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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也争气点给我长点肉出来吧!”
这若是在平日,他多喜欢她向他这般撒娇啊!只是如今他分明觉得事情不妙,而她一再拉开话题也越是让他心慌,却苦于只能向她询问得真相,“小白兔,你告诉我,好……”
没说完的话尽数被那一张软糯的檀口堵在了唇里,他目光所及处,她长长的发丝披下,温柔的落在他的肩旁,如雪的玉肤散发淡淡清香,莹润光泽,宛若珍珠一般美好。而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张阖之际,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羽扇在他面颊轻拂,心跳缓缓地快了,他的脸庞也渐渐变得微红,宛若喝了酒一般的微醺,手忍不住扶住她的后颈,忍不住想深一点,更深入一点,更深入一点去探寻她所有掩藏的美好。
唇齿相依,馨香馥郁芬芳,柔情相倚,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他的身体一寸寸的热起来,头脑却一点点的迷糊下去,待得他终于发现不对劲想要睁开眼睛时却只感觉那柔柔的唇瓣于他耳廓划过,一声低叹——记得,哪怕我忘了你也要找到我,你答应的娶我。
那样的感觉像风,怎么抓都抓不住,他拼了命想要动弹,身体却屈服在那无边的黑暗里,最终沉溺。
上官莺扬手轻轻将他唇角的一抹银线擦去,笑了笑,将一方石头放入他的手掌心,一端的线她拉着慢慢绑在门外,只要有叛徒擅闯这里,后果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只可惜呀,这不是在他的府邸,不然她可以把整个府弄成最强的攻击机器。
轻轻叹息一声,再不留恋,大步离开。
时间推移,已是早朝时间,白国满朝文武都已到场,八皇子月濯站在宰相同一位置,时不时和皇帝看上那么一眼,其心思真可谓是路人皆知。
“上……”
公公的话才喊道一半,一道戏谑的声音便是由外传人,“本宫不过几日不在而已,怎么,这上朝都没有本宫站的地儿了?”
那声音刚落下,一道灿若朝霞的身影便是从外而入,斜挑起的凤眸邪魅妖娆,配上那过分精致的面孔更显妖媚,可那一双泛着森冷寒意的眸子却是无比慑人,文武百官敢大着胆子看她一眼的,都在下一秒遍体生寒,立即低下了头去。
这就是——上官莺扮演的月倾邪,她和他相处太久,无需刻意模仿,一举一动便是十成十的相像,而那种森冷的杀伐之意却是她骨子里再不用掩饰的感情。火与冰完美的糅合,却丝毫不显突兀,她就那样站在那里,面庞含笑静如处子,却美得惊心动魄。
皇帝也是微微闪神,对于这男身女相的儿子他一向不喜欢,可今日她那目光却是让他觉得熟悉,而且奇异的舒服,一双狭长的眸子里,生出一丁点欣赏的火花来,苛责话到了嘴边,轻飘飘的又咽回了。
可他不发话却不代表上官莺不发飙,“父皇,您这贴身宫人是不是老糊涂了?本宫都还在外边儿他就敢喊上朝,莫不是藐视本宫?本宫是父皇您钦点的世子,他区区一个无种宫人也敢藐视本宫那就是藐视父皇,藐视天恩,这等不忠不敬胆大妄为狗胆包天的奴才父皇该当如何处置?”
轻飘飘的一席话,隐隐含着戏谑,更像是置身于局外看这一场好戏。
皇帝斜着眼睛睨向身边的公公,公公立即跪下,“皇上饶命啊!奴才无意冲撞世子殿下,望皇上明察啊!”
皇帝淡然收回视线,“皇儿,依你看,此奴才该如何处置?”
“世子殿下,看着奴才一直尽心尽力服侍皇上的份上,您就法外开恩,饶了小的一命吧!”公公哭的对象立即换了,一声声嚎哭,好像是他的命握在上官莺手上一样。
不过,他的性命的确握在她的手上,但要怎么玩儿,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却永远不会是他!
上官莺半眯起眼睛,唇角的笑弧勾起,“父皇,一个无种奴才敢以下犯上定是有人在暗中唆使,儿臣在此请一个恩。父皇若是放心让儿臣来办的话,儿臣定当为父皇查出谁是背后唆使者,以儆效尤!”
