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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些事一时说起来可能有些不好说,要不这样,我借你基本书看看吧,若是能看的懂,便一切都明白了,若是看不懂,那便再来找我如何?”
“哼,你就是想把我甩在一边上,嫌我碍事吧。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这心思倒是挺多。我偏不看那些书,再说,我对你这机器也不甚感兴趣,倒是你画的那些图蛮有意思的,到时候你一定要过来跟我解释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我过去就是。”陈政实在是头疼,一个陈圆圆就够他应付的了,现下又多了一个董小宛,而且还非要缠着他画的那些画是怎么想到的。其实那天他也是一时来了兴趣,看到那董家绣工在设计那些织锦的画面,便把前世的一些流行画面给了那些绣工。虽然陈政不是做美术的,但是前世生活的那个世界,每天耳濡目染的也知道许多这个时代不曾有过的东西,那些画面也是随手拈来的,哪里会想到那董家小姐见到后便来了兴趣,非要找他问个究竟。
北海道岛那边的建设现在是完全交给了老管家陈禄了,陈政只是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图纸交给陈禄,其余的组织施工、管理那些先期过去的家奴,则完全是陈禄一个人在做。
陈政走的那日便留下了一个设计好的棱堡图纸,里面包括各种迁过去的工厂和为工人设计的住宅、兵营、仓库甚至一个学校。当然这座棱堡的占地也是很大的,算是一个大工程了。这个棱堡有一个开口是早已探测好的港口相连的,为的就是将来能够从海上进行补给。
正以为如此,陈政也才能静下心来在上海县这边做新机器的研究制造,并且抽出更多的时间到他那学堂讲课。
那陈圆圆在陈政回来之后便缠着他问那音律方面的事情,后来又来了个董小宛。而且陈政也是奇怪,这两个人好像在他离开那段时间时就已经变得互相熟识了。至于那董家夫人到他老爹那里去提亲的事情,他老爹还未曾跟他说,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人了。
和那陈圆圆之间的尴尬随着两个人断断续续的讨论着音律和乐器方面的知识而渐渐淡化,陈政也终于能够端正心态来看待自家老爹给自己定下的这门亲事了。这个时代,还真是父母之命说了算的,这一点他从那陈圆圆的表现就能看出来,那姑娘可是没有反抗的,而是恬静的接受。
为了给那陈圆圆找一些事情做,让她不至于闲着生事,陈政便把她带到那学堂,给那学学生上所谓的音乐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利用她的那些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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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苏州那边的事情现下彻底查清楚了。截杀少爷那伙人确实跟那开赌场的江奎没关系,是那漏网的吴有直联合着那海沙帮的余孽做的。青木堂那边的钟老五那次便是被那海沙帮的人骗的才傻乎乎的截了咱们家的船。那杨堂主虽说当时确实帮了咱们家,但我派去调查的人得到的消息却是那钟老五是最后才出手的,当时少爷已经往山上跑了。倒还是少爷的师父,那方大夫到了那里后,那钟老五才不得不出手的。至于董家那边的事,还真就是赶巧了,少爷做出的那些决定大概也是出于少年人的心性,不过那开赌场的江奎现在咱们家铁定是得罪了。他们家原本就撺弄好那董家的账房,想把那董家的姑娘弄到南京秦淮河那边。那姑娘据说也是生的一副眉骨,天生的一个美人坯子,又是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算是个才女了,这样那江奎才看上去。谁知咱们家少爷半路杀出来,结果便是现在这样了。”就在陈政重新忙起自己的工厂、学堂的时候,管家阿利却在和他老爹一五一十的汇报苏州那边的事情。
“唔,那江奎可知道我们家现下的实力?还有那杨世可曾和他江奎打过交道?”
“哦,这个也是才查清楚。那江奎现下看来应该是清楚咱们家的底细的了,不然也不会让他那手下把那吴有直给赶出去。当日少爷在那董家也是说了那吴有直的,那江奎的手下都在场。”
“嗯,看来他们也是有分寸的,这样的人得罪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了,看来阿政这一时的任性倒还真是得罪了他们。哼,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既然他们知道咱们的底细,那边还有杨世在罩着,苏州那货栈应该没问题。他们要是想动,大概早就动了。不过以后让下边的弟兄们都打起精神来,咱们还需防着他们一些。”
“老爷,那江奎的底细我也是打探过的,也就是弄个赌场和妓院什么的,咱们为何还要怕他?”
