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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琅陷入沙发中,看着顾玦摇摇晃晃地上了楼梯关上房门,他感到太多的力不从心。烦躁地拂去茶几上的东西,落了一地的茶杯同时割伤了他的手,血一滴又一滴,他无心包扎,任由伤口自生自灭。
每一个人年少时都在做着一个梦,顾玦自遇见薄琅来,梦就落地开花了。可是不堪回首的三月三十号,彻底地将她的梦连根拔起。她的梦没有地方安放,随风飘扬,成为陌上尘,随之消失不见。
四月,她在校门口遇上白色兰博基尼,她上了车,车子在星巴克门前停了下来。
女人选了一个角落,修长的白腿在沙发上坐下后交叠在一起,习惯了入侵的女人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给了服务员一千的小费,就为了点一杯不到百元的咖啡。
“顾玦,你不用演戏了,我知道你可以讲话了。”
顾玦瞳孔缩起,她知道秦芙茵来的意在薄琅,因为她们之间除了薄琅似乎没有其他共同语言。
“不用紧张,你知道有钱的好处就是可以比常人多知道一些东西。”红色的指甲油绚丽夺目。
“你想说什么?”
“啧啧,你听这声音,多销魂啊。听说你以前是领唱?我不想说什么,相反我是来听听你的心的。”
秦芙茵就男服务生端上来的咖啡,对他展颜一笑,男服务生险些掉了餐盘,尴尬地离去。她是个危险的女人,一直都是。若非迷人的女人又怎么会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呢?
“好像不关你的事。”
“我知道你是七月生日,还没有满十八周岁呢。如果我成了薄琅的妻子,也算是你名义上的抚养人,你说关我事么?”
“薄琅不会娶你的。”顾玦一点都不喜欢眼前的女人,在她的面前,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衣服一样。敌我悬殊太大,没有任何赢面,可是爱情并不是女人之间自行解决就能有人圆满的不是么?
“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这样吧,不说我了,我们谈你。你能给薄琅什么?我可爱的小玦玦?”
顾玦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秦芙茵已经将一包糖放入咖啡内,自顾自地搅拌,悠然自然。
“一个男人不应该只有情情爱爱,他眼下的事业如日中天。我有钱,有人力资源”秦芙茵上上下下打量顾玦,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为她惋惜。
“啧啧,看看你除了年轻貌美,你能给他什么?”她说完后,抿了一口皇家咖啡,馥郁的芬芳让她满面春风。
“你不仅给不了他什么,你自私的爱情只会毁了他现有的一切。你想想看若你们真的再一起,报刊杂志会怎么对他品头论足?你要他用一身的诟病来成全你自私的爱情?”
喝完咖啡,一滴不剩的人,要不是不够富足之人,就是环保理念贯彻的有钱人。显然后者的概率不大,秦芙茵奢侈到只喝了两口来彰显她的富裕,她如今的地位。
经过顾玦耳畔的时候,她俯下腰,贴着她的下耳垂,暧昧不明地开口,“有些秘密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其实我看得懂手语,如果功课不做足,我怎么敢闪亮登场?”
