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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剑不觉叹口气:“承蒙王族垂青,赐予教中长老的封地皆是森林外沃野万里的平原,但论起繁华来,我司马家的江汉城,比梅家山城真强不到哪去,大概就剩下人口较多一个优势了。”
“山林部落骁勇善战,是以向来有翠华精兵藏莽苍的说法,难怪父王和长老们担心阿公会起不臣之心。”
巫女懊恼地摇摇头,看眼身旁风采依旧的丽人,司马剑将内心的情感深藏起来,有意拉后半步相随,巫女察觉他的举动,感激中又闪过几丝淡淡的哀怨。
“莲妹的天资在翠华数一数二,我本想撮合你二人,谁知天意弄人,反让你空跑一趟白白伤了脸面。”
“看到公主夫妻恩爱,护法也礼敬有加,司马剑已得偿所愿,若说苦,夹在王族与梅家间,时刻要平衡两家的利益关系,公主这几年怕也过得不容易。”
巫女停步看向身旁梅树上,待将往昔情缘压制在心底,再回首已是送客的主人神态。
“人的情感会随着时间和距离变换,过去两小无猜是真情,如今夫妻恩爱也不假,小龙故意留在小楼,就是绊住其他人,让我能单独与你说会话,光凭这份心胸,就无愧于我翠华勇士的称号,得夫如此又岂会不倍加珍惜。”
“少寨主大闹京城,铁拳虎胆赢得巫王赞赏,司马剑彼时远行试炼,无缘得见勇士风采,此番前来短暂相处,方知盛名无虚,只会真诚祝愿公主夫妇。公主,不必远送了,司马告退。”
巫女将话说开解了心结,司马剑的心胸也让她钦佩,没让私情蒙蔽慧眼,司马家后继有人,不愁没有兴旺的机会。
“等等,司马祭酒。”两人单独相处以来,巫女第一次看向司马剑的脸庞,俊逸的风采依旧,彼此的身份无复已往,没来由又叹口气:“唉,往事随风,痕迹藏于心,偶尔回忆起来,也多了一份温馨。”
“护送莫邪剑事关重大,公主可还有其它吩咐?”两人不觉步出梅林,司马剑神色一整谈起正事,巫女眨眼笑道:“你若是一直如此冷静,岂不是显得我自作多情了,咯咯咯,不说笑了。司马祭酒,莫邪剑是巫教镇教之宝,父王必会问起出世的经过,到时你如何禀报呢?”
情到深处人自迷,司马剑忽略的细节巫女从未忘记,莫邪剑相传数千年前用于镇压授艺禁地,如今突然出土,那么授艺禁地又是怎样的情景,巫教不传之秘会不会泄露给清辉?
“小龙回来两天都呆在莲妹府上,他肯定知晓莫邪剑出土的详情,我猜想其中只怕另有隐秘,是以莲妹只告知兄长,却将我这个嫂子排除在外,如此一说司马祭酒可否明白过来?”
司马剑不觉与高垣有了同样的感受,堂堂七尺男儿,怎么没有一介女子心思缜密,老天赏赐智慧,为何总偏向美丽的女子!
“所以护送莫邪剑要分成两批,祭酒带亲随送剑,我和小龙另作一路,去出土的地点看过后,才能回京详细禀报父王。”
莫邪剑出土的地方如今肯定让清辉学兵严密封锁,司马剑有些担心:“公主,要不你带人送剑,我去探究出土的真相?”
“你已经猜出了答案,又何必有此一问呢,咯咯咯,不过我还是感谢祭酒的关心,原来并没有修炼到忘情的境界。”巫女笑过后心情显然好了许多,看着司马剑打趣道:“就算我和你调换位置,高垣会带你去出土的地点吗?祭酒固然修为深厚,怕也挡不住莲妹和高垣的围攻,到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梅家和司马家必定会起刀兵,内乱一开草原战事更不利于翠华,我那表妹郡主会梦中都笑出声来。”
“连环套,算无遗策,多谢公主提醒,是司马小瞧了清辉使者,能在短短几日便筹划出如此险恶的计策,高垣将来恐怕是我翠华的大敌之一!”
“肯定会成为大敌,但没有之一,呵呵,郡主的情人,华岳和秦如风的师弟,又因为燕宁和卓越的关系,与翔云郡王也利害相连,还有谁能将清辉这么庞大的势力拉上同一条船!”
