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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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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中却满是蔑视,巡队中再无人敢乱动一步。

二标乱兵冲到中军时已聚集二三百人,更多的人跟在后面,标巡队三级军官在尽量安抚。

中军帐前执勤的亲卫不过两个小队六十人,长弓搭箭指向逼上来的乱兵,梅若雪举刀站在队中,最后的防线也是忍耐的底线,乱兵再往前走,亲卫队便要履行职责,用生命保护校尉。

乱兵在弓箭手射程外停留片刻,领头人鼓动下又朝前走,手中挟持有标长和巡长,亲卫队不敢放箭。

“我们不是奴隶,请校尉收回严苛的命令。”

“训练太苦了,请校尉下令歇息。”

“事后不得惩罚,我们愿意为帝国战死。”

见高垣赤手空拳走出军帐,乱兵领头者心中一宽说出诉求,严格来说没人叛乱,他们只是动了兵谏。

“杀!”

梅若雪手中长刀朝前挥下,亲卫队一轮利箭射出,丢掉长弓拔刀冲上去,二标的亲卫队紧跟着加入战斗。军帐前的混战没持续多久,乱兵没有队形没有指挥,更没想到高垣对请求只回答一个字,死前或许才明白,与亲卫相比,他们依旧还是散兵游勇,上了战场徒然送死。

乱兵后的军士惊呆了,李子辉在传送台下令放箭,是因混战时难以辨认敌友,而乱兵分明已经停下,所求不过减轻训练强度,可亲卫第一轮长箭便射死了标长和巡长,对扔掉兵器放弃抵抗的人,依然是无情的屠杀。

“我如让敌人挟持做人质,就照今天这么做,破军营不受威胁。”

高垣话落转身回了军帐,二标在军官喝令声中退向驻地,亲卫队开始清理尸体。抱起战友放回帐篷,有人含泪帮他们擦拭身子换上新军服,至于乱兵的尸体,在营地外挖个坑盖上土就是坟墓。

乱兵涌向中军时,温轻寒走出帐来就静观不语,高垣回了军帐,他也走进帐篷,坐在桌案后开始处理军中文书,帐篷外不时传来阵阵喊杀声,雨仍在下,各标各巡恢复了训练,几百人用生命做代价起的兵谏,在破军营地就像滴落的雨点,不过溅起个小小涟漪。

“校尉,亲卫战死十一人,重伤三人,斩杀乱兵二百三十一人。”

“厚葬了吧,让温轻寒去军部禀报,请求从优抚恤。今天亲卫做得很好,在战场上,永远不要理会敌人的威胁。”

训练一天比一天苦,撑过沉闷和烦躁的心绪,将训练和战斗当作日常生活,才算真正成为帝**人。缺编的兵员很快得以补充,全是从京都各营选出的学兵出身军官,替换掉各标临时任命的队长和哨长,破军营的忠诚得以保证。

“借训练之机除去有煽动能力的护卫,哥几个成放出的诱饵。”

“约束不住士兵,二标长死不足惜,放到战时,全营八成会让他害死。”

三人私下相处没多余约束,二标长厚葬后,对他的死没人觉得可惜,李子辉更怀疑他是否在有意纵容,最轻脱不掉失察之罪。

“别说死人的坏话,失察?嘿嘿,你要早就现,怎么不提前抓起来,还不是靠标营来的学弟出手才稳住。”

听两人又要吵,高垣喊人:“梅若雪,把轻寒叫来。”李长弓率先闭上了嘴。

“校尉。”温轻寒走进军帐行礼,高垣一挥手:“你俩坐下,私下没许多礼节。”

梅若雪给几人斟满茶,一脚踢在李子辉椅子腿上,将他赶走后在高垣身旁坐下来。

“训练快完了,除了骑兵标,各标都令人满意。”

“等下,骑兵能和步兵比吗?好像就我在偷懒。梅队长,你说句公道话,哪个标队训练最好?”

梅若雪冷笑道:“骑兵标,但别忘记,你的人从各标选出。”李子辉想辩解,让李长弓打断:“懂规矩不?老实听校尉大人训话。”

军部曾表示将破军营全编成骑兵,给付战马时只够一个标队,清辉帝国本就缺少战马,战端已开各军团都急需,军部调配不过来,给一个标队,军令大臣都心痛了半天,好在是草原高头大马,没给短腿战马来充数。

“李长弓,少阴阳怪气,指挥骑兵作战,你还真不如子辉,没他那股子狠劲。”不客气地压制住李长弓的不满后,高垣子辉:“不管战场在何处,骑兵标得想办法虏获战马,尽快给各标配全,你的战功不数人耳朵,只来的战马有多少。”

“要是军部派去守城呢?”

