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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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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低级的事情唆。那是些什么,请讲讲?”
    “比如说让一顶帽子坐在您的头上。”理想主义者答道。
    “现在嘛,现在嘛,”加拿大农场主以一种粗鄙的仁慈口吻嚷道,“可别破坏
了如此良宵。我想说的是,让我们为今晚的客人准备点什么吧。要是您不喜欢,就
免了涂脸或者坐帽子,但却还得做一些类似的事情。为什么不适时地来上一出英国
旧式的哑剧呢?小丑、蓝花褛斗(意大利、英国等喜剧或哑剧中男丑角的女配角,
亦作褛斗菜)、诸如此类的。我在二十岁离开英国时瞧见过一回,至今还像团篝火
在我心中燃烧着。去年我只回来一次,发现这种戏已濒临绝迹。现在的戏台上除了
一大堆哭哭泣泣的童话剧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我要根烧红的火钳和制成香肠的
警察。由他们推出披着月光的圣洁公主,‘青鸟’或别的什么东西。但若叫作‘青
髯公’,倒更符合我的口味些吧,不错,把人变成傻老头时我最喜欢。”
    “完全同意,把警察弄成意大利红肠,”约翰。 克鲁克说道,“这就比近来给
理想主义赋予的定义还更好一些。但筹备工作绝对是桩耗资巨大的事情。”
    “一点也不,”布朗特颇有点如痴如醉地叫道,“小丑是我们这个时代所能创
造出来的最聪明的形象。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表演者插科打诨,不受限制;二
是所有器具均取自居家用品—桌子,毛巾架,洗菜筐等等。”
    “一点不错,”克鲁克赞同地说道,并热切地点着头,走来走去,“但恐怕我
不能给自己弄到一套警察制服。最近没有哪个警察被杀掉吧?”
    布朗特拧眉,沉思片刻,一拍大腿,叫道:“对,我们可以找到。我这里有弗
洛里安的地址。他知道伦敦的每一家戏服店。我打电话让他带件警服过来。”于是
他蹦跳着去打电话。
    “教父,这真绝了。”鲁比欢快地说道,几乎手舞足蹈起来:“我要扮演蓝花
褛斗,您就充当傻老头吧。”
    富翁有点不太开化。他保持着庄重的神情,形容僵硬地说道。 “亲爱的,我想
你还是须得找别的人来演傻老头。”
    “如果你愿意,我来演。”亚当斯上校说,从嘴上取下雪茄。这是他说的第一
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应该立一座雕像,”加拿大人离开电话往回走时,兴高采烈地嚷道,“那么,
我们都固定好角色了。克鲁克先生当小丑,他是新闻记者,又知道所有的老笑话。
我做滑稽人。这个角色只需要腿长,需要不停地跳来跳去跑龙套。我的朋友弗洛里
安在电话里说他会带一套警察服来,而且在来的路上他就会换好。咱们就在这个大
厅里表演吧。观众可以坐在木板楼梯的对面,前面一排后面再添一排。前门作布景,
打开关上都行。关上呢,看见的是英国风格的室内布置,打开呢,是一个月下花园。
真美啊,一切都像在变魔法!”说着说着,他居然还从口袋里找出了一截尚未清除
的彩色粉笔,跑向大厅门,在前门和楼梯间的半路中停下来,划出一道线,分出了
舞台部分。
    这样荒唐可笑的一个盛会在当时是怎样给准备好的,迄今还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但人就是这样,只要屋子里有青春,人们身上就会永远地混合著不顾后果的鲁莽与
勇往直前的勤奋,当时他们就是以这种混合交织的情怀,令人不可思议地把一切给
准备好了的。而在那天晚上,虽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冷静地把表现出来的形象,
焕发起来的激情同自己身上的实际东西分辨出来,但整个屋子里确实已经是青春意
气,生机盎然了。现代社会正是通过自身创造出来的、使一切都驯顺归依的公约惯
例,才使得像哑剧这样的发明流行得愈来愈广泛。其实他们的所有发明,无不经历