司马剑扬眉间杀机一现又飞快隐去,无可奈何地笑道:“大敌就在眼前,我们却不能有所举动,这才是最可怕的心机。如果在归途中杀了他,翠华休想得知莫邪剑出土的秘密,巫王绝不会答应,潜在的威胁,就算有公主说话,巫王和长老也不会相信,与莫邪剑的秘密比起来,他们会觉得高垣的性命太微不足道。”
“祭酒不必过份担心,帝国间的争斗,不会因为多一个妖孽便分出胜败,何况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他毕竟还只是一名孤儿学兵,要想展翅飞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雏鹰能否展翅,清辉有人比我们更关注!”
既然无可奈何,那便任由他离去,给双方留下一份香火之情,聪明人不会纠缠于难以化解的担忧,巫王派兵攻打,梅家变相支持,无论草原战事如何演化,翠华帝国都进退自如,战后分割草原利益,巫女曾不加阻拦任由高垣回营,有这份人情在,不怕清辉不让出些好处。
“清辉国王比森林中的老狐狸还要狡猾,不会做出和两国大战的傻事,他也没有足够的本钱!”
“你回去禀报父王,清辉占了先手是想分得更多的利益,高垣提出来的自治方案不失为良策,凡事往长远处着想,呵呵,清辉郡主若挡不住两国围攻,一切自会恢复原状,她就是胜了也不会在草原久留,留下燕宁后变数随时都会出现。”
“三女侍一夫,高垣这代人在时草原是与清辉亲近些,但三代以后呢,血缘淡化利益依旧,名义上独立的草原侯,又该怎样选择与三大帝国相处,到时还是要看帝国间的实力。”
“三代百余年,恰好是翠华最需要的稳定期,梅岭几十年的发展,已经给帝国做出了榜样,清辉日渐强盛,靠战争掠夺财富已越来越难,国力强弱最终取决于国内的生产能力,其实翠华更需要自由通商的草原侯燕宁,好从交易中获取更多的农耕技艺。”
司马剑还想求证心中的想法:“那公主为何不阻止巫王出兵?”巫女看他一眼白道:“你已明白何须装傻,呵呵,不出兵攻打,怎么知晓燕宁能否控制住各自为政的草原部落!说来也好笑,草原战事看起来会引发三国征战不休,其实细想起来,倒像是考验燕宁有没有立足草原的资格。”
送走了司马剑,巫女回到小楼,只有梅小龙一个人在等候。
“表妹送给梅家的礼物,任谁都难以拒绝,哈哈哈,养蚕和炼钢,我翠华无时无刻不想学到手的技艺,虽说肯定不会派出清辉最好的技师,但已足以让我梅家起步了。”
巫女想不到清辉郡主出手如此大方,确实是难以拒绝的礼物,为此哪怕放弃出兵参与草原战事都值得,翠华每年购买丝绸和钢铁所花费的银两,要远远超出清辉购买丹药的数额,大量的金银在交易中流向清辉,结果就是富者愈富穷着愈穷,国力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梅家?别忘了我的出身!”
梅小龙忙出言劝慰:“你生什么气,是我没说明白,哈哈,高垣明确告知,不反对梅家学会后报知王族,当年老姑暗中传回轮耕技艺,我梅家才有如今的强盛,你少摆脸色,我爷爷立即密报王族,嘿嘿,结果有人不愿意放下弓箭拿锄头,如今后悔还来得及。”
“少提陈年往事,哼,一群老糊涂,死守着旧规矩不放手,反过来嫉妒眼红别人的强盛!”巫女坐到火塘边,半眯着眼问夫婿:“把我支出去,高垣不会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吧?”
“话说了不少,大多无关紧要,主要是阿爹询问他那没见过面的宝贝郡主侄女,连小莲子都气得撅起嘴,说阿爹是胳膊肘往外拐,对侄女比亲生儿女都要好脾气。”
梅小龙可以随便谈论自家老姑曾经的清辉王后,巫女却不宜参与进去,王后当年私奔清辉,至今在梅家长老中意见不一,不乏有人认为是叛逆,碍于梅应龙的强势才没有将名字从宗谱撤下,此次不阻碍梅莲的婚事,实在是难以拒绝清辉的聘礼,她笑笑转了话题。
“护送莫邪剑,你打算如何安排?”