“守城我们来,你带人出去抢马,先把我的弓骑兵配全。”

梅若雪一掌拍在桌上:“缴获由营部统一调配!”

“野战我们无惧任何敌人,最怕武师和武宗夜晚暗中刺杀军官。轻寒,你去京都购买软甲和精钢短弩,给标巡亲卫队全配齐,不要掩人耳目,风声闹得越大越好,破军营就是在用毒箭毒矢。”

“校尉想要借此威慑敌人,轻寒倒有个建议,不妨放出风去,如有人敢刺杀军官,查出来灭了其宗门。”高垣眼忍不住笑道:“你比我还狠,但这风不能我们吹,呵呵,得军部去警告,要不然群起攻之,我有再多脑袋都得死。”

“轻寒明白,我会在京都散布流言,让军部趁早警告各宗门,呵呵,不会查到破军营头上来。”

“校尉,训练快完成了,各标是否可以稍微松弛下?”梅若雪的建议得到高垣批准,想起在草原时梅英曾带女兵唱歌跳舞,笑着吩咐道:“轻寒,你在营中组建个歌舞队,去京都再请些人,在各标队表演几场,让弟兄们心情放松。梅若雪,取消不准出营的禁令,训练快三个月,人家要跑也盯不住,呵呵,不许派人暗中监视。”

“校尉——”

“梅队长,总得允许军士回家探亲吧,跑就跑了,军部和刑部会通缉,免得留在营中反成隐患。呵呵,他们又能跑哪去,留在破军营还有前程。”

高垣站起来笑道:“轻寒说的对,各府不会留下嫡系家眷,更舍不得派死士保护,对护卫要有信心。呵呵,恶人我当够了,剩下的事各标自己办,今天我先回城。”

高垣快三个月没回京都城,进了城门感觉气氛不大对,街道上巡逻队明显比以前多,有京都巡捕营的巡差,也有穿着军服的士兵,若说是临战又不大像,城门盘查并不严格,行人脸上也无紧张之色。

先去翠华宫,华岳和独孤英都不在,见到雷鸣问起来,他不在乎地回答道:“几百家大小贵族来参加大会,谁敢不带护卫轻装上路,贵族大会几百年开一次,来的人在家族中都有权有势,嘿嘿,护卫狗仗人势在京都没少折腾。”:

第205章 忙里偷闲

贵族院,会上争吵会下拜访,各方忙于结盟壮大势力,战事一旦扩大,弱肉强食的规则千古不移,中小贵族暗中纷纷寻找靠山。

耐不住纠缠,高垣去给右卫亲卫队传授刀法,雷鸣堂而皇之在旁偷学,用同样的手段,没少从秦如风处学得杀招绝技,但没学多久就觉得力不从心,按高垣所授口诀挥刀,手中长刀似乎重了好几倍。

“我乱摸索出的练刀法,只有这四招,劈、刺、削、格,口诀和招式没藏私,未必适合每个人,权作没事时练着玩吧。”

四招传完高垣收起刀,才发现华岳也在不远处学,脸一热忙跑过去,没等他张口赔罪,华岳就笑道:“我来得迟,你从头再教一遍。”高垣哪敢指点她,为难时想等雷鸣解围,他嘿嘿笑几声领人溜走了。

“乱摸索,谁知对不对,师姐别为难我。”

华岳眼一瞪就要发脾气,看到委屈的样子又不由得笑了,眼珠转了转有了主意:“我练完不就知道哪有错了。”高垣拗不过她,只好从头教起,华岳姿势时不时出错,他初时还觉得难为情,只口头点明不动手纠正,让华岳踹了几脚才红着脸手把手教,等静下心来时,两人心中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走,我持刀你用枪,过几招试试。”

华岳学完扭头就走,心思离开武学,耳根都在发烧,羞红的脸比桃花还要娇艳,少女怀春羞恼交织,暗恨以前出手太狠,打得高垣不敢逾越礼仪半分,今天终于找到能亲密相处的方法。

华岳挑选的院落中少有奇花异卉,唯见几丛修竹几块奇石,小溪从院墙下流来,在假山前汇成一潭清水,让高垣倍觉亲切,似乎又回到久别的长青寨,独自在山林中寻觅猎物。随华岳走到殿后,空旷的院落几颗老梅树或枯或荣,树旁兵器架上,木刀木枪诸般兵器齐全,儿时的回忆不觉涌上心头。

“一年没来我院中,哼,快去拿枪。”

