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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放松点,……腿撑开点……。恩……。好舒服……”李世玄开始了律动,按住我颤抖的腰,一下下撞击过来。
痛感开始麻木,我咬紧牙根,视线因为泪水而模糊。
“嗯……子庭……好……朕很满意……”猛然间,压在身上的人加快了频率,我痛得冷汗淋漓。
闭上眼睛,眼泪滑过火热的脸颊,拒绝思想,只希望灵魂出壳,此时躺在他人跨下的不是那个一向养尊处优,自视清高的韩子庭。
终于等到他满足了,离开我的身体,无名的羞耻感让人浑身颤栗,眼睛微微睁开,却连看向他的勇气都没有。
沉默许久,李世玄整理好衣裳,气氛尴尬。
一件冰凉的衣衫盖上我裸露的下肢。
“你好好休息,朕有事先走了,呆会儿传御医来看你。”语气还是平淡中带着威严。
我只是不说话。
他抬腿要走。
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拉住了他的袍裾。
“别这样对无双,他受不了的。”仰起脸,我认真的说道。
李世玄薄薄的唇勾起一丝冷笑,大手抚过我的脸庞,下一刻,神色变得冷漠和讥讽,温柔全失,抓住了我的头发。
“嗯。”我吃痛的哼了一声。
“那是我和他的事,你有什么权力和资格对朕说这些?”鹰眼微眯,怒气更盛,“他受不了?那你受得了吗?”
听得这话,我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冷笑一声,摆开他的手, “我当然不能和他比,他是什么?国色天香,天之骄子。我……。只是这皇宫里供你们消遣的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
最后一句话,重重的伤到自己,我控制住几乎又要夺眶的眼泪,轻轻对他一笑,“如皇上你说过的那样,人尽可夫,谁都可以!”
“好个贱人!”李世玄扬手打在我脸上。
我马上觉得脸颊一木,嘴角有液体流出。
“现在就告诉朕,除了朕,这宫里还有谁碰过你?”李世玄捏起我的下巴,恨恨的问道。
我挑衅的笑看着他,禁闭双唇。
他直直看了我片刻,松开手,“看来你什么都不会说了,朕也不强迫你,但从今以后,你只有两条路,要么乖乖的听朕的话,要么就彻底消失!你一向自诩聪明人,朕相信你会好好选的。”转身离开。
我呆板而麻木的坐在白茫茫的蒲公英地里,想着刚才突发的噩梦,想着李世玄对无双的态度,想着那本《嫁衣神功》,想着王飞虎今后的命运,想着这么许许多多…………脑子仿佛要炸掉一般,我想了这么多,考虑了这么久,还是将自己陷于此番境地。
“韩大人……您要回房吗?”身后的香香轻轻的问道。
我才惊醒过来。
“我……”不知所措的回头看她,她是这寒庭宫里唯一值得我亲近,信任的人了。
“奴婢已经备好了水和木盆,大人要不要洗浴休息?”她的话音明朗自然,让我适时的避开了难堪。
“嗯。”
我的牺牲还是有了回报,静王李世年顺利的换回了《嫁衣神功》,我摩挲着那本已发黄的书,心里和肉体的痛感都减轻了好些。
“子庭,你的脸色可不大好。”李世年有些忧虑的看着我欣喜的神态。
“没什么,昨晚担心你这事都没有睡好觉。”随口诌着,仔细将书收了起来。
“呵呵,子庭难得担心我,看来,这点小小的风险还是值得的!”李世年满目欣慰。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平常间,话语带着无心的温情和体贴,昨晚不开心的回忆泛起,想来,这以后对静王也要加以回避点的好。
“昨夜,皇上真是如你所料,匆匆烧毁了书本,就赶往天坛去了,哦,看来他和季将军的传言还真不假,——”
“英雄爱美人吗,没什么,不过季大人并不象你们想的那样,他……他。”我打断李世年的话,自己却也无言可对。
李世年听出了我话里的不满,忙起身告辞,“子庭你休息一会吧,今天好好补上一觉。”
“谢谢你。”我还是压低些嗓子,刚才的厉气着实失礼。
第三天,我基本复原了,今昔在站在朝上,简直是如履针毡,低头不语。
“吏部尚书韩书宁勤政廉洁,……。封内相,正一品…………”
我茫然抬头,李世玄正色以待。
我徐徐跪下,谦逊卑微的推辞道。
“臣谢主上龙恩,却不敢从之。至主上继承大典以来,对臣下恩泽有加,臣肝脑涂地无以为报,平日只有以愚钝之质强以为之。此番不承望龙恩浩荡,假臣殷殷期望,重职一身,臣羞愧无以对日月,只有跪请圣上收回成命,不敢误国家之大事!”
