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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一张石桌两位老人,棋局不利于黑子,两处角落让白子包围住,为求活无奈弃势成眼,一处略占些优势,另一处在白子围困中左冲右突,想与中央孤军连成一片,无奈白子步步成劫,国王手中黑子迟迟难以落下。
“世事如棋,关键处怎能犹豫不决。上次让郡主打乱部署,万不可再错失良机。”
“强敌环伺在旁,战事务求战决,若陷入僵局旷日持久,未必能撑到打赢。”棋盘上死局已成,老国王将手中黑子随意落下,关切地圣:“你上次就破了戒,决不能再出手,我若离去,烂摊子得有武圣坐镇。忘情诀,万想不到在最后关头会反噬,唉——”梅林又是长久的沉默,远处传来暗卫禀报:“破军校尉高垣求见。”
梅林外,高垣急得转来转去,暗自祈祷国王千万别入定修炼,要不今天就白来了,曾想去翠华宫请独孤英出面干涉,又不想让她落个插手京都防务的恶名,军令和军政两部有权,但无证据岂会因怀疑而派大员巡视,况且以他身份未必见得到大臣。
“传破军校尉高垣。”
太监宣旨传召,高垣快步入林,路上遇到高林,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高林得急,折返身远远跟在身后。
“去女监,呵呵,你去找英儿借队人。”
“陛下,臣担心与城卫军会起冲突。”
国王眯起眼来,垣心底慌,只好说出心中想法:“陛下,若女监守军敢凌辱破军女兵,臣知情而当场无所作为,失其心怎能令其效忠,又不敢越权行事,唯有请旨借兵。”
“你想杀人收拢军心,又不想连累英儿,呵呵,孤说得可对?”
“郡主府固然出兵迅,但臣不敢因军情紧急而乱了法度。”国王冷哼一声解下腰间佩剑,似笑非笑地:“军情紧急,怕是私情难言吧!此剑许多年未饮血了,呵呵,去禁卫前营领一个标队。”
高垣接剑后跪地请求:“是非曲直得有人见证,请陛下派亲信内臣同往。”国王含笑赞许道:“嗜杀而不滥杀,有权而不妄用,为将之道,为臣之道,皆出自本心,孤让高林陪你去。”
传送台惨案涉及人数太多,主犯让刑部带走审问,其他人交由城卫军临时开国公侯府中保护家眷的女护卫,身材长相惹人上火,往常正眼都不,身犯死罪落到城卫军手中,官中有人欲火难耐,女护卫难免遭其凌辱,死前还得蒙羞。
守军逍遥快活的日子没过上几天,旨意传来赦免罪责,死囚转眼成为帝**人。眼皮每日都在跳,若罪行败露难逃酷刑,几日前还夸奖会办事的上司,转眼翻脸不认人,要他尽快把尾处理干净,莫要连累家族妻儿,话中威胁之意暗带杀机。
“人集中到一起没有?”
抓住女子心思花银子封口,要将凌辱改成护卫主动勾引,不堪回的遭遇暴露出去,家人都要蒙羞,在公侯府呆久了,知道世人嘴上的同情远不如心里的厌恶,女护卫含羞带愤在供词上签字。
“那些人似乎察觉到了,抱起团来死活不出院门,又不敢当众杀人,事有些难办。”
冷笑:“难办?嘿嘿,掉脑袋容易,你愿意吗!滚,今晚全集中到旁院,一把火烧干净。”几名亲信队长都曾享受艳福,如今拴在一条线上,有人还在担心:“知情又没快活过的人,会不会把事情捅出去?五队长都曾为这破事顶撞您。”
“他不是要保护嘛,今晚调去在饭中做些手脚,嘿嘿,五队长恪尽职守,让越狱的护卫杀了。”
几人关门商议细节,亲兵在外头禀报:“大人,破军校尉要进来。”队长们闻声有些慌张,示意打开门,问报信亲兵:“带了多少人?”亲信淫笑道:“六个女亲卫,一个比一个——”一巴掌抽过去:“死到临头还起淫心,小心他把你全家人的血喝光了。”
进了女监,梅若雪脸色比积雪还白,走路时肩膀都在轻微颤抖,让有些狐疑,高垣大笑:“战阵杀人一回事,在监狱我都觉得难受,女人嘛,心太软。”说时转向梅若雪:“不敢门口等候,我转一圈就走。”
梅若雪亲卫快步往外跑,见剩下高垣一个人,心中疑心去了大半,走上前行礼参见,高垣抬起手似要回礼,就在心神松懈时,突然扣住他喉咙。
“奉旨查勘,你最好老实些。”
情知事情要败露,嘴中说不出话,朝旁边连打颜色,亲信见状大声吆喝:“劫狱——”边喊边拔刀把高垣围住,有机灵点的亲信开了口:“请校尉宣旨。”
监狱响起号角锣声,各处院落冲出一队队军兵,高垣嘴角有了笑意,军人毕竟不是狱卒,听到劫营的号角声,本能地跑出来迎战,若换作狱卒会先守住牢门防止犯人逃走。
守军想关上监狱大门,梅若雪和亲卫持刀拦阻,双方立即交上手,守军刀枪不离要害,梅若雪却只能格挡不敢下死手,没拿到证据就杀人,万一事有反常,会让校尉担上擅杀守军的罪名,亲卫心有顾忌而守军人数众多,几人渐渐让逼得离开大门。
“快关门!”
