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焙颍械云嫦孪唷
我听说下相长周逵徒有虚名,不足虑。
只要拿下了下相,就等于断了陈宫曹性的后路。到时候陈宫必然分兵援救下相,曲阳之危自解。但是,夺了下相之后,你将面临巨大的危险。吕布一旦知晓,必然会出兵援救下相,你那时候将腹背受敌。所以,夺取下相之后,你必须尽速离开下相,以避免全军覆没之厄。”
邓芝此计,可以称之为釜底抽薪。
下相(亦即今日宿迁)是下邳县南面屏障,一旦被攻破,下邳就将直面敌军,再也没有寰转之地。而且,曲阳城外的粮草,就源自于下相。下相被攻占,就等于断了陈宫的粮道……
这个计策,不可谓不读。
但同样,身为奇袭下相的主将,甘宁将承受巨大的压力。
他不禁要速战速决,夺取下相;而且还必须坚持到陈宫分兵,并且在适当的时间,撤离下相。
同时,甘宁还要面对下邳的反攻。
总之,这条计策很好,但风险越确实很大。
甘宁在沉吟许久之后,斩钉截铁道:“欲皆曲阳之危,唯有此计!”
……
刀疾,马快。
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照夜白连续减速,使得甘宁的气势,在瞬息间达到了极限。手中龙雀,挂着一股罡风,撕空历啸。那口大刀没有任何花俏,但是却把曹性完全笼罩在刀势中。
不过,曹性也非庸手!
身为八健将之一,自然有他过人的本领。
论武艺,曹性在张辽臧霸等人之下,但也算得上一流武将。
能射瞎夏侯惇的眼睛,又岂能是等闲之辈?他少年从军,随吕布东征西讨,经验极其丰富。
对危险,有着非同寻常的敏锐。
所以当甘宁从城门洞里冲出来的一刹那,他已经觉察到了危险。
本能的将手中大枪横在身前,向外封挡出去。只是一个是蓄势而发,一个则是匆忙应战,曹性虽然挡住了甘宁的龙雀大刀,可是却被那大刀上锁蕴含的巨力,震得双臂发麻……甘宁一刀落空,二话不说,大刀扑棱一翻,贴着曹性的大枪,往横里就抹了出去。这一刀如果抹中,曹性的手就没了。吓得曹性连忙松开一只手,大枪翻转准备在二马错蹬时刺出。
哪知道,他的速度快,甘宁更快。
照夜白在与曹性战马错身的一刹那,猛然加速。
不等曹性的大枪刺出,甘宁就到了他身边。在马上探出手来,蓬的一下子攫住了曹性腰间大带。
甘宁大吼一声,单手将曹性从战马上拎了起来,旋即蓬的摔在地上。
这一摔,甘宁用上了几分巧劲儿。把曹性摔得全身骨头架子好像散了一样,躺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儿的时候,十余名兵卒已经一拥而上,明晃晃大刀就架在了曹性脖子上。
“某家甘宁在此,尔等主将已被俘虏,尔等还不立刻弃械投降,更待何时。”
甘宁横刀立马,于城门口厉声喊喝。
同时,下相城头呼啦啦涌出百名军卒,一个个手持强弓硬弩,就对准了城下的那些下邳兵。
下邳兵先是匆忙撤退,而后又赶了一天的路,早就困乏交加,无精打采。
又在城下淋了一阵雨,吹了一阵风,一个个甚至连兵器都拿不稳。眨眼间,自家主帅已成为人家的俘虏,而下相城又被对方占领。曲阳两天的猛攻无果,使得下邳兵对海西兵马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诸多因素夹杂起来,当城头上海西弓箭手出现时,下邳军顿时胆战心惊。
“休要放箭,我等投降!”
有下邳兵实在是坚持不住,把手中兵器往地上一扔,噗通跪坐旁边,双手抱头。
“弃械不杀!”
下相城楼上传来一声声厉喝。
于是,越来越多的下邳兵丢了兵器,乖乖的坐在泥水里,一动也不动。
曹性被几名强壮兵卒死死的压在地上,抬起头向城外看了一眼,心里也不禁为之一阵苦笑。
“让曹友学来见我!”
他突然大声喊道。
甘宁拨转马头,到了曹性身前,冷笑一声道:“想要见我家公子?那就先老实一点。”
说罢,他一摆手,一名军卒上前照着曹性脑后就是一拳,把曹性打得昏迷过去。
“带下去,给我把他看好。”
“喏!”
