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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多狡诈没人比她更清楚,他会傻得只用皇帝给的护卫,那绝对是被雷劈过了。
月倾邪被那一句‘为妻’哄得心情好多了,抬头亲亲她的唇儿,“我现在身子不便,你得听我的,才好办事。”
“行。”上官莺一口答应,她现在信息来源全靠皇后,心里是有点犯怵的。毕竟一个对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夫君都能狠下杀手的女人,她是无法给予信任的,哪怕她是月倾邪的额娘。8而对比而来,她相信月倾邪是绝对不会害她的。
“我们现在就用‘拖’字诀。”月倾邪狭长的眸子亮得惊人,嘴角也噙起一抹坏笑来,“你跟父皇说你有强兵良策,三日后上一道折子,父皇心动了要下面的具体内容,你就说身体不适,不能去。如此反复,适当的给予诱饵,等那条坐不住的大鱼主动上钩。”
“阴险!”上官莺忍不住笑道,把人胃口调到一半反复着玩,真是阴险啊!
“小白兔,接下来的事……”月倾邪有些迟疑,未能说完。
上官莺倒是能理解,“你说的是夺帝位的事吧!虽然这逼宫的法子是有点违背人伦道德,但这样的局面下,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我虽然是个爱好和平的好人却也是能分明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
“小白兔,你脸皮可真厚。”月倾邪高悬着的心放下,忍不住抬手去摸她的脸,那样柔滑的触感让他眷恋不已,却也是惊叹。就是这样一张小小的面孔,百变,却惹人怜爱。
“跟你学的。”上官莺笑眯眯的把责任全部推给他,漂亮的桃花眼眨巴眨巴,“换身份的游戏,难得有机会再玩一场呢。”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半边面具,在他脸上比了比,“正好,你可以戴上。”
“能让你学,我的福气。”他拉着她的手,轻轻放在唇边,深情吻上她的手背。
又酥又麻的触觉让上官莺的脸儿微微红了,声音也变得越发柔媚,“那个……我没洗……”
在他越发温柔的眸子注视下,她脸色一阵阵发烫,别过脸去,他的头却一歪,正吻上她红润的唇瓣,在她不可思议的眸子下,极尽缠绵的吮吸她柔软的唇舌,仿佛那是世间最好吃的食物。
上官莺的身子一寸寸软了下去,月倾邪将她身子翻转,覆身而上,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好了泰半,只要不动武力,体力绝对足够。
几近虔诚般,他的手从她修长的脖颈滑到那正好盈盈一握的纤腰间,轻扯开那束腰的带子后,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感受着手底下如上等丝绸一般美好的身子,喉头滚了滚,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有……有人来。”
上官莺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成一摊春水,身子微微拱起迎接他的触碰,可理智却让她伸出手,抓住他作乱的手,提醒他有外人来。
“是母后,把握好时机。”月倾邪反抓住她的手,弧线优美的唇边牵起一条暧昧的银线,那一双媚眼更是如丝般的勾人,让上官莺看得微微闪了神。
而他要的,也是这个机会,头再次俯下去,不可餍足一般,他一寸寸揭开她的衣裳,红的衣裳白色的肌肤,红与白的极致映衬下,那一张清纯娇美的容颜更是美到极致,让他真恨不得把她吞入肚子里,省得他人再觊觎。
恨恨的想着,手下的动作也是重了些,惹得她一声嘤咛,他身体一震,身体里燃烧的火焰让他恨不能就在这里要了她。
却在此时,外边的门开了。
衣衫不整交缠的男女,旖旎至极的画面,无疑是让乘兴而来的皇后和一干人等看呆了眼。
月倾邪侧头看向门外,眼神幽怨。
“本宫还有事要做,你们继续你们继续。”皇后清醒得快,二话不说,微红着脸带着一干人等离开,门,再度关上。
“多此一举。”
待得最后一缕气息远去后,上官莺支起身子,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多此一举。”待得最后一缕气息远去后,上官莺支起身子滚下床去,眸中已是一片清明。“也想亲亲你。”月倾邪伸手拉住她的袖子,眼中光芒晶亮,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不是借着这个机会,她是很难让他这样亲近她的,不是么?
