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护卫看到桌案上惨状,脚下一片狼藉,不少人吓晕过去,随之又让亲卫救醒,在喝令声中终于站好队,身上刑具犹在。
“传送台,一场混战死去七百多人,你们能活下来,武艺运气都不错,皇家法外开恩饶恕死罪,从那一刻起,就不是公侯府的护卫,而是破军营的女兵,帝国正规军!”
“谁受过委屈,说出来我给你做主,不说也不打紧,过去的耻辱毕竟无法抹掉。破军营有五个女兵惨死,作为破军校尉,今天,我来给她们报仇,顺便教教你们该如何惩罚敌人!”
高垣抬手将桌案上断了手脚的队长推下去,就像当年在山林中杀死了一头孤狼。
“看守长押来。给我拿张弓送壶箭。把他的家人押过去。”
命令声听不出喜怒,平淡得似乎在和陌生人寒暄,十几个老弱妇孺让一队亲卫押到了另一边,身上绳索勒进了棉袍,孩子的哭叫声揪动每一个人的心,无论犯下恶行的军官,还是惨遭凌辱的护卫,人人脸上都有不忍之色,看守长的吼叫声与孩子的哭喊声夹杂一处。
“罪不及家人,高垣,你敢违反帝国刑律。”
“刑律?这会想起帝国刑律来,你欺辱女兵时怎不提!罪不及家人,我答应过其他军官,一言出绝不反悔,但你不在数内。”
看守长跪着往前挪,让亲卫一脚踢翻,倒在雪地连声求饶,高垣看都不看他一眼,嘴中的话无疑宣告了结局。
“军法:凌辱囚犯致死、以武力抗拒军令,作伪证陷害军官,皆是一个斩字,你一个人没有三颗脑袋,所以我会活剥你的皮。刑律:军中结伙视为谋逆,公然抗旨就是谋反,灭族之罪你逃不掉。陛下亲赐佩剑,授予先斩后奏之权,今日杀你一门,已是皇家宽仁。”
话落弓弦连响,哭声嘎然而止,看守长怒气攻心昏过去,家人眉心插着长箭倒在雪地,手脚还在颤动,高垣出手的度太快,快得没有人来得及求情,禁卫军脸上已是木然之色,抄家灭族的任务以前做过,从不曾如今天执行得快。
“先把他留下,一会慢慢处置。你们几个,是自己动手,还是我送一程?扔过去一把刀。”
自的几名军官话都说不出来,一人拿起刀就抹了脖子,几个人先后自杀,每一个都不想让高垣动手。
“看在主动认罪份上,来人,补一刀,将尸抬下去,让城卫军派人带亲属领尸,罪不及家人,我说话算话,你们安心去吧。”
梅若雪捂着嘴做了个砍头的姿势,亲卫过去一刀砍下脑袋,防止自杀的人假死,清理开场地后,高垣从桌案上拿起短刀,一句话不说就将看守长扔上去。
护卫队中不断有人昏迷,很快又让亲卫用雪水泼醒,全低下头不敢看桌案。
“你们只有两条路,结局都一样。要么看我活剥人皮,以后做个军人,为帝国战死沙场。要么让我一箭射死,为传送台的冤魂偿命。”高垣停下手看向亲卫:“仔细盯着,有人低头立时拉出来,敢隐瞒不报者,一百军棍,不死也得残!”
桌案上,一张张人皮剥下来,让高垣铺在雪地上,而人还未断气,在地上时而轻微挣扎,等高垣剥完最后一张人皮,护卫队中让拉出来十几人,亲卫队和禁卫军也有好几人晕倒。
梅若雪的泪水顺脸颊滴落,在高垣擦刀时默默走过去,一剑一个将雪地上血肉模糊的军官全刺死,挥手让亲卫砍下脑袋,又一言不走向拉出来的女护卫,收剑归鞘站在队前,头快要垂到胸前,用行动阻拦高垣再度屠杀。
“你挡不住我的箭。”高垣拉开了长弓。
“那就连我也射死。”梅若雪头都不抬。
“校尉!”
“队长——”
亲卫队员在梅若雪身前站成十几排,每排人手挽手,无一人亮出兵器,高垣手中长弓搭箭,从一张又一张毫无畏惧之色的脸上移过,举弓一步一步走向亲卫队伍。
“校尉,我们愿意死,她们没有错。”
护卫队中走出几个人,便喊边把亲卫往旁边推,不久护卫队混乱起来,大多数人跪地求情,少部分想挡在亲卫前面,禁卫巡长抽刀喝令军士戒备,有国王的佩剑在,今天高垣哪怕要将护卫和城卫尽数斩杀,他作为帝**官也唯有服从命令。
弓弦上搭有三枝泛寒光的利箭,一寸又一寸抬高,弓弦断长箭破空,将高垣满腔的怒气,刺向远方的天空。
“梅若雪,你有权抗命,但无权逃避责任,把她们的刑具打开,破军营女兵暂时交给你训练,我要军纪严明的精兵悍将,不要连杀人都不敢看的漂亮丫鬟!”
