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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你没事吧?”太子走到朝阳公主身边,就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乐圣的眼中似有惊讶,六王爷方才将他们分开,怕是因为看见了太子的身影,他居然会帮他们?!
纳兰夙华冷冷一笑,“只是日子无趣,正好看见乐圣在这,本王想知道他是否真的不懂武,就小试了一招。”
什么?!他的话让纳兰德一愣,谁都知道六王爷武功高强,他居然说要与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乐圣小试一招?“六王爷,这不太妥当吧?乐圣是太后身前的红人,若有什么损伤王爷是不是就要给个交代?”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把柄,他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个自负的男子。
西北连连传来好消息,那运河的冰层也凿得差不多了,这让太子的心有些飘飘然起来,果真,元熙不止六王爷一个人会办事。
“本王有伤到你么?”纳兰夙华的目光转向那处于惊讶中的乐圣身上,对方立刻反应过来,“没,没有,王爷剑法精湛。”
乐圣恭敬的俯下身来行了一礼,纳兰德眼中一闪,“乐圣,若是六王爷对你做了什么,就放心的说出来,本太子会为你做主的。”
做主?!纳兰夙华冷冷一笑,这里何时轮到他做主?“乐圣,既然太子说要为你做主,有什么就说出来。”
“六王爷,你这是在威胁吗?!”纳兰德愤怒的看着那阴冷的男子,而对方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
乐圣惶恐的上前阻止,“太子殿下,微臣真的没有被六王爷为难。”
一旁的朝阳公主看着眼前的场景,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果真太子纳兰德转过目光向看她,“朝阳,你说,方才六王爷是不是拿剑指着乐圣?!”
此刻的朝阳觉得眼前的太子面部有些狰狞,顿时惊讶得往后退了几步。
“太子说是,便是了,本王就是拿剑指着他又如何?”纳兰夙华将那软剑收回剑鞘,他那挑衅的语气让纳兰德的脸色一红,确实,其实他心里知道,六王爷要是想在宫里杀一个人,难道父皇还会说什么不成?父皇的偏心如此明显,恐怕六王爷就算在宫中横着走,父皇也只会与他同仇敌忾。
乐圣看着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敌对的气流,当下便对朝阳使了个眼神,那美丽的女子恍然大悟,便默默的从角落里离开。
“微臣告退。”乐圣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纳兰德只觉得心中压抑得厉害,偏偏奈何他不得,响起母后的叮嘱,当下便深吸了口气,“本太子还有要事在身,此事便就此作罢,六王爷别忘记了,现在元熙还是父皇的天下。”不是你的!将来更不会是!纳兰德心中已经决定,等他登基为敌帝,他就要把六王爷派去边疆,眼不见为净!
看着那愤然离去的男子,纳兰夙华的脸色渐渐阴冷,最近太子的动作不像往常一般收敛,怕是连他也感到这宫中的不一样了吧。
……
傍晚时分,院外依旧下着小雪,寒风瑟瑟,可是屋内依旧一片温暖。
水汽氤氲,清秀的女子安静的靠在浴桶中,那热气蒸得她的肌肤粉红,乌黑的长发盘起,湿润得滴着水珠。哪怕是这难得安宁的时刻,她的心中依旧不断的考虑着某些事情。
每每从那摆放着木棺的厅中路过,古雅总是忍不住停下脚步,由于朝中政事繁忙,古淳毅一直没有让人正式处理古兰的木棺,只有几名家丁轮流看守着,而且古雅看得出,古淳毅似乎还有所顾虑,恐怕这压力便是从珍家施压而来。
纸包不住火,珍家与古家早晚都是要反目,或许古淳毅想要事先准备点什么,古雅却很期待,一直以来保持低调的古淳毅会想出什么办法避免与珍家正面冲突。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小怜拎着装满热水的木桶走了进来,不断的往浴桶中增加着温度。“小怜,你去休息吧,我一会儿便起来了。”
“小姐,小怜不累。”那可爱的丫头甜甜一笑,看着那张清秀的脸,不知不觉主仆两人已经相处了数月,小怜真心觉得跟在古雅身边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想起丫鬟们私下讨论的话,如今已经有不少丫鬟想要被调到古雅的屋子,可是全部被她婉拒了。
小姐对自己的信任,让她干起活来更加的卖力,也希望自己能为小姐多做一点事情。
古雅微微一笑,“八少爷现在也该洗漱了,你去那里伺候着吧。”
“是,小姐。”对于连捷的饮食起居,古雅特别看重,府中能相信的丫鬟不多,因此小怜便主动揽下了这份责任,也尽力的服侍着。
雪越下越大,古雅似乎能听见寒风打在窗台的声音,屋内的温暖让她觉得很是舒适,不知不觉竟闭上了眼,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
梦境之中一片混沌,那熟悉的背影走在前方,轻盈的脚步让自己怎么都追不上。“夫君,等等我。”
漫长的回廊,竟是没有尽头,一直在前方的男子突然不见,古雅心中焦虑,不论她如何拼命的跑,却始终跟不上男子的脚步。
“我抓住你了!”突然,腰间出现了一双大手,那温雅的男子竟是从身后环抱住了她,“看你调皮!”
