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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目光一寒,却不动如钟,除了大小姐谁也不能让他听令!
“阿黎,不请自来的人都算好人,既然不是好人那么就可以随你处置。对了人肉酸酸的,很好吃的。”上官莺笑眯眯的看向阿黎,一副鼓舞的样儿,“看看大师兄细皮嫩肉的,味道一定很不错。”
“你这小没良心的!”白袖一拍她的小脑袋,“大爷我为你到山上采药现在连水都没喝上一口,还要被你戏弄,我容易嘛我?”
“你刚才有喝酒,你身上酒味很重。”她揉揉被拍疼的头,不客气的戳穿他的谎言。
“你……”白袖气呼呼的鼓捣起药材来,不说话了。
上官莺高兴了,挥挥小手,“阿黎,收剑,把鸟笼拎过来。”
阿黎戒备的看白袖几眼,半晌才慢腾腾的出去了。
“我说小白眼狼啊!”白袖突然很八卦的凑头上来,“瞧瞧你那小跟班防我跟防狼样的,小样儿是……”
咔嚓咔嚓!
他忽然感觉腰间一痛,低头一看顿时面如苦瓜。
“大师兄,焰最近在换牙,需要磨牙的东西,你这个正好。”
上官莺脸上笑意盎然,看着焰抱着从白袖那咬来的玉笛一口一口的啃。
白袖心里在流血,那可是他花重金请匠人雕的送给美人的雅物,就这么报销了!
他想控诉,可是看到焰那极具有威胁性的眼神儿,就想起那一天自己被这货啃掉的剑,顿时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敢在心底大声郁闷哀嚎,这货到底是什么,牙口是不是也太好了点?
焰满意的收回目光,咔嚓咔嚓把玉笛啃完了才拍拍肚子钻入上官莺的袖子里。
它是狼王,而白眼狼在狼群中是最低等的族类,它连看都不屑看那么一眼。而今这人类竟然管高傲的狼王的伙伴叫‘小白眼狼’,它不爽他已经很久了!
“小白眼狼,为嘛我觉得这毛球看我不顺眼?”一直到焰不见了,白袖这才颤声问道。
“大师兄,你要是银子和玉,它一定会很爱你的。”上官莺笑得人畜无害,白袖嘴角却是一抽,连连摆手,“哈哈,它喜欢你就成,哈哈。”
那干笑,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上官莺不点破他的话,笑着提醒道,“大师兄,你可别忘了,你来这趟的目的。”
“药材找到了,只是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凤尾花没有找到,而据说此花开的地方都是悬崖峭壁上,我轻功只算一般,怕是很难取不来。”说起平生最大憾事,白袖直叹息,早知道轻功那么有用,他当年一定不因为怕摔倒而不肯多练轻功了。
“凤尾花……”上官莺眼眸眯起,喃喃呓语。
白袖看着她,等着她发话。
却在此时,一声恭敬的声音响起,“大小姐,二奶奶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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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家管饭的和坑妈的花花和钻石,感动,群扑个,么么么。
正文 斗——就戳你心窝
二奶奶!
上官莺美眸骤然睁开,再看向对面时已经不见了白袖的身影,提在心里的一点担心,顷刻风轻云淡了去。
虽然她不在乎声名,但未出阁的女子房间藏了男人传出去定遭人诟病,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在乎爹的清名。
只是,心里不免有些懊恼。
将军府不是侍卫众多吗?怎么这白袖来回都仿若入无人之境?还有,她回到家短短不过半日,是谁告诉他她的身份,又是谁告诉他她的院子和闺房的所在?
眉心紧紧一拧,这告密之人最好别让她揪出来,否则定当军法处置!
“让二娘进来吧!”
恢复到一贯淡然的模样,将最近又胖了的焰往袖子里更塞了塞。
焰最大的爱好就是抱着她的手臂睡觉,它一点都不嫌弃她的粗鲁,反而是尾巴愉快地甩了甩,小眼睛闭上,睡觉。
吱呀一声,门被送外面推开。
二奶奶带着丫鬟过来,上官莺微支起身子,“二娘。”
“莺姐儿你好生歇着别动。”二奶奶走过来,坐到她对面,目光落到她左颊的面具上,一缕暗光幽幽而逝,快到让人抓不住。
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莺姐儿才刚回府,府里的丫鬟都是各司其职没有多出来的,二娘想着莺姐儿自幼就不喜欢他人拿主意,故而买丫鬟的事就耽搁了下来。莺姐儿若不嫌弃的话,我这两个大丫鬟你先用着。”
说完,转头道,“喜儿、芳儿,还不快来拜见大小姐!”
