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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标长果断下令进驻三河湾,没有人再有疑问,救兵如救火,确实来不及先开会部署,可燕宁不这样认为,小股偷袭,守军已经赶去支援,标队早去迟去无关紧要,甚至没必要整队开拔,真要紧急,骑兵巡轻装疾行,其它巡跟进才是正确的选择。
“轻装急行军,会后本标长检查准备情况。”
标长温轻柔修正过军令宣布散会,几个巡长敬礼离开,燕宁离去时犹豫一下最终不再言语,若是高垣在,追问到底才合乎身份。
骑兵、弓兵、重步兵,三巡全是临战应变姿态,想对付的人不用猜,标长温轻柔脸色愈加阴沉,秦如风好狡猾,故意那么说惹她发怒,就是在为现在预埋托词,军令没说清等级,我按临战准备谁也难说闲话。
第七十六章 变相软禁
三河湾营地。
草原上,两条小河交汇,十里外流进清河,形成一片狭长的三角洲,凌波标队营地座落其中,东面背对积翠关城,西南北三面临水,先遣队已建成栅栏、箭楼、炮台等防御设施,马厩、草料场、装备库齐全,所缺不过是营房,扎起帐篷即可入住。
标长温轻柔带几个巡长看过地形,仇教练讲解战术组制定的防御方案。
“营前河面宽十五丈,水深四尺多,骑兵难以突袭,须防轻步兵偷营,骑兵巡临河扎营,敌人进攻时反冲锋,将他们逼退到河水中去。”
“秦如风,你有何建议?”标长温轻柔打断仇教练介绍。
秦如风站起身回话:“标长,反冲锋逼退敌人,受河水限制,骑兵难以过河,容易形成敌我夹河对峙,是否可在对岸扎营?”
“仇教练,你的意见呢?”
“不行,预备队未到,你一百多人在对岸太危险,敌人若是夜晚袭击,营地兵力不足,派不出人支援,敌我河面相遇引发混乱,搞不好营地难保。”
秦如风点头赞成,不甘地问道:“预备队何时到达?他们守住营地,标队才能发挥骑兵速度快的优势,防守,还不如弓兵好用。”
“你的建议不错,与原定方案一致,等预备队到达后再调整。”仇教练继续往下说:“北面水流湍急,人马难以徒涉,赵飞率轻步兵警戒。南面清河,敌人顺流而下,既能攻击营地,又可断我后路,华岳把守码头,潘阳沿河巡逻。蒙一川的重步兵防护仓库和草料场,亲卫队作预备队。”
战术组有权建议无权决策,仇教练看向温轻柔:“标长,以前战术组建议进驻,是想与其它标营联防,如今事发突然,建议你尽快联系校尉,让预备队提前赶来,否则遭遇围困时,标队兵力不足以坚守,更突不出去,这是死地。”
满编营的驻地,让一个标队防守,几个巡长面有难色,手下百来号人,防御正面几里宽,兵力捉襟见肘,撒出去全成了哨兵,遇袭铁定会让分割后消灭。
“我会将情况禀报校尉。”温轻柔接上话,含笑安慰大家:“有郡主在,我们不是孤军,遇险时几十家标营不会见死不救。”
“固守待援?战马百中挑一,禁卫衣甲兵杖,在草原灵活机动,主动歼敌才是最好的防守,这个方案是自掘坟墓。”
华岳脸沉似水,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仇教练无奈苦笑:“郡主在标队,谁敢带她去冒险,防守,迫不得已。”
“既如此,让亲卫队护送梅英回积翠关,何必来这营地,将安危寄托在别人救援上,洗刷第九标的耻辱?笑话!”
“放肆!郡主是学兵旗帜,躲在后方何以激励军心!”
温轻柔厉声喝斥,华岳寸步不让:“龟缩在营地,遇险便求救,激励军心?不如说是自毁威名!请问标长,各家标营如何联络,谁来协调指挥,你吗?”
