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宴后,兰亭刚要离宫,却在宫门口时被珍妃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拦住。
“三殿下,娘娘已经命奴才在这里候了四个时辰了,娘娘说,这回若奴才不能把三殿下请去,娘娘就不是赏奴才一顿打了,而是……”小太监很机灵,一见到宁王的身影,连请安都没来得及,上前就跪了交抱上兰亭的大腿。
兰亭连听下去的耐性也无,直接推开身下的小太监,朝皇宫外走去。
小太监年级小,担心没拦成,回头又要给绣亚训斥,跪着朝前几步后,声音里很快就带着哭腔,“三殿下,请让奴才把话说完,娘娘说她会直接抹了脖子去,去……去……”那种不敬的话,小太监愣是转诉不出来。
兰亭脚步一滞,抽回身问道,“真这样说?”
小太监抹了泪连连点头,还举着手拼命发誓道,“奴才绝不敢多添一个字,宁王殿下,您……”小太监话未说完,兰亭已经发了足,匆匆地朝永宁宫的方向跑去。
兰亭自然不知道,这只是很多女人无计可施时说话的一句口头禅,可他从小到大,除了沈千染,唯一算接触过的女人就是珍妃。
加上以前他和珍妃的关系也极融洽,也从未发生过,他想避开珍妃的事,所以,珍妃也不曾给他玩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因此,小太监一说,他便急了。风风火火赶到永宁宫时,却一眼瞧到珍妃正和绣亚有说有笑地聊着,瞬时,回身狠狠地盯了那小太监一眼,冷声问,“这就是你说的本王的母妃抹了脖子去见阎王?”
“亭儿,你过来,不要为难这孩子,才十三岁呢,刚进宫,母妃见他极乖巧便让绣亚先带着。”珍妃终于盼来儿子的身影,如今兰亭一个月也不见得肯进宫一次,他见这个儿子比见那个皇帝还难。
“母妃若有事差人来吩咐一声便事,儿臣这还得回兵部,一堆的事在等着!”从上次他失血回宁王府,几乎把珍妃吓得魂不附体,在太医诊治间,她便盘问暗卫,发生了什么事,宁王殿下会伤成这样,暗卫无法隐瞒,只好着实说了,珍妃只恨得牙都咬碎了,自已的儿子为了救她最恨的一对母女竟差点连命都丢了。
兰亭醒后,望着珍妃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又屡屡伤心得差点憋过了气,也没力气说些宽慰的话,只是轻轻握了珍妃的手,母子两无声的合好如初。
可自那日后,珍妃就开始大张棋鼓地让她的嫂子信义候之妻,在京城里挑世家名媛,甚至与兰御谡达成一致的看法,决不容许他娶沈家二小姐为妻,他就知道,珍妃这是铁了心要他纳妃了。
所以,伤愈后,他对珍妃派人来传他进宫,他都借着公事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拖。
“亭儿!”珍妃满脸是笑地上前拉住儿子的手,硬拖着他往桌边的椅按了下去,“再忙陪母妃说几句话也是有的!”说完,马上递了一眼给绣亚,吩咐道,“一早让你炖的血燕,该呈上来了!”
“是,奴婢这就去拿!”绣亚看珍妃眉开眼笑的模样,心情也变得轻构,连脚步都变得轻盈。最近的永宁宫真是诸事不顺,珍妃的脾气阴晴不定的。
补血的燕窝端来后,兰亭也不废话,两口就下腹,便站起身,刚想辞别,珍妃却快了一步,直接道,“母妃从你舅母那里得知,赵家有一个小女儿近日就及笄,母妃想为你定下这门亲事!”
兰亭驻足失笑道,“母妃,这你就别肖想了,父皇已经看中这赵家的小女儿,准备聘了给七皇弟,连白凤镯都赏了!”
珍妃心头泛酸,嘴角微微一抿,冷然道,“那是你父皇的意思,只要眼下没定下来,就谁也说不准的事。母妃听说,那女娃儿是个极贵的命,要不然当年义净大师也不可能专为了她上门去给她指点。”
兰亭不以为然,他轻轻地反握住珍妃的手,劝道,“母妃,父皇看中的,要是还不能算定,这天下还有什么算定下来的事?母妃,您好好地在这里闲时赏赏花,养养鸟,这些事,儿臣自有打算!”
