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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那样成功率更高。”我回答。
这下齐夫人心里更没底了,其实我很清楚,像她这个情况,问这种话就是想求得一个心理安慰,只要我说肯定有效果,你就放心吧之类的话,她马上答应成交。但我牢记着方刚教我的一句话:无论客户什么心态,千万不要对他们拍胸脯,以免事后翻脸。
齐夫人问:“从泰国请法师,要多少钱?”我说最低也得五六万人民币,还不包括衣食住行的费用。阿赞师父们都喜欢在深山或偏僻的乡村修行,平时很少去大城市,更别说出国施法了,架子比较大,所以收费也高。
“可不可以打点折?是吴经理介绍的,也算熟人嘛!”齐夫人开始讨价还价。我告诉她,泰国佛牌等物不是商品,而是供奉品,言不二价,不但不打折,而且售出后不退不换,除非能证明是假货,假一赔百。
“那……好吧,还是要那个叫什么布周的塑像吧。”齐夫人犹豫后无奈地说。
有吴经理这个中间人做介绍,齐夫人还算比较相信我,于是双方商定好,她让二儿子在淘宝网我的店铺下单,拍下了一尊布周十面派。
钱已到位,我给方刚打电话,约定在班通艾奇碰面。见面后我先将五万泰铢递给他,方刚笑着说:“没有蒋姐在泰国四处囤货,生意又渐渐好做了,不然的话,放在两个月前,这尊布周十面派,没八万泰铢是根本请不走的!”
从鲁士路恩的家中,我和方刚等人把布周十周派抬上方刚那辆旧皮卡,运回罗勇。布周这东西毕竟不像佛牌古曼,从包装到办理境外运输都挺麻烦。半米多高的塑像,还得制作特制的木箱架,里面垫上厚厚的泡沫,以防运输过程中被碰碎。
在快运公司制作木箱架的时候,我和方刚聊起那个齐老板也是惠州人,方刚哦了声,没答话。
半年多前,我在芭堤雅的酒吧听方刚给我讲他在台湾的那段往事时,提到过他为什么从老家惠州跑路出来,是因为有人调戏他女朋友,他把对方给捅了。
第0311章十面派都镇不住
这么多年过去,方刚似乎从没回过惠州,他也不敢回,有一次我去广州办事,他曾经托我找他的家人,但平房已经被政府征用。全都是高楼。只有一座祠堂还在,根本打听不到方家人的任何信息,方刚也就放弃了。现在我再次提到惠州,他却没什么反应,但以我对这老哥的了解,回不去家,也许是唯一能让他感到悲伤的事了。
几天后,齐夫人给我打电话。说货已经收到,她老公派车运到乡间别墅去了。就放在一楼的客厅里,问我还有什么要嘱咐的。我说:“要先准备好供奉品,什么鸡鸭鱼肉、白酒主食都行,要新鲜的。还可以供鲜花和水果。另外箱子里那张纸是鲁士咒语,在半夜十二点左右,把咒语连念三遍,再说出想要达到的心愿。布周的主要作用是镇灵,但也可以许别的愿望,你们就直接说想让家宅平安,不再闹鬼就行。”
大概凌晨三点多钟,我手机响了,那时我睡得正香,心想以后看来得养成睡前关手机的习惯了。不然总这么被客户吵醒,非得神经衰弱不可。看屏幕是齐夫人打来的,她语气很激动:“田老板,这个布周十面派的塑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是哪样?”我没明白。
齐夫人说,她们全家人聚在客厅,放好供奉品之后,她老公刚念了三遍那个经咒。客厅那盏大吊灯就掉下来了。当时她二儿子就站在吊灯下面,幸好不是正中央,吊灯砸下来的时候,二儿子正在走动。万幸是没砸到头,但还是被飞溅的玻璃伤到,后脑勺插进好几块玻璃碎片,现在还在医院包扎伤口。
我问:“会不会是吊灯的质量有问题,或者安装不正确?”
齐夫人生气地说:“那是奥地利的进口全水晶吊灯,花了六七十万元,装修的时候,吴经理特地给我们做了负重试验,四个人踩着吊蓝,拴在吊灯上都没事。怎么这么巧,偏偏在我老公念经咒的时候掉下来?”
