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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秦太守病故,而新任太守又不愿委以重用……等到景升公执掌荆州时,又因为他年纪已大,便让他辅佐刘磐公子。
酸枣会盟之时,南阳太守张咨就曾说过:若汉升年轻十岁,即便是吕布,亦不敢触其锋芒……”
“慢着,慢着!”
庞德突然打断了蒯正的话,诧异问道:“听伯平话中意思,这黄汉升,莫不成为一老卒乎?”
第608章老黄忠
黄忠年54岁,比曹操还要大两岁。
如果他是一军统帅,这个年龄倒正合适。54岁,勿论是在经验和智力上,都处于一个巅峰。可如果说到上阵搏杀,明显有些不太合适。俗话说的好,老不以筋骨为能。这搏杀于两阵之间,在百万军中去上将首级,和那种单对单的技击不一样。在乱军中,很大程度上需要依靠气血之勇。54岁,绝比不得青壮的气血刚强。一般来说,这个年纪在军中,就是老卒。
黄忠官拜中郎将,听上去很威风。
可问题是,黄巾之后的中郎将,过于泛滥,早就不值钱了。
州郡皆可委任中郎将,官职不复出于朝堂之上。也正因此原因,黄忠这个中郎将,更多是一种类似于荣誉的职位,其权力甚至比不上一个校尉。毕竟校尉可直接统兵,而黄忠这中郎将,手中却无一兵一卒。之前在长沙时,刘磐对他非常倚重,曾多次袭扰江东,令孙权头疼不已。后来孙权派出了太史慈,才算是抵住了黄忠的攻击……不过这些,庞德并不清楚。
“一老卒尔,伯平未免有些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庞德言语之中,透着些许不屑。
连带着,对李严的态度,也随之变得有些轻视。
庞德对李严,算不得友善。
此人清高自矜,让庞德极为不喜。之前在曹朋跟前拿捏架子,更使得庞德对他又几分厌恶。
只不过,曹朋对李严的能力,倒是非常赞赏。
湖阳统兵校尉,手下兵马不算多,可却担负着曹朋南面屏障的责任。
庞德抵达湖阳之后,和李严接触了几次。这个人却有本事,但却有些好高骛远。总体而言,说不上喜欢,也算不得太过于轻视。可现在,他竟然被一老卒偷袭得手,让庞德如何不恼?
蒯正道:“令明,切勿小觑黄汉升。”
“伯平何需为一老卒虑?
他如今方去唐子乡,想来立足未稳。德即领兵,于今夜偷袭,复夺唐子乡,取那老卒项上人头。”
蒯正还要劝说,却感觉到身后,有人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袍。
扭头看去,见李严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庞德说罢朝蒯正一拱手,大步流星而去。蒯正心中焦急,忙抬脚想要追上去,拦住庞德,却再一次被李严阻拦。
“正方,何故拦我?”
蒯正恼了,厉声道:“令明非南阳人,不晓汉升厉害。
可你应该很清楚,黄汉升之勇。他虽已年过五旬,却可比赵国上将军廉颇。令明若轻视黄忠,必将惨败。”
李严却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正公以为,庞将军能听得进去吗?”
“这个……”
蒯正顿时闭上了嘴巴。
庞德是曹朋爱将,据说当年曹朋在凉州,为收服庞德,可着实费了一番心血。曹朋被罢官去职,鬼薪荥阳时,庞德弃荣华富贵,甘愿随曹朋不远万里,从凉州到荥阳,做一个微不足道的牙门将。可以说,庞德对曹朋的忠心,毋庸置疑。而曹朋对庞德信任,更无人可比。
投奔曹朋,已近半载。
蒯正对曹朋的班底,也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曹朋从荥阳赴任,并没有带来太多亲随。其原因,则因为曹朋的班底,大都集中在凉州地区,无法抽身出来。其他人,诸如除邓芝出自曹朋姐夫邓稷门下,大都是临时征辟而来……
杜畿,卢毓,虽说是曹朋的幕僚,但还算不得亲信。
曹朋来南阳郡,真正的亲随只有一个,那就是庞德庞令明。
这个人武艺高强,有万夫不挡之勇。可也正因为此,他的心气很高……等闲人,未必能放在眼中。对蒯正虽说极为恭敬,但更多时候,是因为蒯正当年对曹朋的照拂,所以才有尊敬。
这样一个人,你对他说:黄忠年纪虽大,却很厉害。
非但劝说不得庞德,反而会让他恼羞成怒,甚至认为,你看不起他。
说实话,若非蒯正知晓黄忠厉害,一个54岁的老卒,他也未必能放在眼里。李严说的不错,这时候劝说庞德,不会有任何效果,甚至会使庞德更加恼怒,从而与蒯正反目。蒯正历经十年蹉跎,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棘阳令。他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也没有太多想法。
曹朋用他为湖阳长,他欣然接受。
若曹朋把他调回舞阴,他也不会拒绝。
踏踏实实的做事,少一些杂念,也许能过的更好!
