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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不能!
在我闭上眼睛后不久,一股怪异的音乐就开始飘起,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丝带的“迷魂阵”。
只听飞刀大喊了一声“驾”,我们骑着的马儿疯狂的朝着一个方向跑。
深秋的风在这样疾奔的环境下,疾风就犹如一把把的刀子在我的脸上肆意的宰割,疼得眼泪也哗啦啦的掉。
多想这个时候就没骨气的睁开眼睛,跑到耶律梓韩的面前说。
“不打战了,我们就自私的逃跑溜走,然后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那,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飞刀激动地说:
“娘娘,我们终于安全了。”
我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他可以的,他做到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下了马,四处找寻耶律梓韩威武的身影,拨开了一个又一个惊魂未定的将士,我还是没有找到他。
我的心不知道怎么的,空了一块,好空好空,空的就好像是下一秒,我就会失去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似的。
不敢置信的望向“霜孜桥”的对面。
那道金色英伟的身影,真的就远远的伫立在桥的对面。
拦在了桥头,长剑用力一挥,砍断了“霜孜桥”的一头!
“不……不要……”
我快速的爬上桥,桥的另一端已经被砍断。
如果不是飞刀眼明手快的施展轻功将我拉了回来,我现在怕是已经坠入无底深渊!
“不要……耶律梓韩,你才刚刚答应要照顾我一辈子,你才说一定死在我的后头,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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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死,都不让我和你?。
“不要……耶律梓韩,你才刚刚答应要照顾我一辈子,你才说一定死在我的后头,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挣开了飞刀,半爬到桥头,声嘶力竭的朝着桥对面喊。
只是喊得再大声,他都听不到,因为对面的号角声,厮杀声越来越大!
他对我微微一笑,从容的转身,沾满血的长剑拖在地上,一步一步从敌军进攻。
他只有一个人,一个身上已经伤痕累累的人,可他就这么往前一步,敌军就怕得退后了一步,一步接一步,步步逼退!
退到我看不到的地方,什么都看不到!
丝带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半蹲在我身边。
“主子,节哀,我们答应主人要安全的将您带回去。”
我发了狂的揪住他的衣服。
“安全?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如果有事,我安全又有什么用?”
“这是皇上的命令。”
丝带不卑不亢!
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双手无力的松开垂在地上,自嘲的说:
“是啊,我就知道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帐。
从一开始,他就做好这个决定了,你又怎么能够阻止他?
只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也留在对岸?
耶律梓韩,你就是恨我,你就是恨我恨你,所以你才这么对我!你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侩子手!”
“主子,有大批的人朝着我们的方向靠近。”
飞刀说。
我冷眼模糊的回头,看着远远的黑压压的一群人,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我的方向进攻。
领头的人在看到我之后,跳下马,快步来到我面前。
“丫头?你是丫头?”
是司徒泉,想不到换了皮囊的我,他居然还能一眼将我认出。
我对着他的胸膛拳头不断的揍过去,他疼得指皱眉,哼都没哼一声。
“为什么,我明明让你快点到的,为什么你这个时候才来,为什么你这个时候还要来。
你不来,我当你没法来,我不怪你,可是为什么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才来?”
我泣不成声,满肚子的委屈,如果他早到一会,就一小会的话,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耶律梓韩在撑,他是撑到了最后一刻才砍断了桥索的!
“丫头,他已经很厉害了。”
司徒泉望着断了桥索的对面。
“五千残兵对十万精兵。这是从来都没有人敢想象的事情,可是他做到了,他保住了他子民的性命。”
“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丫头,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泉,当初我说你为了潘爱而不理智,我收回当初的话,原来真的爱上一个人,真的可以不计——生死!”
我本来还想跟司徒泉说点告别的话,在这么悲哀的场景下一定很是凄婉动人。
司徒泉在殉情这方面已经属于老手,洞悉了我下一步的想法,一个手刀下来,把我打晕了直接丢马背上拖走。
醒来的时候老早被放在一间极为简陋的房子里,房子里所有能让我寻短见的东西统统都没有存活的机会,飞刀还寸步不离的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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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说不定他还没死!
醒来的时候老早被放在一间极为简陋的房子里,房子里所有能让我寻短见的东西统统都没有存活的机会,飞刀还寸步不离的守着。
我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主子,我们已经一行二十人,已经死了一半,但是我们的职责就是让您安全回宫,
如果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所有的人都必须当场自尽。”
没有威胁,没有哀求,就好像只是在跟我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
我想起了长锤死的时候,她失常的样子,和现在的冷静判若两人。
虽然说干他们这一行的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是个人就有感情,朝夕相处,相依为命,就算是石头都会被感化!
“你醒了?”
门咿呀一声被打开,司徒泉换下一身戎装,穿回青衫,又是我熟悉的书生模样。
脸上没了以前不正经的邪魅笑容,多了一份稳重却也多了一份死气沉沉。
“飞刀,你先下去。你们的命挂在我脖子上,我不会乱来的。”
飞刀退下之后,司徒泉随意的搬来一张凳子,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了一番。
“丫头,不要告诉我你是易容。”
“就算我说,你也不会信。”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丫头,也只有你才能是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脸?”
“听说过借尸还魂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要是从灵力什么开始讲,那恐怕要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只好用最好的比喻。
“你是说……”
“是的,我的魂魄是梁安乐。但是我的身体是寇晚晴,你现在看到的是我,也不是我。”
“真是骇人听闻,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你,我定然认为是在危言耸听。”
司徒泉撑了撑额头。
“你回到崎允国后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废话,如果不是受苦,自己的皮囊好好的不用,跑去用别人的皮囊做什么。
“也不算苦吧,冥冥中自有天定。”
这话是师傅以前的口头禅,现在觉得倍儿有理!
