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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你讲讲理好不好,这回我们小姐又错在哪了?现在没一个人管你死活了,还是我家小姐好心,她不过是想给你送顿早膳,怕你饿着了,这也错?”
“饿?你们施舍的饭我能吃得下?宁常安,你摸摸你的良心,沈家到了这一步归根到底是不是你害的?你若稍有廉耻之心,你就不会一女共侍二夫。我儿子瞎了眼,我老太婆心可没瞎……”沈老夫人眼中猛的一缩,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揪住,指着常妈骂,“主子说话时,有你这个奴才插话的份么?”那一天的恨意又席卷而来,似乎又闻到自已一身的尿骚味,她抡起拐子就照着常妈的头打去。
“坏人,不许打常奶奶!”小家伙在一旁听得愣头愣脑,没一句听明白,但看到沈老夫人打人的动作时,小家伙怒了,象只小雪球一样,猛地扎了过去就上前抱住沈老夫人的腿,几乎在同时,听到动静的水觅从二楼飞身而下。
“常妈,小心!”宁常安尖叫一声,推开了眼前的常妈,眼看那拐子就要打在宁常安身上,一个身形飞快一掠,一只手狠狠的扣住了沈老夫的拐杖,水觅冷冷道,“沈老夫人,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你最好离开这,水觅怕一时手闪了,伤了你可不好!”
“好!好!好得很,你们全部合着起来欺负我一个老太婆是不是?都反了,都反了!”沈老夫人剧烈喘息,她死死瞪着眼前的宁常安,空气仿佛被仇恨抽光,手中的杖子被人严严实实控住,连动都不能动,她踉跄一步,发觉自已的小腿被人抱住。
一低头,触到小家伙一双琉璃眸愤怒地看着她,重重的眼睑一抽,瞬时恶从胆边生,用力揪着小赐儿的肩膀狠狠往边上的药丛里一推,小家伙身体失去平衡,“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了药草丛中。
水觅所处的角度刚好在赐儿的另一边,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要反应也来不及,谁也没想到一个老太婆会朝着一个三岁的孩子下手。
“赐儿,让外祖母看看!”宁常安惊急的眼里都沁出温热,抱起赐儿,什么也顾不得,直接掀开赐儿的衣摆,一把脱下他的小亵裤,看到他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上完好无损,眼水无声地涌出滴落在小家伙的小屁屁上,“对不起,是外祖母让你吃苦了……”
水觅与常妈扔下沈老夫人,急急过去围在小家伙的身边,脸色仓惶,连连看着宁常安追问,“赐儿有没有事,赐儿怎么了?”
宁常安煞白着脸,摇摇头,“没沾上毒汁!”
水觅和常妈两人嘘了一口气,谁也不去看行凶人的一眼,只是关怀着宁常安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羞羞地极力想用小短手遮住小屁屁,可是手不够长,只好叫嚷着,“羞羞哦,赐儿羞羞哦!”
宁常安怕小赐儿衣袍上已经沾了那些花汁,边流泪,边手脚利索地脱了赐儿的外袍。
小家伙伸出胖乎乎的手,一边抹去宁常安脸上的泪,一边连连朝着宁常安的脸呼气,奶声奶气地安慰着“不哭,不哭,赐儿没痛痛!”
沈老夫人恶念只是一瞬间,在赐儿叫出来的那一瞬,她已心生懊悔,但看到宁天赐没什么受伤,宁常安却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好象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心里又升起厌憎,这副嘴脸她真是看够了!
可眼下的境况再纠缠下去,对她并不利,只能狠狠地瞪了常妈一眼,柱着拐杖离去,在离开的那一刹那,突然回身,语声恶毒带着咒怨,“告诉你的老情人,就说我这个老太婆说的,他这个背信的小人!说好了给了孩子就……”
宁常安并没有去详听沈老夫人絮絮叨叨说些什么,她已抱着宁天赐往楼上跑去,虽说赐儿的小屁股没看到什么伤,但她还是要小心,先给他洗个澡安全些。
一行人扔下她很快地消失,沈老夫人看着眼前的空荡荡,她不再去厨房,而是一路走出外堂,结果发现连外堂也是空无一人。她心下凄凉,手脚冰冷,如同濒临死亡的动物般独自蜷在外堂的主位上。
近晌午时,突然听到敲门的声,把她近乎脱了体的灵魂召唤了回来,她动了动麻木的四肢,便柱着拐出去把门打开一条缝,见到大门外站着六个陌生人,哑着声线问,“你们找谁?”