“心眼真多。”上官莺没好气的道一声,一双水漾的眸子里却含着满满的笑意。
“好了,不玩了,来,说说正事。”现在的时间很紧,半点拖延不得,月倾邪深知其理,收了玩闹的心思,“在我手上还有三支暗卫队伍,隐卫、暗卫、截卫,召唤的方式各不相同,没有我的密令即便是我死也不会出手。而召唤的方式是按四季节日该摆出的吃食于我的卧室,这事管家经常干,却也是不知道内情的。”
“那在外面呢?”上官莺想过各种暗号,却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近乎玩闹性质的,忍不住笑了。
“出其不意才能制胜。”月倾邪也是笑了,又回答道,“在外边就看我的扇子,召唤隐卫就把扇子别在腰上、暗卫则是拿在手里把玩、截卫的话用扇子叩击石面发出的声音就能召唤来。”
“和我想象中的装斯文差得有点远。”上官莺一本正经道。
月倾邪默,斜着眼睛看她,他本来就很斯文好么?
上官莺默,望天,真没看出来。
静默一会,上官莺主动道,“还是先商量正事,你的暗卫和手头上的军队最大限度能调动多少?”
“拥有的是整个国家兵力的三分之一,真正能调动的不过十万大军,且这其中只有三万人能在五天之内赶到皇城。而皇城禁卫和暗卫加起来,我保守估计有三十万人,是我们的三倍。”月倾邪的眸光有些黯了下来。
上官莺懂,既然皇帝有意扶持那月濯,自然是不会放任他掌握重兵的。而且还会在诸多方面予以限制、制约,这样才能在月濯能担当大任时控制住羽翼将丰的月倾邪。之前的世子直属的音卫就是这样,皇帝想要动了根本不给人反对的机会就收回。
“这真的是一个很悲剧的数字。”她笑,一双眸子却眯起,“不过,兵贵在精而不在多,只要我们携手配合得当,别说皇城有暗卫加禁卫有三十万大军,就是百万雄师,我们也能用这三万人将他们拿下来。”
“棋行险招方能得胜。”看她那仿佛是已经胜券在握的样子,月倾邪也是轻松了下来。
“而你有着那居于深宫里的月濯所没有的两个个巨大优势!”上官莺邪气的眨眨眼。
“你是在说你么?”月倾邪故意逗她。
“我说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上官莺笑得那叫一灿烂,煞有介事的摸着光洁的下巴道,“浑水摸鱼啊什么的最有爱了。”
“你是说窝里反吧!”月倾邪被她那样儿逗得笑起来,调侃道。
“我不过是说我想吃鱼了,别的什么意思都没有,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上官莺一摊手,表情十分无辜。
月倾邪好心情的笑起来,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之后的时间他们都用来商量诸事,将计划推一步步推演,现在情势危急,一点点的错误都可能致命,不能有半点粗心大意。
第二日,他们都起得很晚,皇后倒是识相的没来打扰他们,上官莺是和月倾邪易容成彼此在殿内用了午膳方才离开,坐上马车回世子府。
有月倾邪这个正主儿在,回府邸到各处对暗号的事儿都不在话下,而神不知鬼不觉利用管家将三批密卫召来也是轻而易举,将诸事一一交待后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上官莺忍不住叹息,“你脑子真好使,各种暗号各种布置,亏你记得住。”
“要想给妻主你捕鱼,为夫脑子不好使怎么行?”月倾邪厚颜把此话当作夸奖,
“记得把鱼刺儿挑开。”上官莺拍拍他的脑袋以示奖赏。
“一定会把鱼烹得香喷喷、鱼刺儿干干净净的。”笑容满面的拉住她的手,月倾邪眼睛都眯成一道缝儿了,有她在身边真好啊!
