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那按照七爷的意思,还真就要往扬州那边跑一趟了?”
“嗯,实在不行,也只有往那边去看看了。原以为这苏州城里头应该是有些佳丽的,但没想到是这个样子。哎,我说,你该不是就这么大点能耐吧。要说这大家闺秀,也不是非得拿过来调教的,也有天生就是媚骨的,这叫天生尤物,这样的人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就在这苏州城里真没见过?”
见这田七没了兴趣,对他起了质疑,这江奎也是心虚。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把这祸水往那东边印的机会吗,于是慢慢吞吞的说道:“这个吗,有道是有,只是七爷您也知道,小人这点能耐,在这苏州城还是靠不上边的,这里贵人老爷有的是,小人可不是谁都能得罪起的。像现下台子上的这姑娘,那还是小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的。”
“哼,不要在那里支支吾吾了,有什么就直说,难道我还怕了谁不成?你也知道我的底细,难道这苏州城里还有大过国舅的存在?”
“七爷您可别生气,我倒是真见过一个,但奈何这户人家现下已经搬走了,…………”这江奎看到这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把那董家的事情和这田七说了,说的时候自然是添油加醋,把那董小宛说的是沉鱼落雁,把陈政则说成是地主恶霸一样的存在,甚至连陈家在运河上的势力,以及和当朝陈大人的关系,也都说了出来。其实,他这样说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他刚才已经从这田七的话中听了出来这田七不是在为自家老爷找这姑娘了,定是为当朝的什么大员找了,现下把对方这底细给透露出来,就看看这田七还敢不敢真的来硬的了。若是能行,那他正好报了那一箭之仇,若是不能,那他也只能就此作罢。
“哦,这陈家竟有这样的势力,这也难怪那陈家小子坏了你的好事了。哈哈,该不是你被那陈家坏了好事想要我帮着你报仇了吧,你这算盘打得倒是好啊。”这田七也是从这江奎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他好歹也是在外边混了那么长时间的人,这点门道还是能看出来的。
“七爷您误会了,小的可不敢,小的只是照实说了这事,也是为了七爷的事情才说道的不是。有什么说的不对,还请七爷海涵,小的就是个莽夫。”
“哼,谅你也没那个胆子。不过我家老爷也不会怕了那陈家。对你等来说他陈家是个大家伙,对我家老爷来说,那便不值一提。但这事情做起来,倒是要从长计议的,可不像拔出你这样的小户人家这样的简单。”
“嘿嘿,还说不怕,还要从长计议,哼,我就知道是个这样的结果。”这江奎此时暗自抱怨着,但表面上却是不敢有这样的姿态,连忙顺着说道:“对,还是应该从长计议,还是七爷有计算。”
ps:大声疾呼,要推荐票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李岩说史
“班超远循西域三十六国,大部分凭的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有连横,有合纵,很快便把西域三十六国统合在大汉的旗帜下。那些过去曾对大汉阴奉阳违的国家都被班超用手段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后来,他被封为定远侯。这便是班超通西域的故事了。”此时在陈政设立的那学校里,李岩正在为三年一班讲历史课,这一课说的便是班超通西域的故事。不过在这教室里坐着的除了陈祥、阿良等最开始就在这里学习的孩子之外,还有这所学堂的创始人----陈政。
其实陈政平日里除了到工厂忙之外,也是利用一些课余时间到学堂其他教师的课堂里去听课的。他知道自己要在这学堂里传播的是科学技术,但文学、历史、艺术这些知识也一样不能少,而他自己在文学、历史这些方面就欠缺很多。特别是对这个时代的文学、历史知识那更是欠缺。前世他自己就不曾注意学习历史,对于这历史上一些事情记得都是不十分清楚。这一世他决定要把华夏的一些历史给弄明白,不管怎么说,此时这些人讲的历史可是要比前世那些书本以及老师讲的要真实和全面的多。毕竟,许多知识、书籍还没有丢失或是流失。