“哎,不是怕,是防备。越是这样的人,和那些朝中贵人抑或是那些酸丁们都有可能来往,那些酸丁你又不是不知道总爱往那勾栏里跑,他便是随便挂上哪个,到时候都可能帮他说上话。别看那些酸丁平日里满嘴的仁义道德,到了紧要关口,又有几个能撑住的,他要是利用上这些,以后说不准在咱们不注意的时候就能让咱们吃上一次大亏。”
“知道了,老爷,我这便让下边的弟兄们注意便是。还有,老爷,那吴有直现下该如何?他的行踪下边的人可是一直盯得紧紧的。”
“这个根子还是除掉吧,省的以后再惹事端。上次便是因为没找到他,才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让下边的人做事做的干净一些,别露出马脚。”
“这个老爷放心。”
“哦,对了,这件事完事以后,你赶快到北边一趟。那边老冯要卖给咱们一些地,我都和嘉定的沈家说好了,到时候地记在他们家名下,但钱还是我们出,地也归我们管。你到时候和沈家派来的人往老冯那里走一趟,把这事办了。记住,价钱能往低了压就往低了压,反正他们是吃不下那么多地的。还要让他们看到是沈家买了那地,知道吗!”
“知道了,老爷,这事您就放心吧。”
“等这事办完,就让老陈帮着把往这边运的人往山东济南府那边运,现在把地种上还不晚,粮食我都安排好了,就从上海县那边的工厂往北边运,你到时候挑出几个精明的,管好济南府那边的地就行。”
“老爷,那边怎么算也是阿威离着近,是不是就在阿威那边挑几个人,这样也方便。”
“阿威这小子,心思现下看来可是有些和原来不一样了。那老冯又是每日里煽风点火的,我现下就看他自己能不能看的清罢了。你若是要从他那里调人,也是可以,但要注意不要调他那些直属的手下。这事对他也是一个考验了,想必这么多年下来,他也该看明白这运河上的事情了。若是还是看不明白,那到时候可就别怪我心黑手辣了。”说道后来,老陈的声音已是严厉起来,倒是让在一旁听话的阿利心理面打了个哆嗦,心说堂主就是堂主,这么多年,能混到这样的,都不是简单的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父子夜话
因为北海道岛的建设,上海县这边的工厂里许多地方已经换了好多人,陈政把很多熟练的工人都调到了北海道岛那边。比如瓷窑厂、砖厂、水泥厂这些和建筑有关的厂子,一半的工人被调到了北海道。剩下的工人要指导新招进来的工人干活,陈政又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这些日子便把精力分散到这些厂子上一些。好在整个工厂最开始的时候就制定好了一些列制度,那些熟手带这些生手还是很快的,倒是没让陈政投入更多的精力。
三月二十八这天晚上,陈政刚回到自己那屋子,那丫鬟小翠便过来跟他说老爷来了。
陈政心想大概是那老管家陈禄走了,自己这老爹还是不放心自己,便又过来看看罢了。
刚进屋,见到自己老爹正在喝茶,陈政便迎上前去,给自己老爹请了一个安。
“爹,你怎么有功夫过来了,是不是在松江那边呆的不舒服,我这别墅还是比咱们家那老屋好吧?”
“哼,你别瞎想了,我在那老屋待了那么多年,又岂会有什么不舒服。过来就是想看看你自己这段时日把你这工厂照看的如何了。阿禄现下已经走了,这管人的事你可要盯上。”
“这个知道,对了,爹,你还没吃饭吧,我让小翠去给你弄饭。”
“不用了,已经吃过了,便是在你那工厂的食堂中吃的。我看了你给那些工匠们的吃食,哼,怕是这松江府最有钱的人家也没法跟你比了。眼下这粮食虽说还够吃,但也要省着点。别看你从海外买粮食容易,可也不能这样耗费,连早上也给饭食。”
“哈哈,爹,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早上还是要给工人们饭吃的,不然一上午干不好活,饿着肚子,便不会有力气,特别是钢厂、砖厂那边,都是重活,不吃饱,可是干不了的。”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说一下,让你心里有点数,我还是那句话,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要有担当。现下这摊子都是你自己铺开的,你能理顺就好。这次来倒是想和你说一下苏州那边的事情。”
“哦,爹,那边的事情查清楚了?”
