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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欣说道:「如果他没死的话,岂不是会回来复仇?就像他刚才说的那般……」
「可能,但那需要时间。」舒桦答了敖欣一句,转身便走。
纳兰龙叫住舒桦:「阿舒!你要到哪里去?」
「不知道……」
「我们还是朋友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阿舒吗?」
「我不知道啊!虽然我不再是以前那个舒桦……但我拥有他的一切。」舒桦没有回头,淡然说道:「我的记忆……无论是邢慧芝还是你,并没有失去。这是为甚么我会帮你消灭不死修罗。」
纳兰龙吸了一口气:「我们一起回新香港吧!」
舒桦摇头苦笑:「不!我还有些事情没想通……你们回去吧!发生了这许多事,就算我没改变,也没可能像以前一样。」
龙魔问:「你不会好像以前转世时候一样,把人类世界毁灭?」
「不会。我不知道以後会怎样,但只要我还有舒桦的记忆,就不会伤害人类。」舒桦挥了挥手,一跃而起急速远去,没有多少仙力余下的纳兰龙想追也追不到。
众人走到纳兰兰身边,纳兰龙俯身抱住了她,替她拍去身上的雪花,轻轻唤道:「小兰!小兰!」
纳兰兰悠悠醒转,见到哥哥抱著自己,立即便抓住他的衣衫:「怎么了?哥?那恶魔呢?」
纳兰龙微笑道:「我们成功消灭了他。」
「真的?不骗我?」
「不骗你。」虎牙全身如要散开来,还是堆起笑脸道:「虽然我们都不相信……但这是事实。」
「无论多么困难,多么不可能的事,总会有人做到的。」龙魔被凯扶住,对纳兰兰说道。
这时候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了旭日,万丈金光照耀了大地,漫长的黑夜经已过去,暴风雪也接近尾声了。
风雪总会过去,太阳始终要出来……就算不死修罗再顽强,伤害再多的生命,大概也不能够改变这定律。
虽然他拥有不死身,但也会被打败,「宇宙的意志」总有妥善安排。
「回去了!」纳兰龙再次吸了一口气,空气虽然寒冷,却出奇地清新:「小兰。」
第三十九缘~和平的纪念日之缘
走在阴森的森林里面,陈碧琪越来越慌。
「糟糕了!我肚子已经好饿,又口渴,再找不到路出去的话……」
二月的空气仍然很冷,陈碧琪穿了一件外套,但没想过到入黑还会留在这种鬼地方。她望著手中摔坏了的行动电话,喃喃自语:「怎么办……她们甚么时候才知我迷路了?」
天已经全黑了,风越来越大,陈碧琪的一件外衣已经无法保暖。
旧历新年,无论再过多少时候也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趁著这个寒假,陈碧琪和三个女同学相约来八仙岭行山远足。中途身体素质比较柔弱的陈碧琪跟不上朋友们的步伐,便在中途一个休息站中休息,让其他人先行。
待了半个小时,本来打算放弃的陈碧琪觉得自己好多了,最後还是决定多走一段,尝试追上同伴。谁料走上这条山径,不知怎的却迷了路,到入夜还走不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背包里的乾粮早就吃完了,水也没有了,连行动电话也在先前被树根绊跌时摔烂了。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
陈碧琪已经身心俱疲,双脚累得有千斤重,简直寸步难行。她颓然坐在一块大石上面,托住香腮,长长的叹了口气。
「再晚一点,宝儿应该发现我没有回家吧?最糟糕的是我告诉妈妈在外边吃饭,搞不好明天还不知道我失踪了。」
一阵微弱的咇咇声在手中响起,陈碧琪低头望去,行动电话的画面闪动著蓝光,她连忙按键接听:「喂喂?喂喂?」
电话里只有沙沙的声音,根本不能接通网络,看来这部行动电话是靠不住的了。陈碧琪把行动电话合上,放回上衣的口袋里面,肚子咕咕直响,没办法,唯有取出一片香口胶来──这是她身上唯一能放进口中的东西。