今天陈政就抽空来到这李岩的课堂上来听这历史课。让他感到特别的是这李岩讲这历史倒是像在说故事一样,这班级里的所有孩子的注意力都被李岩吸引住了。这样的事情说来也是正常,这些孩子大的有十三四岁了,小的有十一二岁,正是对偶像、对英雄崇拜的年龄。这李岩说起这班超,自然是让这些孩子把这班超当成了大英雄了。
“先生,那西域诸国的人可是今日北边的鞑子?他们长得和我大明的人有何不一样的啊?”那叫阿良的举手起来提了个问题。
陈政从打成立这学堂那天起就鼓励所有的孩子自己动脑思考,不要拘泥于老师的讲解。而且在这课堂上也时常让他们自己互相提问题,所以这阿良在听完这故事后便想到了这个问题,随口便问了出来。
“哦,那时的西域诸国却不是此时的北边的鞑子,北边的鞑子有蒙古人,也有建奴,便是女真人。故宋便是被这些北边的鞑子给灭了的,先是女真人,在就是蒙古人。而那西域诸国,现下是指在葱岭那边,是黄河还往西。”
“先生,你先前说的汉史中不是说汉武帝把匈奴都赶跑了吗,怎么现下这北边倒是又出来了蒙古人,还有女真。这些人在汉朝的时候又是在哪里生活啊。”
“汉武帝是把匈奴赶跑了,可是没想到赶跑了主子,家奴却又窜了起来。晋末便有五胡乱华,指的便是匈奴、鲜卑、羯、氐、羌。说起来我们汉人其实从那时候起就已经被北方的鞑掳占了中原的。到了蒙元时是又一次的被鞑子占据了中原,便是这江南以及湖广,都是被蒙古鞑子占了的,若不是本朝太祖驱除鞑虏,我等大汉子民大概还要在这些鞑子的蹂躏中存活。华夏的衣冠、华夏的道统,便真正要灭亡了。”
“先生,这班超未免也太厉害了吧,自己一个人,顶多就有些护卫,就能把这西域三十六国给平了,我怎么有点不相信。”
“这是历史,书上写的应该是没错的。且不光一本书上这样写,许多史书上都是这样说的。”
“奇怪了,我们跟着那罗先生读的四书五经却为何不写这些东西?”
“笨蛋,四书五经都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写成了的,他们还没有赶上汉朝呢。”
“哦,原来如此啊。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历史书有些意思,比那些经书有意思多了。听说这要是想考那状元,那便要把这四书五经什么的给弄得滚瓜烂熟。”
“李先生,我倒是觉得这班超一人之所以能够纵横西域三十六国,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您没有说出来。”提这个问题的倒是坐在最后的陈政,他想问题可是要比那些孩子全面的多。
“哦,阿政,那你说说,这班超到底靠的是什么?”
“我认为,除了班超自己的能力外,还有就是他背后靠着的是大汉。因为有了大汉,那些西域国王才不敢对班超的话置之不理,才会要考虑班超的要求。也正是因为大汉给班超做后盾,他才能施展自己的纵横之术。所谓弱国无外交,便是这个道理。”陈政把自己的理解讲了出来,不过他的这个理解更多的却还是结合他前世的记忆来说的。前世他留学的那个美利坚合众国,在这世界上可是充当所谓的世界警察的。新闻报纸看的那么多,初始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后来便觉得而有些不对劲了。这美国基本上可以说是哪地方有乱子,他便要去哪里管管了。到了后来这美国的国务卿对于自家出兵打人家这事一般都是抱着反恐的大旗进行的。那便是强国外交的一个典型事例。只要你手里有拳头,那真是怎么说怎么有理,想打谁打谁。
“阿政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是啊,他是靠着大汉,靠着大汉这个国家,这个伟大的国家。这便是国家的力量了。一个人再怎么强,若是没有国家做后盾,那便只是一时的浮萍罢了。”
“先生,若是这样说的话,现下朝廷为何却打不过那些北边的鞑子呢。我听一年级的一些北边来的同学说,鞑子去年冬天在北直隶左近大肆的烧杀抢掠,可是朝廷的官军却是一个没有敢上前去跟鞑子硬碰硬的打一下的,都是躲的老远。难道咱们大明的国家力量比不上鞑子吗?”
“哦,问的好,可惜啊,当朝诸公若是也有你这般想法,咱们大明便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了。各位同学,既然你们都能想到这个问题,那以后你们长大了,若是那些鞑子还要屡犯中原,你该如何来做?”
