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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院落地处偏僻,是方丈闭关之时所用,想不到到成了暂时的安全之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拖的时间越久,就越让人担心,每个人都心烦气躁。
有的来回踱步缓解焦急情绪,有的叹着长气,有的时不时就在门外瞄一瞄。
“呜呜呜……都怪我不好,是我不好。”
卓美人看着众人都这么着急,心里压力不由得更上一层,忍不住自责的哭泣起来。
蔷妃一看她这样,顿时来了火,带着指套的手指狠狠的戳着她的脑门。
“你哭什么哭,皇上还没死呢。”
“蔷妃娘娘,我……我……”
卓美人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接连掉落。
“娘娘,您杀了我吧,我没有颜面苟活了。”
“如果杀了你,可以保皇上可以没事,本宫现在立刻将你碎尸万段。”
“够了,都不要吵了,你们还嫌这里不够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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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怎么能死?要死?。
“够了,都不要吵了,你们还嫌这里不够乱吗?”
平妃不悦出声制止。
“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蔷妃不屑冷哼。
“平妃,你真把自己当后宫正主?本宫念在你早进宫一年才称你一声姐姐,你别不识好歹。”
平妃淡淡一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现在皇上还在里面,本宫没心情跟你争这个东宫正主。
若是你想要,就等皇上醒来自己跟他说去。
但是现在,六宫依旧由本宫做主,若是你再这么叫嚣,本宫只能宫规伺候了,到时候妹妹可别怪本宫无情。”
一段话下来,说得蔷妃哑口无言,涨红的脸传递着她愤怒的情绪。
偏偏只能敢怒不敢言,那么要强的她顿时颜面无存,连台阶都没人愿意敢为她搭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咿呀”的打开,方丈执着佛珠走了出来。
平妃走在前头,礼貌行了个佛礼。
“方丈,皇上情况如何?”
“阿弥陀佛,箭上啐了剧毒,老衲虽然用内力将毒素逼出,毒却已经流便全身,三天,如果三天之后皇上还醒不过来,恐怕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我的身子忽然虚晃了一下,胸口堵得慌,半天不能呼吸。
耶律梓韩要死了?
不,他不能死,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耶律梓韩,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死?
“耶律梓韩,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死,你听到没有!”
我发了疯冲进房间,推开在床边为他擦汗的烟黎,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用尽全力的晃动他的肩膀,只希望得到他因为痛处而皱眉醒来。
“耶律梓韩,你欠我的何止一条命,你给我醒过来,听到没有!”
“快住手,寇晚晴,你这个疯子。”
烟黎一手搭在我的肩膀,顺着手腕扭动一圈,我整个人被她甩出一米之远。
“全部滚出去,等皇上醒过来,我再一个个找你们算账。”
烟黎在后宫一直地位都在众人之上,现在耶律梓韩危在旦夕,她这样喧宾夺主,也没人敢多说一句,平妃咬咬牙,一边扶起我一边说:
“那就辛苦姑娘了,本宫让人去炖些补品,姑娘身子骨弱,若是累了就休息一下。”
“少废话,滚出去。”
烟黎一点也没有因为平妃现在是后宫妃位最高而客气,一脸的不屑让刚刚才在蔷妃面前占尽上风的平妃颜面尽失。
这个时候平妃也不好发作,只能拖着我,领着一行人出了房间。
“哈哈哈,平妃姐姐,您刚刚不是挺能说的么,看来这后宫就是皇上昏迷,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说了算嘛。”
蔷妃冷声冷气的挖苦,见平妃也不愿意跟她搭腔,没趣的离开。
有烟黎霸占着耶律梓韩,其他宫妃也断断续续的离开,不久,房门外就剩下我和平妃,还有卓美人。
平妃看了看又一次紧闭的房门,无奈的摇头叹气。
“你们两个也回吧,有什么事都等皇上醒过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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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的那个人,一定伤?。
“你们两个也回吧,有什么事都等皇上醒过来再说。