这样的过程,这是屡见不鲜的事情。穿着鲜丽裙子的蓝花褛斗形同起居室里的大型
吊灯,光彩照人,新奇无比。小丑和傻老头用从厨房里取来的面粉把自己抹白,还
从其它的化妆品中弄来胭脂给自己上点红彩,他们同所有真正的基督教恩典人一样,
将自己的真实姓名给隐匿起来。滑稽人也从香烟盒中剥下银色的锡箔纸,将自己裹
好,煞费力气地使自己免于撞碎古老的维多利亚时代的金碧辉煌的枝形吊灯。也许,
他在自己身上严严实实地覆盖上了晶莹透亮的水晶。即使鲁比没有找到曾经供她在
化妆舞会上冒充女王宝石的那块假宝石,而在今天的哑剧中,哪怕她将不得不极且
使用一块维多利亚时代的旧款式人造宝石,但她还是一定会把这出剧演下去。的确,
她的舅舅詹姆斯。 布朗特已经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得忘乎所以了。他出其不意地将
一个纸驴扣在布朗神父的头上。
    神父十分温顺地忍受了这种做法,甚至还偷偷地动了动耳朵。这位舅舅还企图
把驴尾巴弄到爵士的燕尾服上。爵士皱眉制止了他的行为。“舅舅也太没谱了,他
为什么这么粗鲁无礼?”鲁比对克鲁克说道,同时煞有介事地将一捆香肠搭绕到自
己的肩上。
    “他是给你这蓝花楼斗配戏的滑稽人,”克鲁克说道,
    “我不过是个会讲点破烂笑话的小丑而己。”
    “我真希望是由你来做滑稽人呢。”她说着,让那串香肠晃荡起来。
    尽管布朗神父知道幕后的每个细节,甚至还因为用枕头来假装哑剧中的一个婴
儿,使他引起了大家的喝彩,但他本人并不上场。只见他绕到屋子的前面,坐在观
众席间满怀庄重地期待着,如同一个孩子在等待着看第一出日场音乐戏。
    观众人数很少:亲戚,一两个当地的朋友,外加佣人。利奥波德爵士坐在前席,
他那里着毛领外套的臃肿的身躯阻碍了后面身量较小的神父的视线。布朗神父是否
错失了许多,艺术权威们还末曾做出定论。哑剧虽然演得混乱无序,但却并不让人
觉得庸俗可鄙。通汤戏都是克鲁克在串演小丑,演得那么狂热,那么即兴。一般说
来,克鲁克是个聪明的小伙子。今晚,在他身上有一种强烈的、无所不知的能力在
鼓舞他,这是他在瞬息之间,因见到一张特别的面孔,狭得了一种特别的印象,并
从这种印象之中涌出源源不断的灵感,使得他这位年轻人显得比全世界的人都更滑
稽更聪明。 人们只以为他是小丑,可他却几乎充任了演出戏剧所需要的一切…编剧
(只要还有作家的话)、台词提示者、背景画家、舞美、布景设计师、以及最首要的
乐队。令人开颜的表演中,有一阵阵突然而来的间断,这时他连戏服也不脱地猛冲
到钢琴前“叮叮”,“咚咚”地敲出一些流行乐曲,听着虽怪却还入耳。
    这场哑剧的高潮部分也同其它戏剧一样,被当作布景的两扇前门给呼地一声吹
开,一片月白如洗、可爱动人的花园出现在了观众的眼前。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一位
有名噪一时的职业演员—伟大的弗洛里安—这里的客人,身着警服粉墨登场了。同
时钢琴边的小丑弹起了《潘训斯的海盗》中的一首警察合唱曲。但震耳欲聋的掌声
将曲子淹没了,因为伟大的喜剧演员,一举手一投足所体现的警察尽管拘谨,却叫
人崇拜。滑稽人跳起来,击打一下警察的大檐帽,钢琴师这时正奏到“你从哪儿得
来那顶帽子?”他装出既羡慕又惊讶的样子,环顾四周。跳着走路的滑稽人又打了
一下他(琴师正唱着关于“我们还有另一顶”的几节曲儿)。接着直冲人警察的怀抱,
并跳落在他身上,传来一阵喧闹热烈的欢呼。陌生的演员来了一段他最为人称道的
模仿死人的戏,至今帕特尼还佳话常传。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变得毫无生气,太叫人
难以相信了。身手敏挺的滑稽人,像一个布袋,大摇大摆地荡来荡去,要么像在印
第安俱乐部里扭动摆晃着身体,一刻不停地随着钢琴键传出的最疯狂最荒诞的曲子。
滑稽人从地板上猛地举起喜剧中的瞥察,小丑弹道:“我从你的梦想中站立起来。,,
这时滑稽人又把警察拖曳到背上:“肩上扛着我的囊袋。”最后,滑稽人极尽力道
地膨然一声放落警察。
    狂乱的弹奏演变成了轻快的叮咚调子,人们还能听到一些词句—“去给我的情
人寄一封信,路上我却把它弄丢了。”在这没头没脑的状态达到极限时,神父的视
线完全给挡住了。市府大人全身起立,狂野地把手插进口袋。接着他又急躁不安地
