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仇?不能再退让了,这次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不过,我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自从方刚和马玲出现异常到现在。方刚已经中了三次招,第一次中降被阿赞NangYa解开,第二次是阿赞洪班,而现在又出事,证明有人一直在跟踪方刚,随时给他下降头,就是想要搞死或搞残他。但如果是姜先生干的,他既然已经知道方刚的行踪和住所,就没必要四处打听他的联系方式,这显然是矛盾的。
老谢问:“难道另有其人?”
我说还得调查才知道,方刚已经搬了新家,搬家的过程小心谨慎,也无人跟踪,为什么还会中招?难道对方有卫星定位不成?我们仨频频回头,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生怕被谁盯上。上次方刚搬家,特意选的离市中心较远,所以这条路刚好没什么人,后面一眼望到头,根本没人跟踪。
从车站乘大巴来到芭堤雅,又转乘出租车到了方刚的新公寓,和之前的比起来,离大巴车站远多了,显然方刚挑在这个地方租公寓,是为了躲避可能的跟踪者。新住处看起来比之前那个还乱,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那张灰中泛青的脸,老谢问:“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方刚哆哆嗦嗦地说:“冷,真他妈的冷,老子当年去黑龙江山里也没这么冷过!”
“这到底是谁在搞鬼?”我担忧地问。
老谢说:“真是奇怪,解了两次降都不管用,就算有个降头师天天跟着方刚,总也得能找到机会下降才行。”
方刚摇摇头:“自从阿赞NangYa给我解降之下,这段时间我已经很谨慎,连门都很少出。就算出去请牌,也会留意有没有人跟踪,不可能再连续中招两次。”
我在屋里来回踱步,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看到方刚公寓里的几样旧家具,显然是房东自带的。忽然我看到那张床还是方刚旧公寓里的,就问他怎么把床也搬来了。方刚说:“这张床是我自己买的,之前那个公寓的床已经坏掉,我就自己买了张旧床。睡习惯了,搬家的时候舍不得留下,就也带到这里来。”
我掏出五毒油项链,在方刚身边晃了晃,颜色还是比较深,又在屋里四处检测,发现颜色忽深忽浅,但似乎并不是以方刚为中心。当我走到床边的时候,颜色更深,当把五毒油项链扔在床上时,我呆住了。
五毒油的颜色成了彻底的黑色。
老谢也走过来:“怎么颜色这么黑啊?床有问题?”
方刚快步来到床边,左手抓起项链,右手把铺在床上的被子撩开,露出下面的棕榈床垫。再把床垫掀起,木板上赫然放着一块佛牌。
“这是什么东西?你的?”我把佛牌拿起来,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张浅灰色麻布。方刚劈手夺过佛牌,来回看着。佛牌是亚克力外壳,里面有块浅黄色的不规则物体,明显是人骨。透过外壳能看到骨片上画着很多符咒,背面还印了个年轻女人的黑白头像。头戴白色纱珠,露着肩膀,好像穿的婚礼服,而那张麻布上也画着很多符咒和图案。
方刚瞪着眼睛,自言自语:“这是他妈什么东西,谁放的?”
老谢说:“不是你?还以为是你自己忘在床底的呢。”
方刚大声说:“我怎么可能把佛牌压在床底?”他气得双眼发红,暴跳如雷,我说怪不得之前马玲和方刚都曾经有过与新娘、出嫁有关的噩梦和幻觉,不用猜,问题就出在这块佛牌和麻布上。
我拿着那块麻布仔细看,忽然觉得头一阵阵发晕,这时老谢捂着脑袋说:“有点儿头晕,我先出去透透气。”我连忙把麻布放在木板上,看来这些东西阴气相当重,让我想起以前接触一些极阴物的时候,才会有头晕的感觉。比如那块劫匪面骨,还有小鬼、山精之类的东西。
“这是那位阿赞师父的佛牌?”我提出疑问,没想到方刚和老谢都摇摇头。连他俩都不知道来历的佛牌,说实话不觉真不多,老谢掏出手机,给佛牌和那张麻布拍了照片,方刚也拍了几张,两人分别发给自己认识的阿赞师父,让他们请求帮助。
为了远离阴物,我们三人只好出了公寓,在附近的果汁店坐着聊天。下午陆续有几位阿赞师父回复,都称并不是自己的东西,也看不出是谁的,有一位师父说,从宾灵上画的符咒来看,似乎是菲律宾黑巫术。