「唉!」咀嚼著香口胶,陈碧琪心中百般委屈,早己盈眶的泪水忍不住便连串的滴下来。
远处传来两声乌鸦的叫声,除了一弯新月外四周漆黑一片。陈碧琪把外衣衣襟拉紧,抱著双臂瑟缩著,冷静下来越想越怕。从这里可以听到各动物的叫声,因为新香港唯一一个动物保护区就在八仙岭的後面。
「怎么办?」陈碧琪咬著下唇喃喃说道:「应该不会有野兽走出来吧?」
往年的妖兽杀人事件记忆犹新,虽然当时并非身处现场,但自己念书的学校被破坏至此,又有许多师生罹难,对学生们造成的心理创伤并非朝夕能够治愈。看陈碧琪的外表好像和身体一般柔弱,其实个性还算坚强,因此几个好朋友在妖兽事件中离开了世界,伤心之余她还是努力生活。这次和同学们在假期来到八仙岭远足,便是打算振作一番。岂料竟会和同学失散,到晚上八点钟还流落在荒山野岭,陈碧琪多坚强也不过是个妙龄少女,担惊受怕在所难免。
又是一阵拍拍的怪声,不知是甚么东西突然在头顶飞过,吓得陈碧琪紧抱著头从大石上跌了下来。终於忍不住痛哭起来:「这到底是甚么鬼地方?为甚么新香港还会有郊野公园甚么的……」
通常在这种时候便会有人来救自己,然而那只是电视剧或者漫画的情节,到陈碧琪发泄完了,眼泪都流乾之後,四周除了鸟兽的鸣声外还是静悄悄的毫无动静。看来非到明天天亮不会有办法离开。
陈碧琪爬了起身,拾起了地上的背包,脚步蹒跚的再次向前走。最少要找个洁净的山洞甚么的睡一觉,她这样想。当然这也是受到电视情节的影响,找山洞不难,如果以为里面会是乾乾爽爽,甚至没有虫蚁,还有乾草可供睡倒,除非每朝早会有「山洞服务员」负责打扫。就算家里几日没执拾亦会肮脏不已,更何况从来没人理会的山洞?
陈碧琪没有电筒,摸黑走了好一会,还是找不著任何可供休息的地方。正自沮丧,忽然看见远处的山坡下面隐约有点亮光。
「鬼!」刹那间陈碧琪全身一震,她想到传说中的鬼火,最近全息电视重播的一套数码版「聊斋志异」也很受欢迎。陈碧琪转身便想离开,怎知道心中一急,忘了自己走在山坡上面,一脚踏空,便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幸好山坡并不算高,也不太斜,当陈碧琪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除了手脚擦损外没有怎么受伤。陈碧琪慌忙站起,整理了一下背著的背包,拍打著身上泥土,那亮光就在附近一个树丛里面。
在怎么看也不是人家的灯光,荒郊之中遇著这种事情,害怕是应该的。
陈碧琪走了两步,终於忍不住好奇心转过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树丛那边。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光亮,看上去总觉夺目非常,其实得是柔和,而且有一种神圣的感觉,把陈碧琪先前的害怕感觉一扫而空。
陈碧琪拨开了长草,从两棵大树中走了进去,越接近那光亮心境便越平和。
终於,在跨过一块大石之後,在树干後看到了发光体。
「这……这是……」陈碧琪双手放到唇上,失声叫道:「燕子?」
放下了电话,初恋心情忐忑地回到餐桌旁边,坐在那里喝果汁的少女开口问道:「怎么了,一通电话令你脸色都变了。」
「碧琪和宝儿她们去八仙岭远足,刚才宝儿拨号给我,说中途与碧琪失散了,如今还没她的消息。」
「这么大个人,应该没问题吧?」戴眼镜的惠美把果汁放下,笑著反问。
「怎么说也是荒山野岭,而且碧琪身体不算好……」初恋很是担心,刀子在牛扒旁边拖来拖去,牛扒就是没给切到。看著她心不在焉,惠美问道:「那怎么办?」
初恋呆了一呆,苦笑道:「不知道,我不想惊动碧琪父母,还是多打几通话给她。」
惠美托了托眼镜,问:「若仍然没人接听?」
初恋咬著下唇,良久才说道:「只好找他帮忙了。」
惠美好奇问:「谁?」
初恋笑了一下,道:「没甚么……找警察帮忙!这样一个年轻女孩晚上仍未回家,多令人担心!」陈碧琪在女孩子来说算得上身材高大,是个长发姑娘,她有一双大眼睛,虽然常被取笑脸蛋有点扁,被称为可爱也不为过。初恋一想到她在外面遭遇可怕经历,就更是担心。