嘉嫔,烟黎姑娘虽然身子弱,但是毕竟会武功,你回去后也让大夫给你看看,要是落下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谢谢娘娘关心,方才是臣妾鲁莽了。”
烟黎的那一摔让我清醒了过来,差一点,全盘计划就让我毁于一旦了。
“娘娘,求娘娘让我在这里等皇上醒来。”
“你在这里能起什么作用,如今你因一个玉佩让皇上受伤,已是不对。
若是让烟黎姑娘看到了,你一人一条命事小,连累你的家人,你就是不孝,自己衡量吧。”
平妃劝了一会卓美人,总算让卓美人停了哭泣,由着宫女送她回暂时安排下来的房间。
…………
方丈加派了人手保护院落,我们的安慰倒是暂时稳定了,可耶律梓韩昏迷了整整一天,除了方丈定时的去为他输送内力,烟黎不让任何人靠近。
一个敏感的时期,那些昨天还哭得死去活来的宫妃一听那些刺客可能还会寻来。
哪里还顾得上为耶律梓韩祈福,各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连饭菜都是由自己的贴身宫女送到房间里。
晓夜微凉,有风浅浅的拂过纱窗,动荡着我已然流波缀叶般的心思。
一弯温润的月,几点耀眼的星,点亮了一个寂寂无声的夜晚。
倚在窗边,怔怔的借由月光照亮我的手掌。
耶律梓韩,你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
“娘娘,这里风大,小心着凉。”
甜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熟练的为我披上一件披肩,关掉了半扇窗。
“甜雅,如果一个人伤你很深,可是你却还是舍不得离开他,怎么办?”
“娘娘,您说的好矛盾,可是甜雅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不管他怎么样,你都是义无反顾的喜欢他。”
两朵红霞在甜雅说话时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只是现在心情复杂的我并没有将这个不是很明显的表情放在心上。
“喜欢一个人就是不管他怎么样,你都是义无反顾的喜欢他。是这样吗?”
“娘娘,你怎么了?”
甜雅看着我失神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你去歇着吧。”
“是。”
“等等。”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我思量了一下。
“烟黎姑娘还在照顾皇上吗?”
“是的,烟黎姑娘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照顾皇上了。”
“没事了,你去给我拿个檀香进来,我这两夜老是睡不下。”
甜雅不多想拿来了檀香,为我点上后,服侍我上了床掖好被窝才自己退下去休息。
确定甜雅已经走开,我从□□起了身,穿了个斗篷,端着檀香去了烟黎的房间。
学着电视里的情节,在手指上舔了舔口水捅破窗纸,从中看着房间里的烟黎趴睡在耶律梓韩的身上。
蹑手蹑脚进了房间,将檀香放在了烟黎身边,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刚刚眉头深锁睡得不安稳的烟黎稍稍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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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哪怕我或许会灰?。
蹑手蹑脚进了房间,将檀香放在了烟黎身边,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刚刚眉头深锁睡得不安稳的烟黎稍稍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
睡吧!扬手一挥,烟黎身子悬浮在半空,慢慢地落到离床不远的榻上。
我坐到床沿,握住耶律梓韩的手,顺着手看上去,是他已经被包扎起来的手臂,隐隐偷出来的黑色血液染在纱布上,像在时时刻刻提醒昨日箭雨齐下的凶险。
躺在□□的他冷色苍白,嘴唇也因昏迷多时未进水起了皮,伸手一探,竟然还发着烧。
烟黎,这就是你无微不至的照顾?
伏在他的胸前,眼角不自觉的泪水滑落,喃喃自语道:
“我明明是恨你的,可是我怎么就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
“谁?”
烟黎怵然而惊,打断了我的哀恸,也让我惊觉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刻,扬手一挥,一阵掌风袭击了她,一下子,屋子又清净了。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给你浪费檀香。”
浩瀚真气由丹田处开始运行,慢慢地在手掌之中凝成一颗如同水晶球般大小的紫色透明气体。
紫色透明气体周围笼罩着淡淡的蓝光。
“乐乐,借由七星阵回去的你,不能使用灵力超过三次,而且不能有邪念狠念否则非但灵力无法运行,就连把你带回为师也无力回天!”