“嗯,空着肚子等着。”这几日都习惯了他的亲近,上官莺也没矫情的去挣开。
一会儿后管家送来晚膳,他们用过之后便是休息了,再过几日或者更长一点的时间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不保存点体力那是不行的。
三日后上官莺照样易容成月倾邪的样子去上朝,朝堂上换上的一位新公公,月濯比初次见到似乎沉稳了些,朝臣议论朝政并未像上次一样积极寻求表现的机会,而是选择了内敛,站在中立派,话不多不少正好。上官莺却是注意到他平静外表下的风雨欲来之色,他再成熟内敛也不过是一个未及弱冠的男子,隐忍数年好不容易到快触碰到最高位置的时候突然被打乱计划,他还能那么沉得住气那就不是人了。
而皇帝,也是问了上官莺‘强兵’的策略,意为检验她这三日考虑的成果。
上官莺胸有成竹,将自己的计划道来,“当今分天下人除了皇帝和贵族、世家之外分士农工商四大类等,这四大类中的人想要获得更高的社会地位最快的捷径就是立军功。杀敌一人上报首级者奖赏并赐相应官职,以此类推,将使全民皆兵,这就是‘强兵之策’。”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皇帝颇为动心,以军功刺激将士,全民皆兵那就不是梦了。
月濯暗恨,却也拿不出比这更好的主意来,只能作忧国忧民状道,“父皇,这若是全民都去打仗了,这国内其他行业的事有谁来做呢?”
上官莺先是义正词严一番说男儿自当报国为国捐躯死不足惜,后又说自己未能考虑周全,希望皇帝再给个十天的时间给她思考良策。
皇帝是有些急功近利,却也不是好糊弄的,金口玉言敲定时间,“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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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辱与共生死不离 害你没商量
早朝散后,月濯掩人耳目去了一趟御书房。
皇帝比他早一步到,已经在批阅奏折,他走过去,“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挥手示意他坐边上的位子上,他道一声,“谢父皇。”
皇帝摇摇头,“濯儿,这里就你我父子二人,那些虚礼还是免了吧!”
“谢父皇抬爱。”月濯并不因皇帝亲近的话而借杆子上爬,温和的道,“只是——礼法不可废!”
只要一朝他是君,他是臣子,这礼法便是不可废的。
皇帝低叹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知道朕留你的目的吗?”
月濯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漾起一抹沉黯,“五日,可以做很多事情,恐夜长梦多。”
“嗯。”皇帝接过话题,皱眉道,“倾邪是天生将才,若再给他拖延下去,情况确实不妙。”
“皇兄为人谨慎,一桩风流韵事也能成大事,朝臣动摇者的心已经倾于他,现在若无适当的借口,废黜他不但会让他背后的势力反叛、更会寒了百姓和朝臣的心。”月濯一点都不笨,沉着的将自己的观察道来,“而上官莺,这一个传说中的废柴小姐在没有真正见过之前,儿臣不敢妄下判断。只是外人皆传上官鸿爱女如命,如今天下皆知皇兄嫁给了她,她若是死在我们国家,一旦纷争起开始打仗,我们必定会遭遇上官鸿不死不休的报复,上官莺又有传说中的密卫在手,父皇也是有所忌惮的吧!”
皇帝敛眉沉思,他的确是忌惮上官鸿,但最想的还是得到这传说中有不败神话的‘上官密卫’,想要它成为自己手上的利刃,征伐天下。上官莺的到来无疑是让他的野心加倍膨胀,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向对皇位不感兴趣的月倾邪现在竟主动向帝王靠拢,皇后一门心思为他筹谋,其背后势力不可限量。而反观八子月濯,其母系氏族远不如皇后势力,虽得他亲身教导,深谙权谋,却都是纸上谈兵,有兵权却没有实实在在捏在手上。而他也试探过,月濯在对战事方面远不如月倾邪。
四国一城帝王权利移交,必定会兴起战役,朝堂武将关系错综复杂,没有一个特别镇得住的人根本不行。之前他是打算把帝王让给月濯,有月倾邪辅助,那正是君臣一心,绝对放心。但是中间偏偏出了这样一个娄子,若是别的女子杀了就行,但换了是上官莺,却不但杀不得,还要小心保护着,真真让人恼火。
“濯儿,你心里有主意了吗?”皇帝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月濯眼翦低垂,“自古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官莺乃是北央皇帝赐婚给赫连朗的王妃,皇兄抢婚的举动无疑是给了北央和赫连皇城各一个响亮的耳光。而上官鸿说不定现在也是心急如焚,倒不如我们卖个面子给他,让他把上官莺给带回去。儿臣相信,有父皇您做主,皇兄必然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