本来陈碧琪也约初恋一同去远足行山,但初恋和其他同学不太熟稔,便拒绝了。後来因为闷得很,到街上闲逛,反而遇著惠美,两人便顺理成章一起用晚饭。
中学这几年来,初恋唯一的朋友便是陈碧琪,虽然陈碧琪不知道初恋的秘密,但两人性子总算合得来。相反今晚一起吃饭的惠美不过是外面补习班的同学。
初恋为了修行,以往耽误了不少温书的时间,况且校园生活无趣之至,初恋从来没有打算继续升学,只想完成五年级的基本学历,便专心修行,做个全职驱魔师。但是认识了「不思议事件研究会」的众人後,她第一次觉得不想离开学校,唯有急起直追,劝加温习,甚至跟陈碧琪参加校外的补习学校,因而认识了惠美。
惠美像是想到甚么,说道:「对呢!不要让她遇到妖兽啊!」初恋的心被刺了一下,惠美又道:「那时候不是发生在你们学校吗?」
「嗯~」初恋低头把牛扒放进嘴中。她清楚知道那次的事件是怎样发生,虽然市立第一中学是个磁场不稳定的空间,但没了巨大而失控的能量影响,不会随便接通两个不同的空间,让妖兽走出来害人。想到这里,像怕被惠美看穿一样,乾笑著说道:「说点别的吧!」
「也好。」惠美扶著眼镜说道:「就说艺能界吧!」
初恋暗自苦笑,不知道初恋为人的惠美一个劲儿的说著:「前次在会议展览中心举行演唱会的那位中泽裕子,好像会再来新香港!」
初恋个人对明星偶像没有兴趣,她也明白自己在这方面的孤陋寡闻,因此随便的点头应道:「啊啊?」
「那一次遇上了恐怖袭击,亚洲巡回演唱会新香港站的最後一场被取消了,这次中泽裕子回来算是补回那一场演唱会。」惠美笑道:「幸好我没有退回门票,这次不用再认购,因为只要持有原本那场演唱会的票子便能进场。」
「原来如此。」初恋不知道听「不研」的哪人说过,有一个学姊好像也很迷中泽裕子。
初恋拿起餐巾抹了抹嘴,对惠美说道:「你知道吗?我还是担心碧琪,我去帮忙找她。」
惠美呆了一呆,问:「你不是说碧琪在八仙岭失踪?单凭你怎么可能找到她?」
初恋站了起身,拿起手袋说:「对不起,我放不下心来……我会找朋友帮忙的了。」
惠美不知道初恋的身手。对於她来说,一个妙龄少女除了逛街购物看电影之外甚么也不会做,因此认为除了报警之外根本没有别的方法。
「算了吧!她们两个才是好朋友。」惠美耸了耸肩,从钱包掏出一张票子,忍不住笑道:「还有一个星期,终於可以看到演唱会了。」
中午的阳光非常耀眼,戴著墨镜的曾雅恩也几乎睁不开眼来。旁边的冯珀盈抱著一束鲜花,头上戴著的帽子拉得低低的,把大半张俏脸都遮住了。两人默默的走在一条石子路上,让冷冷的北风吹著。
冬日是最舒服的。在本来就寒冷的空气之中,被阳光所照射,有一种特别的暖意。这时候,冷空气与阳光的配搭,把两者都变得令人舒服起来,不但阳光是为了感到寒冷的人们而出现,就连冷空气也仿佛是为了被阳光照射到的人们制造恰当的环境。
两人各自披著黑色大衣,曾雅恩还在颈上围了一条雪白的领巾。石路两旁全是枯萎了的杂草,还有一块一块的石碑。
这是一个墓园。墓园并不古旧,不过是二十年的历史。虽然很荒谬,但这里埋葬的多数是英年早逝的年青人。
曾雅恩和冯珀盈是来拜祭邢慧芝的。今天并不是甚么特别节日,甚至不是邢慧芝的生日又或者死忌,事实上邢慧芝入土为安也不过三数个月而矣。但是她们两人总是经常来到这里,一个月怕有两三次。
即使如何勇敢的面对生活,来到这里两人也是心情低落,低头默默前行。迎面走来一个穿著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脸上也挂著一副墨镜,和曾雅恩擦身而过。曾雅恩被碰到了肩头,回头望了一望,那男人还是没事人般继续向前走。
「怎么了?」冯珀盈走了两步,回头望曾雅恩问道。
「不!没甚么。」曾雅恩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头脑清醒了不少:「没有甚么,人总是要继续向前行的。」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