“标下遵命。”
高林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下巴上还沾着雪片,强作笑脸收拾局面。
“有口供有证人,城卫军欺凌和残杀帝**人,铁案如山不容辩驳,走,我们回去交旨,禁卫军,把证人保护好,谁也不许欺负。”
残杀,谁在残杀,所有人都知道凶手,所有人又都觉得不对。习惯了邪恶欺辱善良,从没料想正义来临时,报复的手段更残酷无情,彻底颠覆了所有人心中预想的结局。
“你们管好军士守好营地,将事情经过尽快上报。”
高垣吩咐城卫军官几句,在禁卫军归还兵器后,带人离开了军营改成的监狱,出门不久梅若雪过来了。
“校尉,把她们安置到哪?”高垣有心不理她,军务又不能当儿戏,头朝远处摆了摆,一句话不说就要走,梅若雪紧跟在旁,话语也不客气:“何处安营是校尉职责,请明白告知标下位置。”
“去军部安排的地方,路上记得留下标记,我交旨后赶过来。”
“如城卫军故意刁难,怎么应对?”
高垣气得咬牙,又拿她没办法,营地外的城卫军还真有可能刁难,护卫人人带伤,打起来会吃大亏,况且没有军令占不住理字,怪不得梅若雪会跑来请示,还真把高垣难住了。
“你俩聪明半世胡涂一时,去禁卫军借些帐篷,在城内随便找块空地,安营扎寨用得了多久。”高林过来直笑,不等高垣拒绝又开口:“外面军队无旨意不得入城,嘎嘎,我们是押解犯人进城,入宫请旨定夺不就得了。”
第200章 清理隐患
禁卫军押解数百名年轻女子入城,在京都街道上,形成一道奇特的风景,军人盔明甲亮,女子蓬头垢面,行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曾经骄傲无比的公侯府护卫,一个个垂下头来匆匆赶路。
高林领一队禁卫军在前开路,骑在马上喊个不停,就像是得胜回朝的大将军,而高垣进城前就溜到亲卫队中,梅若雪见状解下披风,他也不客气,接过来就裹在身上,混在队伍里不仔细看轻易认不出来。
一路步行好不容易到了禁卫营地旁,令亲卫队看管护卫,高垣和高林去进宫交旨。梅若雪拎着披风布置好警戒,趁人不注意,将披风远远扔出去,过一会又弯腰拾起来,重复几次后揉做一团塞进马袋,喊来一个队长,让他带人去买伤药请医者,临走又叫住,吩咐尽量多找些女医者来,多花些钱不要紧。
恭敬地奉还佩剑后,简略禀报女监情形,老国王看向高林,小太监忙补充道:“高校尉所报大体属实,但处罚手段太残忍,奴才不敢撒谎,他活剥了好几张人皮。”
老国王抓着佩剑半晌没说话,良久才问道:“敢用孤的宝剑去剥人皮,你好大的胆子。”高垣跪着回话:“臣不敢让宝剑蒙羞,是用军中短刀行刑。”
“算你恭敬谨慎,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舒服吗!”
“臣还有一事禀报,营地迟迟未好,不知将女兵安置到何处。”
武圣听到活剥人皮就盯着他,此时神色才有所缓和,高垣无意中逃过一劫,老国王气笑了:“你的兵没营房,要不要孤请进皇宫来,或者去给你扎帐篷立围栏。”见跪着不磕头认错也不出声解释,老国王手中带鞘长剑一抽一挑,高垣站起来咬牙忍痛。
“以后再敢拿此等事烦扰,孤敲掉你的牙。暂住到摩云寺去,高林去军令部问句话:监视一群乌合之众,是否要孤拨银子筑城!”
