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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雅,祸从口出。”
站在一旁的扁济世终于看不下去甜雅一直的喋喋不休,出口相劝。
本来是过来为我跟进诊断身体的问题,想不到这件事倒是让他听到,他也适当的教甜雅如何明哲保身,心思倒是细腻。
于是我顺着他的话,问道:
“那么依济世你之见,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不敢断言,只是这胡才人,应该是受人蛊惑了。”
说到一半,扁济世忽然对甜雅手中的花产生了兴趣,“甜雅,你这花是哪来的?”
甜雅看了看手中的话,略带骄傲的说:
“就是那个胡才人的丫鬟硬是要跟我抢,我就给弄了回来了,反正平日里娘娘对这些花花草草的也并不上心。
我听一个老宫女说在睡觉的地方放上这种花有安神之效,我见娘娘那段时间一直睡不好,就去采了些回来,掺在带香气的鲜花了。”
看着扁济世凝重的神情,我隐约觉得这花应该不是很简单。
“济世,这花是什么花?”
“娘娘,这花叫五色梅。”
“五色梅?”
“是的,由于这花有着一股臭气,所以民间也有人管它叫臭花,这种花误食了之后就会出现腹泻等症状,也由于它的臭味,御花园中是不会种植此花的。”
扁济世说出了问题所在。
“甜雅这花你从何而来?”
“那个老宫女告诉我在冷宫外有一处是野生了这花的,所以我……”
“也就是你跟胡才人的丫鬟争执的地点也是在冷宫外而不是御花园?”
甜雅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般低下了头。
“是的,奴婢也没有想到就这种野生的花,那丫头也跑到冷宫来跟我抢,也因为娘娘有了那花之后夜里也不再做恶梦。
所以我气不过就跟那人吵了两句,刚刚是怕你骂我说为什么去冷宫外,奴婢才说成御花园的。”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看来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甜雅,你可还记得那个老宫女是哪一个宫的?”
“好像是……”
甜雅沉思的想了一下,忽地猛朝自己脑门拍了两下。
“娘娘,奴婢该死,居然忘了那嬷嬷原本是胡才人母亲的贴身侍婢,因为得到了先皇赏识才进了宫。”
“哦,有这么一说?那她不是应该是太妃了吗?”
“不是的,这嬷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先帝的赐封,后来先帝就在冷宫的附近为她建了一座宫殿。
虽然日子过得是比主子们清苦,可这后宫的人也没有人敢对她有太多不敬,先皇驾崩后,皇上孝顺,该给的俸银和衣物倒是一样也没有少。”
10
☆、男女授受不亲,他似乎?。
虽然日子过得是比主子们清苦,可这后宫的人也没有人敢对她有太多不敬,先皇驾崩后,皇上孝顺,该给的俸银和衣物倒是一样也没有少。”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胡才人所为?”
我皱着眉想着,这胡才人虽然最有动机害我,可一个如同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我真不信她有这么大能耐。
最让我难以信服的是,胡思佳那么没脑子的一个人,害我会这么迂回?
可如今又多出一个什么嬷嬷,事情还真是够复杂。
我是应该悲哀一进宫就盛宠到成为公敌目标,还是应该高兴,自己的人格魅力居然强到让这么多人惦念着?
“娘娘,奴才倒是有一个想法?”
扁济世胸有成竹说道。
“说来听听。”
“能想到用五色梅来下毒的人心思一定很缜密,我们这次的引蛇出洞计划若是按照这么查下去,最多也只是能够找到胡才人这个替死鬼。
反而给真正下毒的人提高警惕,下一次,娘娘未必能躲过了。
而且甜雅说的这个嬷嬷连太妃名分都不要,却肯为她做这些事,这个人也真不简单。”
“你怎么就肯定不是胡思佳所为?”
“奴才曾有一次有幸跟随太医院老太医为当时还是婕妤的胡才人看诊,
老太医原本想用熏疗法为胡才人根治病痛,方法有效而快速,可胡才人却直言拒绝,原因真是熏疗法用到的药材奇臭无比。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去钻研五色梅这种又臭又不起眼的东西?
