去看看。”这方大夫此时听到疑难杂症后竟来前面说的诊金一事也不曾提起,便把这心思全扑到这病上面来,看来还是一个职业狂了。
陈政暗自高兴自己赌对了,但随即又想到在这里可不能实话实说,都说白了的话这方大夫便不会去了,于是便愁眉苦脸的说道:“这具体的症状晚生还真是说不清楚,若是说错了恐怕妨碍了先生判断,看来还是需要先生亲自去一趟才能看明白了。”
“哦,若真如此,那看来要走一趟了。咳,你这小子,原来早就算到了这里。也罢也罢,看在你爹爹的份上,老夫这次就走一趟吧。不过去之前老夫还是要知道你到底让我给谁看病。”
“哦,是学生的同窗之父,在那南街上卖瓷器的。已经躺在床上很长时间了,药也吃了许多,但就是不见好转,因此学生才想到让您过去看看,刚才也是学生唐突了,还望先生见谅。”陈政见这方大夫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便也不再取巧,直接说了前因后果,就连称呼也都改成了“学生”。他本就是个直性子,刚才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才耍了那点心思。
“好吧,你等先到门房候着,我准备准备就走,阿生,带他们下去。”
陈政和陈祥被那个门房给带了出去,这时屋里头屏风后面却转出一个人来,模样和这方大夫差不多,年龄也是四五十岁的样子,手捻这胡子,笑着对这方大夫说:“淮山,今日这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我记得你可是一般不轻易给人看病的。怎么今天只是两个小子随便那么说了一通,你就给请动了。那陈家小子说的病症虽说有些问题,但一般的大夫也是能料理的,你又为何要躬身而去呢?不懂,不懂,不懂啊!”
“哈哈,又可兄见笑了,看来今日我若不说出来,又可兄定是睡不着觉了。哈哈。说来也是碰巧,若是平日里这样的两个小子到我这里来,我是根本不会理睬他们的,便是我这门他们都进不来,但这陈家小子倒是有些例外。”这方大夫向那被称为又可兄的人不急不慢的道来:“又可兄也知我对这易理有所偏好,虽说和医家有些背离,但还是乐此不彼。这些年也颇觉得有些小成,便称兴趣来时给人占上一挂,这面相方面还是有些心得的。这陈家小子那日听其爹爹说是从树上摔了下来的,我去时已然快要断气。当时若不是看在他爹爹在这松江府里口碑还算不错的情景,我是不会去的。但去了之后便觉得也是无用,因为人都快咽气了。若是正常的话,这小子现下应该已是埋到了城外的东甸子了,但怪就怪在这小子当天晚上又活了过来,不但活了过来,还生龙活虎,我第二天去看他的时候竟发现那脉象并无丝毫混乱之处,这可就奇怪了。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再后来看起脸色时忽的发现这小子的面相和前日已有不同,前日看时还不是那样的,这便让我更加奇怪了,难道冥冥之中上天真的有安排。”一边说着,这方大夫还一边习惯性的念着自己的胡子。
“那今日让这小子进来,倒不是为了这看病之事了,而是为了在看看他的面相吧,哈哈,淮山你可真是有这心思啊。”
“哈哈,又让又可兄见笑了。不过我可不是一时兴起去看他的面相的,我今日再一看便真是觉得此子有些不同寻常了,但可惜命中还是有一劫的,若是能安然度过,那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哦,倒是如何不同寻常,淮山可否相告一二。”
“哈哈,所谓善易者不易,天道轮回,尽在这不言中,又可兄,你不是不信这易礼吗,怎么今日却又来了兴趣。”
“哈哈,你若不说那就不说,但我觉得你看的未必准。现下这天下虽还是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