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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那下人转身出了屋子,郑芝豹瞅了瞅他的大哥,然后说到:“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个阿政,这又过来干什么。对了,大哥,该不是听到了那周阁老的事情,过来让咱们帮着把他家的那些地给要回来吧?”
“等他进来再说吧。”郑芝龙喝了口茶。
不大一会儿,陈政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这房中。进了门,先是给郑家的老大和老三行了礼,然后才坐在了一边上。
陈政之所以这么快的就来到福建郑家,是因为他收到了南洋的快报。他本想着对付荷兰人,哪里想到人家还没等他先动手,就先下手为强了。好在水洲岛经营的坚固。这倒好,省的他找借口了。那消息传到北岛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份了,这时陈辉的船队正好从美洲回来了。陈政看到船队回来了,心道正好,这次就趁机把那东番岛拿下。他来到福建,还是想探一下郑家的口风,看看他们是否支持自己。他估摸着这郑家的老大肯定是不会支持他的,这样到时候他也有了借口。
喝了一口茶,陈政在下边的人把该呈上的礼物交接完之后,才提到正事:“大哥,此次前来,倒是有一桩事要大哥帮忙。”
“哦,什么事?”郑芝龙并没有看陈政,而是自顾自的把茶杯上的茶末用盖子撇了撇,慢慢的喝了一小口。
“大哥,先前我跟你说够我们家在南洋那边占了一个岛子的事情吧,可是前些日子,下边的人过啊报告说,那些荷兰人,哦,就是红毛鬼,竟然不顾那里挂着咱们郑家的旗号,赫然去进攻那里。下边的人死伤很是惨重,还望大哥帮我,跟那些红毛鬼讨教个说法。”
“哎,不是我说你,阿政,当初就不让你占那些岛子,你非要占。那时候我就说过,你占就占了,到时候我可不管。现下可好,你看,出事了吧。你道那些红毛鬼是好惹的吗?你占的那岛子我也知道,正好堵在那马六甲海峡的出口,你道那些番鬼是傻子,能让你在那里站住脚?也就是过去那一年,那些番人们忙着内讧,所以才没顾得着你。现下可好,你看,祸事来了吧。你找到我这里,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你不要觉得我什么都能,海上的事情,在咱们大明这边还行,过了吕宋岛,那里就是番人的地方,我也是有心无力啊。这也就是看在我那姑姑的份上,若是别人,门都是进不来的。阿政,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大哥,难道你们就这么怕番人?”
“阿政,非是怕,而是管不过来啊。要我说啊,阿政,你还是老实的做这海上生意吧。有咱们家的庇护,你在用好你爹给你留下的那些人,这辈子你吃穿还是不愁的。我真是弄不懂你,非要这样的折腾。”郑芝豹一看到自己大哥甩脸子了,连忙说话来打圆场。
“好吧,既然大哥这样说,那小弟我就不再求大哥了。可是小弟有言在先,大哥,既然你不帮我,那我就自己给自己找回这场子。那些红毛鬼既然能打我家的那岛子,那我就去打那东番岛,到时候大哥可莫要阻拦我。”
“哼,不自量力。行,我不阻拦你,你自己去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在打我家的旗号。到时候红毛人追杀你,我可不管。老三,你可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这,大哥,这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我都说了,若不是看在我那姑姑的份上,哪里还会照应着他。一年到头这份子钱都不收他的,倒是养出了一个惹祸精了。”
“大哥,非是我去惹祸,而是那些番人过来先惹我的。既然大哥不愿意,那就不说了。再说,兄弟情分便没了。我说了,既然大哥不愿意帮忙,那我自己去,希望大哥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陈政说完拱了拱手,便转身出了屋子。