高垣对长枪熟悉又陌生,追魂枪法的招式记忆犹新,却从未认真练过,练刀练剑化剑招入刀招,十余年来练武的路除了拳脚就是刀剑,对弓箭的兴趣也不过抱着够用就好的态度。

刀枪相交,两人都觉得别扭,华岳冷哼道:“就这么练,你只能用枪招,我使刀。”过一招说几句,华岳指点枪法,高垣谈论刀招,两人练起武来一般痴迷,不知不觉天色变暗。

将刀枪放回架子,高垣想说话又难以开口,华岳嘴角一挑:“枪远攻刀近守,击杀弱敌如摧枯拉朽,在战场上最适用,你不陌生。如遇强敌攻守易势,刀主攻以命相搏,强敌自不会选择两败俱伤,枪寻隙突施杀招,纵然不能伤敌,也会逼其换招,刀枪相互掩护边战边退。刀枪相映,你以为就是好看而已啊。”

“我也——”

“哼,走了,看在没藏私份上,今天师姐给你做几个小菜。”

华岳走了,高垣又过去拿起木刀,刀招时快时慢,不时停招思索。以前未想过联手对敌,方才与华岳交手心中就有所觉,等听过刀枪相映的道理,爱慕让敬佩包裹住深藏在心底。心意彼此知晓,高垣迈不出心中的坎,华岳优秀得让他不敢去亵渎。

“云飞——”

华岳下厨做菜,饭未好院落聚满人,看到常云飞让高垣又惊又喜,跑过去就将他拉出门,书信往来一趟得数月,燕宁独自留在草原,高垣想起就觉心头发痛。

“队长,恭喜你,哈哈,燕侯府添了个大小姐。”

“燕宁好吗?”

常云飞笑几声才回答:“我走时燕侯有吩咐,队长若先问孩子,以后就别回草原了。哈哈哈,一路都让我为难,这下好了,回去总算能交差。”

“爷爷没有跟你来?”

“草原离不开,三名武宗各领个军团,全骑兵,嘿嘿,秦将军又有守陵学兵,四个常备骑兵军团,燕侯要生气,翔云王头都大。”

两人坐在后院石凳上,高垣不好意思地问:“孩子身体好吗?起了名字没有?”常云飞挠起头来,高垣以为燕宁又有交待,忙安慰道:“说错话甘愿领罚,你先告诉我啊。”

“名字起好了,听了别生气,嘿嘿,先提个醒,小姐随燕侯姓。”

“姓高姓燕有何关系,你快告诉我模样。”

常云飞告知孩子情形,高垣在后院乐得直笑,大祭祀看过女儿,说根骨不比燕宁差,言下之意就是天资比燕宁好。

“燕侯本来说姓随她,名字让队长来取,不过让人抢先了,燕月影,都怪我先来郡主府。”

“就算先见到我还不是一样,呵呵,月影喜欢刀还是枪?”

常云飞苦笑道:“队长高兴糊涂了吧,小姐才多大。”高垣一拍头也笑了,两人又说起草原情形,常云飞话语不乏自豪:“商队来往频繁,燕侯府收入丰厚,正加快赎买奴隶,用不了几年草原会大变样。”

燕宁在草原撑起一片天,让高垣既高兴又羞愧,爷爷在草原,女儿在草原,离家数万里,他一点忙帮不上,以后以何颜面对家人,过几年女儿长大,父女相见不相识,想起来心情不由得低落。

“队长,别想太多,大祭祀让我转告一句话,以杀止杀顺天心,莫因私情乱初衷,燕侯听后责怪杀人太残忍,要你多为小姐积德。”

“我知道了。你在草原还适应吗?”

“父亲有意将爵位传给兄长,想常住在草原,呵呵,比家里生活差些,心情好了。”

两人又闲聊一会,秦如风喊开饭,月光洒在院落,一桌素菜一坛美酒,大家边吃边谈,令狐清几次提起贵族会,让宇文洁用筷子敲着瓷盘打断话。

“今晚只说私情不谈公务,会上的事你们去忙,没看到高垣听不懂嘛,我也一样,大姐更不感兴趣。”

秦如风喝了几杯酒,大着胆子朝梅莲笑道:“要不你替我去会场,我也听不大懂,吵来吵去有何意思,直接照规矩扔木球,敌我分明散会开战。”梅莲抿口酒瞪他:“我倒是会吵架,人家会让进去吗?秦大少爷!”

“你俩别吵,我和大姐起的名字,月影,燕月影,如何?”秦如风借故拖延婚事,梅莲有气说不出口,独孤英忙转了话题,宇文洁故意气高垣:“不怎么样,燕子会在晚上飞吗?哪来的影子。我起的名字多好,燕小垣。”一桌人全笑了,令狐清气她:“李小弓,李小小弓,传几代人怎么叫,咯咯。”

三河湾兵变后,大家很少聚在一起轻松谈笑,见面不是说政务就是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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