上官莺抬眼看去,两个丫鬟一个面相端庄,一个清秀文雅,即使行礼也是不卑不亢,看起来很是沉稳,不愧是大丫鬟。
只是……
她想起,二娘昔日身边的丫鬟是情儿和姝儿,还是从秦府带来的。这大丫鬟可是贴身的人儿,没有大的错误的话,岂能说换就换?
轻轻一抿唇,她道,“二娘真是贤淑,对女儿这般有心。”
有心到不给她准备丫鬟,特意派人来看着她,真是‘有心’啊!
二奶奶柔柔一笑,“老爷就莺姐儿这么一颗掌上明珠,二娘爱屋及乌自然是要多疼你。以后啊,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二娘说,只要是二娘能力所及范围之内,一定给你弄来。”
呵,你这是画馅饼呢?
上官莺唇角勾起,浅笑嫣然,“女儿衣食住行并不挑剔,不过,在这里也是谢谢二娘的心意。”
说完,看着二奶奶的脸,故意叹息道,“女儿在师傅身边的时候总会想起二娘,一直想着下山来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我自幼先天不足,将府需要继承人,二娘是平妻,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二娘所出的孩子就是嫡长子或嫡长女,只可惜……”
她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
二奶奶被戳到心窝子,心尖儿狠狠一颤。
多年无所出,年华又不在,这是她平生最恨事。在上官府,她宽以待人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以期待有朝一日能得上天眷顾生下个一男半女。只是,事与愿违,她嫁给上官鸿十八年,一直都没有消息。
“呵呵。”她脸上温和之色有龟裂的迹象,口气却仍是柔柔的,“莺姐儿怎能说这般自暴自弃的话?你是嫡长女,又聪慧玲珑,甚得老爷欢心,是有福气的人,又岂是随便的人能取代的?”
“二娘过奖了。”上官莺柔柔一笑,适逢此时阿黎拿了鸟笼进来,二奶奶的脸色微微一沉,上官莺抿唇,“阿黎,斟两杯热茶来。”
阿黎心知这是故意支开自己,便默默的离开了。
二奶奶见他离开,眉心紧蹙,谆谆劝道,“莺姐儿,你尚是闺中女子,避嫌总是要的。男子与你这般亲近,总归于理不合,传出去会让人说三道四,于你名节不好。”
“二娘。”上官莺幽幽一叹,眼眶泛红,指着自己的腿道,“下山时,女儿遭遇猛兽袭击,腿骨尽折,大夫说,或许再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扬手抹去那泪花,她道,“哪有男子会喜欢上一个不便于行的残废?加之女儿现在容颜尽毁,心里早就没了与人缔结姻缘的心思。此生女儿只盼能承欢在爹爹和二娘膝下,一家人和气美满就好了。”
那脆弱里糅合着坚强,明明很伤心,却要用佯装不在乎的语气说话,真真让人为她多舛的命运心疼。
“莺姐儿别伤心,你这般优秀,总会有那个欣赏你的男子的。”被这么一岔,二奶奶也说不出换人的话了。
上官莺含泪摇摇头,“女儿如今心如死灰,不会再生出别的想法了。”
她会一直待在上官府,把所有的一切都抓紧在手心,任何想害她的人,她都不会让她们有好下场!
上官府真正的继承人,是她!
“莺姐儿,唉。”二奶奶叹息出声,扯出一抹笑,“赶了那么久的路,你也累了,就歇着。有什么需要的差喜儿或是芳儿告诉我就行。”
“二娘慢走。”她的眼眶,仍是红的。
“莺姐儿好生歇着吧!”二奶奶起身,缓缓往外行去。
上官莺目送着她离开,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视线落到喜儿和芳儿的身上,唇,悄然勾起。
“二娘真是好,知晓我还没有丫鬟,就将自己得力的人送了来,当真是对我极好的。”她低低一叹,随即笑道,“喜儿、芳儿。”
“大小姐,在。”两婢同时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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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铺垫有点长,毕竟这盘根错节的关系需要理清楚,而在这期间还有更多的事儿发生,恳请大家多点耐心,看莺儿一步步强大,终有一日,她不会是一只被困的黄莺,而是那搏击九天的雄鹰,相信我!