朝堂一片寂静。
我年龄虽少,但身份也算显赫,毕竟是皇上的亲表弟,任我为内相也并不是说不过去,但这等好事临头还要推三阻四的,实在让旁观的同僚们嗤之以鼻。
“好了,朕知道韩卿家的顾虑,这担子选用益重,而礼遇益亲,至号为“内相”,又以为天子私人,你是应该好好考虑一阵,退朝后,你我君臣再从长计议吧。”这样的和颜悦色,又体谅有加,更显得我胆小怯弱,气魄不足。
退朝后,我被宦者带到了御书房。
李世玄待众人退下后,近身过来,带着点玩笑口吻,抬起我的下颌,“怎么了?正一品的官都不要,是嫌这个补偿还不够分量?”
我挥开他的轻薄,冷冷道:“皇上言笑了,什么补偿,臣不懂。”
李世玄哼了一声,回到书桌旁,哗哗翻动着书帖,“你认为是什么的补偿都可以,朕可不喜欢这样倔强!那天……朕的确有点伤你,——你好些没有?”
血又是一阵上涌,他的口气完全将我视为玩物,我咬咬嘴唇,坐在太师椅上,也带着三分调笑,“臣从来就没有特看重那天的事,记得臣说过,皇上政务繁重,偶尔出来走走玩玩有什么呢?补偿这样见外的话,臣还真是担不起。”
点明了逢场作戏的心意,我的话直接驳回了他的优势感觉。
扑通一声,桌上的书帖被他挥落于我脚下。我又再次冒犯了他的尊严。
拾起那本帖子,拍拍上面的灰尘,我轻轻送到了他的跟前。
“是无双描的吧?他的字写得越来越有进步了。”
话音刚落,腰部被有力的臂膀钳住,咚的一下,缓过神来,已经坐到了书桌上。
眼前的俊朗面孔越是沉默,越是让人面颊发热。
带着种心碎的乐意,仔细对住那双深黑的眼。
粗大的手扶住我的肩。
“让朕好好看看你,这双靡丽又温柔的眼,这挺笔直又秀美的鼻梁,这线婉媚又顺从的唇,一笑一颦都带着——”温暖的唇停留在我的嘴边,炙热的鼻息拂动着我的刘海,“这样的诱惑!”
眼见那张危险的脸愈来愈近,我突然说道:“谨从圣命!”
李世玄僵了一下,弥漫的情欲顿时打住,不解的皱着眉头。
“臣谨从圣命,决不辱没内相之重责和皇上的期望。”我正色道,从桌上跳了下来,跪拜于龙袍下。
“好了,平身,朕——”李世玄显然憋着一腔火气,被我的漠然无趣堵的够戗。
我站起身来,更加平静。
“皇上,我想见见季将军。”
他对我的最后的一点轻松褪去。
季无双,我们之间的死结。
“只是看望一会儿,近来,全朝最关注的人应该有不小的压力!”我补充道。
“高处不胜寒,朕明白,只是你也这样关注他吗?”李世玄带着责问。
“不……臣下只是关心他——毕竟朋友一场。”
“哼”
李世玄在我离开前还是给了个答复,“我可以告诉他你的要求,至于他愿意与否见你,那朕可强不了他!”
“谢皇上,臣告退。”我笑道。
三天后,主事的宦官带我来到了紫薇阁。
秋季的牡丹逊色不少,小宦者们又在忙碌着栽种成茱的雪白菊花。
出人意料的是无双在舞剑。
李世玄在一旁的花亭中饮酒观剑。
曾经是无双的剑客,曾经是舐血的雪练剑,在一片花海中,人影起伏,剑影折离,一招一式灵落而优美,举手投足丰姿绰约。
可惜,每一剑都只是个幻影,每一招都丧失了杀气。
不禁中,我眼眶微湿。
无双停住了。
直直审视着我,犀利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却是无言。
李世玄似有些尴尬和焦躁,离去了,既然敢让我上门就料定我是他手中的皮影偶人,任他掌握。
“有什么事吗?”无双收剑入鞘,凌乱的长发汗湿不少,一扭扭贴在完美的脸蛋边。
我四下看看,竟是无人,看来李世玄对我戒心骤减。
小心的从胸襟里掏出包着黄绸的武林秘籍。
“给你。”
无双犹豫几分,并不接手。
“给你。”我淡然的说道,“连我的东西都不愿碰了吗?”