这话如今对珍妃来说太空洞了,如果兰锦得到了永安候府的全力支持,那整个朝局都会发生变化。她心中焦急,又恨眼前的儿子什么都不肯听从她的,她突然挣了儿子的手,退了一步,劈口道,“不,你听母妃说,这事虽然你父皇认定了,只要是兰锦不认,你父皇也没辙!所以……”
珍妃话未说完,兰亭已一口打断,“母妃的意思是,让儿臣去找兰锦商良把这贵女让给儿臣?”兰亭说到此时,脸上已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莫说这事他不会做,就是父皇把这女的许给他,他了会推辞掉!
“母妃哪会让你开这个口,亭儿,母妃的意思是,你先下手为强,待那女子心意于你后,兰锦心高气傲,定然不肯结这门亲事,届时,你父皇也拿他没办法。如果皇儿你与赵家结下这门亲,先不说永安候以后会不会全力支持兰锦,就算犹豫了,对我们也是有利。亭儿,你努力了这么久,还不是为了那一天?真到那一天时,你想要什么女人,到时母妃也不会拦着你!”珍妃以退为进,只要兰亭答应她娶了赵家的女儿,她就先答应兰亭不再为难沈千染。
她想了几日,这是最折衷的办法!
兰亭神色敛起,心口仿佛一疼,昨日那张带泪的小脸尚贴在那处。他的脸上再无一丝笑意,眸光如静止的水,凝止不动地盯着珍妃,似审似斥,“母妃,儿臣最后说一次,儿臣不会娶赵家的女儿。儿臣只会娶沈家二小姐,除了她,儿臣谁也不会要!这话,儿臣已经说了第三遍了!今日儿臣重复,希望母妃这一次要牢牢把它刻在脑子里!还有,儿臣提醒母妃一句,不要再干涉儿臣的婚事,更不要与父皇达成什么协议,只会徒增儿臣的烦恼,却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你——”一股挫败的颓废重又侵上心头,那是任你怎么暴躁,心急如焚,脚却永远踩不到地的感觉。为什么一个如此,另一个又是如此。宁常安伤了她的前半生,接着又轮到沈千染了么?她颤颤地指着兰亭,声线中带着凌历的哭音,“那沈家的臭丫头到底给你吃了蛊,你竟这样执迷不悟。这一次,是关于这个江山社稷,亭儿,你清醒清醒好不好?母妃都说了,以后大局一定,你想娶她就娶她,母妃决不会再为难了。母妃这么讨厌她,都肯做这样的退让,你就不能为母妃做一点点的牺牲么?”
兰亭缓缓摇首,一字一句,“儿臣说了,她是儿臣的底线!”
宴后,兰御谡回到了承义殿,昨夜一夜未曾合眼,现在兰锦的事稍稍定了,他的心安了几分。
便吩咐宫人侍候他就寝,前来的太监侍候得有些畏首畏尾,兰御谡便问,“扶香呢?”
宫人谨声道,“扶香姐回乡祭祖,可能还要过一阵才回!”
兰御谡摆手示意宫人退下,看看窗外的阳光都还未落下,便坐在床榻边随手拿了本医书翻看着。也不知道何时睡着,被龙卫唤醒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皇上,娘娘她……不大好,从昨夜里到现在没起过身,属下探到,连东西也没吃,只是被侍候的丫环喂了一些水,属下担心……”
“朕去看看她!”如今他希望他手上最后的一个砝码能够留得住她。
------题外话------
有关兰亭在沈千染重生的事,月在想,是在这文中用一些梦境来体现,还是用番外来写呢?犹豫中哈,亲们,你们也可以给些意见哈~
109风起云涌4
更新时间:2013…1…1 14:33:32 本章字数:11323
兰御谡到达东院时,近百名的龙卫团团将帝王护在中央。萋'晓
帝王突然感到身后有被蛇咬上的感到,蓦然抬首,只见月光下,一个绿衣的少女冷冷在站在二楼的廊中俯视着他。那神情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是带着俯视苍生般的怜悯。
兰御谡眼角掠过薄凉,眼前的少女虽然那一张脸象极了少女时期的宁常安,可每一次先入他眼的,都是她脸上的那一双眼睛,象极了沈越山那双漆黑如夜幕的双眼,对他来说,这是一双污辱的印记!