正文 斗——佛口蛇心二奶奶
阿黎吃一堑长一智,不该问的都是暗暗记在了心底,从外面斟茶回来看到留下的喜儿和芳儿,眉心也仅仅是一皱,却也是不动声色将茶放到了上官莺的手边。
上官莺端起茶杯,双手托着浅啜一口,抬眼道,“阿黎,这两位姑娘是二娘身边得力的人,近些日子会伺候我。我院子里比较好的房间就遣人收拾出两间来,安排她们住下。”
“是。”阿黎会意,应一声,出门去了。
“你们先收拾包袱去,迟些来伺候。”上官莺搁下茶杯,手撑在桌上,有些疲倦的阖上了眸子。
“奴婢告退。”二婢都是识趣的人,退下了去。
在房门合上的那一刹那,上官莺眼眸瞬间睁开,眼底,一丝阴戾升起,一抹冷笑噙在冰冷的唇角,那模样哪有半分疲倦的模样?
“二娘……”
她,唇角笑弧更深,眼底,更是一片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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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园侧面偏厅,二婢回来的时候,二奶奶已经执笔在抄写经书。
“见过二奶奶。”二婢行礼。
“嗯。”二奶奶从宣纸上抬起头来,一旁的丫鬟接过她手上的毫笔,轻搁到一边,拿起帕子为她擦拭手,一切妥帖后,才退了下去。她走后院子里其他婢女也极快退下了。
只留下,二奶奶和刚来的二婢。
“这么快就回来了?”二奶奶声音柔和,像是在话家常一般。
二婢互看一眼,芳儿上前一步,“大小姐仁厚,令奴婢先回来收拾包袱。”
“哦。”二奶奶语调轻扬,一抹柔和的笑容浅浅扬起,“就没对你们说什么,或者……”
她脸上笑意更深,那一双眼睛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冷意。
“大小姐只问了些府里的平常事儿,连打赏都不曾。”跟在二奶奶身边久了的人,都是知道这妇人根本就是佛面蛇心,笑起来越温和,手段也就越是狠毒。
二婢齐齐下跪,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恐惧。
她们跟在她身边最久,能混到大丫鬟份上,吃过的苦头比吃的饭还多,怎不会察言观色?
“莺姐儿才归来,自然是手头不甚宽裕。”二奶奶笑,坐于石凳上,“你们以后可要‘小心’伺候着,莺姐儿性子倔,是不肯向人低头的。你们作奴婢的要多长心眼,莺姐儿需要什么第一时间要禀报,不然让人以为我这个二娘苛待嫡女,于你们的前途和将府的声名那都是不好的。”
这就是监视的命令,还有威胁!
二婢额头冷汗涔涔,花容惨白,“奴婢定当尽心尽心服侍大小姐。”
“起来吧!”二奶奶笑容越发温和,从手上褪下一双釉玉玉镯,“这个就当是我替莺姐儿打赏你们的,去吧,收拾东西,别怠慢了莺姐儿。”
“谢二奶奶。”二婢起身,接过玉镯,退了下去。
“上官莺……”
看着二婢离开的背影,二奶奶那和善的面孔终于是露出狰狞之色,眼中怒火滔天!
梨园,四姨娘听到婢女禀告的事后,拍桌而起。
“姨娘冷静,这二奶奶佛口蛇心您也不是第一天见识了,不值得为她的举动置气,当心气坏身子。”她身边的大丫鬟雪儿是个机灵的,在她拍桌子的下一刻就示意所有婢女退下后,这才劝道。
“我怎能不生气,这个虚伪的娘们儿!”四姨娘于氏性子泼辣,敢作敢当,最讨厌的就是虚伪做作之人。昔日她不懂事,进门之时只以为秦氏待人宽厚,还曾感激不已引以为知己。可是在一连串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有身边婢女苦口婆心的劝导,她才看清了秦氏虚伪的面目,两人彻底翻脸,之后看到秦氏,她就没给过好脸色。
“姨娘可否听奴婢一言?”雪儿声音本就温柔动听,压低之下,更是犹如珠玉相碰,好听得紧。
于氏是性子急了点,脾气大了点,但这雪儿是同她一起长大的丫鬟,从做小姐到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