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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3.03.23正文完结)-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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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笼罩,更是生出一种融雪般的莹透之色。残颚疈晓满头青丝犹如墨缎似披散。若那眼角长长的羽睫上凝着一滴珠光,赵十七几乎是以为那是一副画。
    她心想,姑姑年轻时一定是很美,很美!
    赵十七不敢再打扰赵德容,遂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又悄悄地掩了门离开。
    出了房门,却见廊下空空,不见执画的影子。
    “执画?”赵十七唤了一声,心中疑惑,这丫环从来不会擅自离开,“执画,你在哪?”她又唤了一声。
    赵十七找了半圈没找到,心中添了些闷气,但直接离开了赵德容修行的禅院,回自已的客院。
    一路走,一路想着,姑姑怎么会有丹书铁卷。她虽然在随义净在民间长大,但也知道丹书铁卷从西凌开国以来,就颁过三册。
    凭这丹书铁卷能豁免全族之罪,可以批驳当今圣旨,但一卷只能用一次,其中两册都是先帝爷赐给了开国大将,后来,这开国元勋的后人犯了事,用了丹书铁卷换回性命,这两册也由朝庭收回封存。
    百年来,只余一册一直没有下落,也不见有人拿出来使用,想不到这样的东西竟留在了姑姑的手上。
    有了这卷书,自然能救出师父。
    找高世忠也不难,她在皇宫宴会上表演过,高世忠自然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可是高世忠肯定究其铁卷丹书的真假,毕竟世间见过丹书铁卷的人并不多。接着会再追究这卷册从何而来,这事最终就瞒不过父候和兄长。
    既然如此,何不一开始就和父候商良,她想,以师父和赵家的关系,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比自已一个弱女子拿着如此重要的东西去找高世忠稳妥多了。
    打定了主意,赵十七心中一松,只觉得风里漂浮着花香味,似有还无,让人身心皆为之松弛下来,畅笑盈上小脸,便是连脚步也欢快起来。再经过鱼池时,见鱼池里的死鱼已经全部打捞上来,池岸上有两个尼姑正边聊着边往鱼池里撒着石灰粉。
    赵十七停下脚步,也不敢太靠近那放生池,远远地朝着那两个尼姑喊了一声,“师父,你见过我的丫环执画了么?”
    那尼姑听到声音,转过头,刚想回答,却看到执画从另一个小径上匆匆地跑过来,不觉一笑,指了指,“赵小姐,你看你家的丫环不是在那?”
    赵十七转过头,脸色沉了下来,也不等执画过来,转了身便走。若这是换了执砚,她心里倒不计较,可执画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小小姐,你等等我!”执画唤了一声,气息很急促。
    “你刚跑哪里了,也不说一声,你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很久?”回头掠了执画一眼,明眸中的光线清凌透彻。
    执画气喘嘘嘘地跑过来,神色仓惶地捉了赵十七的手,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往她们住的客院跑。
    “出了什么事?”近看时,赵十七方注意到,执画的衣衫零乱,裙裾上全是污泥,脸色苍白,额间全是密密麻的细汗马,往昔的冷静从容已不复存在,执画侍候她多年,何曾有这样的失举。
    “小小姐,我们收拾一下东西,赶快离开这!”执画压低声音,显然不想惊动这水月庵的人。
    赵十七随她跑了几步后,终是忍不住停了脚步,拉住执画,疑惑不解地问,“画儿,出了什么事?”
    执画看了一下四周,吐了一口重气,眉头深锁,“方才,奴婢在廊外等您时,奴婢看到七八只小蛇从院子下的墙角爬过,接着看到成群结队的蟾蜍沿着墙角跳过去。小小姐,这些毒虫表皮肤色颜丽,奴婢想肯定是有毒的。奴婢本想下楼找庵里的大师问问,谁知道,刚到扶梯那,奴婢就瞧见一个师太经过,她明明也瞧见了那些毒虫,却一点也不慌乱,她象半丝儿也不惧这些毒虫!”
    赵十七听了,心中也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或计这些佛门中人,在山中清修惯了,对这些小生命也视为平常。
    执画拉了赵十七的手边走,边说,“奴婢不放心,所以偷偷地跟了那些毒虫,看它们去哪,谁知一路跟着,看到它们经过的地方,花草全死了!小小姐,这事太不寻常了,我们管不了,但这儿肯定是不能呆了!我们赶紧回永安候府吧!”
    赵十七猛然想起姑姑,一想到她的处境,心里无由来得有些惊慌,“那姑姑,姑姑在这怎么办,我们告诉姑姑去!”
