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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舰桥上正在带领舰队配合林默围攻对方的海瑟薇,在看到电子晶幕上的费舍尔后显然有些惊讶。而在看到自费舍尔身后走出来的艾菲尔后,这位在战斗中总是冷静睿智的女性指挥官脸上露出了了然而温和的笑容。
“殿下?您找下官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海瑟薇温和的笑容,艾菲尔有些赧然:“我想向少校请教一个问题。”
请教一个问题?海瑟薇一愣,“是有关战局的吗?”
“是的。”艾菲尔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对方已经失败了,为什么不对同是帝国子民的他们进行劝降呢?反而要对他们进行全面攻击?”
看着艾菲尔清澈眼眸中的不忍,海瑟薇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殿下的慈悲是帝国子民之幸。不过,对于这件事,下官倒是可以为您解释一下。对方此时可作战舰艇依旧有近万艘之多。如果此时不给于对方压迫式的致命一击,等到对方将阵型整合而反击,即便我们小心应对,我方士兵也会不可避免的产生伤亡。而林默少将此时下令,正是为了彻底从心理上将对方击溃。此时的围攻正是为了不久后的招降。”
“原来是这样!”艾菲尔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本担忧而不忍的神色一瞬间便化去,那双依涅兹斯塔家族特有的灰色眸子此时闪耀着熠熠的光芒,让他的脸庞也瞬间的生动了起来。在解决了内心沉重的心情后,他的声音也飞扬了许多:“十分感谢你的解释。”
海瑟薇看着艾菲尔的笑脸,心中柔软了一片,这个孩子实在是非常的善解人意。“殿下如果还有对于战局的问题,大可以询问费舍尔上尉,他作为林默少将阁下的副官,对于战局有着很清晰的认识,而且也相当了解少将阁下的想法。”
“啊……少校您过誉了。”得到了海瑟薇夸奖的费舍尔,脸上染上了一片红晕。
而此时带领舰队接替了林笺舰队在“沙漏”开阔地带对对方展开攻击的尤金心中的惊骇已经压制不住的表现出来了。
副官站在他的身后,听着身前这位年轻的少将喃喃自语。
“她到底挡住了多少支舰队!怎么会打到战舰的能源完全枯竭!”
“阁下,您在说什么?”
“不,没什么!”尤金少将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副官:“救援队还没回来吗?格欧菲茵号上到底有没有生还者!”
“报告!救援艇已经将生还者全部救起!很多伤员需要救治!另外,林梓中校的舰队也赶过来了,是否接通对方通讯。”
尤金少将的话刚落通讯士兵便报告了救援艇的救援情况。
挥手表示跟林梓接通联络,然后尤金少将顾不上去看电子晶幕,直接询问通讯员:“伤员里有没有林默少将的妹妹!”
“似乎是重伤!”
“重伤?”尤金面色一肃,这重伤也是分轻重的,而这时画面上林梓恰好出现。
“阁下,林默少将命下官前来支援。”
“中校,对方现在完全处于控制之下,先不说这个。我现在命令救援艇将你妹妹送到你旗舰上。马上命令医疗队,她受了重伤!如果随军医生无法治疗,立刻送往林默少将那里。”
因为新大公艾菲尔此时身处总旗舰帕西法尔号,所以帕西法尔号配备了完善的医疗队以及各种医疗设施。一旦林笺受伤过重,便必须将她送往帕西法尔。
刚刚接通尤金少将的通讯便听到这个消息,林梓一面为林笺大难不死送了一口长气,另一面在听到她受了重伤后,一颗心又吊了起来。他匆匆结束了与尤金少将的通讯,将舰队指挥权暂时交给了普拉姆少校后,便立刻大声下令:“接受机舱立刻打开应急通道,还有命令医疗队待命!”
