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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尸踪-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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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看着他,却道:“公子真是个淡漠的人。”

白公子苦笑。在美人面前说这些似乎不太合适,也许他该学学那些来水色楼的人,说上一段至死不渝感人肺腑的言词,那样才合适。

秋月又道:“那公子相信有那种,几百年几千年,纵然喝过了孟婆汤,也会铭记于心的爱情吗?”

白公子无言地摇头,其实他想说喝过孟婆汤其实什么都会忘了,不管多深的感情也一样。但他还不至于没眼色到挑这个时候来自讨没趣。于是他看着身前的女子,淡声道:“秋儿,人生一世也不过就几十年……”凡事还是看开点好。

似乎料到他要说什么,秋月一笑,忽然转移了话题:“白公子今日可还要做秋儿的座上宾?”

白公子的话在舌头里绕了一圈,最后吞回去:“不了,今日……还有别的事。”

秋月点头:“那秋儿就不送白公子了。”

绕了半天还是下逐客令,说话的时候她便起来了,走到一边门口撩开帘子。

对于这样的待遇白公子也只有无奈地站起身,慢慢向门边走。

秋月没说话,一直看着他慢慢走了出去。看着那道雅致的身影渐渐穿过楼梯到堂下,她淡淡地倚在门边,不顾四周围朝她投来的欣喜艳羡垂涎的视线,她眼底漾出一抹几近透明苍白的神色,唇边轻动:“白公子,秋儿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像您这样子看起来和善温柔,心里却又根本对感情淡漠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在艰难红尘中打滚的女子,大多数都有一双清透的眼睛,不管她们脸上的笑容多么艳丽,但那一双眼睛,总能看透许多人看不见的事情,以及看穿那些不管伪装的多么真实的假相。参悟世情。

白色修长的身影顿了一顿,又继续往前走。

只是出了水色楼的门,看见红牡丹疑惑却隐含深意的眼眸,他塞给她几张银票,信步离开她身边。

他微微地笑了,白公子走在风口地里,衣衫被风狠狠吹着,他本人却毫无在意。那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表面温柔和善,其实内心,是个不讲情的人。

到柳府门前,发现一大堆人都在吵嚷着,聚集在朱红的大门外,不知道在干什么。白公子晃着扇子走过去,心里其实也有些好奇。

只是当他一眼看见,大门口蜷缩的那只黑色的猫时,他脸色就变了。碰了碰身边的人,他尽量平静道:“发生什么了?”

那人是个家丁,转脸看见是府上请的白大夫,便客气回答道:“也不知道,傍晚回来就看到一只黑猫蜷缩在这里,拿了棍子赶也赶不走,老爷大发雷霆了。”

旁边又有人眼神厌恶:“黑猫,太不吉利了!”

白公子瞥了一眼那只猫,不管围观众人怎么吆喝,黑猫只是缩在门槛上,一动不动。只是不时地用那双幽蓝色的眼睛,冷冷地扫一眼众人。

白公子心里有些理解了,在柳生被恶病缠身的这个时候,柳府的人本身就已经心怀避忌,现在突然出现一只这么诡异的黑猫在门边,种种不吉利的预兆,难怪爱子如命的柳老爷要暴跳如雷了。

眼看里面有人急急地拿了木棍出来,看样子是要硬赶走那只猫了。

这时黑猫突然抬起了头,眼睛朝拿棍的人极快地扫了一下,隐约含了一丝狠厉。

白公子忙跨前一步,及时制止:“等等,别打走它,让我来看看这只猫。”

气势汹汹要挥起棍子的人顿了顿,有些不甘愿,但还是退到了一边去。

白公子过去,蹲到那只猫的面前,目光幽幽地与之对上了。看进去的一瞬,黑猫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下。

然后,只见一只趴着不动的黑猫,慢慢地站起身,立在了白公子面前。

白公子便伸手将它抱起来,转身对众人笑道:“可别急着凶,黑猫是辟除邪气的灵物,有它在,柳少爷的病就有救了。”

众人一听少爷,脸色都有些变化,白公子眼底带着一抹深沉的笑意,目前柳生就是整座府邸的死穴,凡事,只要关系他,都不会遇到太大阻拦。

“白公子,黑猫辟邪一说,我还从未听说过呢。”小春端着银盘,碎花布袄轻轻飘动,脚步轻移来到门前。

白公子手指抓着黑猫的背脊,一下下梳理,低笑:“术业有专攻,这些需要注意的东西,就是在下的强项了。”他扫了一圈,话已经说的很明白,究竟黑猫是不吉利的,还是辟邪的灵物,都是他说的算。

