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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和大殿分享什么故事,一个禁卫军靠墙坐着,道:“那边讲一个老子当初一刀横扫三军的故事吧……”却是开始吹起牛来。
但是效果却是显著的。
对这刚刚成妖的大殿来说,任何信息都是有用的,知识转化成灵性,流淌在它的躯体里,然后再化作灵力,注入到了大殿之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大殿中灵气的浓度变化,顿时变得更起劲来。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子柏风拉过小盘,道:“我们必须把这大阵破了!”
小盘点点头,跟在子柏风的身后。
“能破阵吗?怎么破?”颛王等人都凑过来。
“别吵,别碍事。”子柏风白了颛王一眼,就这家伙后知后觉还优柔寡断,不然哪有这种麻烦事。
他把众人都赶来,轻轻跺了跺脚,大殿心领神会,地面上扑救的整块大理石自动翻转掀开,露出了下面的玉石回路来。
“啧啧……”子柏风摇摇头,下面的玉石果然也是好坏参半,本来的大阵功能已经完全改变了。
这个颛王,也真是的,竟然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的大殿都快掏空了,却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盘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大阵,就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在一张大纸上谢谢画画起来,寥寥几笔,子柏风便已经心领神会,他叫来现在还闲着的一些官员大臣们,让他们按照回路上锁标示的,把玉石挪动位置。
看这些人一个个蹲在地上笨拙地安装玉石,子柏风毫不客气,道:“都给我利索点,一个个笨手笨脚的,若是在我手底下干活,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屁股踢烂了!”
此时此刻,子柏风开始极为怀念自家手下的那些人了。
这些天来,子柏风麾下的那些人,磨练出了极高的手艺和效率,若是有那么一支精干的队伍,怕是三五分钟,就能完成整个大殿的改造。
那些大臣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甭管你现在是几品官,现在都要仰人鼻息,还是夹着尾巴乖乖干活吧。
颛王不说话,只是以实际行动做出了支持子柏风的动作——他也撅着屁股,加入了安装玉石的队伍中。
“还是要去上面看看……”子柏风转过头去,踏雪啊啊叫了一声,跳到了子柏风的面前。
“还是要靠你了。”子柏风摸摸它的耳朵,和小盘一起跨坐而上。
踏雪轻轻叫了两声,鼻孔中喷出了两道白色的雾气,然后轻轻扬蹄,踏着漂浮在空中的微尘,从窗口飞出,从大殿的上空俯瞰着整个皇宫。
此时的皇宫,已经化作了人间炼狱,到处都是被抽干了灵气,躺在地上的尸体,子柏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他不能破掉这大阵,这就是大殿众人的下场了。
没有可用的人手,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他,现在的子柏风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从天空降下,迎着颛王等人探究的目光,子柏风也就不客气了,一伸手,道:“大内总管、禁军统领什么都好,反正能够管理整个皇宫的印信权限,全部给我。”
现在,别说子柏风要印信,就算是子柏风要他的脑袋,估计禹将军都不会犹豫一下的,他伸手从腰间解下了禁军统领的虎符,交给了子柏风,子柏风又从一位老太监手中接过了大内总管的印信,向袖中一笼,眨眼之间,就把这印信和虎符都收入了自己的袍袖之中。
颛而国的皇宫,本来是灵气充裕之地,但是此时此刻,灵气却在迅速散失之中,反映到子柏风的瓷片之中,就是天地渐渐黑下来,雾霾将起。
必须争分夺秒才行。
小盘趴在地上,以精准到令人发指的动作,迅速画着整个皇宫的阵法布局图,复杂的线条,以骇人的速度在纸张上蔓延,等到他一落笔,立刻两手撑着这张纸给子柏风看。
小盘和小石头个头差不多,人小胳膊短,两只手都伸到极限,踮起脚尖,也撑不起那张大大的图纸,禹将军身高腿长,一把抓过,两手撑开,当起了人体画架。
小盘捡起了笔,沾了朱砂,在那阵法图上标注着,画到高的地方,踮起脚尖也够不着,颛王无奈,伸手把小盘举了起来。
子柏风看着小盘所标注的红线,心领神会,他深吸一口气,站定在大厅中央,经过了改变的整个阵法的枢纽之所在,凝神怒喝一声:“灵,起!”