蒯正担负着家族的使命,从他投奔曹朋的那一刻开始,早已不复当年那个棘阳令蒯伯平了。
“可令明不晓黄忠厉害,万一……”
“正公放心,严只是说别再劝说,却没有说坐视不理。
庞将军一会儿离开后,严即领兵随后跟进。庞将军若取胜,严按兵不动就是;若庞将军有危险,严可随机应变,支援庞将军。不过,刘虎对湖阳用兵,恐非是只为唐子乡。而今杜伯侯已率部支援棘阳,九女城再无援兵。单凭湖阳兵马,也难以抵挡住刘虎大军……虽然曹太守命人向汝南求取援兵,可是汝南援兵也需要一个时间准备,未必能立刻派上用场……
正公,当即刻派人前往舞阴,报知曹太守知。
若唐子乡能夺回,则以唐子乡为屏障,阻敌前进;若唐子乡不能夺回,正公需早作准备,湖阳必将有恶战到来。”
蒯正听罢,连连点头。
李严所说的这些,极有道理。
他想了想,沉声道:“既然如此,就依正方所言。
你立刻调集兵马,潜行庞将军身后;我会派人通知太守,同时会征召兵马,准备与刘虎决一死战。
正方,若我有难,湖阳就靠你和令明两人。
令明虽然心气高,但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你定要好好辅佐,他日成就,必在我之上。”
这话一出口,也等同于蒯正的遗言了。
李严虽说自矜清高,可对蒯正,却是非常尊敬。
当初,他拿捏架子,被曹朋弃用。本已经心灰意冷,准备离开南阳,不成想蒯正点名要他,把他带来湖阳,委以重任。这份知遇之恩,让李严如何不感激?蒯正本事虽然不高,但李严服他,敬他。后来从蒯正口中得知,是曹朋指点他,他才启用了李严。可是李严却没有丝毫减少对蒯正的尊敬,甚至因此,更加佩服……在他看来,曹朋对他有知遇之恩,但蒯正的德行,更值得他敬重。李严深吸一口气,拱手一诺:“正公休言这些话,严但有一息在,必倾力辅佐正公。若正公你有意外,必严已丧命……黄汉升虽勇,可李严却不惧他一介老卒。”
蒯正闻听,笑了!
“好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又何必当真?
快下去准备吧,我这就派人通知太守……该死的刘玄德,南阳郡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因他一人,使湖阳遭临兵祸。此事,我必将尽快通知伯父,请他们在襄阳,尽量挽回局面……”
李严,却未言语。
蒯正的想法是好的,却未免有些天真。
刘虎出兵,不管是不是刘表的主意,湖阳都无法避免一场苦战。
若这是刘表的意思,非蒯氏可以阻挠;若非刘表之意,为维护刘氏宗族利益,刘表也会全力支持刘虎。只看曹朋,如何应对一俟刘表下定决心,那么整个南阳,都将陷入动荡!
……
庞德点起兵马,直奔唐子乡。
在将入夜时,他便抵达唐子山山下……
远远看去,就见荆州军大营,依山而建,坐落在官道之上。
入夜时,兵营灯火通明。只听到鼎沸人声,显得格外喧嚣。有斥候前来回禀:荆州军因大获全胜,刘虎派人送来美酒佳肴,慰劳军卒。此时,荆州军大营正在欢庆,守卫非常松懈。
有这等事?