坐下,但身子仍然还在打着颤。再次站立时,他简直可能会大步地跨上舞台。只见
他瞪了一眼弹琴的小丑,默默地、气咻咻地冲出了房间。
    对业佘滑稽人的这种荒谬可笑却不失优雅风致的舞蹈,神父仅仅多看了几分钟。
舞蹈动作针对着毫无知觉的敌人。
    滑稽人一边竭尽全力地做出粗鄙却又真实的表演,一边慢慢地退步出了门,舞
进了花园。这儿月光盈满,一片寂静。缀满了银纸片与玻璃石的服装,先前在舞台
灯光的照射下就显得过于扎眼,现在在皎洁的月光下舞动时,更是银光闪闪,极具
魔力。观众们走拢过来,给予潮水般的掌声。布朗神父感到手臂被碰了一下,有人
耳语通知他,说是有人请他去一趟上校的书房。
    他跟着传信人走去,心中疑寞渐增。书房里一片肃穆,透着怪异,这就更加难
于驱散他的疑惑了。亚当斯上校坐在那里,一点没变,仍穿着傻老头的戏装,眉毛
上方那道突起的鲸骨不停地上下点动着,老花眼里的悲哀神情足以使衣神节的狂欢
喧闹平息下来。利奥波德。费希尔爵士倚在壁炉台边,极度恐慌地唉声叹气。
    “发生了一件叫人心痛的事,布朗神父,”亚当斯说道,
    “下午我们见到的三枚钻石从我朋友的燕尾服口袋里消失了,而且正当你—”
    “当我,”神父咧开大嘴,似笑非笑地补充说道,“好端端地坐在他身后时—
—”
    “我们没有这类暗示,”亚当斯上校坚定地看了一眼费希尔,这就充分说明他
们确有这种糟糕透顶的猜测。他说道,“我只想请你帮助查出可能是哪位先生干的。”
    “谁翻过他的燕尾服口袋?”布朗神父说着,不住地从那衣服口袋里往外掏东
西:五六枚便士,一张回程车票,一小枚银质十字架,一份每日祈祷的小册子,一
板巧克力。
    上校看着他,许久过后才说:“你要知道,我更想要了解你心里想的,而不是
这袋里装的什么。不过,当然,我女儿也是你们大家当中的一个,而且她不久才—”
    “她不久才为有凶手嫌疑的理想主义者打开父亲的房门。那人明白无误地说他
会去偷任何有钱人的东西。这就是结果。这使得那家伙更加富有,再没人比他更富
有了。”
    “你完全能够知道我的想法,”布朗神父相当疲倦地说,“你后来说它值多少。
当我在那没用过的口袋中发现的是这个,意在偷钻石的人是不会谈论理想主义的,
他们指责它更有可能性。”他神情祥和,口气稳定地补充道。
    另外两人一会儿就变了,神父接着说:
    “你看,我们多少也知道这些人。那个理想主义者不过是偷了颗钻石而非金字
塔。我们该马上注意的是我们不知道的人。扮演警察的家伙弗浴里安,我想知道,
此时此刻他在哪里?”
    傻老头腾地弹跳起来,迈着大步出了房间。富翁瞪眼瞧着神父而神父看着他的
祷告书的那会,一小段插曲发生了。
    而傻老头回来,郑重其事,断断续续地说:“警察仍然躺在舞台上,幕布已放
下拉起六次,他一直在那。”
    布朗神父扔下书本,站立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直愣愣地盯着前方。渐渐地,
他那双灰色眼睛中回复了一丝闪亮。只听他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上校,恕我冒昧,您能告诉我您妻子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我妻子?”老兵一时间瞠目而视,回答道,“今年去世的,迄今已有两个月
了。她弟弟詹姆斯是一周后来看她的。”
    神父像兔子一样嗖地一跃起。“快来,”他异常兴奋地叫道,“快,我们早该
去看看那个警察了。”
    他们飞快地奔向现已落幕的舞台,粗暴地冲开蓝花褛斗和小丑 (他们似乎还在
洋洋自得地窃窃私语着什么),布朗神父弯下腰,瞧着喜剧中的警察。
    “用氯仿麻醉,”神父边说边站起来,“我刚刚推想到这一点。”
    突然一片安静,上校缓慢地说道:“请严正地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神父蓦地爆发出哈哈大笑声来,随即又停止了。他没讲话的时候,内心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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