恍惚间,颛王似乎看到了当初子柏风在大坝之上,以大阵之力,止歇已经奔腾了千万年的河流的样子。
随着子柏风的一声怒喝,天地之间的灵气,宛若被唤醒的睡龙一般,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子柏风伸出两手,轻轻抖动着,灵气可以阻挡江河湖海,又何况小小的玉石。
以子柏风为中心,无数的玉石自动自发地从大地之中跳将出来,宛若精灵一般跳跃、转动、重新排列着。
数十里外的中山派大殿,中山王也感受到了阵法的动摇,他猛然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第287章:一座城池为棋盘(文字)
287。
子柏风和小盘在大殿之下,手动布下的那大阵,就像是一颗种子,在子柏风的灵气灌注之下,以大阵为中心,以原来的大阵为养料,一个全新的大阵,正在“生长”出来。
如果有人从九天之上,向下俯瞰,定然会为那美丽的景象而震撼,而窒息。
深埋在地下的万万颗玉石,似乎活过来一般,从地下爬出来,排着整齐的队伍,到了新的地点,然后重新埋入到地下而去,那奇怪的韵律感,难以言喻。
子柏风就像是一个大将军,而那每一颗玉石,都像是一个士兵,子柏风这位大将军,居高临下,指挥着数百万的大军,却丝毫不乱。
这已经超越了某种极限,不论是懂阵法,还是不懂阵法的人,见到这种场景,都能吓尿了。
这全来自子柏风的瓷片所赋予子柏风的那独一无二的掌控力,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做到。
还不到一刻钟,颛而国的皇宫之困就已经被破开,庞大无匹的吸力停歇下来,子柏风抬头看去,透过大殿的窗户,能看到西京的北侧,中山巍峨耸立。
透过几十里的距离,他似乎都能够听到中山王那狰狞的面孔和愤怒的咆哮。
子柏风微微勾起了嘴角,嘴角绽开的那一丝不屑的笑容,格外让人受伤。
他的手中也没有停下,张开双手,闭上眼睛,全身心沉浸到了大阵之中。
这一场对决,并不是公平的。
早在几十年前,中山王就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布局整个西京的大阵,而子柏风来到西京,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他带领着大量的工作人员,拼命抢修的那些地方,其实都只是九婴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在已经修改过的大阵上,进行的细微修补,事实上,整个西京地下的大阵,早就已经被完全改变了。
谁也不曾想过,那些被人所看不起的,由中山派入门弟子所组成的,垄断了整个西京中下层官员实权职位的“中山帮”暗地里到底做了多少工作。
他们自己或许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在一双大手的调拨之下,把一点点细微的改变,渗入到了整个西京的地下。
子柏风的到来,不但打破了中山帮的垄断,也破坏了九婴的布局,但是他来得太晚了,中山派的布局,早就已经完成了。
对决不公平,但是双方棋手,却都不会放弃。
子柏风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性子,就算是被逼到最后的角落,他都会拼死反扑。
皇宫本就是整个西京大阵的中枢,和整个西京的大阵紧密结合在一起,他又得到了整个西京灵气网路的掌控权,其实也算是占据了地利。
而中山王阵法造诣也极为惊人,对西京又布局已久,优势更大。
一老一少,老的曾经是整个颛而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山王,活了不知道几百年。
而少的,却是加冠未久,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西京才半年时间的小小少年。
这两者的对抗,原本不应该陷入眼下这种胶着的状态。
但此时,却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皇宫的大阵破掉,颛王就又重新活跃了起来,他开始排兵布阵,各种命令下去,几名监国大臣,蛮牛王、禹将军等人,就都领命而去。
其他人却还是等在大殿里,此时此刻,整个西京,就只有此处最安全。
或许知道颛王会派人来攻,眨眼之间,中山派升起了护山大阵,一个蒙蒙亮的罩子笼罩在了大阵之上。
“柏风,能不能把西京的情况稳定下来?”此时的整个西京,就好像是陷入了频繁的地震之中,天摇地动,人心惶惶,民众们不敢留在房屋里,纷纷涌上街头,颛王命令整个西京的官员体系全部运转起来,安抚民众,减少骚动。
转脸,颛王又回来问子柏风。
子柏风深吸一口气,道:“只靠我自己的话,不行。”
“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颛王道。
已经到了不得不拼命的时候,他所能做的,除了给子柏风百分之百的信任之外,几乎没什么能拿得出手了。
……
都水府。
子柏风入住都水府已经两个月时间了,这两个月时间里,整个都水府的面貌,焕然一新。
即便是今天早上起来,风雪交加,都水府的人几乎还都赶来了。而当中山派启动了大阵之后,都水府的人也都乱成了一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落千山骑着踏雪赶到了。
“卢大人!”人还在空中,落千山就大叫起来。
卢副使急忙从都水府里跑出来,看向了天空,顿时喜出望外道:“落大人!”