所以奴才建议,娘娘可以将计就计,让幕后指使者疏于防范,浮出水面。”
“如何将计就计?”
“娘娘可否附耳过来?”
宫有宫规,扁济世可是一个将男女授受不亲看得跟偷情一样严重的人,居然这么大的胆子让我附耳,当下不做多想的将头侧向他。
听着他娓娓道来的计划,我时不时的点一下头,时不时的轻应一声。
当他将所有想法说完之后,我不得不用又惊讶又赞赏的眼光看着他。
只见他谦卑的问。
“娘娘觉得可否行得通?”
我满意的笑着。
“当然。”
见我二人这么打哑谜是的你一句我一句,甜雅跺了下脚不满的说:
“娘娘,表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我与扁济世相视一笑。
“甜雅,本宫这就告诉你,我们说什么。啊……啊,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我捂住肚子,一个膝盖和地面紧紧贴合,甜雅吓得铁青着脸跪在我身边。
“娘娘,你怎么了?表哥,娘娘她怎么了?”
“甜雅,快去传太医,本宫的肚子好痛,好痛。”
甜雅手足无措的看向扁济世。
“表哥,娘娘怎么了,你快点看啊。”
“娘娘的脉相混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快点去请太医。”
“哦哦。”
就连扁济世都这么说了,甜雅一颗都不敢逗留惊慌失措的跑出宫殿,看着甜雅远去的背影,我才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你觉得甜雅是内鬼吗?”
1
☆、如果她死了,朕要你们?。
“你觉得甜雅是内鬼吗?”
“奴才不觉得,娘娘愿意配合奴才,想来也和奴才一样的想法。
甜雅毕竟年纪尚小,容易被他人蛊惑,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不会有差错,甜雅的真性情,更会让凶手疏于防范。”
扁济世从专属的小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
“娘娘,丹药在这里,服下去之后您的脉相会开始混乱,身子虚弱,照成不治之症的脉相,这种症状将会维持一天一夜,
若是娘娘的身子骨较差,可能还有昏迷的危险。”
一把夺过药瓶,将药丸倒进嘴里,咽下去之后说:
“死都不怕了,还怕昏迷,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甜雅去请太医,应该就快回来了。”
扁济世领命后又从药箱中拿出另外一个小药瓶。
“娘娘,这个是舒缓疼痛的药丸,必要的时候可以为娘娘减少疼痛。”
扁济世走后,我的肚子开始真正的痛起来,四肢瞬间无力,整个人就仿佛是骤然间被抽了灵魂,痛不欲生却还求死不能。
使出了浑身仅剩的气力将手中紧紧揪着的小药瓶扔向墙角,疼痛,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
在崎允国受到的任何疼痛我都要深深的记下来,这些疼痛会一再的提醒我,当初耶律梓韩伤我的痛,比这些皮肉之痛来得更猛烈。
“太医,她到底怎么了?”
“回禀皇上,娘娘的脉相混乱,老臣也查不出个究竟。”
“废物,什么叫查不出?朕养你们这般废物是来说查不出的?赶快给朕治,如果她死了,朕要你们太医院所有人都陪葬。”
躺在□□,疼痛的感觉将我压迫得毫无生气,只能虚弱的听到耳边传来耶律梓韩盛怒的声音。
那些个德高望重的太医有的为我诊脉,有的为我开方子,医女也忙着为我敷热毛巾。
我这平日里还算的上清净的屋子倒是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若不是扁济世给的药丸药效实在是太猛了,我真想睁开眼睛,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场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耳边竟然出现幻听的听到耶律梓韩不断的唤着“安乐”二字。
想着当初在宥本国,我也因为不舒服,他纡尊降贵的喂我吃药。
是那时候就芳心暗许,还是到了骆那国二人的共患难让我错付痴心,才有了后面不该发生的喜怒哀乐呢?