提到菲律宾,我就问:“你有没有把图片发给阿赞巴登?”方刚说阿赞巴登是纯粹的降头师,不制作任何佛牌,所以就没给他看,说着,他重新将图片发给阿赞巴登,又打电话过去,但却处于关机状态。
晚上在餐厅吃饭时,方刚给阿赞巴登已经打了数个电话,都是关机。后来接到马玲打来的电话,问他最近为什么不是关机就是不接电话短信。方刚说他这些天有事要办,以后再联系,我们都知道他是怕再次将阴气传染给马玲。
在没有接到阿赞巴登回复之前,我和老谢都不能离开方刚,就只好在他家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客房紧张,只剩最后一个带客厅的房间,方刚在里屋的床上和衣而卧,他这人有个怪毛病,除女人之外,不和任何人睡在一张床上,没办法我只好让老谢睡沙发,而我把被子铺在客厅的地板上凑合睡。
老谢呼噜震天,卧室门关着,对方刚影响不大,可我就惨了,要不是为了看着方刚,我打死也不会睡在老谢旁边。
到半夜的时候,我好不容易要入睡,看到卧室门打开,方刚慢慢走出,我以为他是要去厕所,还把腿收了收。方刚并没有要方便的意思,而是径直打开房门出去。我连忙爬起来跟着,小声问:“喂,你去哪儿?”之所以小声,是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在梦游,不敢打扰,以免出现意外。
方刚走出旅馆来到街上,站在马路中央。深夜的公路上根本没什么人和车,我走到他面前,看到方刚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我用手晃了晃也没什么反应。
第0377章横死的新娘
这时一辆汽车慢慢驶过来,按了几下喇叭,我和方刚都没动,那汽车只好打轮拐弯而行。正在我纠结要不要叫醒方刚的时候,又有一辆出租车驶来,开着大灯晃我们。一个劲按喇叭。我心想不能再等了,刚要抱着方刚往路边拖动,忽然他用力推开我,这时我才发现方刚右手中竟然握着一柄钢制餐刀。朝出租车走过去。
我连忙拦在两者之前,大声告诉出租车快绕过去。那出租车司机也是个倔脾气,可能以为遇上了醉鬼,推开车门出来,撸胳膊挽袖子地走向我们。当看到方刚手里的餐刀时,司机有些害怕。但仍然硬着头皮指着我们骂。
方刚突然猛地把我推倒:“让你撞我!”举起餐刀就冲向司机,那司机连忙后退跑开,我爬起来死命抱着方刚的腰,大喊让司机快走。这回司机再也不强硬了,钻进汽车调头就开,方刚嘴里嗬嗬大叫,挥舞着餐刀。我生怕他连我也扎,只好低着头。万一被他扎瞎眼睛。那后半辈子就彻底完了。
“大哥,你快醒醒啊!”我都要顶不住了。这时一辆警车缓缓经过,两名警察跑过来,我说这人是我朋友,喝多了发酒疯。警察共同把方刚手里的餐刀夺下来,要把他送去警局,我塞给两人几百泰铢作罢。
我拦腰抱着方刚。纠缠中将他死死挤在一家店铺的铁门上,过了十几分钟后,他才慢慢平静下来,喘着气瘫坐在地。我也累得不行,但仍然不敢松开手。十来分钟过去,方刚似乎睡着了,头靠着铁门一动不动,就跟睡着了似的。
手机没带,我又不敢跑上楼去叫老谢,怕方刚又没影,就只好背他上楼。这真是个力气活,到门口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半死,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老谢那如雷的鼾声几乎传遍整个走廊,我进屋推他,好几次也没醒,气得我抬手啪就是一巴掌,老谢终于醒了,问我什么事。
把方刚扔在床上,我让老谢后半夜别睡了,看着方刚,我得补觉。老谢极不情愿地坐在地上,一个劲嘟囔。
天刚蒙蒙亮,方刚的手机就响了,我从沙发上爬起来,看到老谢躺在地板的被子上打盹。走进卧室,叫了几声方刚没醒,我只好拿起手机,看屏幕显示的是阿赞巴登的名字,就接起来。报明身份,阿赞巴登说:“那佛牌和裹尸布都是我师父鬼王的东西,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我大惊,连忙把最近方刚发生的事和他说了,阿赞巴登说他刚从菲律宾的山里出来,下午就回曼谷,让我们晚上去他的住所找他。
在旅馆里,我打电话给那个丁老师,问后来他的医学影像课室还出过怪事没有。丁老师高兴地说已经没事了,学生们也纷纷去上课,最后还感谢我,让我有空来广东玩。
到了下午方刚还在睡,脸色就像死人那么青黑色,要不是呼吸沉重,我和老谢都以为他死了。忍不住连推几次把他弄醒,方刚如同僵尸,问什么也不回答。老谢苦着脸:“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把他背到曼谷去吧?”