    执画一把拽住赵十七,疾声道,“小小姐,姑小姐在这里都呆了十几年了,那些虫子经过时,只走一条道,不会四处乱窜,看样子不象是野外的,倒象是人豢养的。”
    赵十七身躯不禁静止惊呆,眼前闪过赵德容递给她的那一张丹书铁卷,边嬉戏聊天边打捞死鱼的尼姑,她僵直着背脊,面目上的惊疑、震撼、警醒交替出现,最终被压制下来,她沉默了许久,细细思索了下目前所处的境遇,然后谨慎地开了口,“你是说我姑姑养这些恶心的东西?”
    “是,要不然之前鱼池的鱼全死了,这些尼姑怎么一点也不紧张,说是雷击的?现在想想,肯定和这些虫子有关!”执画拉着赵十七进了客院,“执砚,齐嬷嬷,小小姐要走了,你们快收拾东西。”
    赵十七被拉着走,想到师父的托梦,姑姑连多问一句也不曾,就拿出了丹书铁卷,她被连番的震撼纷至沓来让她有些无力支绌。
    执画以为赵十七是为赵德容担心,便轻声安慰,“小小姐,就算这些毒虫子不是庵子里养的,只怕这些毒虫子姑小姐都认识,要不然,这些个庵里的大师怎么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奴婢都怀疑这些虫子都会认人!这里的鱼儿死了,但却没听到伤到什么人。”
    执砚远远听到执画的声音,一听要离开,喜得扔了手下的扫把,就匆匆地从后院跑出来,迭声连喊,“知道了,知道,奴婢马上去收拾东西!”边说边风风火火地就回房里收拾东西。
    齐嬷嬷正在熬着败火的汤,听了后,从窗口里伸出头,“小小姐,再等半个时辰,等奴婢的汤好了,喝了走不迟!”
    “齐嬷嬷,小小姐这会有急事要回府,这汤回府里,您再给小小姐熬一盅!”执画拉着赵十七回到房间。瞧了四周,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只收了妆台上的一些首饰和几件衣裳。
    平常赵十七出门,都有几个有武功的侍婢随身侍候,只是来水月庵时,赵十七怕人多惊扰了赵德容的清候,所以,每回来也只带两三个贴身的,其它几个侍婢就让她们在山外的一个小客栈里暂时住下,要走时,也是让执砚去通知一声,让她们驾了马车来接人。
    今日走时太仓促,执砚腿脚快,先跑一步去叫马车,执画扶着赵十七先往大道上走了。
    从水月庵到客栈的路并不长,但毕竟三人是女子,齐嬷嬷年纪又大了,走了一段后,皆体力不支。
    此时虽近黄昏,太阳虽下了山,但走长了路,赵十七也是香汗淋淋,她摘取下面纱,重重地喘着气。
    突见前面一阵马蹄传来,三人忙避闪到一棵树的后面,只见几十骑黑衣骑士象阵风从三人侧面掠过。
    “小小姐,好象是禁军!”执画疑惑地看着马蹄后烟尘滚滚,自言自语道,“这些人,应是奔永恩寺吧!”
    三人到了交叉路口时,只见前面禁军已把守了路口,那些被拦住的百姓纷纷压低声音在议论,说是这一地方已是全区戒备,连前方十里之内都被京城的禁军所控制,要凭宁王的手谕才能出入。
    被阻在叉口的百姓已聚集成一群,有些是这区的村民到城里卖些农产品,如今回不来,有些是进京城里做小买卖小商贾,却出不去。一时间拥挤的人群和着报怨的声音填满路口。但那些禁卫军就象是一堵泥巴堆成的人像般,任其百姓或是哀求或是诉苦,皆一动不为所动。总之一句话,没有宁王手谕,别想进或出。
    “我家小小姐是永恩候府的嫡小姐,你们也敢拦?”执砚正叉着腰,冲着几个禁卫军论着理,她声音很大,嚷得四周的人都听到。
    一个黑衣甲胃的将军闻言,眉头高高一挂,瞪了铜铃般的眼,冷飕飕地扎向执砚,“本将军认得永安候府的世子,但嫡小姐的奴才本将军不认得,本将军只知道,没有宁王的手谕,谁也不能进出,你要是再防碍我们军务,本将军就抓你论罪。”
    “可我是永安候府的人……”执砚不死心地往那将军跟前一凑,急着再表明身份。
    黑衣甲胄的将军浓眉一挑,推了一把执砚,暴喝一声,“都听着,宁王的坐驾马上要到,本将军数十下,限你们离开,若谁还敢堵住路口,别怪本将军刀下无情!”语声未尽,腰间的阔刀明晃晃地一亮,高举在手上,“一、二、三……”
    瞬时声音便静了下来,人潮纷纷地朝两边的方向散去。
    执砚是从永安候府里出来的,这些年随赵十七也走了不少地方,只要一报出永安候府,莫不是个活招牌,别说是小兵小将,就是一方的二品大员也是对赵十七礼待有加。
    加上赵十七对下人管得又极松,执砚的奴性都被赵十七惯没了,见这样的架势不但不怕,被推了一把后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还气势汹汹的爬起来想上前论理,可刚冲到那将军的身前,只觉得胸口处一凉,四周瞬时惊叫连天,人群涌动纷纷朝着离开的方向散去。
    执砚闭了闭眼,低了头,看到胸口处插着一把阔刀,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张了张口,废力地道,“将军,我是永……”
    黑衣甲胃将军冷冷将刀从执砚的胸口抽出,看到她滑落在地,冷然一笑,“你说过三次,本将军也警告过了,是你不识好歹。”
    身边的一个副将冷笑地接了一句,“永安候见到宁王殿下还要恭恭敬敬地请个安,你不过是个奴才,敢在这添乱!”
