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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三层,七八个衣裳轻薄的年轻女子三三两两地簇在一起,说说笑笑,舫内四周的窗子关得紧紧还隔了厚重的竹帘,但因为房中放了几盆冰块,所以,这些女子没有感到半丝的燥气。
阮宝珍抱着双膝旁蜷在屋子里最暗的角落,她已经失踪了几日了,她的爹娘和未婚夫婿一定急坏了。可是,既便他们找到自已,又能如何,她虽尚是清白之身,但她的声名已被玷污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象被掏空了般,麻麻痛痛地,她与周围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分别,身上可以说除了私处外,其它地方几近裸露,她被迫换上这件透明的薄纱时,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可很快就被另外的少女拦住。
那少女告诉她,她们侍候的主子最忌晦气,当时与她同行的一个少女因为想不开,撞墙死了,当时同寝房的全部不论是非全部被赐死。
也是因此,这里的少女从不敢为难同伴,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
那少女满含着讥讽斜睨着她的双眸,冷冷地告诉她,“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就会有人怜惜你,你要死,出了这个门再死不迟,别连累我们!”
房中安静了下人,众人眼眸都略带乞求,希望她能够听天由命。
“阮宝珍、庄露华、庄碧华今晚你们侍寝,请随奴才来!”四个白衣的仆人推开门,赤着脚走进,看了一眼角落里唯一剩下的未侍寝的少女。
这里少女都是他们找来的,凤南天对美人极挑剔,不仅要漂亮,而且必需是清白的仕家女儿。幸好被宠幸后,风南天也并不亏待她们,她们将会随凤南天回南皓国,封个美人,一生衣食无优。
所以,这里的女子多数是他们用珍宝下聘正正当当地带走。那些女子的父母一听他们是来自神秘的南皓国,虽有些心里不愿女儿远嫁南皓,但面对那一盒奇珍异宝,还是动了心。所以,此行中,他们一路招纳了不少的女子,唯有那个叫阮宝珍的,是在游车河中,被凤南天一眼相中,他们打听后方知那女子是淮安郡首的嫡女,便差人去求聘,被拒后,他们便直接掳了人过来。
他们并不担心此行太过招摇,凤南天早就知道,他入西凌,宁王迟早会收到暗卫的消息,他又何必藏头露尾,索性公然北上,大大方方地入京。
阮宝珍因为是掳来的,所以,第一天顽抗得历害,那白及仆众便没有安排她马上侍寝,特安排让她多与这些女子相处两日,磨光她千金小姐的傲气后让她侍寝,谁知凤南天那日看中,不过半天又忘了,加上瞧此女的眼神似乎还没有完全绝望,便将她俩安排到今夜。
因为过了明天,他们要开始动身去西凌,这些个被宠幸过的女子除特别些的会被留下来随行,多数的会被带回南皓国的后宫之中。
阮宝珍知道肯定会轮到自已,但一听到自已的名字被冷漠地点了出来,她的心脏还是如沐冰水般抽搐,胸口更是压沉沉地张不开肺似的难以呼吸,她一路的示弱、装病、不言不语尽量让人勿略自已的存在,等待着父亲的营救,可最终还是避不开这种尴尬的境地,她知道出了这个门,她是活不成了,她不能让家人和未婚夫婿因她而蒙羞。
庄露华和庄碧华两姐妹紧紧相互搀着站起身,姐妹两不无担忧,但这几日她从那些少女低低啐啐地声音里,似乎听到,她们要侍候的是个身份显赫的男子。
房中一个黄衣薄纱少女了然地看了一眼阮宝珍,脸上含了温和的笑意,兴举止亲腻地上前扶了她起来,笑道,“原来你就是阮宝珍呀,我叫郑玉婉,我的堂兄是郑则畅!”郑玉婉一直觉得阮宝珍面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这时听白衣侍仆喊了她的名字后,猛然想起自已未过门的堂嫂就是淮安郡守的宝贝嫡女阮宝珍!
郑玉婉发现阮宝珍的手冰凉泌湿,颤颤发抖,便挨近她的耳畔悄声道,“别害怕,是好事呢。你的模样最出挑,说不定,将来还能做皇后!”她见阮宝珍对她的话似乎没有听明白,莞尔一笑道,“别急,去了就知道,上头会说规距的,听了后,你就觉得自已是幸运者了,一会侍候时,你只需记得……”
郑玉婉见过阮宝珍,印象中她是个极温顺,她知道自已既将离乡背景,此时知道多了一个熟悉的人,所以心中自然欢喜,免不了热情地向她介绍着,谁知与阮宝珍眼神相触时,阮宝珍那双已经掩饰的防备和愤怒逼视令她的眼神迅速一缩,余下的话绕在咽处盘了一圈便被吞下了腹。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送到门口,又朝她宽慰地挤了挤眼睛,“去吧!”