小春默了一下,将银盘捧过去,露出里面一尊佛像。她声音低低地道:“这是老爷从庙里向高僧请的佛尊,镇宅保平安。白公子,老爷还说了,希望你日后不要这么晚进出府门,毕竟夜晚不太平,公子当心扰人清梦。”

说完这么一番警告的话,小春目光定定地看着还站在门口的白公子,白公子却并没有表露出不满或者愤怒,反而轻轻一笑,手臂抱着猫走进了门,道:“老爷说的话,在下记住了。请转告老爷放心,今晚是在下最后一次这么晚回来。”

小春不再说什么,沉默地看着他向院子里走远。她微微抬起的脸,光洁的额头前荡着几缕发。

说到做到,白公子确实不曾再出去了。并且每天准时到柳生房中,给他看诊问脉,旁人对他也再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午后的白公子,却还是悠悠闲闲地躺在柳府花园藤椅子上,阳光正好打在他身上,温暖又舒适。这个时候柳府大多数的人都有午睡的习惯,连走动的下人也很少。

白公子丝毫不担心有人打扰,一手轻轻打着扇子,那只黑猫就蜷在他脚边。

过了半晌,他说话了:“谛听,我说你,总算等到你出来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猫的模样吗,这次怎么主动变成这样了?”

地上蜷缩的猫没有动一下,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白公子笑了:“这傲慢的性子倒是没变,怎么样,你现在还不能说话?”

黑猫抖了一下身子,脑袋似乎极缓地耷拉了一下。

他低笑:“地藏罚你还真狠。”

一手按在黑猫柔软的头上,揉了几下:“不过,被罚过了,你也应该比以前听话了吧?嗯?”

黑猫微微偏了下头,没有挣开他的手心,片刻,也就不再动,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地上。但那双幽蓝的眼眸中,隐约竟似有一分厌恶。

白公子毫不介意地笑了一声。

虽说只是短短月余,洛阳各地的书生都已经离开大部分,柳老爷子眼见自家儿子肯定是赶考无望了,也已经绝望下来,不再没事瞪着个铜铃眼处处发火。

不过说一句心里话,私心里白公子反而乐意见到这种状况,宁愿柳生一直昏迷不醒,也不要醒过来的时候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柳生虽然不醒,但手上的红印子却一天天深,都蔓延到了手指上面,现在就连近身伺候柳生的侍女,看他一眼都要被额头那青紫的黑气吓得不敢靠前。

终于在一天晚上的时候爆发了。

白公子带着黑猫在身边,走在柳府的过道上,从柳府门前的,那条河对岸传来轻歌,声音婉转轻盈,像是随着风融合进来的,进入耳际的时候显得十分舒坦。白公子停下了脚步,目光望着院墙之外,像是自言自语,“谛听,你听这是谁的歌声?”

他似乎在询问身边的黑猫,黑猫安静地蹲着,通体玄黑,如同最深沉地旁观者。

还没有转弯,就已经冷不丁听见了一声嘶嚎,突然而起的惨叫,好像嗓子被划破一样。

“啊!!!!”

余音悠长,透着凄厉的喊叫,却已能把走廊上的侍女吓得俏脸生白。

“不好,是柳生的声音!”白公子扇子一捏,已经快步走过去。黑猫瞄了一眼,也迅速撒开蹄子,如离弦的箭窜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奇怪的病人

黑猫扒在门边,白公子走进去,柳生房间里面显然已经乱成一锅粥,各种跑动声和担忧焦躁的声音不绝于耳,侍女捧着痰盂站在床边,十几个小厮忙里忙外地混跑。

再往前走一步,就看到柳生那个略带疲惫苍白的眉眼。

他正张大嘴吐,白公子只看了一眼,看见他那个吐的姿态,心里就明白坏事了。

那几乎是一种不要命的狠吐,差点把黄胆汁吐出来,只求一时的痛快。而在那吐出来的秽物当中,一蓬蓬的血色也同样扎眼。一边吐,一边还在疯狂的摔周围的东西,凡是接近他的不管侍女下人,一律都被他暴躁的动作弄得无法再上前。

地上横七竖八都是破碎的瓷器,看来柳老爷这回是割肉赔本了。

床边伺候的小厮脸都白了,距离最近地看着柳生,捧着痰盂的手都在抖。一股股奇异的腥味贯穿屋中。

白公子迅速走过去,手指按在了柳生高举的脉门上,问:“什么时候开始吐的?”