古雅娇羞的笑着,还好,夫君并没有落下她。“夫君,你去哪了?”
然而,眼前出现了一枝红梅,好看的手指轻捏下一朵亲手为她戴上,“为夫见这红梅甚是称你,便去寻来了,喜欢吗?”
然而,另一张绝色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温柔的声音响起,“妹妹,姐姐见这红梅甚是娇艳,便摘下了一枝,妹妹不会介意吧?”
看着那墨发上的红梅,古雅只觉得有些刺眼,自己最爱的男人,自己最亲的姐姐,两张笑脸渐渐重叠在一起,竟融成了自己的面容,诡异无比。
浴桶中的女子暮然睁开了眼,她只觉得浑身冰冷无比,自己居然睡着了?怎么又梦见了那个男人,古兰?这种不安的感觉令人十分不舒服,古雅一皱眉头,便起身穿衣,披了件袄子朝着屋外走去。
风雪已经停了,古雅看着那满地的雪白,一脚踩上去还会发出轻微的细响。
走在这熟悉的回廊中,不知怎么的,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太真实。她不过是一缕幽魂,如今却能碰触这些曾经逝去的事物,每每独自一人的时候,她总觉得一切好像在梦境之中。
突然,一抹阴影从自己的眼前略过,古雅一惊,紧了紧袖中的匕首朝着那黑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这个方向,不是那个摆放古兰木棺的大厅吗?
只见不远处,一名黑衣男子久久的屹立着,听见身后传来的声响,便皱着眉头回过身来。
又是他?!古雅这才收起了袖中的匕首缓缓靠近,“王爷近日总是喜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别人的府邸吗?”
纳兰夙华看着女子身上的袄子,伤还没好这么冷的天,这个女人又出来做什么。“回去。”
这命令的语气令古雅有些不悦,“这里是相府,不是六王府。王爷是不是该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进来。”
眼前的男子一身的黑衣,只露出那对泛着淡淡杀意的眼睛,可是古雅却是认得他身上的气息。
男子的眼神一变,竟是一个转身消失在古雅的视线之中。
清秀的女子立刻眉头一皱,看着他的神情好像发生了什么?难道又和相府有关系?
古雅抬头看着黑暗的天空,记忆之中这场冬雪将会持续两月,一场天灾不可避免,许多的事情也将借着这天灾慢慢浮出水面。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转过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桌前静静的躺着一张白纸,古雅提笔迅速的在上面写着什么,只听砰地一声,竟有一名男子撞进了屋内。
古雅心中一惊,已然将匕首拿了出去,只见地上那黑衣男子虚弱的坐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原本俊美的面容此刻正泛着痛苦的神色。
“六王爷?!”这是古雅第一次看见他受伤的样子,居然有人能伤了元熙的战王?!古雅敏锐的一望门外,立刻走了过去关上了房门。
撕拉一声,纳兰夙华一把撕掉了自己手臂上的黑衣,立刻露出了那一截青紫色的肌肤,“你中毒了?!”