三个人被白衣仆人带到画舫二层的一间宽敞的浴房中,里面已经站着两排白衣的嬷嬷。
其中一个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地方,淡淡道,“站好了,先听听我说些规距。知道了规距,要是能被留下来侍候就是你们的福份,要是留不下来,那只有抬着出去!”
嬷嬷冷冷地告诉她们,她们是西凌的幸运者,因为,这一次要临幸她们的是南皓国君,要是她们懂得邀宠,将会被送回南皓国后宫,曾经也有象她们这种来历的一个东越少女,受了整整七年的宠,如今是南皓国的贵妃。
如果不愿被宠幸,这里就有一杯鸠毒,可以自行饮下,死后会被抬出画舫直接焚化。
话刚说完,一个嬷嬷就端了三杯的鸠毒站在她们的面前,脸上无一丝的感情,“想死的,就痛快些!”这些年,或许未进浴房的有撞过墙,听说是国君身份后自愿服毒的,从不曾有过,这对她们来说不过是个震慑的手段,让她们乖乖地服侍君王。
“听明白的,就把身上衣裳脱了,自行入浴池,让教习嬷嬷一边帮你们沐浴,一边教你们房中驭术。”
阮宝珍一心求死,但真正看到摆在自已面前的鸠毒时,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竟是没有勇气去接过。
但接下来的方式,阮宝珍和庄氏姐妹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所谓的沐浴,几乎是称得上褪去了她们身上的一层皮。
全身的体毛除了头发外,悉数被除去,先是用药水清洗后,让毛曩软化,接着用一根细线一点一点地拨光,四肢还能忍受,私处的那毛发被拨完时,真的疼得让她们又羞又委屈,直疼得眼泪狂飙。
她们被带画舫中一间宽大寝房,看到一个碧眼男子一席白色的宽袍半靠在沉香案前,他托着腮半阖着眼似乎在轻轻感受着那香炉中枭枭升起的轻烟。
庄氏姐妹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压抑顿时无影无踪,她们已过及笄,嫁人是迟早,在她们少女梦幻中,就算是臆想,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嫁给如此天人般的男子,而且,对方是一个君王。
“露华叩见陛下!”
“碧华叩见陛下!”两姐妹惊喜地双双下跪,照着教习嬷嬷所授地给凤南天请安,并很快地脱了衣裳,忍着羞意半挪半走地来到君王身侧。
凤南天看着这一对花骨朵般鲜艳的双胞胎两姐妹,搂了其中一个纤腰,轻声问,“多大了?”他底下的人找来的,都不会超过十六。
果然,姐姐先笑,“回陛下话,臣妾和妹妹上个月刚及笄,十五岁了!”少女的嗓香甜美如丝,滑过他的心田。
“十五!”凤南天碧眸弯变,毫不吝啬地对少女展开完美的笑容,伸出手揉了一把庄露华的酥胸,轻喃,“发育不错!”
阮宝珍秀睫像密帘般遮垂下来藏尽情绪,她象是微微出神一般,很静很静地盯向地面,仿佛周遭全化成一团空气,她学不来那两姐妹很快地适应了眼前的一切,她手无足措地站着,幸好那凤南天竟也当她是空气,与那两姐妹一旁纵声地玩乐,说着令她无地自容的话语,很快,耳畔传来了令她全身燥热的呻呤之声……
她马上闭上双眼,拼了命掩住双耳,但那肢体的拍打声,那女子羞涩的娇喘之声,与男人肆无忌惮地调情之声,还是钻入她的耳膜,足足肆虐了她一个时辰多,她感到她的腿都要软了下来,她死死地咬着唇,让自已无声无息地,象不存在一般。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她突然感到一阵的恐慌,便大着胆缓缓抬起头细细地眯开双眼看看情况,她甚至不知道那两姐妹什么时候退了下去,此时,房中唯有凤南天半卧在床榻上,一樽香炉不知何时被搁在了他的枕榻旁边,他闭着双眸,一手轻轻柔柔地抚着前额,让那袅袅的香带着甜腻香味沁入他的心脾,只觉得四肢百骇都变得顺畅。
蓦地,凤南天象是知道她在偷偷打量他一样,睁开了碧眸,瞬时捕捉住了两缕带着惊惶的眼眸,他对她的无礼,并不生恼意,反倒带着几分纵容地看着她,许久后,突然起身下榻,薄衿从他的胯间滑下,男子的强壮毫无预兆地钻入她的眼睛,吓得她惊叫一声,躬起身子掩住了脸。
凤南天轻轻地笑起来,修长的手轻轻搭上了她裸露的肩膀,他瞧着少女丰润的身子,透明的薄纱把一身的雪肌衬得蒙胧如玉。
他唇角带着满意的弧度,握住她肩部的手似乎有意无意地婆娑着,掌心里带着男子性后微微的湿热一圈一圈地泌进她的毛孔之中,他看着她瑟瑟如小兽般的模样,起了几分猎奇之心,碧眸里带了促狭,“方才,教习嬷嬷没教你怎么做!”