“皇兄,你身为世子,一口一个无种宫人是不是太过刻薄了?”月濯站了出来,笑容满面,看起来干净而又无害,“而且这公公是伺候父皇的老奴才了,真要是有犯上的心思,何必等到现在?倒是皇兄,公公不过犯了一点小错你便是咄咄相逼,未免失了皇家的气度,日后该当如何让天下人服从?”
上官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披着羊皮的狼,冷哼一声,“八弟,你倒是有皇家的气度,不然怎么在父皇和本宫的面前就口口声声要天下人为之臣服?”
被一语点中的月濯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却恭敬道,“臣弟惶恐,一时糊涂,还望皇兄恕罪。”
“父皇,这人都有糊涂时这话未免太差强人意。”上官莺直视月濯,眸中冷意森寒,锋利如刃,这样的他让他把他当作凤子君,说话更是不客气到极点,“男子汉自当顶天立地,本宫贪恋美色一时脑热糊涂做出割地嫁人事,受了罚,本宫心甘情愿!但是八弟,你这糊涂可是藐视天恩,父皇身体康健、本宫年轻有为,你就要让天下人服从,会不会太张狂了一点?”
文武百官都听明白了,世子今日是来发难的,可是这话语字间却让人挑不出毛病,也不避讳嫁人的事,倒是让那些有动摇心思的朝臣安定了下来。
“父皇,儿臣知罪,甘愿受罚!”没讨得半点好处的月濯恼恨不已,在劣境下不得不低下头来。
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挥挥手道,“濯儿年纪小,冲动些是难免的。倒是世子度量要大些,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日后肚里撑的可是白国的万里河山。”
他警告的眼神望向上官莺,示意她见好就收。
上官莺眸子眯了眯,分外诚恳道,“听父皇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儿臣谢父皇教诲,日后定当尽心尽力孝顺父皇、照顾亲弟,为国为民,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皇帝面露赞意,看向月濯,“还不谢过你皇兄。”
“谢过皇兄。”月濯咬牙切齿道,没事儿能在被打一巴掌不能还手还要说感谢更让人郁闷了、愤怒了!
“不谢,兄友弟恭乃是父皇之愿,最该感谢的还是父皇。”上官莺要的就是这效果,转身却把这题抛到了皇帝身上。
月濯不得不再向皇帝道谢,而公公则是被拉了下去,自然是死是活上官莺是关心的。这人越老就越念旧情,这公公可是打小伺候皇帝的,没少替皇帝挡刀子,能除掉他,皇帝就失去了一个心腹,也等于断了一条臂膀,何乐不为。所以啊她在外边为公公准备了暗招,保准他见不着明天的太阳。是他们先对付月倾邪的,莫怪她心狠手辣!
朝会在继续,皇帝和大臣谈论军国大事,就有人把话题往上官莺身上引了,皇帝就问道,“白国想要富国强兵,皇儿可有良策?”
上官莺站出来,“父皇是想要先富国还是先强兵?”
在大陆的疆域上全部插上属于本国的旗帜,睥睨天下,一统河山这是每个帝王的梦想,皇帝也不例外,“强兵!”
上官莺一笑,“那父皇您罚儿臣可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噢?”不光是皇帝,朝中文武百官也都看向了上官莺,上官莺面上瞬间变为铁血般冷酷,“众所周知,北央天下十分里,五分是上官一门打下!上官家一门忠烈,世代为将,有不败战神之美誉!上官莺乃是上官家的嫡长女得上官鸿万般溺爱,她自幼身体孱弱,行事虽然荒谬但是谁能断定她不是天生将才?再有即便是她一点本事都没有,那传说中所有帝王都想要的‘上官密卫’又岂不是帝王征伐天下的一把锋利的宝剑?”
朝廷一片叹息之声,的确在所有人都以为上官家就此败落之际,都忽略了有上千年传承的家族培养的孩子的真正本事。有些能人,在一些方面比正常人差了很多,但是在她擅长的方面却是各种翘楚,万里难挑一。
就在这时,月濯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皇帝准了。
“皇兄说得这般头头是道,倒是不知那上官……皇嫂有没有将上官密令当作陪嫁呢?”月濯讥诮的道。
皇帝和文武百官闻言也是看向了上官莺,上官莺凉凉一笑,从怀里取出令牌,高高举起,“上官密令在此,是真是假,有佩戴宝剑者,一试便知!”