想着想着,身子竟是没有那么难受了,只觉眼角有抹温热的水滴流下,也不知道这幻觉是否太过真切,连带的我的脑子都能够操控接下来的情节。
耶律梓韩就如那天在客栈照顾我一般,察觉着我的喜怒哀乐,为我拭去眼角泪水。
修长的手指却驻留在我的脸上,从眉间,到嘴角,就仿佛是要将我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刻烙下来。
耳边,轻声细语的响起他过往经常对我无奈的叹息。
多想,一切时光就停留在这梦境里,不要醒来,不要再记起那么薄情绝决的痛心之事。
2
☆、皇上,娘娘已经没事儿了
多想,一切时光就停留在这梦境里,不要醒来,不要再记起那么薄情绝决的痛心之事。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一股凉飕飕的寒意□□,身子感觉轻了不少。
好不容易消散的难受滋味因为一阵阵的冷风刮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真是又冷又难受还无法□□。
耳边传来凄厉的笑声,笑得像是巫婆般要将这整座宫殿都吞没。
“寇晚晴,你总算是要死了,你终于要死了。”
宫殿里传来猖狂的大笑声,紧接着是兵器铿锵的声音,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过去,再也听不到什么。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第一眼就看到因为疲惫倚在床边熟睡了的甜雅。
听到我转动的动静,甜雅像是猛的从梦中惊醒,惊慌失措地张望,当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时,眼眶溢满了泪水。
激动的掐了自己一把后才冲着殿门口方向大喊着。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快传太医。”
语毕,也不管什么尊卑之分,直接扑到我的怀里。
“娘娘,你吓死奴婢了,奴婢真的好怕。悦妃娘娘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奴婢好怕你也离开奴婢,呜……呜呜……”
看着甜雅抽泣的样子,我忽然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她才好。
原本跟扁济世决定不告诉她就是怕她太过年轻容易被揭穿,再者也希望她能够动之以情幕后的真凶才会因为相信而疏于防范,可是却忘了真是把这丫头给吓到了。
回头想想也是,当初她照顾梁安乐的时候梁安乐莫名其妙不见了就受累,这回服侍寇晚晴,才刚刚有点盼头寇晚晴就“死”了。
若真是这样,估计真会给她照成“幼年阴影”,所幸,一切都是假的。
幕后黑手能否找到我切不说,但是就冲着甜雅眼角的几颗泪水,我想,我已经不用再担心她会不会出卖我。
宫殿外忙碌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扁济世跟在了两名看上去有些分量的太医身后走了进来,甜雅这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我扶着躺好,为太医端来小圆凳。
走在最前头的太医为我号脉,深锁的眉头慢慢疏开。
“娘娘,您的身子已无大碍。”
“晚晴没事了?”
后一道低沉中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带了几分喜悦,整个宫殿因为这么一句话霎时安静得就连地上掉下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含笑望去,只见他身着龙袍疾步而来,那未除却的头冠在静静的说明他才刚刚下了早朝还未来得及更衣。
他依旧面容俊逸,鼻目深邃,只不过眼角眉梢间隐隐的透着一丝憔悴。
为我号脉的太医跪下禀报。
“皇上,修养娘娘身子已无大碍,只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便好。”
“可查出了是何问题?”
“老臣愚昧,现在娘娘的脉相平稳,老臣不知。”
太医回的胆颤心惊,连带着发出的声音都微微颤抖。
“废物。”耶律梓韩毫不客气的骂道。
3
☆、其实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废物。”耶律梓韩毫不客气的骂道。
绕过老太医坐到了我的床沿,柔声问:
“身子骨可有什么不适?”
我摇了摇头,不发一语,见我这样,耶律梓韩的怒气也算稍微有些平息。
带着厌恶的口气喝令太医退下为我准备进补方子,只留下了扁济世。
耶律梓韩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下来。
“你昨夜是给嘉修仪服食了什么?”
扁济世低着头说:
“回皇上,是解毒之物。嘉修仪娘娘其实是中毒。”
“中毒?为何整个太医院都没人察觉出来?”
“回皇上,娘娘所中之毒并非一般毒,是经过食物和花香气息混合在一起毒气才发作,由于整个毒较为独特,毒发的时候跟活死人无异,所以太医们才无法诊断。”
“那你是如何诊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