我说:“怎么不能?我俩架着他走,出租车加大巴,怎么也到了。”
老谢很不情愿地和我把方刚架起来出了旅馆,坐在楼下的水泥台阶上,我先用方刚的钥匙回到他的公寓,把那块佛牌和裹尸布包起来带上,再和老谢架着方刚进了出租车,在大巴站乘车来到曼谷,再转出租车到了阿赞巴登的住所。
天已经黑了,阿赞巴登看到方刚的模样也吓了一跳,当看到我递给他的佛牌和裹尸布时,他惊讶地说:“这是只有鬼王派才有的新娘宾灵和引灵尸布,怎么会在方刚家里?”
在我和老谢的询问下,阿赞巴登说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他师父鬼王是菲律宾著名的降头师,只下降和解降,而不制作佛牌。在他的法坛中,有一个年轻新娘的肖像,那是在出嫁当天被醉酒驶车的人给撞死的一名女子。冤魂不散,后来被鬼王感应到,他就想办法弄到了那女子的血肉和头骨,并将其阴灵加持进一个罐子里,用来修炼黑法。这块宾灵上的阴法咒是鬼王派的秘咒,别家没有。解降头的时候,也要用到鬼王秘咒,才能彻底解开。
“可鬼王不是从来不制作加持佛牌的吗?”老谢忍不住问。
阿赞巴登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过几天回菲律宾,我会问问师父,或者一会儿给他打电话。”
接下来开始给方刚施法,怕他咬舌头,阿赞巴登先让我找块干净毛巾塞进方刚嘴里,他再拿出域耶头骨,结合鬼王派的心咒给方刚解降头,方刚不光脸色,连眼珠都发青了,身上的血管和青筋也鼓出来,像鬼一样吓人。方刚死死咬着那块毛巾,浑身像通了电似的不住抽搐,我和老谢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最后方刚大叫着坐起来,把嘴里的毛巾扯掉,大吼大叫,挥舞着双手就要冲出房间,被我和老谢抱住。
等方刚彻底恢复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但仍然浑身大汗,虚弱之极。阿赞巴登说:“我刚才给师父打过电话,他称数日前有个姓蒋的女牌商去菲律宾找到他,出高价要给某人下个厉害的死降,但又不能死得太快,而且无人能解。师父就用他那里的横死新娘宾灵制成一块阴牌,又用该新娘的裹尸布写上心咒,制成引灵尸布,只要放在被施降者的身边,就会持续中降,直到对方死去。”
听到这个事,方刚更加愤怒:“怪不得放在我床底下!”
老谢也嘬着牙花:“这个蒋姐还真狡猾,肯定是她找人跟踪你,再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撬锁进去,放在床板上,让你一直受强烈的阴气侵扰。”
我说:“开始还以为是姜先生下的手,可他明显没找到方刚,现在才知道居然是蒋姐。现在有两个人都在找我们的麻烦,还真不好处理。”
方刚付了阿赞巴登六万泰铢之后,我们三人离开他的住所,回到芭堤雅。在餐厅里吃饭,方刚身体发虚,平时按他的性格,肯定要经常调侃老谢,但这次他居然沉默不语,脸色发白。我叫了份鸡汤给他补充体力,方刚拿羹匙喝鸡汤的手都在颤抖。
老谢问方刚:“那个姜先生,肯定还会再找我,我总不能每次都卖给他佛牌吧,他的目的也不是买东西,而是找你啊,怎么办?”
我想了想:“肯定不能告诉他方刚的住处,要不然故意把他引去什么地方,抓起来好好审审呢?”
方刚举着羹匙摇了几摇:“那是蠢人的办法,一旦双方动起手来,不是你残就是我废,就不好玩了,而且你们俩也不安全。最好还是继续保持这种双方都在装傻的状态。当初在雅加达那件事,老谢并没露面,所以他不认识姓姜的。但姓姜的现在已经打听到老谢的身份,我们不如继续装糊涂,让姓姜的仍然觉得老谢不知道他是谁。”
老谢咧了咧嘴,表情有几分害怕:“那、那有什么用?”
“我觉得不妥,那家伙既然来泰国找我们,肯定不怀好意,万一他失去耐心,对老谢用强怎么办?”我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