看到顾玦瑟瑟发抖的肩膀,她像是仁慈的主一样,拍了拍顾玦的肩膀,红艳的香唇里吐出恶毒的字,“你现在连最后的资本都没了,你拿什么和我争?亲爱的。”
白色的高跟鞋消失在二楼的电梯口,顾玦精神恍惚地回了家。
晚上的时候,顾玦正用黑水笔做些明天要上交的试卷,她除了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一张又一张地做习题外,已经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焉雪连续发了好几天的视频,她都是拒绝,借口说自己太忙。明白高三年幸苦的焉雪也就没有继续打扰她。偶尔她点进焉雪空间时,那一株白色风信子还是那么寂寥。
薄琅敲门,顾玦不应,他就自己进来了。看到梳着马尾辫正做题的顾玦,他的心很疼,十几天过去了,她对自己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仿佛当他不存在。薄琅不知道顾玦为什么只是一天不见,对自己的态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可是每当他试图与她讲话时,她总是一副受伤的神色。
“玦玦,我给你买了礼物。”薄琅手才碰到顾玦的肩,顾玦又忍不住后缩。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窗外的红玫瑰到了这个季节,开始绽放,香气袭人。
顾玦放下手中的笔,转过身来,也许她应该好好看看自己想念的人,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深深的伤害了他。
“玦玦告诉我,你怎么了?”薄琅试图温柔着开口,他的眉宇之间都是关怀。未开口的顾玦流了泪,她依旧沉默着。
“玦玦,你不能这样对我。”他好不容易愿意放手一搏,他想好好地、明目张胆地去爱。
薄琅抱住顾玦,这回顾玦没有挣扎,可是她内心已经有一个选择呼之欲出了。薄琅看着怀里的人小小的脸,满是哀伤,他温暖的唇贴着她的脸颊,难以抑制的思念,让他不由自主地吻上顾玦的唇。
顾玦攀上他的脖子,两人一边颤抖着,一边情难自禁地吻着,这场梦得之不易,他们都宁愿不醒来。
顾玦在薄琅的身下,粉色的肌肤渐渐曝露在薄琅的眼前,她的眼里充满哀伤,如果注定得不到是不是可以一响贪欢?
薄琅的唇从她的耳垂游移到她的锁骨,也许很多男人认为一个女人的胸部最性感,可是他喜欢顾玦的锁骨,清瘦的锁骨,让人忍不住想去由内而外地呵护她。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胸,顾玦从胃里忽然窜上来的反胃感,使她的胃痉挛,疼痛不已。她的手抓着被单,指骨分明,额头冒着虚汗。
薄琅却停止了亲吻,他将她的睡袍拉好,“对不起。”他在做什么呢?他的玦玦还没有成年,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的手j□j自己的发中,一脸痛苦不堪。顾玦从身后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被。
“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啊。”这话还是没有开口,这已经成了她永恒的秘密。
顾玦抱着薄琅,就这样入睡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的眼里有了初见时的淡漠,她对上床铺上刚刚醒来,性感着袒露出迷人锁骨的男人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决定住宿了,为了考一个好的大学。”
此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家,高考之后,再次踏入桐山别墅的时候,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墨衫。
薄琅站在窗台处看着两个手牵手从车里下来,他所有的期待都成了幻影。
秦芙茵在他身后,似是不经意,非常讶异地说,“有人说看到他们最近都是同进同出,我以为是看错了。不想是真的。”
薄琅皱着眉,一言不发。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讲,若果是真的那一定是好事,可我又怕你空欢喜。”
薄琅依旧沉默,风雨欲来前的黑云压境都写在薄琅的脸上。她在心中冷笑,却还是一副善意满满的样子,“我的一个朋友是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听说她听到顾玦讲话了。”
“如果玦玦能说话了,那真是太好了,那么美丽的孩子,不能说话多可惜呢。”
下了楼,墨衫和顾玦两人坐在沙发上交头低语着,一副浑然当他人不存在的样子。郁薄琅走到他们面前,冰冷着面孔,他的眼里还是只有她,“顾玦,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爸爸。”顾玦忍住要落下来的眼泪,“我给您介绍,这个是我男朋友,墨衫。您见过的。”
目光交错的时候,顾玦从里面看到了他对她信任的破碎。
她从来都希望亲自开口唤他一声薄琅,等到她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他面前开口时,她却只能喊他一声“爸爸”。
顾玦的爱情从来都是一个人的爱情,没有开始,何来的终结。
六月的玫瑰依旧娇艳,她朝他明眸皓齿一笑,继而挽起墨衫的胳膊,“墨衫,我跟你提过我最喜欢的花是玫瑰,我给你看看我家的红玫瑰。”
两个月后顾玦同墨衫一起考了南方S省的海滨城市的大学,两人开始为没有雪的冬季遗憾的同时,也开始习惯了冬天没有暖气的日子。
次年四五月她在墨衫的陪伴下去了广西看蓝雾树,蓝色雾海中,白衣飘飘的顾玦依然如同墨衫初见时的样子,只是她的眸子里缺了一抹色彩,那是当拿到单反洗出来的照片时,赫云说的。此时的赫云已经在康奈尔修着与焉雪一样的专业,走过焉雪走过的校园大道,吃着焉雪喜欢吃的食物。
顾玦给焉雪寄去的明信片中,只有一句话,“你不是说赫云很好么?”
