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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阿政去了一次南洋,回来便不管这工厂了,说要做什么机,真是不知道他又要鼓捣出什么东西,不过也好,先让他忙吧,应该不是坏事。不管怎么说,这小子这次还是赚了许多银子的。咱们现下这银钱的使用倒是宽敞许多。生意上的事,我和阿利说吧,先紧着杭州那边的老杨,好歹也是一个道上混的。南京那边让他们卖的少一点,价提高一点。”
“要不这边厂子里再加加班吧,老爷,以前不就是这么干过的吗。”
“也行,但要注意别出事。阿政不是制定了什么安全生产规范吗。那次那个被搅断胳膊的工人,可是让我吓了一跳。亏得阿政这小子会做人,让那吴先生治好了不说,还留着当了厂子的门卫,倒是会做人情。”
“老爷,要不这样吧,少爷说过一个什么三班倒的办法。便是一人一天只干四个时辰,人能歇着,机器不歇着。晚上大不了多花些灯油钱。”
“那不行,你没算晚上还得给那些上夜班的做饭吗。这阿政也是,非要给这些个工人提供晚饭,这买人心的本钱下的也是太大了。里外里都给一样的工钱,还是弄成两班倒吧,这样就只是出两次的工钱了,晚上干活的那些人一定要让工头看好了,出了事故就扣工头的钱。另外晚上饭也不要给做了,给他们加一钱银子便是,让他们自己带饭。”
“那行,就按老爷说的办吧。”
“现下厂子里的原料还剩下多少?”
“不多了,陶土和铁料都是缺,煤倒是还有一些库存。黄砖和石灰倒是不缺。”
“哦,看来还得让阿利联系联系革左五营那边的阿泰。好歹他们也是拿了咱们不少的器械。”
“老爷,少爷那日和我说了,说是让我先囤积好一定的水泥和黄砖,还有钢筋,这些东西明年有用。那咱们这房子还盖不盖了。眼下北边来的人可是越来越多,到现在为止可是有一万多人了。这几日,每日总要来个五六船的人,算起来也是三四百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也亏得少爷买回来那些的粮食,不然,咱们这厂子光是吃便要被这些人吃黄了。”
“哎,这朝廷也是没人了,阿利已经跟我说了,说是北边咱们的弟兄打探的消息是鞑子正在北直隶左近掳掠。朝廷派了一个姓卢的总督跟鞑子打,可没成想监军的太监却是贪生怕死,半路撒丫子跑了。只剩下那卢总督一个人独自对战,那又怎么会是鞑子的对手,连人带马的被鞑子吞了个干净。可笑的那些他手下的总兵,一个个见到他被鞑子围上了,竟然都自顾自的跑了。哎,这就是这大明的武将啊。你说这样的情况下,那些流民能不往咱们这边跑吗。咱们这边紧上一些吧,房子也不用像阿政原来要求的那样,直接就在盐碱地那边盖上些泥砖房子就行,也别用钢筋了,墙里边用竹子把,反正这东西有的是,屋子顶上也用竹子搭上吧,大不了多上些茅草,能过完这一东就行。衣服一家就给三套,若是能选进厂子里再按阿政的标准发。”
“没想到朝廷是这样的不计,哎,不知道咱们这位崇祯爷现下能不能吃下去饭。老爷放心吧,既然这样,那就按少爷说的办。”
“哦,阿政说了,来年三月便要到北边的那个岛子上,你到时候可要做好准备,我让阿辉跟着你过去,那边以后就是咱们家的一个私地了。这一副担子以后就的你挑了。趁着这个时候,让阿辉领着下边的弟兄多练习练习那海上的操船之术,那些番人,按照阿政的要求办。记住了,别让他们出来,这边的锦衣卫还是有些手段的。”
“这个老爷放心,这一个月以来咱们这厂子大多都是在为这事准备。只是现下这棉花也是不足了,库房里的存面大概也就够生产到来年三月份的。”
“这个我再想想办法吧,这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让阿利做这事。”
“对了,老爷,今年给朝里头陈大人的孝敬如何送去,现下北直隶那边可是兵荒马乱的,阿利刚做这事,可能没个头绪。”
“也只能等了,等鞑子撤了再说吧,相信陈大人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不过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了宜兴这边的周先生。看来要让阿利先把这边打点一下了,复社的那些酸丁们也是要打点的,不喂饱他们到时候办事便不方便。”
***************
“少爷,温度到了你要求的标准了,那边也是不漏气了,我觉得这次应该能成。”陈祥在一边上检查完陈政做好的锅炉后说道。
“嗯,可别像沈先生前几次那样出漏子,不过现下总算是成功了。咱们这厂子可就又有一种产品了,这东西可是跨时代啊。哈哈,他能成功,我相信我也能成功,都试了那么多次了,这机床做出的东西,总还是要比瓦特他们当时的条件好的多的。”
“瓦特是谁啊?”