师傅的忠告再一次在我的耳畔响起,收回小白的灵魂已经让我用去一次灵力。
如今我居然为了就这负心之人,再一次用其灵力。
而没了七星阵庇佑的我,每次使用灵力都会是一大耗损。
当用尽三次之后,也许就是我油尽灯枯之时,这样的做法,就连我自己都从未想过。
紫色透明球慢慢地从我的手中跳出,跳到耶律梓韩的身上,慢慢地落在他的身上,沾惹到衣物紫色透明球霎时化为一缕紫烟。
将耶律梓韩紧紧笼罩,紫烟的引力将耶律梓韩的身子伸到半空,一百八十度旋转,随着身体的旋转,紫烟一点一点的由肌肤渗入到他身体的各个部位。
纱布上黑色的血渍慢慢消失,耶律梓韩慢慢躺回□□,剧毒虽让他往日的魅容颜看上去有些惨白无力。
却仍无法隐去他如上帝之手精雕细琢出的轮廓风采眼角眉梢透着因身体虚弱而呈现的疲累让他更像是一个安睡中的小孩。
我甚至想,这会不会是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慢慢收回灵力,心头突然一紧,一阵带着腥味的浊气涌上喉头,掩着手帕剧烈的咳了一阵才稍微有所好转,摊开白色丝绢一看,手帕中间已经漾开一朵妖艳的火红玫瑰。
想不到,反噬来得这么快。
强撑着穿好斗篷,端起檀香回到自己的房外,脚下虚浮无力,就连一个小小门槛都迈不过,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檀香炉掉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惊来了甜雅。
“娘娘,你怎么摔到地上来了?”
刚刚还睡眼迷蒙的甜雅一个激灵,吓得小脸都铁青,扶着我坐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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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皇后,他最宠的人?。
刚刚还睡眼迷蒙的甜雅一个激灵,吓得小脸都铁青,扶着我坐回榻上。
手忙脚乱的检查我身上是否有什么不妥,我的内伤她倒是没有能耐检查到,却被她毛手毛脚的摸到了刚刚咳出血的丝绢。
这下不得了的听着她不依不挠的担忧,本是想安慰她说不过是一桩小事,脑袋却昏昏沉沉的。
甜雅的声音就像在风中飘荡着的花瓣,越飘越远,越远越渺小,直到——万籁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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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恍若是一场梦,当我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过了三天。
而就在这三天中,崎允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哪个一直不愿意立后的耶律梓韩——转性了!
在我醒来的头一天,“醉仙殿”就收到了堪比天泽的恩赐。
烟黎被封为后,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据说,耶律梓韩下令让释空停止一切调查,顺应天意,立了烟黎为皇后。
就算朝堂上有再大的非议,那一卷绣着金龙的圣旨还是到了“醉仙殿”,阖宫上下炸开了锅。
听说,帝后二人青梅竹马总算修成正果。
听说,帝后患难与共,伉俪情深。
听说,皇上是因为烟黎姑娘才得以化险为夷。
听说,新后惊为天人,也只有这样的一个人才值得这么多年来,即便一身病痛也让皇帝不离不弃。
听说,听说……
一切的听说不止在皇宫,甚至在整个崎允国都传的沸沸扬扬。
“醉仙殿”无比风光,平日就生气的宫女现在个个更是仰着鼻子走路,嫔级以下宫妃都必须对她们客客气气。
听完了这么多的“听说”,秋日里的一股哀愁悲凉缭绕于心口,涩涩的,苦苦的。
还是虚弱的身子勉强撑着坐直起来,目光幽幽看向窗外。
“我是怎么回来的?”
“娘娘,您那日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一说到这话茬上,甜雅的话匣子就收不住,带着深深的担忧,绘声绘色的说:
“那天奴婢怎么叫娘娘,娘娘都醒不过来,大夫也束手无策,奴婢就差急得跑回宫找表哥了。
可你说巧不巧,皇上不多久就醒过来了,见娘娘这样龙颜大怒,直接抱着娘娘共乘龙撵回的宫。
太医院上上下下都惊动了,好在娘娘您醒过来了,不然这整个太医院可都要给娘娘陪葬了。”
“是嘛。”
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吃力的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