还是接了过去,他和李世玄全然不同,对于我,永远不忍伤害到底。
“回去再看吧。”我靠得更近,几乎是拥抱的姿势,将薄薄书本掖到他的襟衣里,低语道:“是偶然得到的,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嗯。”他答应着,声音潮湿,紧靠着我,微汗的身体莫名亲切。
我推开了他的亲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神。
那日我扮尽放荡下作模样去伤他,去疏落他,竟没有今日的胆怯。
原来,已成事实后,我还是会为了身体的被辱无法坦荡。
“无双,我伤害最深的人是你,但希望你知道,我……只是不忍再欺骗下去。”
语罢,我转身便走。
回到寒庭宫,看到香香正指使着一帮宫人为后院的蒲公英除草。
“香香,”我远远唤道,“不要除草了,将这片花草全拔掉!”
香香抬头看我,茫然无措。
“不要这样迟钝,你听不到我的命令吗!”
无名的火气慢慢升腾,香香也被我冷酷的眼神吓了一跳,忙吩咐下人忙开来。
我遥遥望着那片雪白的闲花飞草慢慢转换成黑黑的土地,心里的痛苦并无减少一分,花丛中的屈辱已深深刻入了灵魂,堕落的人可耻,自甘堕落的人就更加无地自容。
不知无双现在是不是在仔细研读武功秘籍,不知他会怎样猜想,不知……
“怎么了?看着这么美的花被拔得精光,有这么美孜孜的吗?”
缓过神来,看到李世年已经站到了跟前。
“我有高兴吗?”不以为然的抬眼挑眉,我反驳道。
“何止——简直是开心之极。”面前人补充道,也是笑吟吟,“好久没见你笑得这样轻松了。”
我看看渐渐黑秃的花园,又看看对方欣慰的眸子,继续笑开来,转身,仰天伸出手臂,“呵……世年你说的很对,我现在非常的轻松,无论以后会怎样,我都尽了我的努力,起码对得起自己。你说呢?”
“我有什么可说的,你开心就好了。对了,今晚仰凤宫举行宫宴,陈皇后让我邀你同去。”
“凤姐姐?”我转身,有些诧异,“今天难道是她生日?”
“还叫她姐姐呢?”李世年带着微笑的责怪,“人家先是太子妃,现在是母仪天下的东宫娘娘,哪里还能这样亲昵的称呼她了?”
我用足尖挑拨着园里的鹅卵石,笑道,“也许太久没有见她,都不能想象凤姐姐做了东宫之主的样子,她本来就是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现在更是人中之凤了,不知又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其实,她做了皇后以来比原先反倒温柔谦和许多了。”李世年说道。
我不语,宫里的皇亲国戚都知道我和陈皇后多少有些心结。从小一个大书房读书,我就不喜欢她趾高气昂的姿态,虽然她是宰相的千金,老太后最是中意的宫人。龙睛凤额,聪慧过人,,但还是不讨大家的喜欢。
她对于我,就更复杂了,也许是不满我在宫里的好人缘吧,平时挺会刁难我的。特别在王飞虎,李世庭兄弟这帮子少年贵胄面前,对我的一举一动是颇为讽刺。我则笑吟吟的接过矛头,顾左右而言他,同样表达我的不屑。这样尴尬的局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一直称呼她凤姐姐也是对她的另一种作弄,她略略长过我们几人一点点,这可是她的痛处,不可以做出一番娇滴滴小妹妹的模样博得怜爱。每当我天真无暇般称呼她凤姐姐的时候,那双凤眼更是吊的高高的——恨不得我在犀利目光下马上毙命。
这一点,她和李世玄倒是惊人的相似,当今皇上何尝不是对我一向冷眼相看的?
现在想到这些,不禁觉得当时的幼稚可笑,无非是小孩子间争夺众人的追随目光,满足那空洞的虚荣心罢了。
今晚的宴会,我必去无疑了。
第八章
李世年说的没错,陈稀凤真的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衣着比起少女未嫁时要朴素好多,站在灯火通明,珠宝满堂的仰凤宫正殿上,显得大方而成稳,谦和而不失贵气。
我上前去参拜,献上一份南海明珠作为贺礼。
“子庭怎么这么见外,你我情同姐弟,还这样客套,让本宫怎当得起?”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