“军政大臣代太子巡边,严令积翠各营保护郡主,自会派人协调进退,用不着我一个标长去操心。”
温轻柔话中带刺,我标长尚且没资格,你巡长急什么,华岳冷哼:“等别家标营救援,等军政大臣协调,那好,以后我等标长命令,类似入城式的变故,不会再有人越权下令应对。”
温轻柔怒目瞪视,入城式,知道独孤副使在暗中保护,梅英安全无忧,这才故意迟缓下令,就是想让各巡混乱,趁机提出整编,华岳此时老话重提,她却不能据实反驳,总不能说我故意拖延。
两人话不投机,谁都不让步,仇教练只好当和事佬,别人不敢管闲事。
“营地求援,标队不得不来,既来之则安之,预备队集训三个月,算时间也快抵达,用不了多久,等校尉来了自有决断,大家先回去安排扎营防守事宜,立脚未稳,谨防敌人偷袭。”
凌波标队突然拔营前行,引起其它标营连锁反应,郡主身临前线,各营领队不敢落后,不顾准备尚未完全就绪,相继追随而来,一时间三河湾各色军旗飘扬,几万学兵士气高昂。
预料中的敌人袭击没有到来,各营派出的斥候,向前侦察数百里,茫茫草原上,小股马匪望风而逃,翠华巫兵和落日佣兵了无影踪,几天后营盘稳固,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三河湾距离长山北麓不到百里,三水环绕草木茂盛,正是春光明媚时节,敌人不敢发起进攻,远道而来的各家标营陆续轮流放假,让学兵去欣赏草原景色,战前放松心情,让凌波标队学兵羡慕不已,无奈标长温轻柔下了严令,事关郡主安危,任何人不得擅自离营。
十来天过去,看惯了天高云淡,对草原的新奇退去,不断有标营领队前来凌波标队探询,几万人不是来积翠关城春游,接下来仗该怎么打,各营是按原计划分散行动,自行护送商队剿灭马匪,还是原地待命等候决战。
“郡主不容有半点闪失,凌波标队首要任务是护卫,预备队未到达,轻兵深入有些冒险,计划坚守三河湾。”
带客人巡视营地,兵强马壮物资充足,看得各营领队暗自眼红,郡主随营就是不一样,这气派都快赶上禁卫军。
“本标并非惧战,实在是不能带着郡主去冲锋,我曾想分兵,军官觉得防守兵力不足,无奈之下出此下策,等预备队到达后,再行决定如何进攻。”
回到中军帐,一名年轻领队问道:“温标长,站在凌波标队的角度,你的安排不能说错,可我们离开三河湾后,你手头的兵力能否确保郡主安全?”
温轻柔沉吟未语,另一个领队担忧地提醒:“温标长,各标都有目标任务,战后论功行赏,八十一家标营谁也不愿落后。我们离开,你这点兵力堪忧,不离开,几万人守备三河湾,积翠关城十余万大军做后备,敌人不会选择此地决战。”
“是啊,这场仗如果寸功未立,回去怎么交差,抛开个人荣辱不说,战功直接关系学兵出路,怎样向他们交代。”
几名领队你一言我一语,没有明说,但话中对凌波标队的被动防守不无反对之意,与温轻柔换个位置,一时又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各位,我营预备队不日抵达,到时自不会耽误各家杀敌,在此之前,还望各营协防三河湾,郡主若是出事,再大的战功也抵消不了罪责,我此举确属无奈。”
先前的年轻领队扬眉提议:“一个标队难保万全,如今有几万人,各营统一听从郡主调遣,大军之中既保证了郡主安全,兵锋直指落日边境,也可扬我国威,不愁找不到杀敌良机,各位意下如何?”