“丫头,耶律梓韩可能没死!”
“什么?”
我从刚刚的死鱼状态原地满血复活。
“他没死?”
“可能而已。我们现在还在南蛮国的边境,派了探子去查探,
只说那天的情况很诡异,突然间也就变了天,黄沙弥漫了眼睛,
睁开眼的时候耶律梓韩就不见了,姬创熊也因为带了十万精兵,都不能取耶律梓韩的项上头颅被南蛮国的国主处死了。
现在百姓口径相传,都说得耶律梓韩神乎其神,都说他没死。”
“我也信他没死。”
本来想要什么生死同时的时候,真的是让情感冲昏了脑袋。
可现在想想,我虽然现在借用的身体是寇晚晴的,但“主仆契约”这灵界高级的法术。
如果一方死亡,另外一方一定不能幸存,我的灵魂肯定也会魂飞魄散。
现在我还活得好好的。
“你总是有这种不可理喻的自信。偏偏我见识过这自信的威力。”
司徒泉说得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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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皇帝不腹黑了?
司徒泉说得无可奈何,
“我已经派了十万精兵前往崎允国。”
“什么?”
“不用这么大放映,是打着耶律梓韩凯旋的旗号回去的,这个消息先放出去,
李可擎在宫中的势力必然会削弱,王说了,无论他耶律梓韩要多少精兵,他无条件支持。”
司徒泉的这段话让我再一次震惊,什么叫做惊喜?
我想今天司徒泉是用真实的例子给我演绎了。
不过回头想一想也不足为奇,依照司空复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个性,耶律梓韩就快赶上他的再生父母了。
只是,这次他真是够大方的,出人出力估计还出粮草,居然连个名字都肯不流。
“替我谢谢司空复。”
“你不用谢他,他不过是还一个人情,以后,说不定兵戎相见的就是我们。”
好吧,我收回我刚刚对司空复的赞赏。
在已经有了美人的情况下,江山也是相当的重要。
人情还清了,那就是帝王之间的斗争了。
耶律梓韩一直对吞并其他国家的计划未曾搁置。
南蛮国这次他是意气用事,打乱了计划,如若不然,应该不出五年就会对宥本国进军。
那个时候司空复是打还是不打,确实左右为难,乘着这个时候把恩情还了,剩下的就是看谁的本事了。
谁说古代的男人比较单纯?
丫的,一个个不知道有多腹黑,肚子里的肠子简直千回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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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秋天,我见识了南蛮国有绿色的秋天。
这年秋天,我也见识了什么是所谓的“多事之秋”!
在修养好了身体的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决定,司徒泉见劝我没用,索性助纣为虐。
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男装,大张旗鼓的在剩下的那些士兵和司徒泉一行人的护送下,敲锣打鼓回崎允国,当然,这次,我依旧不是梁安乐。
更不是寇晚晴。
而是——耶律梓韩!
我知道他没死,他也一定有着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他就好像是神一般的存在,就连我这修炼灵术的人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既然如此,他有他的计划,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保住他拥有的一切。就算我背负千古骂名,就算我死无葬身之地,我都必须这么做。
回崎允国的路上浩浩荡荡,我一路带着一个蒙砂帽,一路归来,百姓拥戴,跪立两旁山呼万岁。
五千残兵打败南蛮国的事迹在司徒泉的帮助下更是人人歌颂,耶律梓韩的存在就仿佛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夸张点的说,死人都可以笑活了。
马背上的司徒泉随着马儿向前走,一晃一晃,颇有悠然自得的姿态,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真的是越来越老练,明明帮着我这么做,前方说不定万劫不复,说不定司空复会怪罪于他,然,他就好像只是要去看一场电影般轻松自在。
虽然我知道他只是不想给我压力。
“怎么,一切都跟你计划中一模一样,你倒是一脸的不高兴?”
12
☆、我们怎能让他失望?
“怎么,一切都跟你计划中一模一样,你倒是一脸的不高兴?”
司徒泉侧过头看我愁眉紧锁故意问道。
“前面就是崎允国城门了,所以计划都很好,第一次作案犯罪,难免有点小紧张。”
半打趣的将问题忽悠过去,一转眼我们已经到了崎允国的城门口,我莞尔一笑。
“现在你想后悔我也不让你有这个机会了。”
“告诉他们皇上回来了,如果有人阻拦,杀进去!”
以前看到一个人死,我都胆战心惊,经过了南蛮之战,我方领悟,原来在这样一个年代,太多的身不由己。
方凯领命率领一支军队前往,本以为都是李可擎的心腹,要打进城门不是易事。
运气好的时候怎么挡都挡不住,守城门的将军居然是去送信了之后,就让我分配回京掌握情况的古月。
他滥用职权说:
“打开城门,一切后果我一力承担。”
所以,这次我的行动如果失败,古月恐怕想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了古月的帮助,通往“堃銮殿”的道路畅通无阻,没有损伤到一分一毫。
司徒泉按住了继续前进的我。
“安乐,不对劲,如果是刚开始古月帮忙,那也只是城门那一关而已,你不觉得,这一路走来,都太轻松了?”
“你大肆宣扬了那么久耶律梓韩要回京,难道他李可擎是蠢货什么都不管就等着把江山拱手相还?”
我冷笑一声。
“打死我都不信一个被权利蒙蔽了双眼的人能说放下就放下。”
“你的意思是?”
司徒泉也明白了。
“既然他在等我们,我们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