“把鞑子撵出去!”
“鞑子撵不走的,不若我等同去把那些鞑子宰了干净。”
“当效法那班定远,投笔从戎,要把那些鞑子都斩尽杀绝。!”
“朝廷的官军都不行,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这话的是一个从北边搬过来的孩子。
“他们不行那我们就自己上,我就不信那些,只要咱们齐心合力,能有做不成的事?到时候说不定那朝堂上的皇帝还要封我们个什么侯呢。”
“先生,朝廷的军兵为何就不行了呢?这鞑子难到都是三头六臂不成。”
这些孩子有的沉稳,有的则是热血,也有的还是善于思考问题的,便直接问起李岩这朝廷官军的事情来。
“哎,一言难尽啊,这个吗,以后有时间我再和你们讲一讲本朝的历史吧,讲了本朝的历史,相信你等便会明白现下这天下为何这般纷乱了。有些事情,现下讲了你也听不明白。”
“先生,你讲了我们不就明白了吗,为何还要拖到以后?”
“就是就是,先生,你讲给我们听听吧。”
“铃………………”
“哦,哈哈,下课了,时间到了,咱们改日再说这些。”
“哎!”…………一片叹息的声音。
“哈哈,李兄这故事讲得倒是绝妙,让这些平日里总是爱捣蛋的家伙们也能动起脑袋思考了。夫子说过,学而不思则罔,这些家伙若是也能懂得思考,那便是真正的明白这学习两个字的意思了。倒是李兄引导的好,哈哈,看不出李兄竟有这样的本事,能耐着心性和这些家伙周旋,且还能吸引住他们。”出了那教室,陈政和李岩在回那办公室的路上边走边聊。
“阿政,你过讲了。哎,可是我这最后,还是没能给他们说出个所以然来,怎么说啊,这天下,如此模样,要从何说起啊。你的那个说法倒是对,可那的看是什么时候,像现下这般模样,当朝诸公大都想着自己的一己私利,却绝少想这天下百姓,便是那班定远重生,怕也是没有办法啊。”
“李兄,我倒是觉得不必给他们讲明白,都讲了,那反而没什么意思了,要是他们自己能主动的去学习,那样所得可是要比你讲的要多的多的。便是他们自己所悟,也是要比你讲出来的道理深刻的多。”
“哦,哈哈,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是啊,先贤为学,都是讲究亲身自悟的,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大概便是这个道理吧。坐而论道,终究是长远不了的。可惜啊,现下诸生,又有哪个不是坐而论道的。”
“不管怎样,今日听的李兄一番见解,我还是受益颇多的。以后少不得要来李兄这里听课了,还望李兄倒是后不吝赐教。”
“哈哈,阿政,你这可是在笑话我了,你教的那些东西,我又何尝不是知道的不多。咱们只是互相弥补罢了。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仅此而已。不过我还是真觉得奇怪,你鼓捣的那些东西,都是从何学来的,可真是有意思。难道战国时墨家也是有一些门派暗中流传下来了?”
“这个吗,也算是墨家的东西吧,但李兄也不要忘了,现下海外可也有那些番人会这些门道的。番人比我们大明的士子们更重视这技术,若是李兄哪日能到那澳门,一看便知。我这些东西,有的是学那番人,有的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哈哈,倒是要李兄见笑了。”
“哎,如何能见笑,那些读书读得呆了的人大概会把这些论为奇技淫巧,可是我朝大部分有识之士还是会重视这器械的制造的。远的不说,便说这松江府出身的前任徐阁老,那便是最重视这器械和农事的。这些可全是和你那工厂里做的东西有关的。天下百姓,能真正读那些圣贤书的又有几何,大部分人还是要为自己的那张嘴忙活的。吃不饱肚子,又哪里有那些闲心思想这什么圣贤文章的。”
“李兄这一番话,倒是让我坚定了做这器械的事情了。行了,李兄,下边也该到我去上课了,哈哈,咱们若是有时间,那便再谈。和李兄谈这一席话,还真是胜读这十年书啊。”
…………
别过那李岩,陈政在去上课的路上忽的想到了这学生的思想教育问题,想想那阿良还有华小栓等在课堂上的提问,以及他们的想法,便觉得这思想教育还真是有必要的。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