几个领队交头接耳议论一阵,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亲近郡主与杀敌立功两不误,一个半军团的兵员,马是良驹,人是精锐,横扫草原马匪不在话下,纵使落日帝国集结重兵,打不过还可以跑,想消灭几万精锐骑兵,他们没那么大胃口。
“我觉得不大妥当,虽说郡主身份尊贵,可目前只是标队学兵,没有民部大臣授权,不经军部核准,擅自领军易遭人非议。再者她才十六岁,指挥大军团作战,怕会让她为难。”
谁也未料到温轻柔会开口反对,两个理由都是在为郡主着想,几名领队相互望望,再坚持可就是不将郡主荣誉当回事,商议不出结果,谢绝了温轻柔宴请,告辞离开凌波标队。
走前,领队想去觐见郡主,温轻柔婉言拒绝:“郡主一再说,在标队她只是普通一兵,各位心意我会转报。”
各营领队不敢无视郡主安危,三河湾几万精锐学兵,除了训练无事可干,落日和翠华也不来骚扰,半月过去,高昂的士气化作观景的闲情逸致,而领队们寄予希望的凌波预备队迟迟不到,催问温轻柔,答复总是标营校尉很快就可赶来,让各营耐心等待。
风云城与流沙要塞,同样的一幕也在上演,敌人不来进犯,巡视边境学兵的军政大臣也不下令主动进攻,三城七八万人成了边境观光的游客。
与此同时,北部三座边城,学兵和佣兵的战斗如火如荼,双方起初是小规模冲突,你袭击我,我暗算你,打了两个多月,都杀红了眼,小部队逐渐汇合起来,营一级的战斗时有发生,民部已着手组建军团,年轻将校跃跃欲试,贵族子弟争破了头,学兵军团,手下都是未来的军官,当军团长方便挖掘好苗子。
梅英姐妹几人心急如焚,掌握部队的计划还停留在纸上,各家标营领队来访,标长亲自陪同,不让亲卫队派人跟随,说都是各家标长,带上亲卫让人见外,高垣未归队,燕宁选择了妥协,不想在小事上再伤和气。
梅英开始不当回事,各营领队相互联络,有利于作战时协调行动,后来越想越不对,堂堂郡主就在营中,各家领队难道不懂礼节,怎么都是托标长问候致意,没有一个人请求觐见。忍不住去问温轻柔,她以安全为由搪塞,梅英回到亲卫队就找来几个姐妹,让宇文洁在外面巡视把风。
“教官到底想干什么?表面是兵力不足坚守,实质上是变相将我软禁在营地,与二十二家标队脱离了接触。”
华岳和燕宁对看一眼,同时笑了起来,令狐清低声笑道:“你看出来最好,我们要是提醒,有人又要说凭空猜疑,嘻嘻嘻。”
第七十七章 借机发难
“你们发现异常,为何不告诉我?”
华岳收起笑容,直视她眼睛:“我们猜不出她目的,至今不明白,有什么理由去伤害你。软禁是你的感觉,在别人看来,只能说保护措施严密,没有任何证据,你又能如何?”
梅英沉默了。
温轻柔不会蓄意伤害,于公而言,一个是帝国郡主,一个是侯府嫡系,在对付落日上利益一致,私人感情要好得如同姐妹,真要承袭王位,她数年贴身保护,拥戴之功没几人可比。
“亲卫女队,我们暗中查过,有几人举止可疑,与她接触不少,队中流言也是从她们口中先传出,可要据此认定对你不忠诚,理由不足以服众,真要处置,会让人心惶惶。”
燕宁三人这几天没闲着,重新梳理女队人际脉络,见梅英犹疑不决,将怀疑的人名一一告知,五个学兵中三人与标长温轻柔关系较近,一个贵族女兵接近卓越,就是当初请李剑控告李长弓的人。
“理由不足?三姐,连你也变得婆婆妈妈。觉得可疑,杀了可惜,那就赶出去,要什么理由!借口现成,盗窃机密文书,散播流言扰乱军心,只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罪名,军营怎会人心惶惶?!”
宇文洁早不耐烦,说来说去都是空,军权不会平空掉下来,手里没有足够的实力,智谋再好也难以执行,在她看来,有了兵,智谋可以慢慢去想,先掌握住主动权才是正理。
“三个月过去,一仗未打,几万人耗费钱粮,不是来边关游玩。这里距离中线,骑兵都得走半个多月,再加上侦察敌情,寻找敌人踪影,又得半个多月,一来二去小半年,按惯例,军部半年初评战功,我们怎么上报?未杀一人,连敌人面都没看见!说是在保护郡主,没有敌人何需护卫,到时郡主都抬不起头。”
“半年初评?洁儿,这是学兵战斗,归民部统辖,军部不会插手吧。”梅英觉得奇怪,将学兵分出去就是防止军权过于集中,离开京都前父亲交代此战归民部指挥,军部没必要出力不讨好。
“民部的文官要会打仗,猪都能飞上天去,到了边关,哪由得他们做主。军部评定战功,是为将来调配学兵,没有战功,不定派你去哪个穷乡僻壤当警戒队长,呵呵,那就乖乖等着熬到时间退役吧,一辈子别想升到一营之长。”
宇文洁是标准的军人,单纯从军事上考虑问题,她的话直接点明要害,再等下去,别说洗刷第九标的耻辱,帝国郡主鼓舞军心,结果反让几万人寸功未立,边关之行适得其反。
梅英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拥兵数万逗留不进,耗费钱粮寸功未立,战后回到京都,爷爷肯定会失望,父亲跟着受牵累,她这个郡主岂止抬不起头,怕是要成为清辉帝国怕死鬼的代名词,就算爷爷心意一时不变,父亲面对的压力也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