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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用心良苦。”上官莺挖苦道,当作没发生过,堵悠悠之口除杀无它法,他倒是看得起她。
“本宫对你一直心存招揽。”凤子君当她被他说动,指着白袖道,“背叛你的人是他,辜负你信任的是他,当日就是他告诉本宫你的身份,不然本宫就是死也想不到你爹是上官鸿。”
说罢叹息一声,“你也知道本宫的势力无法渗透角斗场,你在殿上的各种表现和男子无异,本宫无法近距离接触你,哪里能知晓你的身份。留一个叛徒不过图他医术,上官莺,本宫允诺你,只要你留下,本宫定不徇私情狠狠处置他!”
先劝后画饼,他费尽心思笼络她。
“是吗?”上官莺隔着禁卫群看向白袖,手微微发颤。
“是。”白袖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在凤子君那带着威胁的手势下只能选择撒谎,“人各有志,我为富贵,当撇除仁义。”
“好一个只为富贵!”上官莺的心彻底的凉了,咬牙道,“我真恨,当初没能杀了你!”
“你要杀了他,也可以。”凤子君十分乐于看他们决裂。
“不用你多嘴!”上官莺深呼吸一口气,扣住凤子君的喉咙又紧了几分,“白袖,我要你前来交换人质!”
“好。”白袖押着上官鸿走来,上官莺冷声道,“凤子君,叫你的暗卫从我背后撤离,否则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本宫倾慕姑娘已久,怎会生出害姑娘的心思?”凤子君说谎话不打草稿。
“少废话!”不是要他发号施令,她早结束了他的小命。
“退开!”凤子君不得已道。
白袖押着上官鸿一步步前来,在上官莺对面五步处停下。
“解开我爹身上的绳子!”上官莺充满恨意的眸子盯着白袖,手更扣紧了凤子君的喉咙。凤子君面色涨红,呼吸困难。
白袖沉默的割断上官鸿身上的绳子,却按住他的肩膀,“交换!”
“换!”上官莺手往下时狠勾断凤子君右手手筋,看准时机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爹,你没事吧!”上官莺接住了上官鸿,焦急的问道。
上官鸿眼中涌起热泪,却苦于不能言语,头艰难的望向后面的空当,示意她走。
“爹,要走也要带上你!”上官莺手探向他的脉搏,一下就探出他是因风寒而伤了喉咙,而手不能扬起分明是被人挑断了手筋的缘故。
“白袖,你这卑劣小人,害我爹爹之仇,永生不忘!”一把揽住上官鸿的腰,足尖一点过地面,她身如鹰隼往守备最为薄弱的口子冲去。
“留下她!”凤子君惊上官莺的轻功之快,哪里肯让她走!
禁卫军齐应,却在此时疾风骤起,一股异样的香味迅速扩散,伴随着的香风响起的是兵器重重砸地的声音,凤子君眸子一瞠,瞬间屏住呼吸。
香风散尽时再没有一个能站着的禁卫,凤子君大怒,袖子里抖出的匕首压向白袖的脖颈,“你竟敢违君令,谁给你的狗胆!”
竟然……竟然害他功亏一篑!
白袖躺在地上,眸中含了十分冷意,“凤子君,想杀她,除非踩过我的尸体!”
“你从后边走出便下了毒,只等风起!连你自己都中毒,你好狠的心思!”凤子君恨自己的大意,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我只恨,没能杀了你!”黑色的鲜血从唇边流下,白袖神情怆然。
“你恨我又如何,她也恨透了你!”凤子君冷笑一声,“纵你为她牺牲性命又如何?”
“这是我欠她的,与你无关!”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剧烈的痛楚在胸臆间奔走,那一夜她被他的箭射中,也是很疼吧!
“白袖,你快拿出解药!”凤子君惊他的一心求死,终于心慌。没有白袖,他就失去了夺上官莺的一颗重要棋子,他丢不起!
“以我之命,偿她之恨,不求谅解,但求问心无愧。”白袖决然,咽下最口一口气。
“你!”凤子君恨恨丢下匕首
……
一骑飞骑夜于暗夜疾行,终停于一处点着光亮的屋外。
“开门!”
扛着人的瘦小的人跳下马,敲响了门。
门嘎吱一声开启,有青衣的人探出头来,“啊,快进来!”