在命令下达后,他便立刻动身前往机舱通道。一路上,林梓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快要爆表,他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即将被送来的林笺不要缺胳膊少腿……
如果是这样,他不肯定自己会不会立刻命令舰队朝着此时在尤金少将舰队包围圈中的敌方舰队发射一枚奇点炸弹。
在林梓到达机舱的通道入口时,医疗队的军医也满头大汗的赶到了。
时间刚刚好,旗舰机舱的通道就在此时打开,一艘救援艇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进来。带起一阵飓风,在落地后,急速的刹车让救援艇与机舱轨道擦出一连串噼啪的火花。
还未待救援艇停稳,驾驶舱门便被一把推开,陈静兰自驾驶座上一跃而下,朝着容纳舱奔去,而此时容纳舱的舱门也被自内部打开。
“军医官到了没?”陈静兰英气的声音回荡在轨道舱内,林梓大步的冲了过去,手中还扯着军医官的胳膊,一边跌声回到:“到了到了!”
林笺躺在急救舱中被推了出来,林梓一眼扫去,发现她没缺少啥部件,心中顿时轻松了一些,但是当暗红色的急救舱被打开后,林梓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仓促逃离旗舰,失去了冷冻伤口的时机,在被救援艇接到然后飞往林梓旗舰的过程中,自腹部流出来的血已经将整个救援舱染红。林笺就那样面色惨白的躺在一片腥红之中,看起来好像半丝生气都没有。
见此情况,军医官一把从呆若木鸡的林梓手中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冲到了林笺的身前,朝着赶过来的随军**大喊:“强心针!病人失血过多,立刻输血!紧急送往手术室!”
因为失血过多,军医官不敢挪动她的身体,林笺就躺在已经被血水覆盖的救援舱中,被推进了林梓旗舰的手术室中。
等到一路奔跑着将林笺送入到手术室后,林梓觉得自己腿都软了,他站在手术室的门前,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是他太软弱,身为军人,什么样的流血事件没有经历过,但是当看到林笺躺在血泊中了无生气的样子,他还是止不住身体的颤抖。不论关系怎样,血缘之情是刻在灵魂之上的。
“中校!林默少将阁下要求通讯,画面接在通讯室。”副官的报告打断了林梓的走神,他看了看副官,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血污,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旗舰的通讯室走去。
刚刚走进通讯室,还没来得及开口,林梓身上的血污便让画面上的林默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怎么回事?纵深处情况如何?”
看着林默的表情,林梓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敢回答:“林笺受了伤,因为格欧菲茵号在同时被炸毁,没有得到及时救护,失血过多,现在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画面上林默的表情依旧有些苍白,仿若之前染上的憔悴依旧还未完全褪去,林梓有些不忍说下去,只得轻声道:“大哥,她不会有事的。”
是的,在这样一个年代,只要不是完全死透了,这种创伤很容易治疗。只是林梓身上**的血污依旧让人感觉到触目惊心。
林默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他看着林梓,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如果不需要送到帕西法尔,你就带队帮助尤金少将收尾吧。”
在关闭了与林默的通讯后,林梓走出通讯室,副官已经带来了新的军装外套,林梓换下沾满血污的外套后,大步的朝着旗舰的舰桥走去。
而与此同时,尤金少将在普朗姆的协助下,已经将对方两支舰队的残余部队围在了中央。
在双方对持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两支舰队的总指挥官西斯提上校宣布向尤金少将投降,这两位曾经同时服役于一支宇宙舰队的青年将领,一方向另一方低下了头。
下令对方关锁所有战舰的炮台后,尤金少将和林梓带着舰队与主舰队汇合。在他们追赶到主舰队所在的位置时,林默舰队早已将对方另外的残余势力击败。
西纳德拉纳会战以新大公艾菲尔一方的获胜而落下了帷幕。此次会战,双方参战战舰达到了十万艘之多,士兵总数更是达到了一千三百万。新大公一方,损失战舰一万两千艘,其中有一半损毁战舰属于林笺公爵麾下舰队。而德博西安公爵一方,损毁战舰达到四万七千艘。同样的,有近一半损毁战舰是被林笺公爵麾下舰队击毁。
此次会战之后,帝国皇权的争夺终于落下了最终的帷幕。
在向银河系发布会战结果后,林默下令,全舰队向首都星系开赴。
宇宙再次变得昏暗悠远,林默乘坐着飞行梭抵达了林梓的旗舰,在向着站在机舱通道处等待着的林梓及旗舰**敬礼后,林默便大步的朝着旗舰的医疗休息室走去。
林梓紧步跟在林默的身后,轻声说着:“她带着舰队遇到了对方两支舰队,用一万艘战舰打残了对方两万五千艘战舰。”
林默的脚步顿了一下,“她的伤势如何了?”