一四年的时候,薄琅带着美丽的不可方物的秦芙茵在拉斯维加斯登记注册了,俩人在三亚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婚礼。隔了两个省份的顾玦在娱乐周刊上看到从三亚金茂丽丝卡尔顿的红地毯一直铺到天海海角。
这真是浪漫到奢华的婚礼,可是这个罗曼蒂克却不是她的。寝室里的舍友看着手中翻阅着杂志而思绪不知飞往哪里的顾玦,一边为在楼下等着她吃饭的经济系院草而急,一边又觉得打扰了人家回忆过去的做法是罪恶的。
“如果你坚持要来,等二十一岁了,我带你来。”十七岁那年他对她说过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上个月他来过,她瞒着墨衫见了他,他们在威斯汀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大眼瞪小眼,最后他还是离开了,留给她一个寂寥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尾声了。
☆、尾声
作者有话要说: 洠в薪Y局的結局。
這是我第一篇完結的文章呢。
番外有必要的話,我會寫。
一五年,在大三时选择商务翻译方向的顾玦,在为期五个月的外资企业实习后,成功地受聘于公司,成了正式员工。六月份她同墨衫站在图书馆前的广场上接受校长的拨穗礼后,两个人将帽子一丢,相机固定的那一刻,所有有关大学的回忆也都成了过去。
墨衫忙于创业,而她再也不能像大学四年一样疯狂的熬夜,她的工作让她没有时间陷在回忆的漩涡之中。以往自嘲是“熬神”的她开始十一点多睡觉,早上七点爬起来,吃了早餐后就搭车去上班的生活。
一八年,墨衫自己投资的度假型酒店已经成了国际性知名品牌,在国内已经有一百多家的规模,在国外也有不少星级不等的酒店。
三年来,墨衫就一直变换着花样向顾玦求婚,顾玦总是说自己还没准备好。如此反复后到了前天,墨衫在海边再一次向她求婚的时候,顾玦一笑置之,她说自己正面临着企业“玻璃天花板”的尴尬境地,眼看就要有机会晋升了,这个时候结婚了,职位一定是非同办公室的Wendy莫属。墨衫唯有苦笑,他不是养不起她,可是爱她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焉雪和赫云发邮件来说他们年后会回国结婚,顾玦真的为他们感到高兴,她的收藏箱里,已经收到了来自他们寄过来的大半个地球的明信片。她在电话这头笑嘻嘻地说,“上班族伤不起呢。还是做焉家少奶奶的好,可以周游世界呢。”
赫云就开玩笑说,“等你做了白家少奶奶,也可以周游世界了。到时候,我们一人走一半,是不是足迹就遍布地球各大洲了?”
墨衫时常想,也许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们就能有美满的结局,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颗从年少时就埋伏在他们身边的定时炸弹。
是夜,欧式宫殿一样的海边别墅里,美轮美奂的中堂大厅在没有炫丽的水晶吊灯的照射下,如同被画师蓄意隐瞒了真实容颜的昭君,失去了它本该有的光芒。
乌云肆意弥漫的夜晚,连冷月都不愿陪陪这寂寞的深深宅院。
落地窗外两束照明灯光从远处迅速地扩散来,女人看了一眼茶几上已经喝了大半的红酒,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不过顷刻,白墨衫已经进了别墅,进了这座锁不住留不住罗雀的别墅。灯控按下的那一刻,华丽的灯光如同众神降临人间,本该欢喜于光明的人儿,交叠着白皙而细长的双腿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左胳膊上,用右手遮挡刺眼的光。她像是痛恨这入侵的光明一样,背过脸看着左手边的落地窗帘在风中摇摆。
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