庞德不由得心中大喜,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这说明,荆州军根本没有提防自己。
是他们轻敌也好,是无能也罢,只要夺回了唐子乡,则湖阳门户,就可以重新关闭起来……
到时候,哪怕刘表倾尽荆州兵马,他也有把握,将刘表拒于唐子乡以南。
想到这里,庞德轻声道:“传我命令,兵马暂止行进。
人不卸甲,马不卸鞍,等候我的号令……李正方言过其实,黄忠当年或许厉害,而今不过一介老卒。想来是他怕担负罪责,故而夸大其词。一老卒尔,何需告之公子?待我今日取那老卒皓首,回去好生羞臊一下那李正方,也为公子出一口当初李正方那轻慢之过的恶气。”
旋即,庞德率部,潜伏唐子山下。
夜幕笼罩唐子乡,荆州军大营,渐渐安静下来。
不过营中灯火,依旧通明。站在庞德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大营之中,闪动的光亮。
庞德,翻身上马,抽出虎咆刀。
他慢慢将头盔上的罩面甲拉下来,遮住了大半张面庞,只露出双眼和嘴巴。
把护手甲紧了紧,他举起大刀,向前方一指,而后策马冲出。那战马,口中衔枚,蹄裹稻草,行走间鸦雀无声。
在他身后,千余名精卒默默随行。
眼见着就靠近了荆州军辕门,庞德深吸一口气,口中一声暴喝:“儿郎们,随我冲营。”
胯下踏雪乌骓马,希聿聿长嘶,如同离弦利箭,飞驰而出。千名精卒同声喊喝,紧随在庞德身后,眨眼间,便杀入荆州军大营……
第609章虎老雄风在
辕门内,鸦雀无声。
如此巨大的动静,可是荆州军大营里,却好像一座死营般,不见一个人影。庞德冲进大营之后,立刻就感觉到情况不妙。但这时候,他想要改变主意,已经来不及了曹军将士蜂拥而至,冲进营地之内。庞德勒住战马,脸色顿时大变,连忙高声呼喊:“撤退,立刻撤退!”
中计了!
庞德不是傻子。
这荆州大营,宛若空城,不见敌人踪影。
若非对方撤走,那就是有埋伏……
只是,他这时候想要撤退,却来不及了!
只听荆州大营外传来隆隆的战鼓声,紧跟着从大营两侧丘陵中,呼啦啦冲出一队队兵卒,瞬间便堵在院门之外。这些军卒,几乎清一色弓箭手。伴随着急促的梆子声响,顿时万箭齐发。
措手不及的曹军士卒,在这铺天盖地的箭雨中,眨眼间就有近百人倒在地上。
浑身上下,插满了箭矢,就如同刺猬一般。
庞德大惊失色,舞刀磕挡雕翎,“冲出去,随我冲出去。”
营地的空间太小,根本就无处闪躲。如果不能尽快冲出营地,就会面临一个全军覆没的局面。
可是,不等庞德声音落下,就见从后营的营帐里,冲出一彪人马。
荆州军地处汉水流域,并无太多骑军。可是,在这种狭小空间里,骑军能够发挥的作用,着实太少。荆州军手持长矛,蜂拥而上。眨眼间就把惊慌失措的曹军将士,给死死的包围其中。
“休走了曹将!”
荆州军齐声呐喊。
听声音,对方的人数至少也有三四千人。
那喊杀之声响彻天际,令曹军士卒,莫不心惊肉跳。
庞德驰马而行,劈手从一名荆州兵手里夺过一支长矛,左手矛,右手刀,枪挑刀劈,所到之处,只杀得对方人仰马翻。可问题是,庞德虽勇,却只有一人。而荆州兵马,却是曹军数倍。杀了一人,立刻有几个人冲上前来。踏雪乌骓一开始还能冲锋,可到后来,活动空间,却越来越小。庞德势若疯虎,刀矛翻飞,恰似凶神恶煞。那杆长矛,被鲜血染红,而虎咆刀上,更被血色遮掩。身边的军卒,越来越少……曹军将士在荆州兵围攻之下,渐渐抵挡不住。
“休要杀我,我愿投降。”
一名都伯突然间弃矛呼喊,往地上一跪,双手抱头。
战场上,有一个人投降,会立刻影响到身边的人。更何况,这人还是个都伯,他这一弃械,顿时引起了更大的恐慌。
“该死!”
庞德怒吼一声,纵马冲上前来。
手中虎咆刀照着那都伯,狠狠劈斩下来,眼见着都伯就要死在庞德刀下,却听一声弓弦响,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呼啸着向庞德射去。身为大将,在战场上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庞德自然也觉察到了不妙,反手一矛斜撩而起,只听叮,一声响,箭矢被磕飞了,可是那箭矢上所产生的巨大劲力,却震得庞德手掌直颤……该死,这一箭,至少是用五石弓射出。
一石一百二十斤,五石弓,可就是六百斤的力道。
若想把一张五石弓拉成满月,那两臂至少要有千斤神力。
庞德顾不得杀了那都伯,弃矛拨马回身,朝着那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火光中,一杆大,迎风而动。那大之下,有一员老将,看年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