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想还真有一个,就让他把图片传给我。再告诉他可以先用手机给玉佩拍照,然后发彩信到他儿子手机上,他儿子就可以通过电脑QQ传给我了。正在我打算教老赵什么叫彩信、怎么发的时候,老赵说:“没问题,彩信我经常发。马上就弄啊,你等着!”
我很惊讶,这个连笔记本电脑都叫不出名字的中年农民,居然经常发彩信。我把自己的QQ号码让他记下来,就把电话挂断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有个陌生的QQ号码加我,我看了这个QQ的资料,显示是二十一岁,在河南农业大学念书。这小伙自称姓赵,说他爸爸要在我这里买两条什么佛牌。我知道他是老赵的儿子,就马上进入店铺,建立了新的两个商品链接,让他下单。拍完之后,小赵又说他爸爸有几张图片要发给我。他共发了四张图片,是一只粗糙的手掌,中央托着一块玉佩,有四个角度。
看到这四张图片,我有些惊讶,因为在我印象中,这个老赵就算不是种地的农民,也不可能是做生意的、国家干部或者什么时尚人物,用的手机多半是那种山寨机,就算有拍照功能,像素也很烂,能有三十万就不错。
可这四张图片却相当清晰,我看了看照片的像素,用计算器一乘,居然是三百二十万像素,那可是当年手机摄像头的最高标准。我心想这老赵办事还挺认真,肯定是借了一部高档手机给我拍照。
虽然我不懂文物和古董。但也能看出这块玉佩精细的雕工,是个类似鸟首的形状,下面有孔,还连着长长的红色坠穗。
我的客户遍布中国,做什么职业的都有。其中有一位是在北京琉璃厂开店铺的古玩商,专门卖字画和古玩玉器。我找到这个客户的QQ号码,把那四张图片传过去,说是某朋友家里的,让他看看有什么价值。
半天之后,这位客户给我打来电话:“田老板,半年多不见,您还好吧?那条招财蜈蚣的佛牌效果不错,过阵子我有个朋友可能也会找你请牌,到时候给打个折。”我说没问题。
客户又问:“对了,顺便问问,您这块玉佩是什么朋友的?祖上当过官,还是收藏家啊?”我说对方和我不是很熟,也没细说,只问我认不认识专家鉴定。
客户说:“您帮我问问那朋友想以什么价格出手。行吗?”
我笑着说:“他只说想问问价值啊、年代啊、真假之类的,可没说要卖。”
客户说:“只要问价值,那就有心想卖,没关系。这玉佩是清末期的产物,大概在咸丰和光绪年间吧。从雕工和形制来看。当年玉佩的主人应该不是什么贵族或官员,但肯定是大户人家,比较有钱有势的。但古董这东西有个说法,叫沾官起价,只要是与当官的有关系,或者是王爷甚至宫里头的东西才值钱。”
“那玉佩雕的是什么鸟?”我问。
客户说,那不是鸟,而是凤凰的头,这种玉佩应该有一对,一个龙首。一个凤首,合起来就是龙凤玉佩,通常都是大户人家结婚时订制的文定之物,称为龙凤佩,谐音“龙凤配”的意思,讨个好彩头。
经他这么介绍,我才明白。客户又说:“您这样,帮我联系联系那位朋友,就说他要是想卖,就给我打电话,价钱好商量。而且田老板,要是最后能成交,您这份好处费肯定少不了。咱们之间也做过生意,您帮过我,我肯定不能亏了您!”
听了这话,我心里还真有几分动心,挂断后我就给老赵发去短信,把这些话说了。老赵选择的那两条佛牌,分别是老谢和方刚给我发来,猫胎路过是方刚的。而古法拍婴是老谢的图。所以我还得分别给他们发短信,让他们尽快发货,寄到老赵儿子在河南的大学地址。
十来天后,小赵给我发QQ短信,说已经收到两个包裹,他打开看了,只有两条方形的项链牌子。我说这就是泰国佛牌,还分别带有两张印着拼音的纸,千万别弄丢了。小赵说没问题,下礼拜他回老家。就给他爸带去。
小赵在淘宝上确认收了货,这两条佛牌共同赚了两千五,利润还可以。平均每条能赚到一千两百多,虽然利润不多,但毕竟是两条一起走货,所以我就当成一桩生意了。晚上我和表哥嫂在外面吃海鲜烧烤,电话响了,是在北京琉璃厂做古玩生意的那位客户。
客户的语气听上去挺高兴:“田老板,什么时候回沈阳,路过北京来找我啊。请你吃饭!对了,顺便把您的银行账号发给我。”
我问:“干什么?给我送钱?”