高垣得旨谢恩,出了梅林就找高林,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无奈出宫去安置女兵。
摩云寺,高墙内殿宇巍峨,佛堂中香火不灭,随行太监传过旨意,主持吩咐将女兵安置到客房,宣声佛号就转身离去,太监临走悄悄告诉高垣,万不可让兵士在摩云寺撒野。
“佛祖,杀一人救百人,手段残忍而弟子不悔,罪孽降于我身,唯愿冤死女兵早得轮回,惨死刀下者来生莫再为恶。”
大殿无人,高垣点上三炷香,跪拜后在佛前似忏悔似祈求,心神专注一时忘掉身处何方。大殿后,主持脚步略停低吟梵音,清晰地传进高垣耳中,将他思绪从沉沦中惊醒。殿门口梅若雪惊惧交加,前一刻她似乎亲眼看到高垣身边有虚影乱扑,想示警发不出声,想拦截双脚难移动。
“你和女亲卫留在寺内,其他人在寺后驻扎警戒。传下令去,故意损坏寺庙财物者,断手,扰乱出家人修行者,砍头。帝国有军法,破军也有营规,梅若雪,可一不可二,三则有人死,非你即我。”
高垣出殿检查防守,对梅若雪的布置作了些调整,让各哨位主要警戒外敌来犯,梅若雪跟在身后,想将方才所见告知,又担心是幻觉,更不满他语带威胁,谈起军务后很快便忘了。
“校尉,摩云寺受皇家供奉,规模宏大,景色清幽,若在此炼气修真,想必会有所成,标下——”
“炼气修真,名山大川多不胜数,寺庙供奉佛祖度化世人,修行非修炼,一字之差谬之千里。二位施主皆有佛缘,往后以佛心化怨念,以怨念炼佛心,乃知佛可化魔,魔可成佛,佛即魔,魔亦佛。”
主持迎面而来擦肩而去,高垣与梅若雪停步回头,等主持身影转过殿宇,两人不约而同弯腰施礼:“弟子受教。”起身时四目相对,高垣苦笑摇头,梅若雪摇头不语,主持的话两人都没听懂,但半日来你气我、我恼你的尴尬再无分毫踪影。
“我带两个人能传话就行,你领其他人留下。还有,营地在节前会好,军官也要到任,别让去小院烦我,接了男兵直接去营地,将各府护卫打乱重编,呵呵,我恶名在外,短期内没人敢闹事。还有,节日多买肉少买酒,军饷预支三个月,节后再开始训练。你最好有所准备,除了训练和打仗,其他事我都不会管。”
高垣说完就走向寺门,等梅若雪意识到还没按军规应命,耳中只有远去的马蹄声,破军营日常事务全压倒了自家肩膀上。
高垣回到小院时,李长弓、李子辉和温轻寒已喝得半醉,管家要重新准备酒菜,他让添副碗筷就行,狼吞虎咽忙于饱肚子。
扔下筷子端起酒杯,高垣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温兄,明天你就去凌波标营,转告仇校尉两句话,第一句:仇教官,高垣要领骑马步兵去打仗,想借一队骑兵。第二句:刀疤脸,高垣快有孩子,该叫你师祖还是师伯。”
持军部令牌就去传两句话,一句与公务还不沾边,温轻寒接过令牌笑道:“我该去督察院举报你假公济私,还是要感谢给了探亲机会,呵呵。”高垣自斟自饮,脸有笑容而话语没玩笑成分:“有公务无私情,不说第二句话,刀疤脸绝不会把骑兵队借给我,怕李长弓和李子辉给带坏了。”
“你官大,随便说,小爷不在乎,子辉,喝酒。”
“高垣,骑兵斥候队我当队长,要不答应,回刑部大牢去。”
高垣酒杯停在半空:“好梦易醒,我借标营骑兵队,要用来训练护卫。去骑兵斥候队,大材小用了,去做骑兵标长。”
“高兄,轻寒所学从未涉及军务,武艺虽说尚可,领兵实非所长,待中军抄写文书吧。”
“光抄写文书,我三人何必去请你。曾说封地如圈虎牢笼,所以我请你参与谋划军机,想方设法去分化瓦解敌军士气。在军营中称呼乱不得,以后就叫你温参谋,巡长衔,别嫌官小。”
李长弓酒杯顿在桌上,嬉笑道:“轻寒刚来就巡长衔,我该升标长了。”高垣点头应允:“暂代骑兵标长,能否去掉暂代两字,嘿嘿。”
“按军制,每营只有一个骑兵标,你多设一个,战马从何来?”
“破军营全骑兵,战马早就准备好,清一色草原骏马。”
四人边喝边聊,所谈全是军务,天擦黑送走三人,高垣正练刀,管家禀报城卫军有个校尉,高垣放下刀去迎客,边走边琢磨,分不清是何来意。
“高校尉,贸然来访,该不会拒之门外吧。”
“哪敢,请——”
在客厅坐下,高垣不知该从何开口,城卫校尉开门见山:“你今天所杀是我营中人,但我不是来寻仇,反要感谢你保住了城卫军的脸面。”高垣脸有些红,人家没责怪,他反而不好意思:“多有得罪,高垣情非得已,请大人莫要见怪。”
“以前不知会赦免死囚,更不知会组建破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