对于这件事,我也没有太好的解释,只推说是巧合,布周十面派很厉害,效果要慢慢地出来。你们可以继续雇人看屋子,如果没有意外,就可以搬进去住了。正说着,听到齐夫人话筒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几个人正在吵架,其中有人用很愤怒的语气说着什么,是惠州本地话,我听不太懂,勉强能判断出似乎有“活该”、“报应”之类的词。
又听到齐夫人愤怒地转头说:“闭嘴,吵什么吵?”然后她对我说:“田老板,我先挂断了,这边有点儿事情,以后再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断,我又睡不着了,想着刚才电话里的那几句话,心想为什么会有人说齐家人是报应,难道齐家人曾经得罪过谁,甚至是有人怀恨在心,暗中做过什么手脚?但又想,就算有也不是我要操心的,祸起有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反正布周十面派卖出去不退不换,我这五千块钱已经赚到手,还管那么多闲事干啥?
七八天后,齐夫人给我发短信,说雇了一名村民来看别墅,已经住了好几天,都没出现异常现象,问我是不是已经被布周给镇住了。我说很有可能,齐夫人问:“我们能不能搬回去?”
我说:“可以试试看。”
就这样,齐夫人全家又搬回了别墅。我心存侥幸,觉得应该没事了。但事实远比我想的要复杂,才过了不到半个月,我正在吃鸡油饭,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电话,也是浓重的广东口音,上来就问:“你是田老板吗?”我说是,他说:“我姓齐,那个什么布周就是我老婆从你这里买来的。”
“原来是齐老板,有事吗?”我问。
我能听出齐老板是在强压着怒气,对我说:“花一万五千块钱买个虎头人身的塑像摆在家里,不但没效果,反而弄伤了我儿子。现在可好,我老婆受伤,连我也病了,你这个奸商是不是在骗我?”
我连忙细问,齐老板说,十几天前他们再次搬回别墅,找保姆重新将别墅打扫干净,焕然一新。近两个礼拜过去,什么事也没有,齐家人都松了口气,以为终于可以高枕无忧,还准备哪天打电话给我道谢。
有一天晚上,齐老板半夜睡不着,又下楼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电话。打完电话后他忽然感到很困倦,就躺在沙发上沉睡。不知道睡了多久,齐老板似乎觉得附近有人,他半睁开眼睛,看到有两个穿深色衣服的人站在沙发前面,正呆呆地望着自己。齐老板吓坏了,可全身瘫软不能动,其中一个人弯下腰,把脸凑近自己的头部,低声说:“为什么要将他们赶走?为什么要用这么沉重的东西压在我们身上?”
另一个人也把脸凑近:“快拿开,我们感觉很闷。”那人说着,竟然爬上沙发,把身体压在齐老板身上。齐老板中年发福,再加上生活好,长得比较胖,肚子也大。这一压,他的肚子都要爆了,连忙大喊,可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另外那人也爬上去,压在齐老板身上,齐老板完全窒息,大脑嗡嗡直响,眼前发黑发红,意识也开始模糊。这时他似乎看到又有一个人影走过来,伸手去按他的肩膀,客厅的落地大钟发出敲响报时的声音,齐老板卡在喉咙里的声音终于喊出来,他坐起来,猛推那个人影,大叫着:“滚、滚开,别压在我身上……”
那人其实是齐夫人,看到老公这副模样,连忙去劝,但齐老板像疯子似的,怎么也劝不住,在客厅里抓起什么就打什么,用烟灰缸把齐夫人额头给打破了。幸好没伤到太阳穴,不然非出人命不可。
齐老板也不轻省,疯劲还没过去,被两个儿子硬送到医院打镇静剂,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这天他刚出院,就给我打来电话质问。
我一听这话,就告诉齐老板,看来你这别墅里的阴邪之气太厉害,连鲁士师父布周十面派都镇不住。那就只有一条路了,让泰国的法师到惠州去,给你们驱邪,收费六万元人民币起,具体要问泰国方面,看哪位师父愿意跑这一趟,到时候再报价。
“那我之前的钱不是白花了?”齐老板很生气。
我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把布周请回家,谁知道管不管用?要是布周十面派能镇住阴灵,你不就等于省钱了吗。其实这就跟买股票一样,不知道哪个能涨哪个能跌,更何况是鬼神之事。”
齐老板急了:“那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从你说的这些现象来看,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客厅里。”遇到不少这些事情的我,已经可以算是半个驱邪分析家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直切主题吧,因为所有的事都发生在客厅,所以得从这方面入手,先找出闹邪的源头才行。这个事只能由法师来做,要不然你那别墅就得干闲着。”
齐老板运了半天气,让我尽快报价给他。
给方刚打去电话,把这个情况说给他听,方刚嘿嘿笑着:“又接到大生意了?连鲁士路恩加持的大型布周十面派都搞不定,这事还真棘手。等我给阿赞巴登打个电话,他前几天刚到曼谷,行的话正好可以去跑这一趟。”
第0312章阴灵就在这里
等我这盘鸡油饭吃完,方刚的短信发来了,说阿赞巴登同意可以去惠州施法,收费二十万泰铢,不成的话只收五万,路费另算。
我发短信转告齐老板。并发去阿赞巴登的照片和文字介绍。加价到六万元人民币,不成收两万,先收不退。齐老板马上给我打电话:“又要收六万块钱?上次从雷州请的那个什么法师也是六万,屁用都没有顶!你这个能管用吗?”