为首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见到一个老太婆来开门,先是有些诧异,再看到这老人身上穿的是上好的锦缎,心里更加不解,与身边的夫人交错一眼,便福身道,“请问这是西凌户部尚书沈大人的府第么?”
沈老夫人看他们身上穿得衣着光鲜,象是大户人家的模样,以为是儿子的旧识,略提起了些精气神,点点头便开了门,“是,这是沈府,我儿子上朝去了,你们请进!”
一行人面面相觑,只觉得有些怪异,但房契上写的确确实实是这个地址。
众人到了外堂,一问清什么事,沈老夫人瞬时就呆了,怒气一点一点从内腹下冒出,渐渐升腾,最后从阴鸷的眼缝中透出凶光,断定,眼前的这些人是与瑞安合谋,来诈取她的宅子。
当年摆货担时,被人欺过、赶过、砸过,但最后为了生存,她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和街边的小流氓做出了生死的抗挣,不让摆摊,就一起当场血溅三尺!
这时,所有的潜力都被激发了出来,也不顾自已势单力薄,操着拐子就朝着那中年男人打去,嘶叫着,“你们这伙骗子,给我滚、滚、滚,这里没有瑞安这个人。你们要收房子就去找她收!”凭什么呢,宅子明明是她的,当年白纸黑字立的是她的名下,瑞安凭什么来卖她的宅子?
紫嫣的父母更是火冒三丈,她们一边躲着沈老夫人的拐杖,一边重复地解释着。最后,紫嫣的兄长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夺过了沈老夫人的拐杖扔到了一边。
紫嫣的娘亲肩上挨了一棍,还把她的头发都打散了,她抚着胸口,已经气得不能说话了,这可是女婿花了五十万两的银子,上面白字黑字按的瑞安公主的手印,地契又在他们手上,本来说好三天后收房,她们这会只是提前来看看房子,居然碰到一个疯老太婆,不部青红皂白地就拿拐杖赶人。
众人推搡间,钟亚楠哼着小曲进来,远远地就听到“瑞安”“瑞安”地叫,她狐疑地上前,探头探脑听了一阵,好象听到在骂着自已的娘亲,说娘亲把沈家宅子给卖了,一听火冒三丈,这还了得,怎能这样冤枉人呢?
“老太婆,你别胡说八道,我娘亲堂堂一个公主,会骗你的一个破宅子?”钟亚楠冲进去就朝着沈老夫人一声吼,“我爹留给我娘的永恩候府比这破宅子大了三倍多,你编这谎也不嫌燥得慌!一定是你暗中差人卖了,这会来编派我娘!”说完,又指着紫嫣的鼻子,“你方才说我娘什么?我娘亲自把沈家的房契送到你家?你谁呀你,瞧你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个姨太太,我娘会把房子卖你,你别往自已脸上贴金了!”
紫嫣的娘亲看到女儿受别人污辱,冲上前就推了一把钟亚楠,众人正推搡间,突然一个少妇叫了起来,“小姑子,你瞧瞧,那个是不是瑞安公主!”
瑞安正躲在门边,使劲地朝着一旁的钟亚楠做着手式,想示意她快点和她离开,谁知道钟亚柄正拽着沈老夫人论理,一点也没注意到焦急的瑞安。
众人这才反应,往门外一瞧,瑞安心道:完了!
到了这时,缩手缩脚也不顶事,瑞安反而什么也不怕了,索性挺了胸膛走了进去,不理会众人,直接对钟亚楠道,“你出去,秋霜就在外头的马车上,你让她送你先去大姐那,娘亲在这里有她们先说清楚!”
钟亚楠这回总算能挺起腰了,她奔了过去,气恼地指着紫嫣,“娘,她们一群人在污蔑您呢,好在被女儿听到!”
紫嫣刚想说什么,瑞安马上截口道,“娘知道了,娘留下来,把话交待清楚,你还是孩子,就不要过问这事,去吧,去你姐姐那,娘明天去接你回信义候府!”
钟亚楠听到终于要回自已的家了,喜盈盈地冲上前亲了一口母亲,又转身对着沈老夫人“哼”了一声,得意洋洋地离去!
瑞安看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转身时,一脸的严肃,看了一眼紫嫣,冷冷道,“说好了三天后来收宅子,现在就来闹,不是让老太太的病更严重么?”
紫嫣的父母听了这句话,心念一松,瑞安的话意就是诚认了三天后宅子是他们的了。
沈老夫人也听明白了,蹭蹭蹭地柱着拐子就过来,指着瑞安,颤着声问,“你把话说明白些,什么叫三天后来让他们收宅子!”