兰御谡收回眸光,在沈千染的注目下,迈着帝王的步伐毫无禁忌地走进了宁常安的寝房。
挑起珠帘,看到青纱帐后一个仰面而躺的身影,他的脚步不自觉得放轻,以至根本就没察觉到,地板上辅了厚得的地毯,人走过时,根本不会发出声音。
房间里似乎点了宁神的香,那些香气有些重,加上壁角上放着一个炉子,正用明火熨着,好象是鸡汤之类的东西,更让房间里充斥满令人不悦的异味。
兰御谡有些不适地直接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窗户,让房里的味道散开一些后,方缓缓地靠近榻边,轻轻地揭开了帐帘。
床榻上,一条青色的薄衿盖在宁常安的身体,只露出半张脸朝内睡着。
他悄悄地用挂勾挂起帐帘,便轻轻地在她的身边坐了下去。
宁常安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发现到身边多出一个人。兰御谡静静地在她身边陪伴了一会后,忍不住挑起一缕她落在枕巾的上白发,放在手心上轻轻地摩娑着,感到到手心里的头发已没有当日的柔顺感时,他的心微微涩开,细细一瞧,果然,不过是数日不见,她连头发都开始变得干涩。
刹那间心痛、妒忌和痴狂,就这样铺天盖地倾泻过来,难道,他下旨让沈越山和瑞安一起去江南镇灾,对她的打击真的如此巨大?不吃不喝,连头发都变得如此干涸!
呼吸愈来愈急,好象怎么吸也填不满肺腹里的空虚,他的手缓缓移至她的脖子,有一瞬间,他竟心生掐死她的感觉,只要她死了,或许他的灾难就结束了……
可当那雪颈下传来微弱的脉搏跳动传感到他的手心时,他心神震颤,眉间松松蹙蹙间,手竟再也无法再用一丝的力道,他望着她的脸突然就笑了,笑得满目仓夷……
轻风掠进,带着夜色的气息渐渐流过他的肺腹,他终是轻叹一声,走到壁角,半俯下身,装了半碗参汤,将上面浮着的一层油泌开,从小叠里勺了一些葱花,端到床榻边,先将碗搁在榻边的小案几上,俯下身将她的脸转过来后,轻轻拍了一下,唤道,“宁儿,醒一醒,喝点汤,朕有些话要说!”
几乎是同时,他感到身下的人重重地颤了一下,但她的眼睛没有睁开,只是眉峰紧蹙着。
“你既然不想看朕,就好好听朕说话!”他微重地喘了一口气,褪去帝王的口气,而是用了彼时兰谡说话时的口吻,“我今日来,想告诉你一件十七年前的事。希望你听了后能够体会我当日的一片用心良苦,不要再怨恨我,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能好好团聚,好好地在一起。”
宁常安呼吸微微急促,可还是不愿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就如同那日在皇陵之中,既便是睁开,那眼中的空茫,亦没有他,还不如闭着,至少他不用去亲证她眸中的无情。
帝王眉眼扫过难掩的伤感,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着眉心,“宁儿,我们都不再年轻了,尤其这几年,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到夜里常常被往事惊醒。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不想到死的时候,你还冠着别人的声名!”
他想掀开被子牵起她的手,却发现整个锦被卷着辅着,有一半压在了她的身下。他便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发现她的脸冷得历害,在他一触间,全身颤抖得历害。
他神情变得萧索,略为僵硬地收回了手,淡淡一笑,缓缓道,“宁儿,你还有一个女儿,名唤悦仪,如今正养在宫里,这孩子是我亲手带大的。”他见她依然不肯睁眼,以为她不肯相信他的话,便轻声道,“当年你怀的是双生子,是我让倾城改了你的脉象,让你以为只有一个孩子。你生产那一天,是沈老夫人亲自把婴儿抱出来给我,我答应她,只要把孩子交到我的手中,我就放过沈越山,留他一条命。那天,产房中,不仅仅是倾城,还有产婆都是我派去的人。你生产中,曾一度昏迷,所以,你才不知道,你生下了两个女儿!”他说话时,声音很平静,象在倾述着一件无关的事情。
“这十七年来,我看着她长大,也不知道是在折磨你还是在折磨自已,好在那孩子不是很象你……”兰御谡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宁儿,这孩子我教得不好,初时,是因为太妒忌,所以,我故意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兰御谡的脸突然闪过一丝的狂乱,突然俯了身捧住她的脸,发狠地摇了摇后,嘶声道,“你别怪朕,朕当时不掐死她,已经算是极限了!”
他感到身下的人瑟抖更甚至,心中轻叹地撑起了身,眸光淡淡地看着窗外的月色,“好在有兰锦一直慢慢引导,性子虽然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