“您以为呢?”客户笑着说,“我昨天刚从濮阳回来。”一听濮阳,我立刻想起那不是老赵的家吗,就明白了几分。
客户说:“那个老赵挺有意思,防我就跟防贼似的,可能怕我是钓鱼的吧。他特意跑到洛阳跟我交易的,还带了两个同伙,看上去就是农民。不过最终货还是收来的,我这人说话算话。您这份辛苦费肯定有。别嫌少,就一万块钱,怎么样?”
这把我给乐的,没想到卖个佛牌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连忙说这多不好意思,随后就把银行卡号报给了他。挂断电话,我对表哥嫂说这顿饭我请客,你们随便点。表嫂问:“什么事这么开心?”我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说刚谈成一笔生意。表哥高兴地叫来老板,又点了不少海鲜。
喝到半夜回家,躺在床上。我给老赵打去电话,他笑呵呵地说:“你那个客户戴老板出手挺大方,哎呀这两条佛牌没白买,以后我就和他长期合作了!”
我以为他说错了,问:“是和我长期合作吧?”老赵连忙改口说对。
几天后。老赵的儿子小赵在QQ上问我,他爸爸不懂那张打印的纸有什么用。我让他爸半夜的时候把佛牌握在手心,连续念三遍纸上的经咒就行。
过了半个多月,我从泰国回沈阳探亲,因为的旧宅要装修,想在墙上挂两张字画,充充风雅。在北京中转的时候,我给那位在琉璃厂开店的客户打电话,想让他帮我买两幅。真正的老北京人很热情,也很够朋友。他在字画街找熟人给我挑了一张横幅,还有一对竖联,准备放在电视墙两侧,价格不贵,也是书法家写的,当然是二三流的,不然我也嫌贵。
第0558章专挖红薯
晚上他请我在南三环的一家老北京爆肚吃饭,客户可能是心情好,喝了不少白酒,而我只跟着喝啤的。席间该客户接了个电话,因为是在包间里,我能清楚地听到对方是河南口音,非常像老赵。听他聊天的内容,应该是古董询价的。等他打完电话,我说:“你生意还不错,四处都能收到古董吗?”
客户笑了,看我的眼神也有几分不太自然。我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心想多半真是老赵,但他为什么还给这人打电话,而且从他们通话的语气来判断,两人应该是经常联系。已经很熟了。
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疑问和猜测,于是我问:“那个老赵经常跟你合作吧?”
客户看了看我,没说话,但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我干脆追问,可能是多喝了几杯。客户说:“田老板,那个老赵,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不是干那个的吧?”我用话套他。
客户点了点头,说:“这老赵还挺厉害,你说从民国开始,中国人就没断了盗墓,过去这么多年了,哪还有那么多墓可盗,连考古学家都找不到,可他居然就能!半个来月。他已经挖了两拨,不过货很一般,都是民国时候的,不值钱。要说还是那个玉佩漂亮,可惜那种好货不是经常能遇到啊!”
我连连点头。和他碰杯喝酒,心里却怦怦直跳,原来我的猜测对了,老赵是个盗墓贼。
晚上我在北京过了一夜,躺在床上时,老赵又在县城的话吧给我打来电话,说:“田老板,你还别说,这辟邪的佛牌它还真管用,我这半个月一次梦游也没有!”