“哦,你不认识,是一个番人,我读的一个故事当中的人物。的了,别分散注意力,让下边的人都散开,带好防护的东西,咱们马上就要点火试锅炉了,那边轴承上的油都上好了吧?再去问问。”
“好叻少爷,你等着,我再去问问。”说着陈祥又跑了过去。
……
即使有一定的经验,有了完备的图纸,但陈政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即使这锅炉和往复式蒸汽机他前世确实亲自设计过,且还是一次课外的作业。要说起来这还要感谢那叫汉斯的家伙,他老爹便是那奔驰公司的,所以这家伙对发动机很热衷,连带和他在一起的陈政也琢磨这东西。工业发展史上各个时代的发动机都曾出现在他们的作业上。但那毕竟是作业,和实物还是有差距的。所以陈政回来后虽然很快拿出了设计图纸,但实验一直用了一个多月,到现在才基本上靠谱。
那天跟着那沈青去了实验室一看,果然没错,那家伙还真的把那有机染料给分离出来了,且大批量的制法也做了总结。实验室得到的是品红和靛蓝,这两种染料染色的时候基本上比较稳定,等全染完后用太阳晒后再热水烫也不掉色。算是基本上过了关,剩下的只是大规模的生产了。这让陈政好一阵兴奋,原因可不是像沈青那样,因为他可是想着用这些东西换银子的。现下他最关心的便是银子了,原因很简单,他招的人越来越多,分分钟都在花钱。
“呜呜,呜呜,嗤嗤嗤。”锅炉的减压阀刚一松开,便喷出了白雾一般的蒸汽。
“压力表正常!”
“温度正常!”
“连接处没有漏气!”
各处报着锅炉的情况,同时也在记录着相关的数据。这都是陈政教给他们的,科学,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东西,陈政告诫这些跟着他做实验的学生和工人,一定要认真的对待科学。
“机器动了。飞轮动了!少爷,飞轮动了!”陈祥在一边上喊着,他和所有的人都惊奇于自家少爷造的这机器,竟然会自己动。
“好了,我知道了,告诉各处注意记录数据。注意观察轴承处的磨损状况!”
“是,少爷!”
一个新的时代在此时开启了。
ps:估计这几天都是一章了。
第九十章 又是一年
“哈哈,方大人如何却和我客气起来,这也是我等应做之事。哦,大人放心,今年开春后我便再出资修那海边的堤坝,还有咱们松江府的河工。这次却不要大人再出去化缘了,只要大人能把人手提供齐全了就行。”
“哈哈,老陈,若说起这修治河工,本府你家若是自称第二,那就没有敢称第一的了,便是朝里那些缙绅们也不见得有你积极。既然老陈你如此的直接,那我也就不拐弯了,说吧,有什么本府能帮的上的。”
“哈哈,大人倒是直接,行,那我也直说了吧,还是棉料的事。今年我估计咱们松江地界还是有很多存棉的,到时候还要大人出面帮我老陈说项说项,让他们优先的卖给我,至于这价钱吗,肯定公道。另外昆山和宜兴那边到时候也要劳驾大人帮着打通一下。”
“就这个啊,好说。说起来还真是惭愧,这些本事本府份内的事,现下却要假手于你,哎,你也知道,现下这三饷闹的真是天下不太平啊。我等读书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为今上分忧,为朝廷赴难,真真是愧对这身官袍啊。倒是朝里头的陈大人,做的要比我等好的多。邸报上说陈大人现下已经是宣大总督了,以后倒是要你老陈替我在陈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
“哎,方大人莫要自责。其实像方大人这样的父母官,在本地任职,倒是本地百姓的福分。陈大人那边我老陈自然会对他说一下方大人在本府任上做的事情。其实不用我说,当朝诸公,眼睛也都是亮的。”
“哈哈,老陈你说笑了,我可当不起。行了,还是不说这些吧,哦,对了,你家那小子现下可有就学之地,若是没有,不如就到府学里吧。本府那陈子龙等人新成立了什么几社,说是要帮着本府重建这府学。咱们这松江府中,但凡是有些门路的,都把家中子弟送了过去。不知老陈你想不想把你家那小子送过去,若是想的话,我便跟他们说一声。好歹也是为一方知府,本府虽不是他那什么几社中人,但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哦,这个啊。咳,也不怕你笑话,我家那小子,对这功名一事却是不怎么在意。我说他也没有办法,便索性由着他。要不这样,等我回去问问他再说?”