“柏风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明白。”落千山把一大叠纸张丢下来,道:“我还要去给别人送图纸去,你们赶快行动起来,西京危险!”
卢副使向前跑了两步,接住了落千山丢下来的桶子,看了一眼,面色一变,大声喊道:“老齐!”
齐知正闻声从房内冲了出来,身边还跟着葛头儿等几个人。
其实,今天呆在都水府的人,可不只是都水府的人,今日是殿试,他们都打算来为子柏风加油打气,说不定顺路就可以去庆祝一下子柏风状元及第了。
“老齐,你快看,这是子大人派人送过来的!”
卢副使看完之后,还有些朦朦胧胧,不太明白,但是齐知正却是对这些东西清楚无比,一眼看过去,就明白了子柏风的想法,道:“知正大人让我们去改变阵法的关键节点!”
他飞速把所有的图纸都浏览了一遍,道:“卢副使,现在子大人需要我们去做些事……”
“你来下令吧。”卢副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点点头。
随着齐知正的一声声命令,一队队的施工人员从都水府冲出去,踏着齐膝深的积雪,冲出了房去。
齐知正自己也没有闲着,他自己刚打算出门,就看听到哗哗几声水响,锦鲤云舟从水中钻了出来。
齐知正知道这是子柏风让他乘坐锦鲤云舟,也不客气,立刻跳上去。
第288章:一场玉石流星雨(文字)
288。
落千山一路驴不停蹄,骑着踏雪,奔行在整个西京把子柏风的图纸散步到子柏风下属的各个单位去,不多时,一群群的人就从这些机构中涌出来,宛若蚂蚁。
中山派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当护山大阵升起来时,中山派就乱了起来。
今日一场暴雪,让许多人都留在了自己的房间内,安心修炼,此时从房内走出来,疑惑不已。
大部分的弟子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中山派在西京这么久,门内弟子错综复杂,除了中山王和他的亲信,其他人只是按照命令去做一些事,几乎从未怀疑过什么,此时突然大阵封山,顿时紧张起来。
这些中山派的修士们之前或许不知道中山派到底在做什么,但是看到禁军已经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山下,而且各处调派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也知道定然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他们就算是不想上贼船,怕是也下不去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甘心如此被裹挟,一名中山派长老气势汹汹地来质问中山王,刚进大殿门,就看到中山王一只胳膊齐肩而断,站在大阵中央,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一面水镜。
水镜呈现出了整个西京的俯瞰图,在西京的天空之上,潜藏了身形,肉眼难以看到,形体宛若飞鸟的“信使”在整个西京巡行,中山派立派千年,总有一些手段。
子柏风所做到的事情,他也都能做到。
大殿之中,一片狼藉,座椅和牌匾都被扫到一边,中山王披头散发,宛若疯狂。
本来气势汹汹的长老,刚刚进来就愣住了,震惊道:“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兔死狗烹,颛王要对中山派下手。”看中山王完全没有时间说话,文鱼在旁边接口道,他也是中山派的长老之一。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中山派和颛而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突然反目成仇?
“师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