“格欧菲茵号被击中的时候,断掉的拉力杆穿透了她的右腹。手术已经做完了,她正在休息,麻药应该还没有过去。军医官说她完全恢复需要两个礼拜的时间。”
两人很快到达了林笺的病房前,林梓在病房门前的密码锁上输入了密码后,房门便打开了一个缝隙。
林默伸手想要推开房门,却在接触到房门的那一刻微顿了一下。一直注意着林默表情的林梓见状,轻轻的转身离开。
待到林梓完全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林默这才将病房的门完全推开,走了进去。
房门轻轻的关上,屋内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窗帘是紧闭着的,所以屋内有些幽暗。林笺静静的躺在白色的床上,面色就像是白色的床单一样苍白。
林默轻步走了过去,站在病床旁,脸上的表情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他就那样看着陷入熟睡中的林笺,过了半响,才伸出手,轻轻的将她额前跌落下来的碎发轻轻撩开。
动作轻柔的仿佛怕惊醒了熟睡中的林笺,林默将手抚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道:“傻丫头。”
☆、140
自旗舰的视窗处可以看到外面空域的景象。
己方的战舰已经完全的闭锁了炮塔;动力推进装置也降到了仅能维持前行的地步,而在战舰的控制室处,一盏代表投降的白色的灯也亮了起来。
西斯提上校坐在舰桥的台阶上,背依着操作台看着自旗舰的视窗看着窗外幽暗的空域,此时他的旗舰也将动力系统关闭,只留着惯性动力系统以保证战舰可以跟随指引舰自动前行。舰桥上此时一片黑暗,只有视窗外战舰的推进系统的灯光偶尔投射进来,照亮某个角落。
他的手无力的垂在腿边;旁边放着一把粒子束手枪。旗舰的士兵也被带到了大型运输母舰进行统一的管理。此时偌大的旗舰舰桥;只剩他一人。
在最后的时刻里;他想要回顾一下自己的短暂的人生。
他维伯利尔西斯提出生于帝国历七七三年,十三岁进入幼年军事学校;十六岁进入仙德瑞拉星系费耶诺德军事学校,二十岁毕业后进入军队。十年时间,由一个少尉晋升为了上校。也算是军途坦荡吧,如果不是遇上了这一场战争,也许会一直走上去,说不定也能成为一名元帅呢。不过,更有可能的是在某一场战争中失去性命吧。
在曾经的战友尤金带领舰队将他们团团围住后,西斯提便下令要求士兵们全部投降,包括齐西亚冯诺兰。但是这一支舰队必须要有人负起战败的责任。同时,对于未能给上司奥涅格少将报仇,西斯提也抱有歉疚之心。
三十岁的上校拿起来放在身边的粒子束手枪,打算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这样做,有意义吗?”空荡的旗舰舰桥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西斯提并没有方下手中的枪,目光冰冷的看向站在舰桥入口处的人,曾经的同僚,如今的敌人――贝兰蒙尤金。他并未带着副官,而是孤身一人站在舰桥的入口处。
“你来嘲笑失败者吗?”西斯提将目光收回,重新投放到窗外幽暗的星域中。“还是来作为曾经的朋友送我一程?”
“都不是。”看到西斯提心如死灰的样子,尤金少将皱了眉头大步的朝着他走去。
“别过来!”听到脚步声,西斯提并未回头,而是将原本指在太阳穴的粒子束手枪指向了尤金少将来路的方向,“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将枪口指向你。”
“我也没想到。”尤金少将并未因此停住脚步而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