“圣旨:禁卫军查,敢抗旨者,斩——”
急骤的马蹄声响起,不久就传来高林尖声呼喊,箭楼上一名军官厉声喝斥:“禁卫军旗帜,住手!”守军闻令纷纷收起兵器,梅若雪还想带人阻拦关门,箭楼军官高喊:“弓箭手预备!若敢乱动乱箭射杀!快关上大门!”
“五队长,有人冒充禁卫军,不要放进来。”
“不能杀,会连累校尉。”梅若雪强忍住杀机,与亲卫们结成圆阵,持刀护在身前防止守军放箭,眼睁睁军关门而无法阻止。
高垣出其不意擒住,让守军失去统一号令,几名队长有心杀人,又怕误伤,僵持时眼就要关上,而各院守军包拢过来,局势已得以控制,几人更不急于出手。
急得眼珠红,等禁卫军进来,作恶之人难逃死罪,蠢货们还在做好梦,苦于无法开口下令,一时恶向胆边生,不顾生死受制于人出拳反击,高垣手指微微用力,双拳才出便软绵绵垂下来。
“圣旨就要到,你们是军人,知道抗旨的下场!我们只有几个人,尽管包围住,不要受人利用,免得连累家人。”
高垣扬声高呼,围上来的军士们茫然不知所措,让人擒住,队长们又没下令抢人,哨长们命令军士围住而不得动手。
“你们几个大概没少做坏事,大可出手试试,呵呵,出一招会死一个家人,三招灭门!”高垣说时出手点住穴道,双手抱在胸前,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
没有生命危险,劫狱的人插翅难逃,军士们的紧张情绪更加松弛,恰在此时箭楼上军官又大声呼喊:“你们包围的人,是帝国破军校尉,岂会跑来劫狱!不要再听几人胡说,万一出事我来承担责任,谁敢乱动是自己找死,连妻子儿女都要陪葬。”
的亲信们察觉不妙,有人方要下令动手,有人却已扔掉兵器跪倒在地,目光中满是悔恨,带着哭腔求饶:“校尉,请您说话算数,不要罪及家人。”兵无斗志,军官求饶,局势不至于恶化,高垣正色回答:“我会请旨,让官府保护你家人,将功折罪吧,命令你的队伍放下兵器,准备接旨。”
几名亲信见大势已去,相继下令军士们放下兵器,跪在地上再不多话,死罪逃不过去,只求不要累及家人。
御林军到了监狱门前,高林双手捧旨入内,高垣一脚踢开穴位,他望眼四周,见军士们全放下了兵器,颓然跪下接旨。
禁卫军按高垣命令将守军分开梅若雪带亲卫押着守军的队长们逐个接管院落防务,留守的城卫军纷纷放下兵器,控制监狱未死一人,高垣彻底放下心来,就算查无实据,也不会担上多大罪名。
“梅若雪,你带上女兵,保护高公公去查勘,我就不进去了。”
梅若雪不由呆愣一刻,高垣第一次喊她名字,从此刻起心中才不再抵触亲卫队长是女人的现实。
“梅队长,走吧。”
第199章 血腥报复
临时关押等待行刑,监狱其实便是一座小军营,城卫军派出两巡兵力看管三百余护卫。天』籁小』说⒉3TXT.COM
“照你所说,双方人数相当,护卫为何未反抗?”
高垣令人将五队长押来,问起监狱情形,听完皱起眉头,护卫武艺远比守军高强,就算手无兵器,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城卫军为何大意到只派两巡人,而护卫又无人武力反抗。
“校尉,押解来时带有脚镣手铐,又饿得半死,奈何不得那些畜生,要不是大多数军官反对,只怕人人都要让糟蹋了。”
“既然没忘记军官荣誉,又为何不向上司举报恶行?”