“上官密令是唯一能驱使密卫的令牌,刀枪不入,水火不损,其面有龙纹,中镌刻‘上官’二字!”武将中一员老将站出来,“皇上,臣恳请辨认令牌!”
“准!”
“谢皇上!”
那一员老将走到上官莺身边,小心翼翼的捧过令牌,粗糙的手下拂过那一面令牌时,一双老眼竟盈起泪花来,手微微颤抖着,视线定格在那霸道狂狷的‘上官’二字时,双膝一软,直直跪下,激动道,“吾皇之福,此乃上官密令,绝非作假!”
皇帝闻言从龙椅山起身,走到老将身边接过那令牌,触手生烫意,心下顿时凛冽,再抬起眸时也是欣喜,“的确,除了有千年传承的上官密令和那血煞剑,再没有死物有这般强横的杀意和战意!朕捧着它,瞬间就好像站在战场,杀伐天下,真真快意!”
上官密令再好不过是一块令牌,平日上官莺嫌自己矮了就做了一个和真的无二的成一双,正好是拿来垫脚的,她可从未感觉到什么战意的。倒是觉得很凉快、很舒服,她走多远的路都是一点不累。
当然上官莺不会这么傻把这话在这说,只是笑道,“父皇之福,才能让儿臣娶得此良妻。”
“做得好。”皇帝袖手一抖,就欲将令牌收纳进袖子里。
上官莺笑道,“这令牌杀伐之意太甚,还是儿臣收着比较好,父皇不是想强兵么,儿臣这里还有良策。”
皇帝心甘不情不愿的把上官密令还了去,上官莺却转而道,“只是这计策刚刚想到,还没有具体之计划,不如父皇宽限儿臣三日,等儿臣拟好折子再上书给父皇过目。”
“皇儿你身子尚弱,倒不如你口传,由你八弟代笔好了。”皇帝假惺惺道,“你们兄弟好好相处,这才是白国之福。”
当她傻子么,这折子若是让月濯写了,那还算她的功劳么?
上官莺却是眉开眼笑道,“还是父皇想得周到,母后这几日在殿内可是念着八弟,说未能尽嫡母之责内疚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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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要写得长点就是宫变了,O(∩_∩)O哈哈~
荣辱与共生死不离 广撒渔网
当宫女绘声绘色把朝堂里发生的事禀报给皇后时,皇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真难想象,这丫头这么幽默。”
打发走了宫女,老嬷嬷倒了一杯清茶给皇后,“娘娘这下可以放心了。”
“她的才能远超于本宫的想象呵。”皇后甚是愉悦,掩唇一笑,“本宫现在不想别的,倒是想看看那些曾经唾弃她的人,若是他们看到这样的她,还不后悔死。”
真正的珍珠披着鱼目的外表,弄得天下皆知的,当她真实的面貌被揭开,天下人的表现那该是多么的有趣。
老嬷嬷也是微微一笑,“娘娘的福气。”
皇后点点头,“不过这丫头学得真像,本宫若不是清楚邪儿的状况,指不定也会看错,更遑论皇帝和文武百官了。反正没事,过去看看他们去。”
说走就走,主仆二人带着几个贴身宫女往上官莺住的殿内走去。
偏殿内,上官莺戳着那一张无限怨念的脸,“就别生气了嘛!”
这句话从她回来到现在的一个时辰不到说了十遍有余,但他那一张板着的臭脸却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她惆怅啊惆怅,真是不该弄醒他的。好了,现在他人是醒了,可这一句该问的话没问出来,害她平白在这遭受他强大的怨念,实在郁闷好么?
“喂,你再不说话我可走了啊!”上官莺故意威胁道,作势站起身来。
“你敢!”袖子一沉,她借着他的力道躺在他怀里,含着笑意的眸子望着他,却是不说话。
“谁让你去冒险的!”月倾邪闷闷的伏在她肩窝里,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好像怕她跑了一样。
上官莺把他说的话还给他,一本正经的道,“我身为妻主大人自然要保护我娇弱的小夫郎,不然还不让别人看笑话了去?”
“你倒是会顺杆子爬!”月倾邪没好气的的嘟囔,“我是要保护你的,才不用你保护我。”
“是是。”上官莺惯着他傲娇的性子,忍笑道,“那么想要保护我的夫郎,你是不是应该把你暗卫的联络信号告诉为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