“嗯,基本上都弄明白了。你应该记得去年在吴淞江上截你的那些海盗吧,这次也是他们。你也应该猜出来才是,都是那吴家的吴有直在后边撺弄的。”
“我就知道是他,便是董家那事,也是他弄的。若不是我那日碰巧在那里,董家大概就被他给祸害了。”
“阿政,你现下虽说年岁还小,但这一年来,我可是已经把你当大人看了。既然把你当大人看了,有些事情我便要提醒你一下。现下你可是管着这厂子里的许多人,肩上也是有担子了,以后遇事可要三思,不能凭义气用事了。若是被下边那些人知道了你长日如此,那便会让人家有了心思了。那些在江湖上混的,倒是可以这样的快意恩仇,但你却不是,这厂子这样多的人,都要靠着你,而你若是一个不小心,轻易地得罪了谁,那对这些跟着你的人来说,便是一个祸事。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但多了,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爹爹,你是说我救了那董家一事吧。回来我也想了,但当时遇上了,若是不救,我自己也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我那师傅就说了,遇到了便是因为你有这缘分,你便不能退避。我想知道那吴有直背后靠着的是谁,也是想自己承担这事情。爹爹不是说了吗,做事便要有承担,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让那董家母女搬到这上海县的。”
“哼哼,你倒是知道,看来你脑袋还是清醒的。行,只要这样就好。多的我也不说了。不过苏州那边的事情,我都让阿利去处理了。看来有些事情现下也该是跟你说的时候了。”
“哦,爹爹难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成?”
“嗯,你若是聪明,应该想到的。”
“可是阿辉他们的来历?还有咱们家下边那些货栈?”
“嘿嘿,看不出你竟早就有了疑虑,看来我让你学着做生意还是对的,读书不行,你对这些东西倒是看的仔细。”喝了一口茶,老陈继续说道:“咱们家虽说在这松江府做这棉布的生意,但若仅仅如此,那便做不到如今这般大。别人随便找上一些地皮无赖,便能毁了你的买卖。便是靠在那些朝里的官老爷门下,这做生意的风险也是要你自己来担当的。做不成的话,那就只好黄了。”
“难道县衙里的衙役们不管这治安什么的吗?”
“嘿嘿,若是衙役再来,便要比那些地痞无赖更难应付了。”
“那按您的意思就只有自己养着一些家丁了,对付那些地痞无赖,也只有这样,才能平安的做这买卖了?”
“嗯,你说的不错,大体上是这样,不过到了运河上呢?这货物南北的运输,就更是一个问题了。现下你也知道了,这朱家的江山,可是不怎么稳妥了。北边不是鞑子进来抢掠,便是流贼在闹造反。你这货若是半路被人家劫了,那你是不是就是赔了本了!“
“唔,我倒是没想到这些。看来爹爹能把我做出的那些东西卖出去,也是不容易啊!”陈政确实没想到这稳定的环境对于经商的重要性,因为他前世生活的那个国家,这样的问题还是很容易解决的,毕竟,那时,全世界基本上都是和平的,国际间的贸易除了在索马里那边有海盗闹事外,基本上还是很畅通的,国内的贸易那就更不用说了。太平日子总是比这乱世要好的。
“所以咱们家除了做这棉布生意外,在这运河上,还养了那么一批人,专门负责看着咱们家的货。咱们家没货的时候,也帮着照看别人家的货,装卸货物也是份内的事,这便是我今日要和你说的事情了。那阿辉阿水原都是运河上的,现下因为咱们做了这海外的生意,才把他们调过来的。”
“哦,我说嘛,原来他们都是爹的手下啊。那他们都是咱们家的家丁了?”
“和家丁有些出入,但也差不多。他们可都是跟着我好到二十年的兄弟了,以后你迟早要接过我这副担子的,要好好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