“也好,反正不着急。”
………………
正月初一这天,老陈借着拜年的机会,又和那松江知府提起这修治河工之事。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老陈还是要这方知府帮着筹集棉料。去年做的就是不错,所以今年老陈又是故伎重演。当然他也知道独自修那河工要花费什么,也就是红砖和水泥。这些东西自家都产,左右都是用,自家用还是省上一些的。虽然陈政那边为了开发那未知的岛子需要很多,但这边的河工修治却不是一时的,要拖上好长时间,倒时候边做边生产都跟的上趟儿。
至于那方知府说的什么让陈政就学之事,老陈不用和陈政说就知道他不肯,也只不过是面上应了一下,他也知道是那方知府给自己找面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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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直,你这些日子跑到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回了镇江老家。对了,你那叔叔现下如何了?”
“哎,一言难尽啊。我那叔叔一家现下大概都在海龙王的水晶宫里过这年了。我那日听你说完那陈家的事情后就和我那叔叔说了,要他提防点,可谁成想最后还是没防住。老人说的话还真是不错啊,民不与官斗,民不与官斗啊。”说着,这说话哭丧着脸的汉子便一仰头干了一杯绍兴女儿红。若是陈家的管家陈禄在这里的话,便能认出这人便是他所谓的那漏网之鱼,吴家的吴有直。
“哎,阿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还民不与官斗,我越听怎么越是糊涂。你家叔叔可是这松江府的通判,那陈家不过是和漕帮有些关系的商户,这怎么却成了民不与官斗?需知是你这边是官,他那边是民啊。”
“哎,你知道个什么,就知道你那海沙帮里那点烂事。这官场上的事情,你这样的小角色又怎会知道。是,我那叔叔是通判,可是你知道那陈家的后台是谁吗?”
“哦,是谁?”
“是朝里头的陈大人,现下说是已外放当了什么总督的。那样大的人物,我家叔叔在他眼里还不是蚂蚁一样的人物,这便是民与官的差距了。这样的情况,又怎么和人家斗。这结果你想想就知道了。”
“啊,阿直,那你先前不知道这事?”
“知道,我家叔叔说了。那时我家叔叔就说了不要得罪他们家,我那时没当回事。而且我寻思只要做上一票,他陈家怎么的也得受着,没了银钱孝敬上面,便是个死局。到时候便好收拾他们家了。可哪里想到他家还和这运河上的漕帮有瓜葛。我那叔叔虽说也使了一些力气,可那些缙绅老爷们愣是没有帮着说话的,最后闹了个丢官回家。”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陈家在半路截杀了你叔叔一家!”
“你才知道啊,连怎么没的都不知道。我那日若是也跟着叔叔一家走的话,估计现下你也找不到我了。亏得我精明,先跑了出来,单独的行动。如若不然,你现下大概要往这海里倒上一些酒水来祭奠我了。”
“想的美你,老子若是死在这海里喂了鱼,还不知道你会不会给老子敬上碗酒呢。”
“现下我是有家不能回了,回去也没用。镇江那边估计十三叔留下的一些地早叫宗里面刮干净了。我本来爹爹就死的早,若不是十三叔照应着我,还不是一样给宗里那些大户当牛做马。与其回去,还不如在外面闯荡。”
“那上我们帮里吧,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那叫梭子鱼的大头领,和兄弟我也是拜过把子的。我去跟他说一声,便拉你入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