“你看看,你看看,老三,这都是你平日里给惯的。若不是阿爹平日里和我念叨,他陈家哪里会有现下这样的风光。便是那姑父死了,咱们也没少帮着他。海上的例钱读不收他的了。现下竟然还来这一处,哼哼,难道他以为那些红毛鬼是好打的吗,让他去,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倒要看看他能打成什么样。就他那几条船,还不够给红毛鬼塞牙缝的。老三,你领着人出去跟着,到时候他要是挂着咱们家的旗号,你可要上去把他撤下来。”
“哦,好吧。”
郑芝豹随即转身出了屋子,不过他这心里边却是有些不解。他大哥对这陈政刻薄,他是知道的。但是却怕陈家挂自家的旗子,难道那些红毛鬼现下还真的惹不起了不成。他发觉自家这大哥随着这岁数的增长,在加上这些年坐享清福,原来在海上的那股子豪爽和进取的心思渐渐的没有了,反倒是热衷于这大明官场上的争斗。当初打天下的那股子锐气,现下是越来越少。这天下虽然已经开始乱了,各处出头的势力都摆在那里了,可是随后还没分清楚之前,可以说谁都有机会的。偏偏自家大哥,没有这争霸的心思就不说了,反倒是先想着和各路势力交好,提前先当起了给人送嫁衣的。自己就有这势力,为什么不自己也来当这个头呢。他越来越想不明白,最后也只能归纳到他那大哥岁数大,失了锐气上。
摇了摇头,郑芝豹出了他大哥这院子,领着人,奔着码头而去。当他到了码头的时候,忽的发现这码头里停靠了好几条不同于大明任何船式的船,长长的船体,船头高高的翘起,还尖尖的。样式和番人的盖伦船有些相像,但又有不同。他疑惑的看了一下,回身问跟着来的长随道:“这是谁家的船?”
“三爷,这不就是陈家姑父家的船吗,刚才陈家少爷才上船的。你看,那船开始升帆了,和番人的船帆一样,不过倒是大了许多。”
“哦,阿政家的,他家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船,难道是在番人那边买的。哎,看来这例钱还是要收了。这个阿政,非要折腾,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走了,让下边的弟兄们上船,跟着阿政出海看看。到时候出了事情,总要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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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目标---东番岛
(。) 郑芝豹带着自己的船队一路跟着前边的那些模样比较怪异的帆船出了福州港。。一开始他以为自家这些手下,操船的本领应该比陈家的强上一些,追上陈政的船也是轻松。哪成想刚上船的时候,他还能看到对方最后一条船离着自己的船有个五六米的样子,几乎就是好靠到一起了,可是船帆一张开之后,结果就不一样了。人家那船忽的一下就出去了,他自家的船却才刚转过船身。等到他出了港口后,在看陈家的船,竟然已经离着他的船有四五百步的距离了,他不禁惊诧起来这是什么样的船啊,这要是在海上,便是同步行走,自家的船也是追不上人家的船的。反过来,对方的船要想追上自己,那可就是容易的多了。看来回头要跟阿政问问清楚了,这船到底是从哪里弄到的。
出了港口,到了外海,视线也开阔了许多。虽说陈家的船跑的快,但是还没有出自己的视线,远远的还能看到。
不过这不出港口还好,出了港口后,郑芝豹却是惊呆了。他手里也是有那西洋过来的单筒望远镜的,看到远处一片白帆,那立马把那望远镜打开,抬眼望去。只见视野里满是船帆,再往下看,竟然都是刚才在港口里看的那种帆船。
“难道阿政这小子暗中积累了这些船?不对啊,他这么多的船,自家在海上的人应该能看到才对,怎么却是一点消息没有。难道这些船都是一直在港口里,没有出来,今天竟然一下子都出来了?”郑芝豹心里面暗自的嘀咕着。
那些船远远的看去,倒是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船身上涂的漆有些不同,而且在船头和船尾的侧舷上都有船的名字。都是以海字打头的。
一想到这些船和自己的船不同,和那些番人的船也不一样,郑芝豹心里就痒痒,忙催促着手下快点追上前边的船队。
此时西南季风已经刮起来了,看那陈家的船队,倒真是要往东番岛那边去,这样的航线,并不是顶风的,所以陈家的船队跑起来也是快,郑芝豹的手下也是使出了看家的本事,可就是追不上,只能眼看着人家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好在那航线已经确定,郑芝豹这能让自己这边的十条船在后边慢慢的追。