感受到眼前男人似乎没有任何戾气,声音柔软又好听,与嬷嬷口中说的并不相同,可阮宝珍依然不敢轻易抬眸,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极力用镇定的声音,“奴婢回……回陛下……”她还是略显慌张,想跪下磕头,耐何他的手看似轻轻柔柔地搭在她的肩上,却让她的身体动弹不得,只好哽咽着抽蓄,“宝……宝珍,不敢……”
凤南天象是抚琴般手指划过她修长优美的如天鹅般的曲颈,指腹在她半露的锁骨打了一圈后,收在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俯了声在她的耳侧轻轻含住她的耳珠,含糊不清地低语,“你那日弹的曲子很不错,去弹一首琴给朕听听!”
语未尽,风南天已半卧在榻上,阮宝珍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这时才注意到,在床榻的对面角落中摆着一把古琴,她一看,眸中就现在惊异,这可是失传已久的春雷琴。她自小习琴,父亲为她找遍天下名师传授,而她又肯下苦功去学,不仅琴艺术颇有造诣,连对古琴也有一定在鉴赏能力。
象是遇百年知音般,阮宝珍心中对凤南天的恐惧此时已失了大半,她提着薄薄的纱裙走到古琴前坐下,微微抬首,看到凤南天已半靠在榻间,腰间下已披了薄衿,心下一松,朝着他盈盈一笑,便十指轻挑拨动七弦琴发出阵阵轻颤的靡音,低低地缭绕在幽暗寂静的舫阁中,美目低垂,心无旁笃地开始弹着。
无意抬首间,只见夜明珠光下,阖了碧眼的凤南天如一尊平静了千百年般的卧佛一般,周身弥散详和之气,让人忍不住心生倾慕膜拜之情。
她心想,难怪那些少女侍寝后就完全变了一个样,莫说他是一个帝王,就是一个布衣平民,仅凭容貌便能动摇人心。
“别分心,弹错音符……”凤南天依然阖着双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琴音结束时,他朝她扬手示意,她虽然没有象教习嬷嬷所授般褪尽薄纱,但终于狠下心朝她一步一步地走去。
男子精壮的身体覆着她,他似乎象世间最温柔的情人般安抚着不安的少女,男子声线低呤婉转,缠绵如爱人般体恤,掌心带着温厚的力量引领着身下的少女慢慢进入状态——
在少女的身子被他攻破的那一瞬,她倒吸一口冷气,本能的抱在他身后的十指一缩,却发现,男子的身体倏然离开了她。
阮宝珍本能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一双碧眸如倾天的海渊,如来自地狱般冷冽无情地俯视着她。
她全身一僵,茫然无措时,蓦然想起教习嬷嬷所授:不得伤陛下体肤,哪怕是头发一根。
她想,她方才抓了他的后背,虽然她的指甲已被修得光秃秃,但这样的力道,她不知道,是否会划破他的皮肤。
她眸光带着脆弱之色伏于他的身下,悄然地闭上双眸,再不敢发出一丝儿的吸气声响,此时,静宓无声,空气中透着层层紧绷。
她更不敢看他那双的深如无底海渊,她象驼鸟一般蜷着,等时光静静地流逝,她以为终于从恶运中逃脱时,一股凌历之气将她托起,风卷残云般地扫着她的身躯,直向窗外落去。
尖刺锐利惊叫划破繁华的夜空。
原本该是要听到的落水声,并未如期而至,凤南天听到自已的船舱外一声巨物落地的响声,伴随着船身的微微震晃,让他微微一挑眉,披了床榻边的白袍,步出了舱外。
阮宝珍被扔回了他的船上一层的甲板上,因疼痛而扭曲的赤裸的玉体蜷缩成团,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