瑞安长叹了一声,上前扶住沈老夫人,“老夫人,您不会又忘了吧,哎,几天前拿着房契要本公主卖了,现在又不记得了,老夫人,你还是多休息,静心养病,您瞧你现在,把府里头的丫环婆子全都吓跑了……”故意象压低声线的地劝着,但堂中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没病,瑞安,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让你卖宅子了?”沈老夫人被她的一番诡辩气着喘不过气来。
瑞安紧紧拽住沈老夫人的衣衫不回答,转头对紫嫣冷然道,“你们瞧,现在老夫人的病又发作了,说好了,三天后来,我会把老夫人安置妥当,让她尽快把一切不开心的事忘了,你们就这么迫不急待,非要这么刺激一个老人家?”
紫嫣脸一红,退了一步,紫嫣的母亲忙上前道,“公主请恕罪,主要是今儿有些赶巧了,我家的那女婿这回进了宫见皇上去了,我女儿闲着没事,就想来看一看宅子,也没想着怎么样,谁知道这老太太见人就打,哎……”
紫嫣的父亲在一旁连连点头,“我们是没想到府上的老太太是这种情形,都以为是同意的,你情我愿,皆大欢喜……”
瑞安冷冷地连正眼也不瞧紫嫣的父母,依然冷着声音对紫嫣道,“好,多余的话也不用说了,你们走吧,三天后,如果没搬,你们拿着契约找衙门就是,在这里闹,真是笑话!”
沈老夫人这下全明白了,原来瑞安真的把她的宅子给卖了,还在他们面前编派是自已卖了,又回头给忘记。在瑞安的形容下,自已就是个巅三倒四的疯婆子。
一阵急怒攻心,沈老夫人猛地挣出一股力气,扔了拐子,反手就抱住瑞安的脑袋,狠狠地朝着她的耳珠咬去。
“啊……”瑞安痛声尖叫,只觉得耳际一阵攥心的疼痛,想推开,却被紧紧咬扯住,撕咬间,一半的耳朵竟被沈老夫人的牙齿生生地撕扯下来,鲜血淋淋地挂在嘴边,脸上全是狰狞如恶鬼的笑。
“啊,老太太发疯了……”紫嫣的母亲惊叫一声,退了几步。
“娘,老太太疯了,我们快离开吧!”紫嫣吓得赶紧提着裙子往外跑,到近大门时,突然头也不回地大喊一声,“三天后,我们来收房子,到时你们不搬,我就叫衙门的人来论理……”
沈老夫人气得眼角直抽,青筋浮满两腮,好狠狠吐了口里的半截耳朵,又猛地冲上前抓住瑞安的头发,拼拿地拉扯,嘴里嘶吼,“你还我宅子,你还我宅子,你这婆娘,你敢卖我的宅子。”
瑞安先是被突然袭击,所以给沈老夫人咬个正着,一时间挣不开,却是越痛越清醒。她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开始恶狠狠地反攻,加上年轻,很快就把沈老夫人骑在身下,一把掌盖了过去,嘶声惨叫,“死老太婆,你还我耳朵,还我……”
宁常安刚把小家伙脱光,沈千染已经得到消息冲了过来,还没进寝房,焦急之声已响起,“娘,赐儿,赐儿他……”
“娘亲,赐儿在洗香香!”澡盆里,小家伙正光着身子蹦着,在楼下被人看屁股他害燥,但这会玩水洗澡澡却是他最喜欢的。
宁常安压下心头一股彻然的心酸,红着眼对沈千染轻轻摇首,“是我差点害了赐儿,方才那种情况下,我应该先带赐儿离开!”
沈千染走到儿子的身边,诊着小家伙的脉细细地听了会后,确定了小家伙确实没什么事。
想着行凶之人竟是沈老夫,轻声劝道,“娘,您别把什么都推到自已身上!”双眸倏然聚满凌厉凶狠的光,“那老太婆的心太狠了,不过恶人有恶报,自有人在收拾她!”
“什么?”瑞安有些不明白。
“没什么!女儿随口说说罢了!”沈千染淡淡一笑,忽然想起方才水觅向自已私下说了,沈老夫人走前念叨的那一句,心里一动,问道,“娘亲,阿染除了两个哥哥外,还有什么姐姐或弟弟么?”
宁常安不解,疑惑地回答,“娘就生你们三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千染接过宁常安手中的软刷,轻轻地揉着小家伙细腻的肌肤,语声寻常地回了一句,“没有,只是随口问一声!”方才听水觅一番话,话中之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