他让出路来,迎二人进来。
“快热一盆干净的水来。”上官莺将上官鸿放在屋子里唯一的床榻上,对着青衣人吩咐道。
“是。”青衣人领令离开。
上官莺解开上官鸿的衣裳,眼看着那一道道伤痕,落下泪来。
手却未停,一会儿那青衣人端来水。
上官莺亲手帮上官鸿擦洗、上药,又亲自熬了药加入了自己的鲜血,服侍上官鸿喝下。
上官鸿面色终于有了好转,却因受伤加上过度疲惫都没来得及说话就昏睡了过去。
“你以商人的身份请一支镖师护送你去白国,带我手信去世子府,这是我检验你任务的第一考验。”上官莺坐在床边,将用火漆封好的信件递给青衣人。
“是。”此青衣人乃是上官莺带回的小二,如今无论是身条还是声音都和上官莺保持了八分的相像,不是人特别仔细去认,是不会有破绽的。
“尽快启程!”上官莺起身,从腰带的夹层取出一瓶丹药,“一月一颗,给我爹连服两年,之后我再去找你。”
“是。”他绝对服从她的命令。
“那就这么办吧!”上官莺起身走出去,牵起外边的马儿策马离开,去如风。
青衣人关上门,吹灭油灯。
……
一路疾驰,借助微弱的月光上官莺策马扬鞭,快速往琅琊女儿国的方向而去。
一夜一日的赶路,体内气息紊乱不堪,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她不得不孤注一掷用腰带将自己和马儿捆在一起,强撑起意识,一直到马儿闯入一处有人迹的村庄时,她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于此夜,骏马嘶鸣,惊醒睡熟的百姓。
而也在此时,梅岭,正看书的人手一抖,痛苦的伏在桌上,心口一阵阵绞痛。
好一会儿,这疼痛方过,他从怀里掏出六个铜板抛在了桌上,向来淡然的神色骤然大变,快速奔出门,一仰头看那繁星密布的天幕,神色越发惊愕,“将星蒙尘,朱雀宫黯,莺儿性命堪忧!”
他快速转身跑回屋子里,胡乱收拾一番打起包裹,连烛火都忘记要吹灭,步履匆匆奔山下而去。
荣辱与共生死不离 战斗
阳春三月正是春意浓时,绿草迎风摇,桃花十里飘香,最是那细杨柳河边如丝绦随风飘。
“这般好景色,光看一群采花贼,多么无聊。”
一声轻叹,斜躺在柳树上看对岸百里桃林的女子翻了个身,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在看见如雪团儿一般盘着的小兽时扬起一抹戏谑,伸手扯来一枝细嫩的柳条儿,在它小鼻子上轻轻扫荡。
‘啊啾’被骚扰的小兽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却不肯醒来,伸出一只爪子在鼻子上抹了抹,脑袋往别处一歪,打了个呵欠,又沉沉睡去。
就在这时,女子手儿轻轻一拨。
小兽大半个身子睡在了细嫩的柳条儿边沿,被这一拨,直直往下跌去。
对危险的本能唤醒了沉睡的小兽,它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在往下掉,立即四肢并用于空中360°大旋转,抓住一枝柳条儿以荡秋千之姿往树上荡去。
“换个优美点的姿势再来。”女子没良心的一笑,一缕劲风自指尖出,射向小兽抓住的柳条儿。
啪!
小兽根本来不及反应,抱着那细嫩的柳条儿直直坠地,在地上滚了一个大圈儿,一身雪白的皮毛染上青色的汁液,青一块白一块的惨不忍睹。
“哈哈。”女子却抚掌大笑,眉眼都成了弯月状。
“莺莺,你又欺负焰。”一声叹息自树后响起,背着药篓的青衣男子一脸无奈的摇头,可望向女子的眸子里却只有浓浓的宠溺。
“师傅。”上官莺从柳树跳下来,抱住他的胳膊笑,“我刚还想着你是不是被那山上美貌的狐仙给留在山上当夫郎了,正想着带焰去吃喜酒呢,只可惜……唉!”
失望的叹息一声,挤眉弄眼的小模样却是十足的搞怪。
“你个鬼丫头!”师傅故作生气的拍她的脑袋,“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儿把为师教你的心法默写一千遍,不写完不许吃饭!”