    人群散开后,赵十七在执画的扶撑下终于来到了路口,正见到两上禁卫军抬着一个女子往路边扔去,执画眼尖,一下就辩出那是执砚,她忙一把拉往前冲的赵十七和齐嬷嬷躲在一处草垛后,颤着声,“小小姐,执砚出事了!”
    赵十七也看到了不远处,执砚象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弃到田地中。她两腿弯曲颓软,心口直打着颤,她料不到,这些全是京城的禁卫军,怎么就如此草菅人命。
    三人既不敢前行,又不敢后退,这里唯有蔽身之所的也唯有这草垛,就算是后退,也会被轻易发现。
    三人正茫然不知所措时,一骑枣红色的骏马领头,几十骑的快马如风速般地从弯道处出现,很快就到了路口前,一声马啸后,兰亭执缰控住马后,飞身下马。
    一身鎏金丝线滚边的黑袍,他的身后笔直站着一群黑衣精瘦的少年,皆背负双手噤声不语。
    两个禁卫军转身在宁王面前背对着跪下半俯着身,黑胃将军接过副将手中的地图辅呈在那两个禁卫军的后背上。
    兰亭看着地图上所标记的,静静凝听着禁卫军少统张阳的详细报告。他凤眸泛着冷泽光芒,显然对张阳的报告并不满意,众将皆敛气,不敢贸然出声。
    “结果!”兰亭眸光如山涧幽深冷冽的寒泉,冰凌凌地在众将眼前掠过,“本王预先给了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还是没有围堵住?”
    高漠奉命去绿竹小君擒拿秦之遥,秦之遥从密道中逃跑,高溯和几个信之队的跟据毒虫留下的踪迹迅速追踪到永恩寺。
    秦之遥有毒虫护身,暗卫一时无法接近,只等着后援的弩弓队,谁知道,秦之遥竟然成功登上永恩寺最高塔顶的顶层,那里正软禁着申柔佳。
    兰亭知道秦之遥单腿不可能避过暗卫悄悄上了塔顶,奉命守永恩寺看守申柔佳的暗卫中,肯定有秦之遥的人。
    张阳身子瑟然一动,恭声,“回宁王,四周十里之内已经全部封锁,界内外辅了一丈宽的石灰,弩弓队和琉璃火队业已准备到位,方圆之内,就是连一只飞鸟也逃不出去!”
    兰亭飞身上马,凤眸盯着羊皮图形某处,反射着阴鸷之光,“给本王盯紧永恩寺,若有闪失,决不轻饶!”
    赵十七终于偷偷地缓了一口气,果然是冲着永恩寺的,与姑姑的水月庵无关,那他们应该就不会为难于她。想来执砚被害,定是她自已性子冲动引起。
    谁知这胸臆中的一口气尚未褪尽,赵十七的身子一软,便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眼角只扫到一片黑色的衣角,便昏阙了过去。
    兰亭到了永恩寺,夕阳已落山,永恩寺内火把林立,火光染红了半边的天,一群黑衣甲胃的禁卫军团团围着一坐高塔,塔下辅满了高高堆起的草垛。
    禅房灯火燎亮,一张临时画下的羊皮地图辅在了案桌上,兰亭刚坐下,高漠便指了指一旁躬身伫立的灰炮小尼姑,“宁王殿下,这图是她画的。”
    永恩寺小尼姑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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