五队长沉默一会才回答:“我看不过去多说了几句话,隔天就从巡长降职成小队长。另一名巡长又是他亲信,举报,向谁去举报,擅自离营视为逃兵,谁敢去举报。”
“又不是战时,标长怎有权将你降职?哦,让我静一会,来人,把他带走。”
短短几天,五名护卫畏罪自杀?如果要自杀,何必等到进监狱,身带死囚刑具,又是怎样自杀?撤销巡长职务,必须有校尉批复,仅一天就传来降职命令,城卫军校尉是被蒙蔽了还是有所牵连?
一连串疑点,高垣心中有所猜疑,苦于没有证据,暂且抛开不想,令禁卫军将城卫军官集中到大门前的院子中来。
“我没空逐个询问,给你们一个机会,谁糟践过我的兵,乖乖站出来自,我会让你痛快些死,若是等到查勘结束,死前难逃活罪,你会后悔没早点自杀!”
高垣说完转身就走,禁卫巡长一声令下,将几十名队长、哨长全捆了,在明晃晃的军刀威胁下,没有人敢反抗,目光全看向不远处的背影。
一刻钟过去,没有人主动认罪,禁卫巡长冷喝道:“不要心存侥幸,举报有赏。”又过去一刻钟,依旧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高垣转身走回来,目光看向五队长,他犹疑一会站出来,手指点向几个人,禁卫军拉出来照膝弯就是一脚,全跪在了地上。
“冤枉——”一个哨长话没说完,高垣摆摆手,禁卫巡长劈头盖脑就是一顿拳脚,其他人再不敢吭一声。
“我说过没空询问,有罪认罪,无罪静候。”高垣走到一名禁卫军士旁,笑着伸出手:“兄弟,把短刀借给我用下。”军士双手捧上短刀,高垣拔出来试试刀锋,很锋利,满意地倒握在手中,抬头望天再不言语。
终有人扛不住压抑,从队伍中慢慢挪出来,高垣笑道:“你很聪明,放心,我说话算数,不会让你难受。拉下去录口供!”让五队长指认出来的几人中,一个队长想挪到自的位置,高垣手中短刀飞出,院子中响起连声惨叫,队长捂着断腕满地打滚。
“迟了,让人指证后才认罪,你的口供我不需要。”
高垣弯腰拾起短刀,想自的队长已昏迷不醒,禁卫巡长正不知如何处理,高垣开了口:“给他止血,想快点死没那么容易。”说完拾起队长的断脚,短刀几下割开皮靴,皱眉将一只黑脚提在胸前。
“我**岁就在山林打猎,剥过兔皮、鹿皮、蛇皮、狼皮、野猪皮,唯独没有剥过人皮,今天就先拿这臭脚练练手,一会给你们表演活剥人皮,呵呵,去拉张桌案来。”
断脚在手中转动,短刀时挑时剥,两名禁卫将桌案抬上来,放到高垣身前后急忙跑出去,而他手中短刀一扬挑起人皮,另一只手将血淋淋的断脚扔上桌案,抬起头时自的空地上跪下三个人,高垣一挥手,禁卫拉下去做笔录了。
“多年没玩过,手艺生疏了,一会得多练练,我先歇会。”
高垣站在桌前闭上了眼,桌案上一个断脚一块人皮,禁卫军士脸皮不停抽动,让捆住手脚的城卫军官脸无人色。
“将断脚的人押过来!”
点住穴道后,高垣单手将断脚军官扔上桌案,短刀一挥砍下一只手掌,自顾自拿起来剥皮剔骨,城卫军官骚动方起,便让禁卫军枪杆一阵乱打平息,大门前偶尔有几声压抑的哭啼外,静得不似人世间。
高林和梅若雪查勘时,亲卫们苦口婆心劝说,就是没人愿意作证,高林气得一路乱骂不停:“我哥冒风险擒拿看守长,对他有何好处?一群死囚活该遭罪,既然没受委屈,那就继续享受吧。”梅若雪咬着牙始终不说话。
“校尉!”
走到高垣身后正要报告查勘结果,他一转身梅若雪惊呼出声,女亲卫们无不花容失色,高林更不堪,弯腰吐得一塌糊涂。
“去,把护卫们全带过来,就在这些畜生对面列队!”
桌案上,失去手脚的城卫队长已喊不出声,断口让高垣点穴止住血,脖子上却开了个小口,血流过桌案滴落在地上,白色的雪红色的血,染出一块残酷的图案。
女护卫看到桌案上惨状,脚下一片狼藉,不少人吓晕过去,随之又让亲卫救醒,在喝令声中终于站好队,身上刑具犹在。
“传送台,一场混战死去七百多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