甘宁说完,便指挥人手安顿那些俘虏。
他手中兵马并不多,一共也就是二百六十多人。抽出六十人看押降卒,同时又使人送来还冒着热气的粥水。这帮子降卒,可不好打发。他们人数占优,而且又经过一场搏杀,算得上是一群老鸟。所以不能太过于压迫,给他们一些热粥,而后又关进了校场之中,安排干燥的营帐使他们能够老老实实的休息……只要在天亮前他们保持稳定,甘宁就算完成任务。
到时候,甘宁带着人撤离下相,这些降卒……
已非甘宁需要考虑的事情。
事实上,甘宁也没有想到,下邳军会回来的这么快。当得到探马消息,说是下邳军正回撤下相之初,甘宁甚至想立刻弃城而走。毕竟两百多人和五千多人,这个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坏,就坏在曹性派出的斥候。
甘宁这才知道,原来陈登出兵,渡过了淮水,所以才使得下邳军,撤离曲阳。
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
甘宁也是艺高人胆大,在思忖片刻后,便得出了这批下邳兵已无多少战斗力的结论,于是决定留在下相,探一探虚实。只是没想到,居然擒下了曹性,使得甘宁兵不刃血,取得胜利。
“立刻命人赶回曲阳,请公子做出决断。”
甘宁旋即拿定了主意,派出斥候,往曲阳方向禀报。
同时他又命人在城里安抚百姓,稳定了局势之后,这才返回下相的府衙之中,命人把曹性带上来。
有些事,他必须要问清楚。
曹性此时已经醒来,被绳捆索绑,带到了衙厅之中。
“败军之将,见到某家为何不跪?”
甘宁高踞堂上,虎目凝视曹性,厉声喝问。
曹性昂首冷笑道:“区区小将,不过靠着偷袭取胜,算得什么英雄?曹某堂堂大丈夫,焉能跪你这等小人?”
“靠着偷袭取胜?”
甘宁说:“尔等也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放耀武扬威之徒。
以八千之众,却攻不下曲阳千余兵马的小城。如今被我擒下,你还有脸自称‘大丈夫’邪?”
一句话,曹性不禁面红耳赤。
不过他仍旧是一副不屑之色,冷哼一声。
甘宁怒道:“曹叔龙,莫非以为我手中宝剑不锋利吗?”
“要杀就杀,何来许多废话。”
“你……”
甘宁呼的站起来,伸手握住了宝剑。
他盯着曹性,而曹性也昂着头,看着甘宁,脸上不露半点惧色。
许久,甘宁突然笑了,“曹叔龙,你们擅起刀兵,如今却如丧家之犬。你不是不服气吗?好,且待我等杀了吕布,再看你有甚话说。来人,把他带下去,给我把此獠严加看管,不得懈怠。”
“喏!”
有军卒进来,拖着曹性就走。
曹性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甘宁,无名小卒,也敢口出狂言。待他日我家君侯兵临城下,取尔狗头。”
“甘司马,何不杀了此人?”
有小校忍不住劝道。
甘宁摇了摇头,轻声道:“这曹性不管怎么说,与公子也有些交情。是杀是留,还是待公子决断吧。”
“公子何时能到?”
“想来,应该会很快吧……”
甘宁心里不免有些犹豫。
他想要立刻撤离下相,可又隐隐约约感觉着,把下相掌控于手中,意义极为重大。只是,他也不清楚,能不能守住下相。以目前的形式来看,陈登已经渡过淮水,早晚会与下邳一战。
不晓得陈元龙兵马,何时可以抵达?
这下相要不要守,成为甘宁心中一个很纠结的问题。
他想要守,却又害怕惊动了下邳。如果吕布领兵过来的话,他手里这些人,还真就守不住。
算了,还是看看再说。
如果天亮之前公子可以抵达,那我就继续坚守。
如果公子无法抵达,而下邳方面有兵马调动的迹象,我就立刻撤离。
总之,这种时候,绝不可以逞一时之快。不过就算我走了,也要给那吕布,一点小小教训。
“去,把库府中的桐油取出,一旦撤离,咱们就一把火,烧了这下相城。”
老子得不到下相,你吕布也休想复夺下相!