“不是说了吗,不成的话只收两万块,泰国的法师还是很讲道理的,你那个雷州法师,不管成与不成都得收全额吧?”我笑着说。
齐老板问:“那、那这个姓阿的法师。到底有什么能耐,我也不了解呀!”我告诉他。阿赞巴登不是姓阿,阿赞在泰国中是师父的意思,巴登是他的名字。比如我叫田七,以后我要是成了法师,就可以称为阿赞七。他是菲律宾鬼王派的门人,控灵术还是很有一套的。
这些话齐老板当然听不懂,问我成功率有多少,我说:“这个没法给你打包票,还是那句话,鬼神之事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要是觉得怕亏钱,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吧,我这边也只能帮到你这里了。那个布周十面派你没有白花钱。它是镇邪之物,不管放在公司办公室还是别的住宅,都能镇宅保平安。”
“那怎么偏偏在我这个别墅不管用?”齐老板余怒未消。
我笑了:“你这个别墅里的邪灵太厉害,必须得法师亲自出马。”
第二天,齐老板先给我汇了两万块人民币,当做阿赞巴登的路费,我立刻去芭堤雅找方刚,和他一道去曼谷。来到阿赞巴登朋友的住所,三人共同启程去机场。齐老板亲自来到广州机场接应我们,共有两辆车,齐老板夫妻乘坐的是黑色奔驰,还有一辆奥迪Q7是给我们三人准备的。齐老板一副大富翁派头,肚子确实不小,而齐夫人长得成熟漂亮,只是特别瘦,典型的广东女人。看到气度不凡又高大英俊的阿赞巴登,齐夫人眼睛都直了,虽然没说什么,但我敏锐地能从她眼中看出几分异样的神情。
齐老板在广州和惠州、珠海等地都有房产,具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这夫妻从没和我说过,我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好意思细问。在广州齐老板的家里,坐着喝茶时,阿赞巴登问齐夫人的右边肩膀是不是会疼。
方刚把话翻译过去,齐老板夫妻都很惊讶,齐夫人摸着右肩说:“老毛病了,六七年前就开始,白天和好人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疼得不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法师你怎么知道?”
阿赞巴登说:“你右肩膀上蹲着一个小女孩。”
我翻译给齐老板夫妻,齐夫人大惊,连忙用手去摸肩膀:“什么,小女孩?我怎么没看见?”她的表情除了惊讶和尴尬之外,还有几分惊慌。齐老板看着她,一脸迷茫。我大概能猜出来,应该是齐夫人在六七年前打过一个女胎,但从齐老板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聊了一会儿,齐夫人回房间去换衣服,齐老板忽然对方刚说:“方先生,您是哪里人?听起来好像也是惠州口音,而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
“哦,我是湛江人。”方刚回答道。我知道他说谎肯定是有什么用意,也就没多嘴。茶喝得差不多,大家驱车从广州出发,直奔惠州。阿赞巴登坐在副驾驶,我和方刚坐后排。
我看到方刚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路上始终绷着脸,也没怎么和我说话。我在手机短信中打字:“你认识这个齐老板吗?”再把手机递给他。
方刚看了看,删掉文字,重新输入内容,再把手机还给我。我一看,屏幕上是:“我不记得,但不敢保证他以前在哪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