方才这个男人出现在后院里,这会居然受了伤,古雅不得不怀疑相府之中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危险人物。
纳兰夙华咬着牙,该死!真是小看了那个人!这种手法他从未见过,元熙居然混进了这样一个人物,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盖在了他的伤口上,肌肤立刻传来一阵刺痛,纳兰夙华眉头一皱,却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抬起头来看着那张镇定的小脸,幽幽一笑,“你不怕?”
然而,古雅却是没有理他,竟用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划在了那清洗干净的伤口上,一滩污血立刻喷涌而出,纳兰夙华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有此动作,当下低吸了一口凉气。
古雅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能看见六王爷这种表情,自己恐怕是第一人吧。
“你莫不是公报私仇?!”这个小女子肯定是故意的,落井下石还真的是她的风格。
“王爷说笑了,古雅只是担心这毒血不清,会影响王爷的神志罢了。”当然,她不否认自己确实带着一丝恶意。
“你……”纳兰夙华有些无语,他从袖中抽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来往口中倒了一粒,“你觉得你这拙劣的清毒手法比得上凌玉的解毒丸吗?”
“……”
古雅缓缓站起身来,她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条缝,外面也只是漆黑一片。
“不用看了,那个人已经走了。”纳兰夙华的声音响起,那阴冷的男子此刻无力的靠在墙上,哪怕是受了伤中了毒,他的身上依旧带着一种肃杀之气。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还有那厚重的呼吸声。
古雅看着那地上的污血,顿时皱了眉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子只是紧闭着眼靠在墙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王爷,臣女要休息了。”她不认为自己的问题这个男人会回答,所以索性什么也不问,只是眼前的处境太过诡异。
“怎么,你在赶本王?”纳兰夙华的嘴角一勾,眼中却是划过一丝玩味。
古雅一听,只是将淡淡的目光移向他处,不置可否。
然而,一阵血腥味扑来,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纳兰夙华微微俯下身来,一对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古雅的脸,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古雅有些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明知道他是故意为难自己,嘴上却是不肯服软。
纳兰夙华的发丝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气,他的眼中带着笑,对上那对坦然的双眸,两个人的鼻息近在咫尺,一抹柔光浮上眼前,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王爷若是没有大碍,臣女确实要休息了。”古雅不太习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皱着眉头语气有些疏离。
“若是三皇子,你会赶他走吗?”
什么?!古雅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悦,然而,男子的眼中一冷,立刻直起了身子,他的目光看向他处,沉默了一会,“若以后还有那样的事情,就吹那叶笛,有什么后果本王给你担着。”
那样的事情?古雅有些疑惑,就看着那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
“滚,都给本公主滚出去!”一阵瓷器破裂的声音,地上落满了被剪碎的丝绸锦布,那疯狂的女子披散着头发,将一行宫人全部赶了出来,“本宫不嫁,本宫不嫁,让朝阳去嫁!”
宫女们满脸无奈的站在外面,门砰地一声重重的关上。
她们焦急的对视了一眼,这礼裙是太后吩咐的要让公主试穿后修改,可是公主不肯配合,这不是为难她们宫女吗?
朝夕愤怒的踩着地上的礼服,这几日她连父皇的面都没有见过,居然就收到了几日后出嫁的消息,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朝阳就能和乐圣在一起,她就要嫁去那蛮荒的霍跋?!
“公主,您先换上吧,太后娘娘会怪罪的。”一名清秀的宫女担忧的探进头来,朝夕正要破口大骂,突然心生一计,她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你,进来!”
那宫女一听,立刻怯怯的走了进来,她的身形和自己十分相像,“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是燕环。”
朝夕的眼中浮上一层幽光,绕着她转了一圈,“嗯,很好,很好……”
“公主……?”然而,脑后传来一阵剧痛,那宫女眼前一黑,竟是昏了过去,朝夕的脸上泛着诡异的笑容,她立刻除去了那宫女的衣裳换上了自己的,而后将那昏迷过去的宫女拖到了床榻上。
“滚,不准再进来,否则要你们的脑袋!”朝夕突然一阵大喊,她弄乱了自己的头发,穿着那宫女的衣服捂着脸一下子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