甘宁拿定主意之后,命斥候严密监视下邳方面的动静。同时,他也紧张的在下相准备,以便随时撤离。此次能夺取下相,倒是真亏了邓芝的主意。下相果然是兵力空虚,曹性几乎倾巢而出。甘宁率部抵达下相后,冒充是下邳兵马,直接骗出了下相长周逵,而后一刀斩之。
杀了周逵以后,下相便失去了首脑。
一干役隶和杂兵,又岂是甘宁的对手,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便乖乖的弃械投降。
可以说,甘宁是兵不刃血的拿到了下相城。可取下相容易,守下相难……就看曹朋的反应。
……
天将大亮时,甘宁已决定弃守下相。
就在他准备一把大火,让下相城付之一炬的时候,忽闻探马来报,说是曹朋率部,抵达城外。
曹朋怎么来的这么快?
这还要从他开始追击说起。
大约在傍晚时,陈宫先锋部队,抵达曲阳城外。
而率领先锋人马的,也是曹朋的熟人:徐宣。
徐宣和曹朋也算是老交情了,得知曹朋领人追击曹性之后,徐宣二话不说,点起八百骑军并一千步卒,步骑同时出发,连饭都没吃,便离开曲阳。徐宣亲率骑军,在距离曲阳大约四十里外的地方,追上了曹朋。和曹朋商议一番之后,两人都认为,应该继续追击下邳军。
也不一定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主要是要给予下邳军足够压力,使其军心不稳。
到时候,陈登率部上来的时候,可以顺势夺取下相。于是,曹朋将手中三百兵马交给了徐宣,从徐宣手中接过了骑军的指挥权,率潘璋夏侯兰周仓邓范四人,冒雨连夜追击下邳军。
不成想在下相以南五十里处,曹朋抓到了甘宁的信使。
在得知甘宁已攻克下相后,曹朋灵机一动,便立刻做出了决断。
曲阳两日战役,使得曹朋的眼界和心理都获得了极大的提高。他隐隐约约,掌握了一些捕捉战机的要素。夺取了下相,就等于打开了通往下邳的南大门……下相城,绝不可以放弃。
于是,曹朋立刻命人通知徐宣,而后亲率八百骑军,赶赴下相。
甘宁得知消息,顿时喜出望外……他率人迎出下相,拜见了曹朋之后,便返回下相城府衙。
此时,由于曹朋的抵达,下相城中已有兵马过千人。
加上徐宣的步卒一千三百人随后就会到达,足以稳定住下相的局势……
“公子,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甘宁不等曹朋坐稳,喘息一口气,便急切的问道。
曹朋笑了笑,沉声道:“既然已经占领了下相,那么接下来,咱们务必要使张辽退回徐县!”
第217章谁是谁非
吕布气急败坏的指着陈宫,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而陈宫,瘦削的双颊透出一丝坏败之气,更显阴鸷。衙堂上,一个小校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而在一旁,魏续侯成以及吕吉等人,更好像石像般,闭目一言不发。
损兵折将,非但没有复夺曲阳,攻下海西,反而丢了下邳。
吕布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小小海西,为什么在一夜间,变得如此强大?
“谁与我复夺下相?”
好半天,吕布才咆哮出声。
此前曲阳被占领,魏续等人踊跃争先。
可现在,吕布吼叫了半晌,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这让吕布更加恼怒,指着衙堂上众人,就想要发作……
“主公,末将愿往。”
坐在最末端的一员大将站起身来,插手洪声道:“末将愿领兵出击,复夺下相。”
吕布抬头看去,脸色不禁好转许多。
“若德偱领兵,则曹家小子便不足为虑。”
“慢!”
就在吕布准备下令之时,陈宫出演阻止。
“君侯,如今局势,切不可轻举妄动。
主公现在所要面对之敌手,已非是曹家小子,而是那广陵陈元龙。非是宫小觑德偱,若行军布阵,决战疆场,德偱凭八百陷阵,便可击溃陈登。然则如今局面,陈元龙坐拥下相,可凭借下相坚城与我等周旋。陷阵长于野战,而非攻城,如此冒然出击,恐非上上之策啊。
况且,那陈元龙也非曹家小子可比。
此人长于谋略,有神鬼莫辨之能。德偱虽沉稳而有度,可要想胜陈登,恐怕不是一桩易事。”
吕布大怒,“陈公台,敢乱我军心?”
陈宫连忙上前,躬身道:“非宫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陈登有谋,陈汉瑜更老谋深算,他们于此时出兵,绝非偶然举措。德偱善战,且有谋略,但比之陈家父子却有所不如……君侯,我们已经输了两阵,如果再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