小厮看到人,总算定了定神:“就、就刚刚。”

白公子眉头也难得拧了拧,柳生的脉象简直已经乱成一团,好像所有的经脉大乱那般,难怪他整个人都被折磨的癫狂起来。

他心道,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让脉象突然产生这种巨大改变?

与此同时,在他旁边的黑猫,突地转过了头,身体锐利地紧绷起来。白公子也瞬间察觉了,在这屋子里,还有一股陌生的气息。

他立刻偏头,眼角扫到房梁之上,那里有人影一闪,迅速地逃往门外。

黑猫弓着身,刹那间也冲了过去。

白公子眼底乌沉沉幽深一片,手指从柳生的脉象上收回,抬手,迅速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柳生身子震了震,白公子右手掌心重重拍在他眉心,只见眉心凝聚的乌紫黑气也被震散了一些。

柳生虚软地倒了下去,刚才的疯狂大闹,现在瘫在床沿,却好像连呼吸的力气都不见了。一下一下,轻微的几不可闻。站一旁的侍女连忙上前,将手中的毛巾盖在少爷的脸上。

“今晚谁来过?”转过头,白公子问。

侍女胆战心惊,却摇摇头:“我们一直守在这里,没有外人进来。”

“一刻也没有离开?”

“没有。”

白公子皱了皱眉,阴咒不会无缘无故反噬,要不是有人刻意引出柳生体内的咒术,他怎么突然陷入疯狂?

事实是,没有,他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作祟,只是这个人是谁,他还不知道。柳生身上的两种咒印不会平白无故就种下,即使他进入梅林招惹了什么东西,那另外一股咒又怎么解释?

头一次,白公子真正感到头疼了。逼近的时间,也已经不允许他拖延。

所谓大夫,就是不管面对什么病症,不论这病症是否已经发展的你无法控制,你都要胸有成竹,至少,表面上一定要装出胸有成竹并且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样子。

白公子现在就面临这种尴尬的境地,当所有人都指望他医治柳生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最没底。

此时,他一副气定神闲地把着柳生乱七八糟的脉象,良久,忽然闻到一股菜香味,转头一看,小春正端着他开的药,低着头站在床边。

白公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她要干嘛。顿了顿,于是开口道:“今天不用给少爷喝药了,端下去吧。”

小春的声音里有些疑惑,脚站着没动。

白公子耐心地解释,“嗯……你家少爷刚刚经历一场病发,药性的冲击力恐怕他承受不了,所以今天,就停止喂药吧。”

小春嗯了一声,转动脚步端着药出去了。

白公子叹口气。

瞥了一眼柳生,他也站起来,慢步走出了房间里。

刚到荷花池那里,迎面撞上一个矫捷的黑影,他一把拎过来,问道:“怎么样?”

黑猫嘴里咬了一块布,用幽蓝的眼睛盯了他一眼,然后缓缓摇头。

“没抓到?”白公子挑眉,“刚才的速度那么快,会是谁呢?”

他手指伸出,抓住它嘴里的布条,抽了出来。“这布是从那人身上掉下来的?”那是一块极白极白的丝绢,根据手中柔滑的触感,显然是块上好的丝绸。将布凑近鼻端,一缕幽香便飘入了他鼻子。

白公子神思一恍,几乎立刻转过身,快步向刚才离开的屋子行去。

看见床上的柳生,白公子大步跨过去,撩开被子,翻过柳生的手腕。只见细细的腕子上,红痕已经布满,生离咒完全展开。古曰生离,生离死别,还有生生不离。

生离咒是种在两个人身上的,一旦种上,代表两人一世纠葛,不死不休。一方身死,另一方同灭。

柳生慢慢醒转,经历了那样一场折磨,难得他还有睁眼的力气,愣愣地看着床帐顶子。

白公子伸出袖子,将布绢凑到柳生眼前,“认不认得这是谁的?”

柳生淡淡瞥了一眼,又把头转过去。

白公子眉梢敛起,定定望着他:“柳少爷,我想这是关乎你性命的大事,你这样瞒着,很可能会让你遭遇危险。”

柳生看着他:“难道白公子认为,小生现在还不够危险吗?”

自古以来,对待不听话的病人,医生是最没有办法的了。柳生现在就是顽固的石头,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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