“师傅你这是骗我吧!”上官莺惊叫出声,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看你还敢胡闹!”师傅却不饶她,而那在地上躺着的小兽闻言跳上他的肩头,一只爪子捂住嘴,光明正大的幸灾乐祸。
“好吧。”垂头丧气应一声,上官莺恨恨瞪一眼幸灾乐祸的小兽,“没良心的。”
“想吃饭的话还不去写!”师傅佯怒道。
“师傅猛于虎!”上官莺默默的低下头,腹诽一句。
“让你摘的桃花呢?”师傅没看见她来时背的背篓,出声问道。
“一大帮莺莺燕燕,我可不想成为这天下被脂粉熏死的第一人。”提起这事儿上官莺就皱眉,“师傅,我真不喜欢那些个娇滴滴的公子哥儿。”
“你年纪也不小了,昨儿林家阿公上门来,我瞧着他家公子不光相貌英俊,文采也不输女儿,你不妨考虑考虑。”师傅很认真的提着建议,看着她从柳树上一点都不文雅的取下背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师傅,你前天还说宋家公子文采风流又难得贴心,是为良配。”上官莺撇唇,往前走。
“你不是不喜欢么?”师傅跟在后边,光凭这一条就可以不作考虑了。
“林家公子我也不喜欢。”上官莺斩钉截铁道。
“那今儿为师偶遇方家小少爷,他天真烂漫又极擅厨艺,你要不要把他列为考虑对象?”师傅不放弃说媒。
“我年纪小,不喜当娘。”上官莺哼一声,“跟他在一起,谁都像他娘,万恶的娃娃脸!”
“那元家二少爷呢?”师傅再接再厉,“他相貌清俊无双,极擅书画,举止优雅大方,可是女子心中的正君不二人选。”
“师傅,你要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多个师娘。”上官莺郑重道一声,足尖一点过地面,轻而易举掠出数里外。
“这熊孩子!”师傅重吐出一口气,眉眼里却染上一抹凝重之色,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不自觉低喃出声,“这里当真留不住你么?”
桃花环绕的小山庄宁静而祥和,袅袅炊烟由庄户人家烟囱冒出,饭菜飘香,小儿于庄子里嬉戏,少女们凑在酒楼里聊天儿,有人聊起心仪的男子,荤段子一个接一个就冒了出来。
“真是无聊啊!”不想回去被师傅唠叨的上官莺伏在酒桌上用花生米排着字儿,她是不想听那些荤段子的,可是这一大帮子女人除了聊男人就是聊男人,各种猥琐,她偏生耳力极好,即便她们压低了声音说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真是折磨。
“唉!”
有气无力叹息一声,她怔怔的看着拼出的‘三年’二字。
是的,她记忆里住在这里已经有三年了,可是无论怎样她都无法真正融入这里。她没有以前的任何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师傅对她极好却偏生不告诉她她以前的事儿。她想从师傅的行为里寻出关于自己往事的一些蛛丝马迹,却失望的发现师傅除了给她用各种补药养身体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间断的为她做媒。
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却在此时边上坐了两个戎装打扮的女子。
“征兵任务已经完成,按照规矩我们是可以远远见纳兰将军一面,想想就激动。”其中一女子激动的道。
“能目睹琅琊第一女将的风采,就是战死沙场我也乐意。”另一个更不淡定。
“真羡慕能跟在将军身边的副将啊!”
“我就是为了这目标而战!”
“呵,那阿三你得加油了,将军手下副将可都是能人啊!”
名唤阿三的女子道,“阿远,相信我,我一定能行的!”
“来,干杯!”
两个女子执起手中酒杯,相视而笑,畅饮杯中酒。
上官莺看着她们大口吃肉喝酒,脑海里隐隐有些画面浮现,却短暂得犹如萤火之光,转瞬即释。
可就是这转瞬即逝的记忆却让她感到欣喜,心里立即有了主意,结了酒钱回家。
家里师傅正在烧饭,她去了书房抄心法,午后吃饭时笑嘻嘻的将写有‘心法一千遍’五个字的纸交上去,师傅哭笑不得,只能允许她吃饭。饭后她试探的说出今儿听到的话,师傅却是一下子摔了在洗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