我说:“管用就行。”又问老赵到底是什么职业。
他警觉地反问:“田老板,你咋老问我是做啥职业的呢?”我说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泰国佛牌不是万能的,人自身要行善积德,佛牌才能保佑,不然的话早晚有一天得失效,搞不好还得起反作用。
老赵连忙问:“还、还能失效?啥叫起反作用啊?”我告诉他好几桩案例,都是客户没说实话而导致的佛牌失效,最后还得找泰国的法师作法事解决。老赵“哦”了声,没再说什么,就把电话挂断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在沈阳帮着盯家里的装修,就多住了十几日。这天,我接到美瑛从佛牌店打来的电话,对我说:“田七。我最近肚子很不舒服,而且经常做噩梦,梦到孩子站在我面前哭,说这里有个可怕的黑叔叔。”
听了这话,我立刻联想到。会不会是那尊存放在佛牌店里的灵体山精有问题,干扰到了美瑛肚子里的孩子?美瑛也说出这个疑问,我让她先不要急,这几天我就回香港,尽快处理掉那个山精。
为了不对美瑛腹中的胎儿产生影响,我赶紧订了机票飞回香港。回到佛牌店,看到美瑛满面愁容,精神也有些不振。我心想,胎儿已经有了神识,而且未出世的孩子肯定灵性比人要大,所以才能感应到这尊灵体山精,必须马上把它处理掉。
可要说立刻就脱手卖给客户,这显然不太现实,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租间便宜的旧公寓,把山精移到公寓去安放。但香港寸土寸金。再旧的公寓每月也要几千港币,这钱我可不出,但想让登康掏,也是不太可能。
忽然我想起陈大师在大埔围村的那栋旧宅来,多好的地方。又偏僻又安全,还不用出租金!我连忙给陈大师打电话,托小凡转达我的想法。次日上午,小凡亲自到了佛牌店,把一串钥匙交给我,说是围村旧宅的门钥匙,让我随时可以去。
说干就干,我先给登康打了电话,询问搬移山精和那尊布周十面派有什么禁忌没,登康说只要不打开木盒。在搬运途中不摔磕毁坏,就没关系,但最好在木盒外面包一层裹尸布,以免木盒不小心散开。
让男店员打电话雇了一辆厢式货车,几个男人把那尊布周十面派和灵体山精都搬上车,我和男店员坐在后厢中,行驶过程中,我俩把灵体山精担在腿上,抱得紧紧的,生怕木盒被颠散。
把一尊由降头师死后变成的山精抱在怀里。我和男店员都很紧张,感觉就像抱着死人似的。男店员比我还要紧张十倍,额头上全是汗。
平安到达大埔围村的陈大师旧宅,三人再把两件东西放进屋里,灵体山精被藏在一个木制带锁的书柜最下层,再从衣柜中搬出几床旧被褥压上。关好柜门上了锁,我这才叹了口气。男店员问我:“这、这回没事了吧?”
我点点头,说只要不被盗,就没什么问题。回到佛牌店,我告诉美瑛以后不用担心了,山精已经运到陈大师的旧宅安放。
在香港呆了二十来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手机接到小赵发来的QQ信息,说:“田哥你好,我是小赵。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我爸今天早上脚心全是大水泡,现在都烂了,根本不能下地。而且浑身发冷,脸也是青的,还说胡话。”
我心中一震,回复:“那得去医院啊,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
小赵说:“我爸以前告诉我,你卖给他的泰国佛牌能辟邪,他不是说那阵子总撞邪吗。晚上老梦游。后来说有效果,可现在怎么又这样了呢?”
“你知道你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吗?”我忍不住问。小赵奇怪地说他爸就是农民,他家在濮阳农村,农民除了种地还能有什么工作。我心想,这个老赵隐瞒得还挺深。连他儿子都不知道老爹经常盗墓。
这事其实我都不想管了,一个盗墓贼有什么可怜的,但又想到老赵卖玉佩我还得了一万块钱的提成,于是我就给老赵打手机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中年妇女,河南口音比老赵还浓。我几乎都要听不懂了,只好让她尽量把语调往普通话上靠,能靠多少靠多少,这样一来,我勉强能听懂八成。她是老赵的老婆,跟我说:“田老板,俺家老赵这是咋啦?今天早上这脚就全是泡,到现在也没醒,全身都是铁青色的,身上还有股死老鼠味。都臭死人了!”
我说:“是不是他又干老本行去了?”
赵妻一愣:“啥、啥老本行?”我笑着问你自己丈夫是做什么的,难道你还不清楚?赵妻嘴硬地说我们都是农民,成天就是土里刨食,哪来什么老本行。我问:“没猜错的话,你丈夫最近又得手了吧,弄了多少古董,都卖给北京琉璃厂那个X老板了吧,那X老板是我的客户,你们之间的线还是我牵的呢。”
这话让赵妻半天没能发出声,我让她说实话,赵妻叹了口气:“也不能怪俺们去挖红薯,种地能打多少粮食,一年到头也卖不了几个钱,供孩子上大学都不够学费,还得去借!能赖俺们吗?”
我没听懂挖红薯是什