梅小龙走过来嬉笑道:“嘿嘿,有你在,我何必多操心。先别说,我猜猜,哈哈哈,司马剑独自护送莫邪剑回京,你要缠着我,想跟高垣去莫邪出土的地方一探究竟。”
“少没正形,山城早有谣言,说你性格不够沉稳,只适宜为将征战,不适合继承总寨主之位,你还整天吊儿郎当,哼,去当歌手,亏你做得出来。”巫女嗔怪几句,话中却没多少见怪成份,自家夫婿自家明白,装疯卖傻也是有效的自我保护,谁让他太优秀,逼得其他兄弟联合起来竞争家主。
“这都是小事,关键是”梅小龙说时手摸向巫女小腹,让巫女又羞又气又欢喜,小楼是梅家长老议事之所,他竟敢在此动手动脚,爱护的意味自然流露。
“继承人,若是孙子不聪睿,连儿子都得靠边站,我巫教先辈高瞻远瞩,可惜翠华只有梅家能遵奉数千年,难怪会逐渐盖过教中长老们的风头。”巫女心中感慨几句,拨开梅小龙的爪子后自信地低声说道:“哼,等我儿子生下来,肯定会比混蛋老子更英雄!”
“嫂子有了?我去告诉娘!”
梅莲本想多偷听几句阿哥夫妻间的悄悄话,得知巫女有了身孕不由得喊出声来,身影如风飘出小楼,惹得巫女不断捶打梅小龙。
“这下如你愿了,我休想再跟出去探究莫邪剑的秘密,娘会有数不清的理由拦阻,她的宝贝孙子出生前,我怕是只能乖乖呆在山城当少夫人了。”
梅小龙想都不想就做出了决定:“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小莲子亲眼看着授艺圣地倒塌,差点跑不出来,就算耗费时间挖开山洞,壁画上古武传承也再难以参悟,我也不去了,陪着你。”小楼内,梅小龙将所知发现山洞的实情一一相告,但话中隐去了高垣曾打开峭壁悬棺的细节。
“古寨是燕宁战况不利时的退路,驻扎数千学兵精锐,小妹话中似有隐瞒,我估计应是有高手暗中坐镇,去了也看不出名堂来。等战后找机会,古武授艺禁地与梅家渊源深厚,不亲眼看看是否能够恢复原状,梅家怎能放心。”
巫女想想只好改变主意:“说的也是,如今就去,一来有刺探军情的嫌疑,让小莲子难做,二来学兵防范森严,没机会细加考究,不去就不去,不过高垣回去时,要派兵确保他的安全,最好是让小莲子带兵护送,别以为你能瞒住我,两不相帮,骗谁呢,阿公肯定会送去粮草和丹药,也不算违背承诺,我懒得去理会,就成全小莲子吧。”
“嘿嘿,你怕是更担心小妹久留山城,会削弱我的地位吧,哈哈哈,巴不得她快些嫁出去,越远越好。”未完待续。
第153章 横行荒漠
高垣出使,因司马剑提亲而半途而废,巫王已出兵,再去翠华京都失去意义,聊胜于无的是梅岭表面上保持中立,暗地里站在学兵一方,封锁了山林密道,不用再担心巫兵突然从旁侧击。网
去时护送莫邪剑,实战训练导致行程缓慢,返回时也快不到哪去,梅家的商队满载粮食和丹药,在莽苍森林中藏不住行迹,山高林密多草莽,督察队大战没有小战不断,回到古寨已是两月后的事。
华自飞率三营精锐骑兵在沙漠边缘边警戒边训练,对于单兵技能,老头没浪费时间,三两个月难以立竿见影取得成效,他主要训练骑兵冲锋队列,却不是帝校阵而后战的套路。
“东北方三十里外,马匪半天云今晚会在月牙泉宿营,有四百多人,绝不会过五百,随营带着上千匹马,应是抢劫部落后还没来得及脱手。”
星侠麾下六百马匪投靠燕宁,大部留在草原剿匪,他挑出三十名亲信充当骑兵营的向导,同样也经受着严格的正规化军事训练,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汉子,几十天下来人廋了一圈,战马打上了新的铁掌。
“抢劫了哪个部落?”
华自飞手指在地图上滑动,头也不抬沉声喝问,沙哑的嗓音中不满的意味谁都听得出来。
“军团长,我们是在回营路上偶然遇到,怕耽误战机先行回来禀报,已经派了两个小队顺着他的来路追查。”
严苛得不近人情的训练初开始,有人背地里议论说军事训练的成效需要在战场上检验,每天保持队形纵马奔驰,固然好看但实用意义不大,话传到华自飞耳中,骑兵营军官集体见识了老头骂人的阴损。
“战场上只有两种人,已经死了的人和将要死去的人,找不到端着酒杯评断战术得失的大人物,嘿嘿,怪话说了世间的真知灼见,请站起来告诉我,哪位愿意先去实践?”
年轻的军官受不了当面的讽刺,一个个血涌上了脸,初生牛犊不怕虎,当下就有人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表示为国而战死而无憾。
“数千里荒漠,我没能耐摆上美酒佳肴,但成全勇士的英名却不难,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