从福州到东番岛,中间要经过澎湖列岛的。郑芝豹知道陈家的船队如果真要是去打东番岛,一定是要先把这澎湖拿下来的。当年他们家和红毛鬼签订的协议里就已经把这澎湖让了出去的,那里现下可是有荷兰人的军队的。
他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一个尾巴。等他领着船队到达澎湖的时候,就看到一条大船正在对着一艘荷兰人的盖伦船开炮。那大船和他刚才看到过的帆船又是不一样,倒是和番人的盖伦船差不多,但是也有不同,那艘船火炮甲板有三层之多,郑芝豹在一边上数了一下,大概有五十门炮了。两面加在一起,那就是一百门炮了,这的是什么样的力量啊。不说别的,单是那些炮,可就要好多钱的。看来那周阁老根本就没有在陈家身上得到便宜,自己那姑父可真是会算啊,即便是自己死了,都能算到不让人家占到自家的便宜。现下想一想,自家大哥说的到也是有几分道理的。自家这姑父,还真不是一般人。这幸亏是死了,要是没死,在这样隐隐的发展上几年,自家这海上生意不是要面临挑战吗。
想到这里,他有忙不停的看向那些船队聚集的地方。那艘大船明显的被护卫在中间。不过以目前它上边的火力,估计这个时代还有没有能撼动他船只。
没错,这艘船就是胜利号,陈政没有把这船的名字改了,他觉得用这名字挺吉利的,每场海战都能获胜,那就是名副其实的胜利了。现下他是陈政的旗舰,陈政决定这一次把自家的实力一次性的展示出来。造船厂此时已经再次出厂了二十条飞剪船,装上炮就能用,这些年陈政一直注意培养水手。那建立起来的海军学校就是起这个作用的,培养海军将领兼带培养水手的。
陈政接到情报局的人送来的消息后,先是大吃一惊,而后便开始召集人手,从美洲回来的陈辉自然是要全程伴随了。既然陈水在南洋那边已经和荷兰人交手了,在隐藏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一个将领昏庸,不代表他手下的所有人都昏庸。陈家有这样的实力早晚要暴露出去,那些交过手的人迟早要知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一下子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加上陈政的旗舰胜利号,正好八十条船,这样的武力,应该能够震慑住所有的人了。刚才胜利号一侧的火炮并没有进行齐射,仅仅是五六门炮对这荷兰人的舰船轰了两轮,那距离倒是摆得正好,他们的炮能打到人家,人家的炮打不到他们。结果可想而知,那几条荷兰人的护卫舰船没几下子就沉了,他们都是木制结构的,陈家的火炮不光打到上面会爆炸,而且持续的爆炸会把船引燃,要知道船上可是都涂得桐油,那是为了防腐防潮的。
郑芝豹看着那场面,还真是有些被惊呆了。只见那大船一侧轰轰轰的接连开炮,那边那荷兰人的盖伦船周围满是炮弹炸起的海浪,那当然是没有打到船上的,打到船上的就是一声爆炸,几次连续这样的爆炸,便把船的一处引燃了。更加恐怖的是可能有一发炮弹命中了船上的火药库,在一次爆炸后,紧接着是一次更大规模的爆炸,那荷兰人的船直接被炸成了两段,飞上了天。他在海上到现在为止也算是厮杀了一辈子了,哪里看到过这样的场景。他们家前些年和刘香的那一战,流行的打法还是放火船靠上对手的船,然后点火走人,直接把人家的船给烧了,再就是跳帮在船上厮杀。各条船上也有火炮,不过却是赶不上番人的那些船有专门的火炮甲板,能放置更多的火炮。
荷兰人派出来的那点抵抗力量,明显的没能抵挡的住陈家船队的攻击,即便最开始跑出去的报信船,估计也跑不过陈家的船。
当郑芝豹的船跟着来到双方交战的海域时,他还能看到一些挣扎在水面上的荷兰水手,陈家的人明显的没有功夫管他们。三月份的时候,虽说天气已经转暖,但是海水还是很冷的,时间一长了,等待这些落水的荷兰水手的命运可想而知。不过郑芝豹还是下令让人把这些水手能捞的给捞上来,不过他的目的可不是救他们,而是想通过这些水手了解对方的火炮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这样一来,本就慢上许多的福船,自然是追不上人家的那快船了。不过郑芝豹也不担心,他知道陈家的船就算到了东番岛,也不是马上就能把那些红毛鬼占据的城堡攻占下来的。虽说红毛鬼正在修葺他们的城堡,而且才刚刚开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